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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明威還創作了長篇小說 《海流中的島嶼》,這部小說原本是他的“海洋、 天空、陸地”三部曲中的一部。實際上他已經無力完成這個三部曲了,就連 這部已經完成的作品也寫得令人失望,所以海明威生前沒想發表它,而是把 它存在哈瓦那一家銀行的保險柜里去了。五十年代中期,海明威還寫了回憶 錄 《流動的宴會》,追憶他早年在巴黎學藝時的情景。這本書的命運同《海 流中的島嶼》一樣,寫完後便被作者束之高閣了。海明威自殺之後,他的妻 子瑪麗·威爾什於 1964年將 《流動的宴會》發表了,1970年瑪麗·威爾什 又與出版者整理出版了長篇小說 《海流中的島嶼》。

  戰爭與硬漢 縱觀海明威的全部小說作品,我們就會發現戰爭是海明威創作的一大題 材, 《太陽照樣升起》、《永別了,武器》和《喪鐘為誰而鳴》分別描寫了 兩次世界大戰。海明威說過:“我這一輩子見過不少戰爭,我對它深惡痛絕。 但是還有比戰爭更壞的事情;而且都沒有好結果。你越恨戰爭,你就越明白: 一旦被迫捲入戰爭,不論可能出於何種原因,你只得打贏。你只得打贏,干 掉那些發動戰爭的人,而且要注意,要使這一次戰爭結束後永遠不會再有大 戰。我們這些參加過上次 ‘為了結束一切戰爭’的大戰的人不會再受騙了。” 這裡的上次大戰指的就是第一次世界大戰,海明威參過戰、負過傷,對那次 世界大戰印象很壞。他寫 《太陽照樣升起》和《永別了,武器》時,像當時 歐美許多反戰作家一樣,用懷疑、否定的態度去描寫它,帶有強烈的反戰色 彩。和其它反戰作家不同的是,海明威的特點在於他把這場掠奪戰爭看成殘 酷的、冷漠的社會現實的一種表現,他的憎惡和否定並不只是局限於戰爭, 而擴展到當時整個社會現實及其精神價值。顯然這是富有獨創性的創作,這 樣的主題當然也就比一般反戰小說高出一籌。最有典型意義的是,海明威從 厭惡戰爭、懷疑社會出發,鍛鑄成一種痛苦到了麻木程度,除了個人感覺, 別無可信的人生態度。而這種人生態度恰恰反映了第一次世界大戰後資產階 級社會文明崩潰的精神面貌。 西班牙內戰是第二次世界大戰的序幕,海明威始終站在反法西斯主義的 一邊,堅決支持年輕的共和政府。與海明威二十年代的反戰小說迥然不同, 《喪鐘為誰而鳴》充分肯定了這場戰爭的意義,甚至將其與美國的南北戰爭 聯繫起來。海明威在作品中妥善處理了個人與全局、愛情與責任之間的矛盾, 讚揚了為正義事業獻身的崇高精神。然而,海明威並沒有放棄個人特色,他 仍然按自己的方式來解釋這場戰爭。在他的筆下出現的不是一幅黑白分明的 畫面,反法西斯陣營並不因為它反法西斯就一切都美好。正象我們看到的那 樣,其中既有樸實、勇敢的游擊隊員,也有自私、卑劣的游擊隊長;主人公 既有強烈的正義感與責任感,又有無法挽回危局的失敗感;支持共和政府方 面的國際軍事領導機構內部不協調,又面臨巨大的客觀困難等等。海明威在 作品中以其獨有的方式表現了這場戰爭的複雜性。一位評論家曾經指出:“如 果說海明威站在任何人一邊,他是站在人這一邊……”這大概是戰爭中作家 的最好立場,海明威在第一次世界大戰和第二次世界大戰中都是如此。 海明威在創作中還有一個顯著特色:他塑造了一系列的 “硬漢”形象, 並一再肯定其內在精神力量。海明威喜愛的鬥牛士、獵人、拳擊家和漁夫都 是這種人物形象。他們或者為了保持個人的榮譽、職業的尊嚴,或者為了生 計,表現出臨危不懼、與厄運鬥爭到底的 “硬漢”精神。這“硬漢”第一次 出現是在短篇小說里,他是 《五萬元》中的拳擊家傑克。在拳擊比賽中,他 忍住劇痛,以牙還牙,犯規擊倒了對手,達到了打輸的目的,從而破壞了一 個雙重騙局。《沒有被鬥敗的人》中的曼努埃爾是個老鬥牛士,身上又有傷, 但他打敗了仍舊不肯認輸。在 《弗朗西斯·麥康勃短促的快樂生活》中,英 籍狩獵嚮導威爾遜把打獵的標準教給他的僱主,使他在死前獲得了一個短促 的快樂生活。卡葉塔諾是 《賭徒、修女和收音機》里的賭徒,兩顆子彈打進 他肚子裡,卻看不出他有痛苦的神色。當然,最好、最出名的 “硬漢”是桑 提亞哥,他是 《老人與海》中的老漁夫。他在同象徵著厄運的大魚的鬥爭中,

  完美地表現了海明威所謂的 “壓力下的優美風度”,老人是失敗了,但是他 在對待失敗的風度上取得了勝利。他那句名言: “人不是生來要給打敗的。 一個人可以被毀滅掉,但不能被打敗。”已經成了海明威式硬漢的一種精神 標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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