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持證開車還有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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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頭頂傳來他冷然的一聲低哼。

  整個人周身的氣息都壓抑下來,籠罩著她。

  她剛想抬眼看去,濃烈的氣息已然壓下來,薄唇含住她,吮吻的力道並不輕,帶著不悅的懲戒。

  吻安蹙起眉,她太了解他了,要是由著他,半小時之內她都別想從這兒出去。

  但是傭人一定會找過來,這在傭人看來可是大逆不道,對他們公子嚴重的背叛。

  「鬆開……」她抬手撐在他胸膛,的確用了力的推,語調模糊。

  掌心重重推在他胸口的一瞬間,隱約覺得他唇齒間的糾纏頓了頓,幾不可聞的吸氣,下一秒卻繼續纏綿。

  他穿了暗色T恤,吻安看不到自己的手心,卻覺得推著他的地方有點濕黏。

  唇齒間的糾纏更甚,略先粗蠻的將她按到了門板後,一手挑起她的下巴,龍舌狠狠的闖入勾纏。

  她睜著眼,看他一張臉陰暗,大概是真的被氣到了。

  這反而讓她心頭軟了軟,奈何就是推不開,「宮池奕,你快放……唔!」

  她手剛要翻轉,卻被他一把攥了手腕,勁兒不小,捏得她緊了眉心,吃痛低呼。

  也是他稍微鬆了力道的一瞬間,她餘光瞄到了自己張根的一抹暗紅。

  心底驀地緊了。

  玄影受了傷,他自己呢?

  抬眸看了他,對上他闔眸映出的兩片陰影,幾個月沒見,像積攢無數的濃情,莫名讓人著迷。

  但她這會兒沒那心思。

  柔唇模糊的語調:「你是不是,受傷了?」

  宮池奕根本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只薄唇稍微停頓,深眸低垂,安靜的看了她兩秒,又一次想糾纏下來。

  吻安氣得撇過臉避開,抬手想看他身上是不是有傷。

  雖然他身手比玄影好,但玄影幾處傷口,他不可能一點事沒有。

  手腕已然被他捉住,吻安板起臉,抬眸:「鬆開,不然我真的生氣了。」

  男人猶豫了片刻,終於鬆了指尖的力道。

  任由她把T恤撩起來,一直到撩到快肩上,露出他整個上身堅實的肌肉,盯著染了血的地方直擰眉。

  「宮池奕你是腦子打鐵麼?!」她一看那模糊的血痕就知道傷口壓根沒處理過,他以為他是銅牆鐵壁?

  玄影的傷是她處理的,現在都好得差不多了,哪跟他一樣?

  他也不說話,只低眉望著她。

  甚至她這麼氣,他倒反而是一種享受。

  許久,他修長的指勾了她的下巴,迫使她視線上移,沒再盯著那一片傷口周圍的血跡看。

  冷削的薄唇微動,「沒人幫處理傷口,只能挨著。」

  這話顯然是說給她聽的了。

  吻安擰眉瞪著他,「你以為這樣我就跟你回去了?玄影的事不處理完我是不會走的。」

  他臉色暗下來,定定的凝著她。

  而後嘴皮子一扯,「事情處理完,婚禮也辦了吧?」

  她揚起精緻的下巴,「擔心了?那就想好對策把我搶回去啊,反正我跟誰都一樣,男人的功能在我眼裡就那麼一個!」

  一句話就戳到重點了。

  懸在她頭頂的目光越是冷郁。

  隨即傳來他低低的嗓音:「試過了?」

  陰陽怪調的。

  彼此之間的氣氛充斥著道不明的犟

  吻安仰臉,「想知道?」

  宮池奕現在多一個字都不想跟她廢話,深眸睨著她,好似她敢說出哪怕一句關於「玄影很厲害」,或者「技術不錯」之類的話,他可能就地把她做到暈死過去。

  見他那麼盯著自己,吻安心裡多少是有點怵的。

  她這半輩子活得可以了,唯獨對不上他這種要吃人的眼神。

  略微低眉,轉移話題,「所以,你告訴我,你是沒看到我的郵件,還是故意跟我對著幹,非要把玄影再惹惱了,等他不顧後果的衝鋒陷陣、搗亂統取南島計劃,你就高興了?」

  他薄唇緊繃的抿著大半天,就那麼死盯著她。

  良久,終於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咽不下這口氣不行麼?」

  帶了點不該屬於他的任性。

  所以吻安愣了一下。

  哪口氣咽不下?

  她被玄影帶過來,而且還順順利利的即將訂婚了?

  她抿了抿唇,抬眼去看他森冷的臉,的確像是憋了不少氣的,心裡略微回暖,有些好想笑。

  他也有這麼憋屈的時候?著急了,緊張了?所以明明直接接走沐寒聲就行了,還非得惹是生非的刺玄影一下,跟他打一架?

  都說男人為了女人打架都是幼稚!她頭一次覺得這感覺還不錯。

  目光落在自己手上,才蹙起眉,「去把你傷口處理了。」

  哪知道他竟然薄唇一凜,「不弄!死不了。」

  吻安又愣了,抬頭看著他一肚子氣的模樣,眉眼略略的彎了一下,眸底清亮,莫名顯得很好看。

  語調也緩了緩,對著他,「身體是基礎。」

  抬眸,略微嬌媚的眉眼,「你也知道我餵不飽的,要是垮了,說不定我以後會嫌棄你?」

  他依舊低眉冷凝著她。

  吻安倒是笑了笑,「傭人和司機都在外邊,你放我出去吧。」

  他不說話。

  她好聲好氣的說了兩三遍,終於蹙起眉,「那你想怎樣?」

  他定定的看著她,「走不走?」

  吻安點頭,明知道是問她跟不跟他回去,卻刻意歪曲他話里的意思,語調淡然,「走啊,傭人該等急了。」

  換來的自然是他越發陰冷的視線,鐵青著臉,極度不悅。

  末了,又閉了閉目,「捨不得走了?」

  吻安笑了笑,「玄影是很不錯,但你不用曲解我的意思。」

  在他開口之前,她接著道:「我知道你會說要解決這個問題不用我犧牲色相,可我偏就要做!」

  「就像你總是自以為對我好而做了的那些事,我這麼做對你好,對榮京好,化解衝突,在最小的輸出下解決玄影這麼大一個麻煩,有什麼不好?」

  她看了他一會兒,「你可以當我是跟你賭氣,這事沒商量,還有……別再找他麻煩了。」

  吻安不知道他那邊的具體情況,也沒問顧湘現在什麼樣,於馥兒又是什麼樣。

  轉身到了門口,開門之際,又回頭看了他。

  見宮池奕整個人都很壓抑,臉色依舊不見好轉,顯然對她的態度氣得不輕。

  她抿唇,心思是試探的,但遇到溫溫淡淡,下巴微抬:「玄影已經用不著顧湘了,她既然在你那兒,是不是回頭你也想給我個重磅消息?比如依葫蘆畫瓢,也傳個婚訊?」

  他倒是扯了嘴角,希望值悄然漲高,「怕了?」

  不待他說「怕了就跟我回去。」,吻安已經微彎嘴角開門出去了。

  留下他一個人,剛升起來的優越感瞬間降到冰點。

  吻安剛走出去沒多遠,傭人果然焦急的尋了過來,「可算找到您了!」

  她笑了笑,「去了趟洗手間而已,不用這麼緊張。」

  傭人皺著眉,怎麼可能不緊張?

  「您要是出了點差錯,回去讓公子知道了,可有得我受的!」聽起來滿是擔憂。

  吻安微挑眉,半開玩笑,「有那麼嚴重麼?我看他平時脾氣挺好。」

  脾氣好?

  傭人訕訕的笑了一下,因為著實不敢苟同。

  不過,從她來了之後,公子的脾氣確實有所改善,至少有了點兒人氣,若是以前,他整個人除了陰冷之外,不會給人任何他之為人的感覺。

  「您過來之前,別墅里基本上見不到他活人的。」傭人忍不住說了句,然後才笑了笑,「您來之後他才像個人。」

  見不到他活的時候?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以前玄影在家的時間極少,就算在,他上下樓的影子都極少能見,哪怕是吃個飯,他都要避開傭人和管家。

  吻安沒說話,只是若有所思,他該是極度怕寂寞的人。

  車子掠過街景,她也不知道到了哪兒,目光略過一個店鋪,微微眯起眼,忽然開口:「停一下。」

  傭人納悶的看了她,「您不舒服麼?」

  她笑了笑,搖頭,「沒有。」

  看了看時間,對著傭人,「我打個車讓你先回去?司機跟著我。」

  傭人眉頭更緊了,剛剛的緊張才下去,所以絞著手看了她,「不行的顧小姐,您要有什麼事,咱們一塊兒辦好了再回去也行。」

  吻安好笑,「你放心,我不會跑了的,這不還有司機麼,讓你先回去是怕玄影比我早回家,你到時候跟他說一聲我稍後回。」

  又道:「我也會給他打電話的,不至於責罰你,行麼?」

  司機也順著吻安說了兩句,傭人雖然顯得為難,還是點了一下頭,上車前一步三回頭,還是走了。

  吻安讓司機把車往後倒了倒,下車時,看了他,「你記得給玄影打個電話,告訴他我晚些回去。」

  司機點了頭,「哎,好。」

  她已經信步往前走,過了馬路,徑直往一個店鋪而去。

  司機在後邊拿了手機,剛想著給公子那邊知會一聲,但是看著電池電量那個紅紅的感嘆號就皺起眉。

  抬頭看去時,吻安已經進了店鋪里,司機只能皺眉,想想傭人提前回去了,該是沒事的。

  *

  一個半小時之後,天色灰濛濛的壓下來。

  吻安乘坐的車子停在別墅前,進門之前她不知道此刻大門裡邊的壓抑。

  站門口敲了會兒門,沒人開。

  她只好自己拿了鑰匙開門。

  剛把門推開,玄影立在門口,目光垂落下來,定在她臉上。

  起初吻安沒覺得哪裡不妥,淺笑著,「回來了?」

  然後自顧換鞋,發現他依舊定定的立在遠處,沒有發出半點聲音,她才再次抬頭看去,略微蹙眉。

  「怎麼了?」

  目光往周圍掃了一眼,看到了客廳里低頭候著的管家,稍微抬頭掃過來一眼,帶著小心和怯懦。

  吻安來了這麼久,還沒見過管家這個樣子。

  皺了眉,視線迴轉看了玄影,終於發現他整個人都是陰森的,目光很暗,「你做什麼了?」

  玄影沒說話,只是轉身要往回走。

  吻安不明所以,跟過去看了管家,直覺的問:「今天跟我一起出去的傭人呢?」

  她這麼一問,管家腦袋更低了,一句話都沒敢說。

  她意識到問題了,抓了玄影手臂抬頭看著他,「她人呢?」

  「你把人怎麼了?」吻安有些急了,「是我讓她先回來的,還讓司機給你打招呼了,你不知道麼?」

  她還記得管家說以前因為惹玄影不高興,他一個面無表情的命令下去,差點出了人命。

  所以,他狠起來,基本不會把人命放在眼裡,這相對於他陰狠的性格並不奇怪。

  但今天沒這個理由。

  「去把晚餐備好。」玄影開了口,話卻是對著管家說的。

  管家小心翼翼的點了一下頭,依舊低著腦袋,從客廳走向廚房。

  很顯然,他訓人應該不短的時間了。

  她放下包,看著他,「你把那個傭人叫出來,否則我今天不吃飯,說不定明天也沒胃口。」

  玄影臉色顯然的冷了下去。

  吻安以前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一般他的脾氣都不錯,雖然偶爾有些邪氣,但整個人很正常。

  今天卻不同以往。

  更甚,他竟然森然看著她,一句:「是不是覺得你如今分量夠重?」

  她微愣,抬頭看了他,忍不住諷刺,「沒錯,我首先是你的俘虜,但從來沒覺得私自逛了一個多小時是多大的罪!」

  「就算是,你沖我來就行了,對傭人下什麼手?」

  總算,如她的願,那個傭人被從後院帶了進來。

  只是,中午還好好的人,這會兒奄奄一息,得由兩個人架著,略顯狼狽的衣著一看就是受過折磨的。

  架著她的人手裡還拿著刺鞭,看樣子真是不出人命不罷休。

  她確確實實的震驚,就算是宮池奕,也沒有這麼殘暴的一面。

  那個時候,吻安甚至懷疑,他是不是知道了今天她和宮池奕見面的事?

  或者,是猜到了她埋在他身邊的目的?

  否則為什麼忽然就這麼沒有人性?

  她不可置信的看了他,眼見當著她的面就要動手下鞭子,吻安想都沒想就沖了過去。

  只是鞭子幾乎碰到她的時候,她整個人都被玄影的蠻力拽了回去。

  然後聽到他對著那邊的人冷聲,「拖下去。」

  吻安頭一次見玄影這麼野蠻,直接被扔到了沙發上,手腕疼得擰眉。

  下午剛被宮池奕捏得生疼,但他對她從來都有分寸,不會真的傷到,這會兒玄影再加一把,徹底青了一圈。

  她坐起來,抬頭看了他,擰著眉,「總算知道你為什麼沒法走近別人,你是孤寂久了連人性都快忘了。」

  這種話放誰身上都不會樂意,玄影一張臉已經十分難看。

  卻是冷聲自嘲:「私生的身份,連父母面貌都忘了的人,你期望我有多少人性?」

  她一時接不上話。

  客廳里安靜下來,在廚房忙碌的管家和傭人也開始上晚餐了。

  管家可能是才看到大門沒關,走了出來,然後愣住,趕忙往後看了一眼。

  對著門外:「你這是不要命了?」

  司機還站在門外,就是因為要命,所以才一直沒敢進去。

  但也不得不進去,因為他手上的東西可是這個顧小姐挑了一個小時才來的。

  吻安也聽到管家說話了,抬眼朝門口看去,本來是挺好的一件事,現在滿肚子氣,沖門口道:「扔了吧!」

  說罷她起身打算上樓。

  手腕又被玄影握住,但是他始終不說話。

  吻安擰眉看了他,「要不乾脆捏斷算了?」

  他手裡的力道輕了,但是帶著她一起往門口走。

  而他帶著吻安越靠近門口,管家就越緊張,甚至可以說是手足無措,生怕玄影一看到門口那條狗就大發雷霆。

  等吻安過去,管家和司機都齊齊的低著頭,一副等待被訓的樣子。

  而她轉頭看了玄影,才發現他此刻的神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薄唇緊緊抿在一起。

  她不知道這又哪裡不對勁了。

  片刻,才聽玄影冷森森的語調:「愣著幹什麼?」

  管家身子都抖了抖,趕忙點頭,「是!這、這就去扔了。」

  反倒是吻安笑了,彎起嘴角,慢悠悠的道:「扔什麼?這是我買的東西,我喜歡!跟他有什麼關係?」

  弄得管家和司機左右為難。

  她把手掙出來,指揮著,「後院不是有的是空地麼?把車上的東西都拿下來,今晚先把它放後院吧,明天我讓人弄個狗舍。」

  管家低著頭,又偷眼看了看旁邊站著的男人。

  玄影終究是沒開口。

  而司機趁機趕忙去往後院安置那條狗,玄影也邁著大步直接出了門,沒一會兒便絕塵而去。

  吻安根本摸不著頭腦,又在氣頭上,坐在客廳,抬頭看了管家,「他真的沒病?」

  管家皺著眉,剛剛明明是戰戰兢兢,這會兒卻帶了幾分同情,這同情當然是對著玄影的。

  只聽管家道:「您不知道,公子決不允許養狗,這個……也和前太太有關的。」

  只是,剛剛她堅持把狗留下的時候,玄影並沒有強硬的反對。

  所以,管家心裡有數,知道公子對這位顧小姐其實還是極好,諸多破例。

  吻安卻笑了笑,難怪質問她是不是覺得自己分量夠重了?

  一會兒把他喜歡的木槿窗簾換了,家裡很多東西隨之更換,這會兒又帶回了他禁忌的東西,豈不是跳到他頭上去了?

  顯得自視甚高,沒有自知之明。

  閉了閉目,略微嘆了口氣,也沒什麼胃口了。

  她乾脆也沒吃晚餐,時間倒是過得快,轉眼天色就黑盡了。

  這會兒吻安依舊抱著平板刷電影,只是顯得心不在焉,來這裡這麼久,這種心境還是頭一次。

  玄影還沒回來,估計氣得不輕,可她也一肚子火,就是想到那條狗,才稍微有的歉意,也被中和的快沒了。

  隱約聽到後窗「咚!」的響了一聲。

  她蹙了蹙眉,轉頭看了一眼,沒怎麼在意。

  等又傳來動靜,她才從床上下去,站在窗戶邊看了會兒,以為是今天新買回來的狗弄出的動靜。

  下一秒卻猛地驚呼「啊!」

  短促的聲音被遏制住,眼前的黑影一下子躍入她剛打開的窗戶,寬厚的掌心捂在她嘴邊。

  男人低低的嗓音,「女人果然沒良心。」把丈夫當敵人。

  臥室里的大燈被他關掉,只留下檯燈,光線暈黃。

  但是吻安已經沒了緊張,只擰眉看了他,「你不要命了?」

  玄影的別墅,他竟然說闖就闖?

  宮池奕隨手摘掉黑色口罩,扔在她床頭柜上,側首看了她,冷魅的眉眼微微眯起,「他不是不在麼?」

  搞的好像他是賊一樣,見自己妻子還犯法了?

  吻安看著他,「你怎麼知道他不在?」

  估計連玄影去哪了都知道吧?

  下一秒,她忽然盯著他,「你今天是不是拿什麼刺激他了?」

  否則玄影不會忽然暴露那樣的性情。

  他薄唇勾了一下,沉默著。

  吻安眉頭更緊,「我都說了讓你別再找他麻煩!」

  男人坐到了她床邊,稜角沉暗,又微挑眼角,聽起來漫不經心,還是那麼一句:「咽不下這口氣,不行麼?」

  噎得吻安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而他已然脫掉T恤,抬眸朝她看來,意思很明顯了:讓她幫忙處理傷口。

  留了這麼久不處理,非得帶到伊斯、闖到這裡,就為了讓她處理傷口,他腦子還正常麼?

  吻安狠舒了一口氣。

  避開管家下午拿了點藥箱裡的東西,再上樓。

  跪在床邊的遞上把他處理,不悅的抬頭看了他,「你這樣刺激他,只會增進他的情感,到時候我走不了,你自己看著辦。」

  宮池奕低眉,「你不是要這樣的效果?否則他怎麼肯聽你的?」

  她手裡的動作頓了一下,這人根本就比她還懂得怎麼握住玄影的心,知道後期怎麼讓他歸順。

  可下午,他還一臉不樂意,非要帶她走,不是麼?

  只聽他低低的嗓音在頭頂響起:「你不肯走,我能怎麼著?」

  自然是順著她,打旁攻輔助。

  條件是,「有空我就會過來。」而後冷邪勾唇,「最好別讓我撞見,哪天你在被窩裡留人。」

  她嘴角抽了抽,可能哪天她被窩裡會留狗,今天買的那條。

  轉手扔掉棉簽,又覺得不該被管家看到,只好從垃圾桶又撿回來單獨放好。

  眉眼傲然抬起,輕諷,「當這兒是你行宮?想來就來,你這是偷情知不知道?」

  呵!宮池奕嘴角冷然一勾,「持證開車還犯法了?你跟他合情合理?」

  持證開車……吻安眉頭跳了跳。

  轉而收起了東西,把他的T恤拿到他跟前,「弄完了,穿上,走人。」

  別真的被抓到了。

  男人沒接,若有所思的睨著她。

  正好,吻安想起什麼,看了他,「你讓展北和靳南埋了這麼久,要做什麼?」

  余歌放在這裡兩年多,估計他也早有讓余歌代替顧湘靠近老太太的計劃,那另外兩人呢?

  他賣著關子,「以後不就知道了?」

  看來是不打算提前跟她說。

  這也算保險,畢竟她和玄影天天生活在一起,萬一哪裡演得不好露餡了,玄影那個人很敏銳。

  她手裡遞著的T恤總算被接了過去。

  只是一轉手,他又扔到了床邊,接著一下子將她扯到腿上坐著。

  吻安驀地蹙眉,心跳猛了兩下,手又不敢推,只擰眉,「你幹什麼?」

  某人只回了一個字:「你。」

  她愣了一下,抬手就朝他肩上招呼,卻被他握住手腕。

  「嘶!」吻安略微吸氣。

  宮池奕目光微轉,下一秒眉眼眯了眯,看著她的手腕,沒讓她縮回去,冷聲:「怎麼弄的?」

  下午還好好,這就青了一圈。

  她瞥了他一眼,「不是你的功勞麼?」

  他似是有些驚愕,「他朝你動手?」

  吻安抽回手,「你再用點力也能青,玄影對我倒是連句重話都很少說。」

  耳邊傳來他的諷刺:「他對你倒是好?」

  她無奈,想從他腿上下來,又被他按回懷裡,只得仰臉看著他,「下午不是很兇麼?怎麼沒趁早回去也弄個婚訊出來?」

  把她窩在懷裡,他低低的嗓音,不接她的茬兒,只道:「你扒著手指頭算算,我多久沒女人了?」

  吻安都是挑眉,「手裡不是有現成的?勾勾手指必然就主動坐上來滿足你的那種。」

  不知道是不是她這股酸勁兒讓他高興,顯然情緒好轉,唇角勾了一下,低眉看著她,「除了你,誰敢騎我身上撒野?」

  嗓音醇厚,極其好聽。

  她無言,只很認真的看了他,「你趕緊走吧,已經很晚了……唔!」

  話音還沒落,一下子被他翻身壓進床褥里。

  高懸著峻臉,居高臨下的睨著她,薄薄的嘴皮子碰了一碰,沉聲:「男人很久不做容易脾氣暴躁,你要是不配合,我……強來?」

  吻安只覺得腦子裡「嗡」了一下,感覺今天的人都不正常。

  「有空了我去找你行不行?」她試圖先把他勸走,可別再發生今晚的事情。

  但她還沒開口,薄唇已然壓下來,延續著中午的勾纏,長驅直入的攫取。

  確實脾氣也沒好到哪兒去,大概是覺得她略微的掙扎礙手礙腳,手腕禁錮著她的腦袋,長腿略微用力便把她曲起的雙膝分開,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糾纏。

  吻安終究是閉了眼,隨他去了,只提醒了一句:「晚上沒吃飯,別太折騰,受不了。」

  他似是低低的笑了一聲,「負責的就是餵飽你。」

  顯然是把她的話當做玩笑了。

  吻安沒了說話的機會。

  反反覆覆,來來回回幾次,她才解脫。

  那時候,好像他也才意識到什麼,將她裹在懷裡,根本沒顧著自己身上有傷。

  低眉,「真的沒吃晚飯?」

  她懶洋洋的撐開眼皮,懶得跟他多說,只道:「窗戶在那兒,不送。」

  一會兒她可能還得把房間收拾收拾,別被人看出什麼來。

  卻見他蹙著濃眉,「在這兒受虐還樂意待著?」

  吻安瞥了他,「我為了誰?」

  也不對,是她賭氣,非得用這個方式自己辦事的,所以說完之後閉了嘴。

  宮池奕倒是沒頂嘴,只俯首吻了吻她,知道她是勸不動的,「回去給你做好吃的?」

  她扯了扯嘴角,「當真覺得在偷情……你走不走?」

  走。

  他翻身起來,不舍的回頭又吻了一陣,這才套上扔在一旁的T恤。

  順手把她之前扔的棉簽等垃圾帶走。

  而他剛走到窗口,吻安臥室的門被敲響。

  「篤篤!」兩聲,一下子,她就僵在了床邊。

  轉頭看向窗戶邊的人,低聲:「還不走!」

  門外傳來玄影低沉的問話:「睡了麼?」

  吻安沒有回應,忍著身上的疲憊把衣服穿上,然後把床整理了一下,看起來沒什麼異樣才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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