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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彥潔氣沖沖地“砰”的一聲就關上了門!

  男經理和女部長對視了一眼,苦笑著搖了搖頭。女部長跟男經理說了幾句什麼,然後幾個人就一邊說一邊朝許佳期這邊走。

  當他們走到許佳期房間門口的時候,許佳期看到男經理的表情漸漸變得嚴肅起來,還低聲對女部長說道,“……這種現象絕對不能姑息!不然會影響到我們酒店的管理和名聲……呆會兒叫會計和出納都加一下班,今天晚上就把白雪莉和她媽媽炒掉……不,是炒掉白雪莉和讓她媽媽代班的那個員工!讓她們今天晚上就離開這兒!”

  ☆、23|4.13發|表

  眾人離去之後,走廊里變得一片寂靜。

  魏彥洲也不在,想必此時正在魏彥潔的房間裡。

  許佳期輕輕地掩上門,腦子裡像打翻了一瓶漿糊似的……好半天都找不著北。

  她現在需要儘快地冷靜下來,把前世今生的事情再從頭到尾想一遍。

  許佳期走到了陽台那兒,在藤椅上坐了下來。

  前世,白母直接指認魏彥洲是她失散多年的兒子;今生,白母卻指認張少勇是她失散多年的兒子……

  但是魏彥洲和張少勇兩個人,明明就有著天壤之別的差異好不好!

  不管是從年齡,長相還是特徵上,這都是兩個完全不同的男人!

  魏彥洲今年才二十五歲,雖說他是魏母在孤兒院裡領養的孩子,準確的出生日期可能不太清楚,但歲數應該不會錯;但張少勇……許佳期從來都沒有留意過他今年多少歲了,但妍妍已經七歲,那也就證明著張少勇今年至少也有二十九或者三十歲了。

  換句話說,就算張少勇大學一畢業就和魏彥潔結婚,然後他們一結婚就有了妍妍……那他至少也比魏彥洲大四五歲以上!

  白母怎麼可能犯這種錯誤!

  既然是她生出來的兒子,難道她還不知道準確的年齡麼!

  再來就是張魏兩人身體上的特徵了。

  前世,白母指認魏彥洲的時候,就是憑著魏彥洲左後肩上一紅一黑兩顆痣初步確認的,好吧……這兩顆痣的生長位置不算太隱蔽,所以說無意中被人發現這也是很正常的事;但魏彥洲足底的那塊淡青色胎記,老實講已經淡到不仔細看就完全看不出來,而許佳期做為他的枕邊人,也從來都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也是後來白母指認出來以後,她才留意的!

  那麼,白母到底是怎麼知道,魏彥洲的足底有塊這樣的胎記呢?

  而今生,白母指認張少勇是她的兒子,憑的也是張少勇左肩上的兩顆黑痣及腋窩下的痣……但除此之外,白母還能指認出張少勇的臀部還有一塊褐色的疤痕!如果這是真的……那麼張少勇的這個位置遠比魏彥洲的足底更加私密,可以說除了張少勇的父母和妻子之外,不可能會有外人知道!

  可白母就這麼嚷嚷了出來!

  而依著許佳期對魏彥潔的了解——方才她那副閃爍其詞的表情和色內厲荏的表現,說不定張少勇還真的就如同白母所說,剛好在那個部位真的長了塊疤痕還是什麼的。

  許佳期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但先前的那個疑問卻再一次爬上她的心頭。

  如果真如白母所言,張少勇才是她失散多年的兒子;那麼前世,她為什麼要說魏彥洲才是她早年送走的親生兒子呢?

  還是說,白母當年一共送走了兩個兒子,一個是張少勇,一個是魏彥洲?

  這麼一想,許佳期剛剛才鬆快下來的心,再一次緊緊地糾結了起來。

  正當她在胡思亂想的時候,魏彥洲過來了。

  “佳期,你怎麼坐在這兒?”他趕緊朝她伸出手,把她從陽台上拉進了房間,“這裡是山區,晚上溫度可低呢,小心著涼了!”

  他摸了摸她的胳膊,果然覺得有些冰涼。

  魏彥洲趕緊去了浴室,把浴缸里已經變得微涼的水放掉,重新開始接熱水。

  “呆會兒你泡泡熱水,要是感冒了就麻煩了!”他無奈地說道,“你說你……我這才轉個身,你就那麼不注意照顧自己……”

  許佳期道,“我沒事!對了,剛才是誰在鬧事兒?”

  他道,“有個莫明其妙的女人跑來敲我姐的門,說她是我姐夫的媽媽,把我姐給搞生氣了……不過現在已經沒事兒了。”

  沒事兒了?

  許佳期疑惑地問道,“怎麼會這樣?”

  魏彥洲聳聳肩,“誰知道……可能那個人的腦子有問題吧!不過我姐就一直說,這個女人可能知道她們開著公司,所以想來訛錢的……”

  他剛剛才把妻子從陽台上拉進了房間裡,還來不及關上玻璃趟門;可正在這時,一陣吵鬧聲音又從隔壁房間的陽台上傳進了他們的房間。

  “……要不是你居心叵測!帶我們來這兒幹什麼?”

  “彥潔,我沒有,我也是想讓你們出來見見世面,我是為你們好,你,你聽我解釋啊……”

  “解釋?那你解釋啊!你說,那個女人為什麼不找別人偏偏來找我們?明明彥洲才是從孤兒院抱養來的,她為什麼不說彥洲是她兒子?”

  “……”

  “還不是你到處去唱,說我們開了公司賺了大錢什麼的,她才起了歪心思想來訛我們的!”

  “……”

  很顯然,魏彥潔正在跟魏母吵架。

  ——魏彥潔咄咄逼人,而魏母有口莫辯。

  但一聽到魏彥潔拿魏彥洲的身世出來說事兒,許佳期頓時有些不高興了。

  她走過去“砰”的一聲關上了玻璃趟門,賭氣似地對魏彥洲說道,“她不是一天到晚都說一碗水要端平嘛!怎麼對著你姐她就一副低三下四的樣子?把指使我那份精氣神拿出來啊!”

  魏彥洲無奈地看了她一眼,卻走到了玻璃趟門那兒,貼著門fèng繼續聽。

  許佳期頓時有些後悔……

  她怎麼就把門給關上了呢,應該再繼續聽一聽的嘛!

  過了一會兒,魏彥洲才輕輕地扣上門鎖,把窗簾拉上了。

  許佳期好奇問道,“……說啥了?”

  他慢吞吞地說道,“我姐她……她說現在就要走,不想在這兒呆了……不過,好像被我姐夫和我爸勸住了。”

  她又問,“剛才你姐夫一直在?”

  他點點頭。

  “他既然一直都在……那剛才那女的莫明其妙跑來說是他媽媽,他為什麼不自己出聲反駁?反而你姐姐那麼生氣?”她問道。

  魏彥洲想了想,斟酌著說道,“我姐夫這人太精明,一般得罪人的事情他不會親自出面……”

  前世今生的許佳期都不喜歡魏彥潔,連帶著也不願意親近她的家庭;此刻聽魏彥洲這麼說,再細想張少勇的為人,果然覺得此人確實是這樣。

  魏彥洲突然匆匆地朝浴室走去……

  沒過一會兒,他又匆匆地出來了,二話不說就把許佳期抱了起來,走進了浴室。

  許佳期被他嚇了一跳!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把她輕輕地放入了盛滿了熱水的浴缸中!

  “啊!!!”她尖叫了起來,“魏彥洲!你要死了……我身上還穿著衣服呢!”

  他笑道,“你可以現在脫……還是說,我幫你脫?”

  說著,他就作勢要上前替她脫掉已經濕透了的短t和熱褲……

  她漲紅了臉,也不知是被羞的還是被氣的,手一划,一大波水花就朝他襲去!

  兩個人像孩童一樣玩起水來。

  浴室里頓時被水潑得一片狼籍!

  兩人嘻嘻哈哈的,直到浴缸里的水漸漸涼了下來,魏彥洲這才從浴缸里爬了出來,隨便找了個墊腳的毛巾胡亂在地上擦了擦;然後去拿了件干慡厚實的浴袍過來,把赤身裸體的許佳期包住,跟著又小心翼翼地把她抱回到大床上。

  筋疲力盡的許佳期恨恨地瞪著他,他則一臉的討好。

  “把眼睛閉上,快睡覺,”他低聲說道,“我不吵你了……這次真不吵你了,我保證!”

  她嘟著嘴兒閉上了眼睛。

  可沒過一會兒,她又睜開眼睛看看他。

  他知道今天把她給累壞了,乾脆朝她貼了過去,吻在了她的眼窩處……

  許佳期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

  他一直緊緊地貼著她,讓她無法動彈。

  她很快就睡著了。

  魏彥洲從床上爬了起來,去調了調燈光和空調,又檢查了一下門窗;然後重新爬上床,一手緊緊地摟住了妻子,一手拉過被子蓋在兩人身上,心滿意足地睡著了。

  第二天,兩個人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

  電話是魏母打來的,叫他倆去二樓餐廳吃自助早餐。

  兩人迷迷糊糊地爬起來一看時間……才早上七點鐘!

  ——於是兩人又倒在床上睡著了。

  魏母卻鍥而不捨地打電話叫他們下樓去吃早餐。

  八點多,兩人無可奈何地起了床,換了衣服呵欠連天地去樓下吃自助早餐。

  魏母的臉色很不好,不過她也不好說許佳期,就逮著兒子大罵了一通。

  魏父勸道,“你心情不好也別拿兒子出氣……”

  魏母一言不發,拿著個空盤子面色鐵青地離開了座位;看樣子是去拿吃的去了。

  魏彥洲看著母親的背影,問父親道,“爸,怎麼了?”

  魏父嘆了一口氣,說道,“昨天找你姐姐姐夫麻煩的那個女的,原來就是白雪莉的媽媽!後來她們母女被酒店給開除了。白雪莉就一直打電話給你媽解釋……你媽也是好心,就想當中間人跟你姐解釋一下……沒想到又吵了起來,你姐怪我們把她帶到這裡來沾上了這個大麻煩,所以她半夜就負氣催著張少勇,帶著妍妍一起走了……”

  “你媽怕張少勇半夜開車出什麼事,就多打了幾個電話過去問情況……結果你姐像發了神經一樣,亂罵了你媽一通……你媽哭了一夜,一夜都沒睡!唉,說起來我們也是好心,想帶著你們一起出來玩一玩,誰想到會遇上這麼個白雪莉她媽媽那個瘋子啊……”魏父把後來發生的事情跟兒子兒媳說了一遍。

  魏母拿了一杯牛奶,一塊蛋糕過來放在許佳期面前;然後又沉著一張臉坐在她自己的位子上。

  其實許佳期更喜歡中式早餐,但見魏母心情似乎極度低落,便不聲不響地喝了幾口牛奶,又吃了幾口蛋糕。

  魏母問道,“呆會兒你們還去泡溫泉麼?”

  許佳期搖了搖頭,魏彥洲便答道,“不泡了。”

  魏母早就已經無心在此逗留,聞言便道,“那吃完早餐以後咱們就回去吧!”

  魏彥洲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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