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半年,至少他也有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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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里背對而立,盯著剛被摔上的大門,臉上的表情很難看。

  沙發上的女明星依舊吃驚的張著嘴巴,坐起來,指了指這個別墅,「這該不會是你的婚房吧?」

  說著,她立刻站了起來,畢竟,看樣子,剛剛的新娘子很介意別的女人進來。

  「不過……」女明星很是忍不住,「你居然結婚了?」

  太震驚了。

  平時沒活動的私底下跟女星說個話都嫌浪費時間的人,居然偷偷結婚了!

  東里單手叉腰轉過來,臉上帶著疲憊,也有幾分歉意,「抱歉……我就不送你過去了。」

  「不用不用!」女星趕緊擺手,「……我倒是覺得,你應該出去把人追回來!……我沒喝醉,自己走回去,幾分鐘的事!」

  說著她理了理衣服趕緊往門口走,走了兩步又忽然想起忘了拿包,尷尬的折回去拿了之後快速離開。

  「對了!」開了門,女明星笑著轉過頭,「你放心!我會保密的!」

  都是一個圈子的,這些基本常識還是知道的。

  門再一次關上,東里漠然盯了一會兒後並沒打算出去找人,直接轉身上樓。

  他今晚的確喝了不少,回來的路上就已經不舒服了,更沒心思管她。

  倒是頭一次知道她在意什麼了,在他帶女人出現在她面前之前,她一直都風輕雲淡,怎麼諷刺都不在乎,從未跟他發火過。

  余歌在外邊被冷風一吹,腦子清醒了一半。

  轉身看著那個女人從他別墅出來,往另一個方向離開。

  她過來了這麼久,東里夫人沒有再打電話問過,就算現在離開,應該也無可厚非了,果然她也真的不是那種能逆來順受、忍氣吞聲的主。

  但她能去哪?家給靳南住了,醫院太遠。

  想著只能去酒店,可剛挪步,電話卻忽然響了。

  低眉看著東里夫人的備註,余歌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果然沒睡呢……小智回來了麼?」

  她微抿唇,轉頭看了別墅二樓亮起燈,這才「嗯」了一句,了解他的習慣,道:「剛回來,準備洗澡。」

  那邊的人皺著眉,「喝多了吧?」

  聽得出來,是真的擔心,「你別看外邊對他的明星形象多維護,他這個人胃就不好,偏偏愛喝酒!……你看看有沒有吃的,給他弄點?」

  余歌雙手揣進衣袋裡,她知道他今晚喝酒了,一股子酒味。

  也知道他和吻安一個毛病,以前喜歡喝酒,喜歡酒吧,但這會兒真不想折回去。

  電話里的東里夫人繼續說著話,都是囑咐她怎麼照顧他,讓她早點睡之類。

  她看了一眼時間,竟然凌晨了。

  都這麼晚了,長輩還特地電話囑咐,她終究是沒忍心拒絕,輕嘆後勉強彎起笑,「我知道了,您也早點休息!」

  掛了電話,余歌在別墅門口站著,至少過了五分鐘才從兜里拿了大門鑰匙。

  他今晚是喝了不少,但他個人習慣還不錯,衣服、領帶都沒有亂扔,只有門口的鞋子有些亂。

  余歌彎腰擺好鞋,站在樓梯腳安靜了會兒,轉身去了廚房。

  他胃不好的事,余歌很清楚,但她幾乎從來沒伺候過酒後的他,更別說給他弄什麼醒酒湯。

  這算是第一次吧。

  在網上搜搜問問半天,食材不夠,她的廚藝也不夠成熟,做出來的東西可想而知。

  東里下來的時候,看到了廚房亮著的燈,邁步走了過去。

  余歌正好出來看到他,臉色不好,頭髮上還滴著水就下來了,眉峰輕輕蹙著。

  「胃痛?」她正好抬頭。

  東里一手握拳抵著胸口,可想而知胃痛並不輕。

  平時對著她臉上只有冷漠,這會兒的隱忍至少讓人討厭不起來。

  就像剛剛的矛盾沒發生過一樣,她拉了椅子,「趁熱喝了吧,不知道管不管用,至少胃不用空著。」

  這個時候,他並沒固執,坐了下來。

  完全不知道她做的什麼湯,說不上難喝,但也不算美味,只是能暖暖胃而已。

  喝了幾口他就不動了。

  余歌在一旁皺起眉,「我知道味道不行,不能堅持喝完麼?」

  「或者我做點別的?」

  東里緩了會兒,從座位起身,掃了她一眼,「沒地方可去了是麼?」

  她能聽出來,不就是讓她別留宿麼?

  但她今晚還真是不打算走了。

  問完他也沒等她回答,轉身出去了,挺拔的身軀稍微往前傾,顯然胃痛還沒緩和。

  「家裡沒藥了麼?」她隨後走出去看著他。

  東里不想回答,緩步往樓上走,隱約聽她說了句:「我出去買藥。」

  腳步稍微頓了一下,站在樓梯上轉身往下看。

  她確實在換鞋,他卻蹙起眉峰,冷不丁的開腔:「表現得再積極,也改變不了什麼。」

  余歌穿鞋的動作停了下來。

  抬頭,看著高高站在上邊的男人,冷漠的臉,黑色的睡袍真是襯他氣質。

  她笑了一下,略微自嘲,「反正都厚著臉皮逼著你領證了,還有什麼我不能做的呢?」

  看著他被自己的無恥愣了愣,余歌已經轉身出去了。

  東里閉了閉目,到現在都無法理解東里夫人當初為什麼要陪她瘋!

  抬眼看著門關上,她又沒有穿外套。

  他以為,被氣走的人就沒必要返回來了。

  然而,一個多小時後,他雖然胃痛也勉強入睡之際被人叫醒,熱水都遞到了嘴邊。

  緩了好一會兒,東里才坐起來,看了她。

  余歌已經把藥弄出來了,遞過去,一手握著水杯,「吃完接著睡,咽一下的事。」

  誰也不會和自己的痛過不去,藥,他當然是會吃的。

  余歌把水杯放回床頭櫃,藥也放在了上邊,「過會兒再不見效就叫我。」

  說完轉身往外走。

  「回來。」身後的男人卻忽然開口。

  她皺了一下眉,稍微閉眼,轉身時柔眉舒展了,「怎麼了?」

  東里的視線從她毫無異樣的臉上,挪到她額頭上。

  余歌被他盯得抬手摸了摸額頭,「沒事我先去睡了,挺晚了。」

  東里薄唇淡然抿著,看著她轉身出去,想問的話直接咽了回去,冷聲:「關燈。」

  她回過頭笑了一下,表示知道了。

  出了門,余歌才靠在牆邊,抬手摸了摸額頭。

  「嘶!」

  說不上委屈,但是疼在自己身上,換不來別人看一眼的感覺,多少是心酸的。

  翌日一早,東里依舊起得早,依舊有晨跑的習慣。

  出臥室之前掃了一眼柜子上的胃藥,表情沒什麼變化。

  剛走出家門,目光落到了她車上。

  眉頭微擰。

  車前保險槓都已經撞癟了,別處卻沒有剮蹭,明顯是她自己開車撞哪了。

  「花樣從來都不缺!」

  余歌起來的時候,他的臥室門開著,一看也知道是出去晨練了。

  她躺了會兒,沒打算給他做早餐,慢吞吞的起來後倒是準備去醫院拍個片子,看看腦袋什麼情況。

  隱隱犯痛。

  正好,她下樓時,東里回來了。

  「早餐你出去吃吧,我就不做了。」她順勢道。

  男人在玄關換鞋,幾乎沒有回應她。

  余歌本事不錯的脾性,隱約見他微扯嘴角,柔眉一下子蹙了起來,忽然走過去,直直的站在他面前。

  看來,她比自己以為的要了解他。

  「你是不是以為我為了博你關注,給你買藥,順便把自己連車帶人去撞了?」

  東里回過視線,看著她那張乾淨的臉,白皙的額頭上一塊淤青。

  相比於她素淨的人,她的心思從來不那麼乾淨。

  「不是麼?」

  余歌驀然來火,緊了緊手心,「你真是以為自己多惹人愛慕,愛慕到隨口就能諷刺別人?」

  男人唇角微動,「不是麼?結婚證是我自己願意領的?」

  她終究是緊了貝齒,「是!我間歇性的瞎了,心血來潮得瘋了,滿意了?」

  匆匆換了鞋,拉開門走出去一步後又頓住。

  索性轉回來,看著他,「我以前覺得你們家很和諧,你很好相處,但也只奢望了一年的時間去體驗這種不屬於自己的家庭氛圍。」

  「半年多了,我忽然發現我當初奢望的時間太長了。」

  伸手從衣兜里拿了他這棟別墅的鑰匙,什麼也沒說,只是重重的放在鞋柜上,轉身離開。

  安靜下來的別墅,男人盯著那串鑰匙,很久之後才移開視線,眉宇之間幾不可聞的陰鬱。

  余歌開車從他的住宅區出去。

  還能見到昨晚自己撞車的地方。

  她平時不來這兒,對道路根本不熟,加上擔心他胃痛受不了,車速快了點。

  如果昨晚撞的不是那個地方,估計她今天早上就是被人從湖底撈上來的。

  車子直接開去4S店,扔給了店經理,「弄好了給我電話,該怎麼弄你們自己看著辦。」

  然後她打車去的醫院。

  東里夫人來過電話,她想了想,沒接。

  去拍了個片子,同時說腦袋沒什麼事,「不過你這感冒倒是比較嚴重!」

  她勉強笑了一下,「我那兒有藥。」

  余歌不知道那天東里是不是回了老宅,也不知道晚上要不要回去吃飯、回去住。

  可她接到了東里夫人的電話,要她回去吃晚飯。

  「那個,伯母……」她想了幾個理由都勉勉強強,只得道:「我哥在那邊好像受傷了需要人照顧,我可能今晚就走,就不過去了,不好意思都沒時間跟您告別……」

  「小魚。」東里夫人忽然打斷她,「你倆是不是吵架了?」

  這會兒,東里夫人沒有半點玩笑,很認真。

  不因為別的,因為她忽然改了稱呼,忽然就心底一緊,「你要回墨爾本去?去多久啊?小智知道了沒有?」

  余歌張了張口,「我一會兒跟他說。」

  「還說什麼?晚飯都回來吃,必須回來!要不然我可生氣了!」

  掛了電話,她嘆了口氣。

  下了班,她再怎麼磨蹭,還是得過去一趟。

  進門的時候,東里的臉色就不太好,估計是已經被東里夫人說了一通。

  果然,看似迎接她,卻是低低的一句:「還有多少小手段?」

  余歌愣了愣,他已經轉身往餐廳走。

  全程她什麼都沒說,飯桌上和往常一樣關心兩位老人,偶爾布菜,關於她下午說的事,東里夫人也沒有問。

  她今晚胃口不太好,第一個放下餐具。

  「不吃了?」東里夫人皺起眉看她。

  余歌努力笑了笑,「媽,我時間可能來不及了,得先走了!」

  對面的人沒說話,而是看了事不關己的兒子。

  她起身從餐桌離開,到換鞋、出門,東里都沒有多大反應。

  「啪!」的一聲,東里夫人放下筷子,盯著對面的人,「你根本不知道小魚今晚走,是不是?」

  吃飯的時候她故意不問的,現在看來,他們倆沒有溝通過,明顯是真的吵架了。

  「你又怎麼她了?」

  東里閉了閉目,也放下碗,「我早說過了,我們之間沒可能!您到底吃錯什麼藥了?」

  「怎麼跟你媽媽說話呢?」老爺子適時的插了一句,永遠站在妻子那邊。

  椅子被他拉開,也起身離開。

  「你乾脆把我氣死算了!」東里夫人看他總是這麼不讓她順心,氣得摔碗。

  老爺子拍了拍她後背,看了兒子只留一個背影,「這樣也不是辦法,你跟他直來硬的行不通,那就想想辦法讓他跟你低頭?」

  「什麼辦法?」東里夫人氣得對著丈夫也是高分貝。

  老爺子躲了躲,又笑著,「家裡只有他姐能真的管住他,要不給簡兒打電話問問?」

  東里夫人又動了動嘴唇,「簡兒除了停掉他卡還能有什麼辦法?」

  這一招也的確慣用,但她又怕把兒子給餓著了,這世道,沒錢什麼都辦不了,萬一出個什麼是她也心疼。

  「你看!」老爺子擺擺手,「沒辦法的時候你生氣,有辦法了你又不忍心,怎麼辦?」

  「……我再想想。」

  余歌沒開車過來,打車去機場,確實是要回墨爾本的,只是沒和哥哥余楊打招呼。

  一直到第二天上午,4S點的電話打到了東里手機上。

  「您好!余小姐的車是托您過來取麼?」

  因為聯繫她沒打通,只能給備用聯繫人打。

  東里坐在公司辦公室,午飯時間已經過了,他還沒時間出去吃,剛咽下一粒胃藥。

  薄唇慵懶而不耐煩,「打錯了。」

  「嗯?」那邊的人詫異,「余小姐的手機打不通,上邊是登記了您的號碼沒錯!」

  東里直接給掛了。

  盯著手機看了會兒,又一次拿到手裡。

  他給她主動打電話的時間幾乎沒有,但號碼是放在家人群組裡的。

  按下撥通鍵,等了幾秒才傳來她關機的回應。

  那一整天,她還真是沒出現過,甚至接下來幾天都沒有。

  他周圍清淨了。

  再一次喝了酒回自己別墅,進門目光掃過她扔下的那串鑰匙。

  眉峰輕擰,又開始胃痛了。

  然而,他忘了藥帶去了公司,家裡沒有備用的了。

  那種痛,雖然只有「胃痛」兩個字,疼起來卻無法忍受,冷汗涔涔,他第一個想到的竟然是她。

  但電話依舊沒人接。

  都將近兩周了!

  手機翻了一遍,給經紀人打過去。

  經紀人:「現在啊?不行啊,我這邊還在拍晚間場呢……家裡沒人麼?」

  「算了。」他淡淡一句,掛了。

  原來,不是每個人都能大半夜跑去買一盒藥。

  東里也沒有去買藥,就那麼忍了一夜,喝了幾杯熱水。

  第二天起來整個人都不太好,但天生優質的條件,稍加打扮,穿戴精緻,依舊是那個優雅倜儻的東里智子。

  他去了醫院,不是直接去買藥,去看了之前車禍受傷的同事。

  「您怎麼來了?」新人坐起來,笑著看他,有點受寵若驚。

  然後又想起來,之前給他做手術的女醫生,聽說就是托的他的關係,這才道:「經紀人是不是跟您說了,我一直想請余醫生吃飯來著,正好這兩天有空!」

  東里看了看他,竟然點了一下頭,「我問問。」

  他是真的問了。

  第二次往她手機上打電話。

  接電話的是宮池奕。

  東里皺了一下眉,「你也在墨爾本?」

  宮池奕低低的嗓音:「余楊受傷,我待幾天,你找她?」

  電話這頭的人沉默了會兒。

  「她最近有點家事,可能比較忙,心情也不好,不著急就別打攪她了。」宮池奕如是道。

  「家事?」東里知道她沒有父母,哪來的家事?

  宮池奕微挑眉,「她這兩天狀態不好,過了你自己問她吧。」

  說完把電話掛了。

  東里握著手機站在醫院門口,眉間淡淡的褶痕。

  大概,唯有提到她父母的時候,他才會對她存有那麼一點人情味。

  所以這個電話,他隔天繼續打。

  余歌終於接了,沒有以往的風輕雲淡和好態度,語調很淡,「有事嗎?」

  他站在公司辦公室落地窗前,有幾秒不說話。

  「沒事我掛了。」余歌道。

  「去哪了?」他終於開口,卻是明知故問的一句。

  才道:「4S店把電話打我這兒了,你的車自己去提。」

  「我知道了。」余歌還是淡淡的語調。

  就這樣沒了下文。

  東里幾不可聞的蹙眉。

  沉默幾秒後再次開口:「上一次的同事,這兩天說請你吃飯……」

  「幫我謝他,回絕了,還有……」余歌閉了閉目,「你要是,沒什麼重要的事,最近就別聯繫我了。」

  他不說話。

  余歌才道:「你不是一直希望這樣麼?正好,以後少聯繫,我估計……要很久才回得去。」

  在她要掛斷的時候,東里忽然道:「出什麼事了?」

  余歌忍不住笑了一下,「我掛了。」

  「我問你出什麼事了!」他語調沉了沉。

  她笑得有些嘲諷,怎麼忽然想起來關心她了?

  余歌捏著手機,沉默了好幾秒,道:「對了,結婚證其實不在我這兒,我上次放在你的別墅里了,如果……」

  「如果我有什麼事,你可以自己做主處理掉。」

  東里終於皺起眉,語調卻冷了,「怎麼,當初倒貼過來自己去領的證,要退給我去處理?」

  「你不是一直這麼希望的麼?」她皺起眉。

  東里緊了緊薄唇,「我不管你有什麼事,一周之內給我回來!」

  掛了電話,余歌站那兒。

  雖然隔著手機,但是她能感覺到他的情緒變化,居然連自己處理離婚證的機會都不要?

  宮池奕抬頭看了她,「有事你就回去,我暫時會在這邊。」

  她勉強笑了一下,「沒事。」

  宮池奕略微蹙眉,看了她,「這件事調查到你頭上,多少是我暗中誘導的意思,所以……」

  「沒關係!」余歌笑著,「我跟了你這麼久,什麼事沒見過?」

  吻安的母親不能被人發現,她打個掩護也是應該的,反正她平時就是研發各種新藥,很順便。

  「研發國際禁藥的罪名也不小……」宮池奕還想再說什麼。

  她忍不住笑著擺擺手,「我又不是弱不禁風,放心吧!擔得住!」

  「有什麼困難就告訴我。」宮池奕看著她。

  余楊替他辦事受傷成這樣,她還要替他辦事背鍋,雖然多年相伴感情深厚,但愧疚依舊很重。

  余歌聳了聳肩,「我能有什麼困難?」

  她依舊是笑著把宮池奕送走的。

  回了她哥哥的病房,在床邊坐了會兒,滿臉的疲憊。

  余楊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看著她。

  余歌這才努力露出笑,「爸媽墓地的事我回去辦的,你放心養著吧!」

  他知道她這是強擠出的笑,勉強抬手捏了捏她的臉。

  才道:「需要不少錢的,你不是被查了麼?資金都凍結了,你拿什麼去辦?」

  她倒是愣了一下,忘了這回事。

  三少給錢了,余楊直接把卡遞給了她,「不夠再給我說。」

  余歌看著卡,放回他枕頭邊,「你留著吧,我自己想辦法……」

  「你想什麼辦法?」余楊皺起眉,「別告訴我去和東里要,我告訴你……」

  「哎呀~」她把他的手壓回去,「我掙個錢還不容易麼?你就別擔心了,放心養病,我給你請個專業護工吧!」

  因為她要處理爸媽墓地的轉移事宜,估計沒太多時間過來。

  出了醫院,她想著東里掛電話時的語氣。

  跟他要錢?

  是不是也未嘗不可?

  父母當初的墓地被徵用了,她還得找新的地方,買一塊地價格不低。

  另一邊,宮池奕出了醫院,接到了東里的電話,自然是問余歌的事。

  「不是讓你自己去問她麼?」宮池奕微挑眉。

  「哪那麼多廢話?」東里不太耐煩,「吻安是不是在榮京,我上去陪陪她,一塊兒等你過來給我說?」

  宮池奕這才擰眉,「你這人……!」

  「余歌替我辦事,處境不太安全,情緒也不太好,就這麼多,涉及行業秘密沒法跟你講故事。」

  「她必須待在墨爾本?」東里擰眉。

  「當然不是。」宮池奕微挑眉,「你若是可以,天天把她綁在身邊當然是最安全的!」

  末了又加了一句:「如果她願意。」

  她當然不願意,所以東里自己打過一個電話無果,後來轉為東里夫人一遍遍的要她回倉城。

  余歌確實回來了,而且,剛回來那天就是他同事請吃飯。

  她直接赴約的,依舊一身白衣,純白色長款羽絨服儼然一片行走的羽毛,大概是衣服太白,她又不化妝,臉色也顯得蒼白了。

  余歌本就沒什麼胃口,只是為了承接別人的好意,中途幾次接電話離開。

  多次之後,東里終究是沉著臉看向她,「有那麼忙麼?」

  她微抿唇。

  基本都是墓地的事,價格和地方都委託了人,需要和她商量。

  「馬上就好!」她笑了笑。

  但手機被東里拿了過去。

  正好因為她不接電話,對方換做發短訊,屏幕上就直接幾個字:三百六十萬,能接受吧?

  ------題外話------

  額,沒寫到預告的地方,罪過~19號開始連續萬更3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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