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不打算去看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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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吻安只覺得再做下去她可能就奄奄一息了,也終於放下之前的架子求了個饒。

  一張巴掌大的臉埋在他懷裡的時候才悶悶的開口:「根本不考慮我的身體承受力。」

  雖然聲音模糊,但宮池奕聽得依舊清楚。

  將她腦袋從懷裡撐起來,看她的確是委屈了才覺得自己毫無節制過了頭。

  濃眉輕捻,這個時候也不需要多餘的對白,只穩穩托著她,溫熱的掌心貼在她腰上輕撫。

  薄唇抿了良久,終於聽他低啞、徐緩的道:「關於凍精,是當初薛女士的建議。」

  吻安閉著眼,沒動靜,但她確實聽到了。

  「我要做的那些事,你深有體會,不知道哪天在哪件事上就丟了命。」

  所以,當初薛音說讓他做個準備,如果他真的出事,說不定她還能幫忙找個女孩,替他辦妥後代事宜,孩子自然是薛音幫忙帶。

  薛音想的沒那麼複雜,宮池奕父母早亡,她好容易把他帶大,總不能在自己手裡讓他斷後?

  很久不見她有動靜,宮池奕低眉,聲音溫和:「下次注意!」

  又稍微嚴肅,想說讓她不准再明知故犯的惹他,卻發現她已經睡著了,柔唇緊緊抿著,委屈還沒散去的模樣。

  他微微勾唇,抬手理了理長發,指腹磨著泛起玫紅的側頰,不應該繼續聽關於那枚戒指的事再睡著?

  看來是真的被折騰壞了。

  吻安確實是累極了,她身體一直都還不錯的,但是第二天起來整個人都不對勁。

  低眉看了看自己,身上皮膚依舊白皙細膩,卻掃了一眼躺在身側的男人,費力的起身,一句:「宮先生真是長進得很!」

  可以不在她身上弄得青一塊紫一塊,卻讓她整個人比以往還痛苦,不是長進是什麼?

  某人自知理虧,伸手握了她,「再躺會兒,我去做早餐?」

  吻安只傲然瞥了他一眼,費勁的從床的另一邊下去,道:「我出去吃。」

  宮池奕靠在床頭,只當她是撒氣胡說的。

  哪知道她收拾完畢,穿了一身誘惑裙裝真的準備出門。

  就算馬上陽春三月,早上的時間穿成這樣出去看著就冷,做什麼去?

  他從餐廳出來,長腿不消幾步就先她到玄關了,「早餐不能不吃,吃完再出去?」

  倒也不問她是出去幹什麼,因為她沒提前說,必然是有原因的。

  吻安現在看見他就覺得哪都疼,越過他拿了鞋子,結果轉眼就被他順走了。

  她剛想張口說話,他忽然彎下腰來將她放到一旁的椅子上,給她穿上鞋讓她如願以償。

  才道:「各退一步,先吃早餐?」

  嗯,他順著她穿上鞋,她就順著他吃完早飯,很在理的樣子。

  吻安皺起眉,這算哪門子各退一步?

  但已經被他抱到餐廳,穿著鞋子用完早餐,他再負責把她抱到門口,一點也踩髒她別墅的地板,無可挑剔。

  吻安忽然覺得有些好笑,但也只看了他一眼,不打算打招呼。

  倒是他嘆了口氣跟到門口,勾過她吻了吻,「需要司機麼?」

  她微揚下巴看著他這副討好的模樣,纖細的指尖點在他胸口,讓他別再靠過來了。

  「代駕?」他又問。

  所以,最後還是他送她過去的,聽了一上午講座。

  一位終身成就獎的老導演做的世界巡迴演講,宮池奕是門外漢,但看得出她聽得很認真,還仔細做了筆記。

  「真想把內閣的職位辭了?」回去的路上,他看了她。

  吻安微挑眉,「你當我說笑呢?」

  所以這樣一來,兩人得分居兩地,雖說距離不是問題,但終究是不方便。

  她倒是勾著眉尾,「異地戀多好,聽說新鮮感持久。」

  而後又瞥了他一眼,「免得夜夜受人折騰。」

  男人聽完,嘴角微勾,「相隔兩地見了面才叫乾柴烈火折磨人不是?」

  吻安瞪了他,「你在外吃飽點不就行了?」

  話自然是氣話,但一定是昨晚真的讓她難受了。

  他彎著嘴角不繼續惱她,騰出一臂伸過去握了握她擺在身前的手,指腹在她手背撫了撫才收回來。

  進而擺正話題,「打算讓誰接棒?」

  吻安皺起眉,「你沒打算?」

  位子當然是給他還回去了,還能給誰?給誰都不放心,必經現在的內閣是一把利劍,用不好連榮京都會別人被削弱。

  他沉吟片刻,竟然只一句:「再看。」

  吻安很認真的強調:「我必須要退下來!」

  男人微勾嘴角,「遵命,你還得為下一代養好精神不是?」

  這事也就沒有多說。

  他們在榮京住了不止一個半月,玄影來榮京做訪問的時間提前,那時候他們還沒走。

  但是會面現場吻安沒打算去,因為她那天她正好也有事。

  而不僅她不去,看起來宮池奕也沒打算去。

  對此,他挑眉:「訪問榮京自然是沐寒聲接待,我湊什麼熱鬧?」

  不過他們這麼想,別人可並非如此。

  吻安和影協的肖委員雖然兩三年沒見,但也沒顯得多生疏,地點還是她定的。

  她既然決定了要重操舊業,各方面也必須要跟上,她想進入影協也已經是很久以來的想法。

  因為吻安對榮京也並不是十分熟悉,所以直接挑了上次去過的酒店,聽說還是沐寒聲和傅夜七結婚時燥熱一時的地方,因為沐寒聲好像挺喜歡那個酒店。

  肖委員晚到了一步,客客氣氣的走過去跟吻安握了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臨時有點事耽誤了,讓顧小姐久等!」

  吻安淡笑,「不會,我剛到沒多大會兒。」

  兩人落座後吻安把話題控制得很好,大多只是無關緊要的話,之後才提到她會回倉城繼續拍電影。

  肖委員一聽就眼睛帶了光,「這不是好事麼?」

  現在的年輕一代中肖委員能看上的導演基本沒有,這也是影協前久特意把著名導演請來做演講的原因。

  而他這兩年一直就盼著顧吻安能回來的,雖然先前關於她的私人緋聞方面的確五花八門,但專業方面來說,她一定是新一代導演中最具潛力和實力的。

  也因此,吻安只提到要重操舊業,肖委員便開門見山的拋了橄欖枝,「我知道顧小姐眼界和實力同樣高,不過以後要進國際影協,第一步可也得進榮京電影協會最好,是不是?」

  她淺笑,客套的應這著話。

  肖委員直接問:「我聽你現在可還在內閣任職,什麼時間回來?」

  對她的渴望已經十分直接了。

  吻安想了想,「這還真不太確定,不過上半年一定能回來。」

  肖委員笑意很深,「這就好!下半年有一個國際性比賽,我手裡正缺人手。」

  這算是把老底都托出來了。

  所以吻安也笑了笑,「挺巧,我已經想好了復出的第一部題材,可能到時還需要您多支持……」

  因為題材性質和當初關於爺爺的紀錄片類似。

  她還想說什麼,目光掃過窗外時愣了一下,嘴上的話也就停頓了。

  肖委員看出去,略微驚訝,「這兒是國際出訪點?」

  但是生意照做,也沒有警戒,不像啊。

  吻安卻大概知道了,因為沐寒聲喜歡這個酒店,玄影出訪的午餐選在這裡也無可厚非。

  而她看出去的時候,正好玄影目光投過來,在快要收回去的時候穩穩的定住了她。

  肖委員已經站了起來,知道迴避為好。

  吻安自然也是這麼想的。

  可玄影跟身邊的沐寒聲說了句什麼,幾個人竟然往這邊走過來,身後跟著的一眾保鏢,和不遠處的媒體一秒不落的抓拍著。

  她皺了皺眉,這種場面被拍下,不太好?

  尤其玄影看著她的視線絲毫都沒有掩飾。

  雖然那張臉依舊帶著陰冷的味道,目光沉沉的鎖著她,但在吻安看來他這會兒就差勾起嘴角。

  在肖委員不明所以之下,玄影已經伸手沖向吻安。

  她臉上稍勉強的笑著,伸手跟他握了握。

  玄影一會兒沒鬆手,低眉看著她,「又見面了。」

  她回以笑意,點了一下頭,當著媒體的面,她並沒有過多對白。

  之後媒體被留在外頭,吻安被邀請共進午餐,附帶了肖委員長,但上樓時她沐寒聲和玄影單獨的電梯。

  吻安和雙方隨從一起上樓。

  也是進電梯之際,她被人暗地裡拍了拍手臂,她一回頭,看到了小喬笑著的臉,旁邊站著的就是大喬。

  她微愣,剛剛沒看見,這才壓低聲音:「你們隨行?」

  姐妹倆剛剛看到她的時候就已經很激動,這會兒滿是笑意的點頭,「狗狗兒也隨行了,不過今天沒帶過來,它身體不太舒服。」

  吻安在電視上看到過玄影帶著寵物狗登上國主位置,出訪竟然也隨身帶著?

  餐桌上,大小喬一左一右就在吻安旁邊,玄影跟她隔了兩個人,幾乎不轉頭就能看到。

  席間小喬壓低聲音,「顧小姐,你真的不回伊斯了?」

  她們並不知道吻安的私人情況,眼裡滿是希冀。

  然後才聽小喬壓低聲音:「沒發現二公子帶著出行的寵物和隨從全是您選的麼?」

  大喬看了看周圍氣氛,小聲補充,「國主雖然上任,但依舊住在您住過的別墅,一般人根本進不去,皇室那邊的房子都空著。」

  吻安終於笑了笑,「你們倆是被委以重任了麼?」

  姐妹倆很含蓄的笑著,不影響桌上的氣氛。

  小喬道:「不是我們說的,是老太太說的,伊斯的女性地位有待提升,就需要一個很特別的女人陪坐在二公子身邊^」

  然後一雙眼頗有意味的看著她。

  吻安挑了挑眉,她覺得今天選的地方是真不對,不知道這頓飯吃完該怎麼辦?

  宮池奕也不知道去哪了,送她過來就走了,說午餐過來接她的。

  這麼想著,她中途離席去了一趟衛生間,看了看手機,以為他會打電話或者發短訊問有沒有結束。

  結果沒有。

  只好收了手機從洗手間出來,剛走了兩步,身形微頓。

  玄影身邊一個人都沒跟著,正往她的方向來。

  吻安只得收拾好情緒,淡淡一笑,打算錯身而過,但對方顯然沒這麼想,甚至他出來是專門來找她的。

  玄影帶著她往前走了幾步,在拐角處鬆開她的手腕。

  「你養的狗生病了。」玄影低眉看著她,這麼說了一句。

  吻安抬眼,兩三秒之後才微皺眉,「病了?」

  然後道:「大喬小喬應該會照顧的。」

  玄影頗有意味的看著她,「不打算去看看它?嚴格來說,你才是它主人。」

  吻安有些無奈,「……你現在的身份,會不會不太方便?」

  又道:「改天吧,等你出訪結束?」

  否則到處都是媒體,她並不想太高調。

  可玄影雖然語調淡淡,也帶著堅定,「我會安排。」然後看向她捏在手心裡的手機,「換號了?」

  她在伊斯的號碼從她走了之後就打不通了。

  吻安剛點了一下頭手機就被他拿了過去,應該是往他機子上撥打,然後還回來。

  問:「飯菜不合口?」

  嗯?她微蹙眉,還沒說話,玄影就肯定了自己的猜想,道:「吃不下就先離席吧,讓她們姐妹倆帶你過去?」

  聽這樣子是非去不可了?

  沒辦法,吻安只好點了一下頭。

  玄影還沒走,站在原位看著他,五官天生就給人很陰暗的感覺,卻用那樣一張臉琢磨著她。

  越讓她不舒服。

  只聽他問:「老太太身邊那位,是你母親?」

  吻安聽完蹙了眉,知道他問的是薛音,本能的反應就是搖頭,卻見他篤定的盯著自己。

  她只好鬆了神態,點頭,「對,但沒人知道,她的經歷你可能不清楚……」

  要知道薛音的經歷才能理解她為什麼現在不能是吻安的母親。

  可她剛說到這裡,玄影低聲接了句:「知道。」

  吻安剛想問問他提這個的緣由,玄影卻略微往後倚了倚,看著他,「就沒發現我哪變了?」

  她笑了笑,揶揄:「聒噪算不算?」

  玄影勾唇,略微俯首對著她,「頭髮。」

  吻安這才淡了笑意看向他額前本該是暗紫色的發。

  染黑了,因為她說過那發色讓他整個人不只是陰暗,還很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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