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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韻嶸不是最愛睡覺了麼,還知道惜賜踹你了?"白桑韻笑起來,他這三個兒子越長性子和他們幾人越不像。

  "爹,也只有皇爺爺才敢和惜賜睡。"連皇叔都受不了。

  "二哥壞。"劉惜賜的小嘴又嘟起來了。

  藍韻嶸懶得開口,閉著眼睛走到爹身旁擠到白忻澈的軟塌上往他身上一趴竟是要睡。

  "韻嶸,回去睡,別壓著大哥。"白桑韻拍了下二兒子。

  "爹......讓我睡會兒。"藍韻嶸把頭一埋,一會兒就沒了動靜。

  "爹爹,讓韻嶸睡吧。"學著爹爹的樣子,白忻澈輕拍弟弟的背。

  "啊......"劉韻崢打了個哈欠,也走過去,"爹,我也想睡。"往白忻澈的另一側一躺,劉韻崢摟著白忻澈閉上眼。白忻澈拍著兩個弟弟,臉上浮現笑容,他很喜歡弟弟呢。

  "唔......父王......賜兒也困了。"劉惜賜揉揉眼睛,拉拉父王的手。

  "好,父王抱著你睡。"藍闕陽調整了一下姿勢讓惜賜躺地舒服點,然後輕拍,惜賜睡覺一定得拍著,不然就不睡。

  "我就說你們會把他們寵壞的。"看著躺在養子身上睡著的人,白桑韻讓人把兩人抱回去。

  "爹爹,讓韻崢和韻嶸睡吧。"不想弟弟被吵醒,白忻澈懇求爹爹,他知道韻嶸睡不好就會生氣。

  白桑韻無奈地嘆口氣,忻賜最貼心,反而自己生的那三個。長子很聰明,懂事起就開始接受太傅的教導,只是那雙眼睛越長越像淮燁和闕陽兩人的眼睛,才四歲,宮裡的人就不敢瞧他了;次子,一天比一天愛睡,經常一天要睡六個時辰,平時懶洋洋的,沒什麼脾氣,可睡不好他能把屋子砸了;么子,卻是被寵得太厲害,什麼都得由著他,跟個霸王似的。白桑韻不止一次為這三個孩子嘆氣,這究竟是像了誰?

  "桑韻,別嘆氣,我們的兒子可是人中之龍呢,連太傅都說他們比朕小時候還厲害。"不同於白桑韻,劉淮燁和藍闕陽對自己的兒子卻是越看越喜歡。

  "依我看,還是忻澈最乖。"不再管兩個兒子,白桑韻直接把兩人分開,把白忻澈抱了出來,"忻澈,陪爹爹下棋去。"

  "爹爹......"白忻澈卻不想走,尤其是看到藍韻嶸要醒。

  "忻澈不想陪爹爹下棋麼?"白桑韻對養子伸出手。

  白忻澈一聽抓住爹爹的手,"想,澈兒想陪爹爹下棋。"白桑韻笑了,拉著養子向永懷宮走去。他若不管,那兩個兒子定會把忻澈吃的死死的,就像那兩個男人對自已一樣。

  "為什麼桑韻總覺得我們的兒子會被寵壞呢。"劉淮燁百思不得其解地問。

  "......"藍闕陽答不出,和劉淮燁互看一樣,兩人看到對方眼中相同的意思:他們的兒子怎麼可能被寵壞。

  ......

  和養子下著棋,白桑韻驚嘆於養子的悟性。

  "白主子,有您的信。"張正進來把一封信交到白桑韻手上。打開信,白桑韻看完變得有些緊張。

  "白主子?"張正也跟著緊張了,白忻澈則是緊緊抓住爹爹的袖子。

  "張正,讓皇上過來一趟。"白桑韻坐下一臉的擔憂,上官雲竟然有身孕了。最嚴重的是他又逃了,再看一遍衛孟鑫寄來的信,白桑韻可以肯定上官雲會來找自己。

  "這個上官......"白桑韻有些頭疼,是不是自己"帶壞"了他。

  --全文完--

  《瀟湘水色》作者:neleta

  瀟湘水色番外:第一篇雙生恨

  陰暗的地牢內,一人被懸掛在裡面,低垂的頭看不到他的臉,破爛的衣衫上沾著斑斑的血跡,地上還未乾透的血水顯示出他剛經歷過一次拷打。上方傳來開門聲,不一會兒輕微的腳步聲傳來,牢內的人似乎沒聽見,仍是低著頭,如果不是他的胸膛微微起伏,很可能讓人以為他已經死了。

  腳步聲越來越近,最終停在了這個人的面前。看到他的樣子,來人的眼裡是一片的冰寒,沒有一絲溫度的冰寒。來人沒有說話,只是停在那人面前幾步遠的地方冷冷地看著他。過了一會兒,那人緩緩抬起頭,同樣滿是血污的臉竟和來人一模一樣!

  “呵呵……呵呵呵……”看著面前的人,藍煜陽笑了起來,接著笑聲越來越大帶著尖銳的控訴,“藍闕陽,見到自己的親兄長你竟還能面不改色。哈,你的良心被狗吃了!”為什麽他沒有這人的好命,為什麽他要承受這種痛苦!

  “良心。”藍闕陽身周冒出霜寒,“這話該我問才對。你走到今天的地步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是你自己把自己的良心餵了狗。”

  “那是你逼我的!”藍煜陽大叫起來,臉部有些扭曲,“你每日吃香的喝辣的,過得無比逍遙自在,可我呢?你有管過我這個兄長嗎?你成日只圍著那個人轉,根本就忘了你還有個兄長!不不,你不是忘了,你壓根就是把他當成了兄長,至於我……哈哈哈……一個無權無勢的殺手,你哪裡會在乎!”

  “兄長……”藍闕陽厭惡地看著同自己一樣的臉,“當年你把我打暈,冒我的身份去朝天監時,你有把我當你的兄弟嗎?”當年朝天監選中了他,而那個江湖門派則是選中了藍煜陽,誰想藍煜陽小小年紀就學會了那些手段,他覺得朝天監比江湖門派好,不想吃苦就拿石頭打暈他自己去了朝天監。“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己搞出來的,現在,你來怪我不顧兄弟情分……藍煜陽,若當年你沒把我打暈,也許現在站在這裡的人就是你。”

  “那後來呢?你進了京,跟著白桑韻混好了,你明明知道我在朝天監為何不把我救出來?”他一直想脫離朝天監,當初他看著買他們的人衣著華麗,他以為是去享福,哪想朝天監竟是為朝廷培養殺手的地方,讓他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救你?”藍闕陽拉下自己的衣襟,露出肩膀,“我就是朝天監的人,又如何能救你。若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想逃,你也不會吃那麽多苦頭。我本想等皇上把桑韻的事處理好之後就求他讓你到韻坊里做事,可你!你是怎麽做的!”藍闕陽狠狠地甩了藍煜陽一巴掌,“你竟敢殺他!你竟殺了他!你明明能把他救出來,可你卻放任他們那麽對待他!藍煜陽,從那時起你我就已恩斷義絕!我沒有你這種沒心沒肺,卑鄙無恥的兄長!我恨不得殺了你!”那個人,那個把他當親兄弟的人,那個心善如菩薩的人,竟被自己的親兄長殺了,若不是要找到他的屍骨,他早就去陰間尋他去了。

  被藍闕陽的模樣嚇住了,藍煜陽害怕地求道:“你不能殺我!難道你要做出手足相殘的禽獸之事?如果你這麽做,爹娘不會原諒你的!”

  “爹娘?”藍闕陽又甩了藍煜陽一巴掌,“若爹娘還活著,他們也會不齒有你這麽個兒子。”

  “藍闕陽!你不能殺我!我是你哥!”藍煜陽慌了,在他看到藍闕陽掏出匕首後。

  “我哥只有一人,他叫白桑韻。”藍闕陽的眼中只有恨,“你殺了他,我同樣也是罪人。但即使到了陰曹地府我也不想再看到你,你讓我噁心。”在藍煜陽極度恐懼的眼神中,藍闕陽把匕首刺進了藍煜陽的胸口,就像這人曾把劍刺進那人的胸口一般。

  “你……你竟然……真的,敢殺我……」低頭看著胸口的匕首,藍煜陽仍不敢相信自己的親兄弟會殺自己。

  “當你殺他的時候你就該想到這一天。”藍闕陽毫無表情地拔出匕首,藍煜陽的血濺了他一身,“你該慶幸能留個全屍,雖然我恨不得把你碎屍萬段。”再也不看那張讓自己痛恨的臉,藍闕陽丟下匕首轉身離開。

  藍煜陽眼裡的恐懼被悔恨替代,胸口的血越流越多,直到他的頭無力垂下,不甘地咽下最後一口氣。

  啜泣聲從漆黑的房間裡傳出,一人坐在床上邊喝酒邊不時地擦臉上的淚。

  “闕陽,闕陽……”腦中一直浮現那人喊自己時的神情。從把他撿回來,親自教他看帳,惹他生氣時那人很難讓人怕起來的怒容,他生病時那人幫他捂汗……全都是他,全都是他……

  “哥……桑韻……”藍闕陽低低喊著,那人死的時候眼裡是恨,是怨,恨“自己”殺了他,恨“自己”騙了他。

  昨日是那人的忌日……都是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他,否則,那人還在白家莊做他的莊主,否則……那人現在還為他半夜不睡覺而責怪他。

  喝下最後一口酒,藍闕陽抱著那人的衣服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哥……”哥,從今後我絕對不會再讓你受一點傷痛,哥,哪怕你已經轉世,闕陽也一定要找到你。

  ………

  秉東的街道上,藍闕陽漫無目的地走著,劉淮燁說有人在這裡看到過神似劉淮德的人,但他已尋了半個月也沒發現那個人。突然前方一人的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那人很瘦,可走路的姿態及身形卻是像極了一個人,那個他一想起胸口就痛的人。但看到那人的頭髮後,藍闕陽自嘲地笑笑,那人的頭髮是烏黑的,而前面的人卻有著一頭白髮。甩甩頭,藍闕陽決定買幾塊那人喜歡吃的米糕就離開這裡到其它地方繼續尋找那人的屍骨。

  “小哥,這米糕……怎麽賣?”熟悉的聲音讓藍闕陽停了下來,他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嗓音。

  “不了。”那人又說了一句,藍闕陽咬住舌尖讓自己冷靜下來,是他嗎?是那個人嗎?悄悄尾隨在那人的身後,藍闕陽邊走邊心驚,這人走的竟是進山的路!見那人走走停停,呼吸也很是不穩,藍闕陽察覺到那人的身子不好,這點認知讓他的心開始狂跳。而當他看到那人掀起紗帽後的臉時,他感受不到周遭的一切,除了那個人。

  “哥……”非^凡

  瀟湘水色:番外二災劫

  很早就聽國師說他這一生會受一人的影響,那人有著“七星滴紅”的命格,是他的災劫之人。當他聽到時,只是嗤之以鼻。災劫之人,他劉淮燁怎會被某個人左右一生。不過他雖不介意,但還是聽從父皇的意思,讓朝天監的人去尋找此人。一開始,他對這人還有些好奇,很想看看這被稱為“七星滴紅”的人,會是怎樣一番模樣,又有怎樣的妖力來影響他。但尋了幾年都未果,漸漸的他也就忘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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