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這個……怎麼在你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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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伸手就解我的衣服,冰涼的唇隨即壓了上來……

  我無法抗拒這樣柔情蜜意的吻,只得閉上眼睛,攬上他的脖子盡情地回應他。

  每一次我們交合都會去到一個未知的世界,必須在那裡化解了所有的困難險阻才能回到現實中,每每醒來,修為都會上升一個階段。

  出乎我的意料,這次不知是不是因為我體內憑空多了五百年的修為,我們竟很快從鬼修境界裡走了出來。

  雖然修為大增,但是我對傾玄的內疚之情,也在日益增漲。我欠他的,永遠不知道該如何償還。

  如今我能做的,就是比從前加倍地愛他,把我欠他的通通加注在我的愛上,我……只想和他好好的。

  自那之後,我們又迎來了一場漫長的別離,臨走時,傾玄抱著我說:「我破了君墨在你身上下的血咒,他必然已經察覺,所以接下來他定會大舉進攻我東都,所以前方不能沒有我。如今你體內已有五百年的修為,一般人不能將你如何。你就留在此處好好養胎,等我回來。」

  「可是我很想去幫你。」他現在只有那麼一點兒修為,若是碰上君墨該怎麼辦,他一定打不過他的。

  嘆了口氣,他輕撫我背脊的髮絲,道:「現在沒有什麼是比你肚子裡的孩子還重要的。近期他可能還會有想要吸血的反應,你需得極力忍耐,過了這段時間便會好,我楚傾玄的孩子,必然要做一個心繫天下的孩兒!」

  我眼含熱淚,咬牙重重地點著頭。

  他必然是怕我去那裡會出事,他怕到時候他無法顧及到我。所以我必須待在這裡,好好活著,不讓他因此分心。

  有時候我也在想,如果沒有我的出現,這場戰爭會不會打起來;就算打起來了,傾玄也不會因為多了個我而輸給君墨吧。

  其實我心裡多少還是很擔心的。因為我能感覺到,西方那邊的陰煞之氣越來越重了,這不是好兆頭。

  聯想到我在夢中看到君墨的樣子,我心裡的不祥之感就越來越強烈,我很擔心,擔心會出事。

  可是我沒有辦法留住傾玄,即使是留住了,結果可能會更遭;我只能親眼送他離去,然後天天祈禱,求他平安無事。

  一連數日,我都待在府中梳理體內的修為,偶爾孩子會有想要吸血的反應時,我也能夠用靈力撫平他的急躁心情,慢慢的,他似乎也比往常乖多了。

  至少我很少再感覺到腹痛,連嘔吐也逐漸減少了,我很欣喜,他終於有點兒像個正常的孩子了。

  但是傾玄那邊一直沒有消息,甚至連個傳信的人都沒有,我心裡很不安,尤其是……我看到西方那邊的凶煞之氣越來越濃烈,好似陰間所有的陰氣都在向那邊聚攏。

  一眼望去,那邊儼然成為了一個地獄之城。

  我隱隱感覺到,這很可能又是君墨的什麼陰謀。但以傾玄的明察秋毫,他應該已經察覺到了,只是不知道他是否相想出了什麼應對之策。

  如此在踹踹不安中又過了幾日,夜嵐突然回來了。

  我發現,自從東西兩方開戰後,夜嵐真的是最閒的一個。

  但是他的狀態依舊不是很好,從前愛開玩笑的性子好像全被磨沒了,明明沒什麼異樣,可我看他就是感覺他數日之間好像老了十歲。

  整個人看上去懨懨的,沒有多少精神。

  「這個給你。」夜嵐一見到我,就從背後拿出一個盒子給我。

  盒子上面的花紋很眼熟,聯想到這個花紋,我就想起,這個盒子好像是之前傾玄裝那根銷魂鞭的盒子。

  接過盒子,我打開一看,裡面果然是裝的那根銷魂鞭。

  「這個……怎麼會在你這裡?」我猶記得,當初在西都的時候,君墨將它收入他府中了。自那之後,他從未提過要將此還給我。

  夜嵐漫不經意地瞟了我一眼,道:「是君墨派人還回來的,說什麼……他府中容不得這等贓物。」

  贓物?我一愣,不禁冷笑出聲,在他看來是贓物,可在我看來,這是至寶。

  手撫摸著鞭上的紋路,我抬頭問他:「傾玄呢,他……還好嗎?」

  算起來,我們差不多有一個多月未見了,看來他是真的很忙,連回來一次都是讓夜嵐代替。

  也幸好夜嵐喜好男風,不然……他還真的放心?

  夜嵐抽了抽嘴角,道:「自然好,你盡可放心便是。如今東西送到,我也要回去了,你保重吧。」

  他沒再多說什麼。拂了拂袖子,轉身便走了。

  來去一陣風,猶若煙雲般,其實我還有話想讓他帶給傾玄呢,現在看來,也只有日後再說了。

  雖然此次夜嵐回來,只是為了替我送這根銷魂鞭,但至少也讓我知道了他們是安然無恙的,只要他能一直平平安安地,就什麼都好。

  自那日後,每日我都會去東都大殿的閣樓上往遠處看看,我多想能看到那個身影,可是西方的黑氣愈來愈濃烈,一眼望去一片漆黑,連那邊有什麼我都不知道。

  最讓我感覺奇怪的是,我近來總覺得東都有些許悶熱,從前的那種陰冷之氣蕩然無存,整個人處在蒼穹下都有種懨懨的昏睡感。

  都說懷孕了會有這樣的嗜睡感,可是整個冥府中的陰靈狀態比我還不好,有時候大白天他們都能倒在地上睡著,一觸摸他們的身體,燙得像個火球。

  我很疑惑,莫非這陰間是有了什麼瘟症,以至於所有的陰靈都傳染了?

  最終,在一個紙人的建議下,我派人去請來了鬼醫,讓我沒想到的是,連那個鬼醫都是跟他們一樣的狀態。

  看他走路都是搖搖欲墜,隨時要倒的樣子。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娘娘,」鬼醫對我作了一揖,回道,「似乎近來,東都的陰煞之氣在被某股力量往西邊吸取,鬼界的陰靈要在鬼界生存,必然需要大量陰氣,此舉只怕是西都故意為此,要讓我們東都成為一座空城!」

  竟然還有如此稀奇之事?我承認我見識短,當場就懵了。

  怪不得這兩日我一直覺得熱,且西方那邊的陰煞之氣越來越濃烈,原來是君墨在從中搗鬼!

  「那怎麼辦,有沒有什麼辦法可解?」

  「這……小鬼不知。」那鬼醫一臉尷尬,我比他更尷尬。但更多的是無比的擔心。

  眼下傾玄不在,等於整個東都的擔子都落到了我的身上,如果他回來發現在東都的陰靈都被熱死了,我不僅無法跟他交代,更是無顏見他。

  而且,一旦東都沒人了。君墨一定會更加瘋狂地進攻這裡,到時候整個東都都將成為他西都的地界。

  那時的我們,當真是逃無可逃。

  那鬼醫許是看穿了我的擔憂,輕咳了兩聲,道:「其實鬼後娘娘,我們可以集結一些修為高深的鬼靈,施法在東都周圍布下結界,防止陰氣外泄,興許能撐到大人回來。」

  這多少也是一絲希望,我連連點頭:「那就趕緊布置吧。」

  只要傾玄回來了,他應該能想到辦法來應對,畢竟他比誰都了解東都。

  想到這些。我立刻下令召集城都周圍守城的一些修為頗深的陰兵回來準備一起在東都周圍布下結界。

  我體內有了傾玄的五百年修為,自然也是義不容辭地參與其中了,等到忙完一切,已是兩日後的事情。

  由於懷了孩子,又損耗靈力過多,等到完成結界,我愣是沒能支撐住回到府邸,整個人便暈了過去。

  昏睡中,我能隱隱感覺到周圍有陰風吹過,看來,那個結界還是有效的。

  昏昏沉沉中,我時而清醒時而迷糊,清醒的時候,我能看到窗外暗沉的天空,以及森冷的陰氣在空氣中迴旋;迷糊的時候,我卻看到一個血淋淋的人站在我面前,我看不到他的面容,卻清晰地聽到他喚我:「瑤兒。」

  「傾玄……」我掙扎著醒過來,內心驚懼又恐慌。

  那個血糊糊的人影一直迴蕩在我腦海中,還有那聲清淺的『瑤兒』,只有傾玄才會那般喚我,是不是他……出什麼事了?

  我如坐針氈,躺在床上也是輾轉難眠,偏偏此時。肚子裡又是劇烈地抽痛起來。

  我忍著疼,輕撫微隆的肚子,道:「寶寶別怕,爹爹他不會出事的,別怕。」

  撫摸著肚子,我低聲哄著他。聲音卻禁不住哽咽起來,心裡那種恐慌與害怕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不知道傾玄他……現在是不是還好。

  他應該會沒事的吧,沒有我拖累他,他應該可以應對一切的。可是……他足足少了五百年的修為啊,我怎麼不擔心,怎能不擔心。

  不管我怎麼安慰自己,我總是在下一秒就推翻了自己所有的祈盼,因為現實不允許我如此幻想,它總是輕而易舉就將我打敗。

  「楚瑤你在嗎?」門外忽而傳來夜嵐清冽的聲音。

  「在。」我忙回應他,一出聲才發現自己聲音都啞了。

  推開門,夜嵐滿身是血地走了進來,他看著我,神色閃過一抹悲色:「鬼君大人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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