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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無暇的一句話提醒了景生,他的面色倏地黯淡下來,強笑著和母后告別,便拉著明霄走回咸安殿,一路上想了又想,忍了又忍,腦子裡顛來倒去地像盪鞦韆,快走到殿門口時,景生站住腳,回眸望著明霄,“我……阿鸞……你……”

  他在心裡吶喊:——你可否等我下了大朝?頓了頓,說出口的卻是,“你……你能否今晚許我留宿在永安殿?”他不能再為難阿鸞,大朝後便是賜宴群臣於勤身殿,還不知要忙到幾時,阿鸞終究要走,不如讓他走得安心些。

  明霄也站住,午後的陽光明晃晃地照在他的臉上,他溫柔的笑慢慢地融化在陽光下,“你今晚就留下吧,以後這種事……不用問我。”趁著唇邊還印著笑痕,明霄趕緊一轉身步入大殿,“陛下賜膳吧,阿鸞餓了。”

  景生眸光似電,微瞄之下已看到明霄轉身而去的瞬間唇畔的笑悄悄隱沒了,“擺膳。”口中吩咐,景生卻覺得毫無胃口,明明身體好像已被抽取一空,他卻感覺不到任何飢餓。

  出乎意料的,明霄倒吃得挺好,比他這些日子都吃得多些,用膳時他雖謹尊禮儀並未開言,卻一直滿面春風,嘴角含笑,越發看得景生吃不下,知道明霄是為了寬慰自己而強顏歡笑,勉強咽下最後一口湯,漱過口後,景生看著明霄,隔著偌大的膳桌,視線如膠,“阿鸞,這桌子去掉一多半正合適,我不想和你隔著這麼遠。”

  明霄聽出他話中之意,拿過絹帕擦擦手,強壓住胃腹中的不適感,牽起個淡笑,“那……不合規矩……”話說出口,他才發現原來他也是話裡有話。

  景生站起身朝他走去,懊惱地皺緊眉頭,“規矩,規矩,不合理的規矩就應該被打破!”一邊回頭吩咐侍立在側的愁眉:“你去準備些神曲麥仁兒茶,殿下吃得恐不合適,小心積食。”

  明霄輕舒口氣,一下子便覺得剛才強咽下去的食物都堵在了喉嚨口,額上立時便飆出冷汗,景生一見就覺不對,趕緊將接漱口水的花鳥紋小銅盆遞到他的面前,“你昨兒才醉酒了,胃口不合,這會兒就要少食多餐。”

  明霄煞白著臉搶過小盆就閃入膳桌旁的屏風之後,緊接著就聽到從裡面傳來‘哇哇’的嘔吐之聲,景生心疼地跟進去,卻被明霄一把推出來,“髒,你出去!”

  景生不理,依然站在他身後拍撫著他的肩背,“那時候在溶洞裡不是更髒,我們誰也沒嫌棄過誰。”

  明霄顧不上回話了,只吐了個天翻地覆,恨不得將胃液都吐出來才好,景生皺皺眉,開口問道:“阿鸞,你以往過飲後也都這麼反應劇烈嗎?”

  明霄肩頭抖了一下,怕他擔心,便輕輕點頭,“是,一直如此,只是前天晚上酒喝得太雜了,反應就更大些。”

  景生想想,也就釋然了,並未細究,只是服侍他善後潔面漱口,又陪他同回永安殿,兩人背靠背坐在羅漢榻上說說話,不一會兒的功夫,景生就聽到從背後傳來輕輕的均勻的鼻息之聲,景生小心翼翼地轉過身,發現明霄竟然已經睡熟了,景生疼憐地將他抱到床上躺好,為他蓋上錦被。

  遠遠地站在殿門處的雙福快步走過來,低聲問道:“是否要為殿下更衣?”

  景生擺擺手,剛想問雙福明霄最近是否嗜睡,想想又罷了,自從阿鸞來到東安恐怕就沒有一天休息好過,昨天宿醉,今天又早起,難怪此時就睡著了,“雙福公公,這一路南下都要靠你照顧殿下了,他最近太過勞累,你要更加當心他的膳食起居。”景生囑咐著,又覺多餘,便寬和地笑了,“朕都忘了,公公是從小就照顧殿下的,自然最貼心了。”

  雙福嘿然一笑,躬身行禮,“陛下折殺老奴了,但老奴定會盡心盡力服侍殿下的。”

  景生也笑了,笑得釋然,兩人話外的深意都已盡在不言中了。

  夜涼如水,晚風沁著春夜中獨有的花香,透窗而入,脈脈吹卷,令人沉醉。

  明霄大睜著杏眸看向身側的景生,眸光灩漣,他不知何時夜已降臨,更不知景生何時在他身側安睡,明霄一覺無夢,從未有過的好睡,放下了心中所有的心事,他只覺心內澄澈,無論回到臨州會遇到怎樣的阻礙困厄,今天,他終於實現了最大的心愿,已可死而無憾。明霄看著身邊人沉沉熟睡,不知為何,景生入鬢的長眉微鎖,秀逸的唇角也緊緊抿住。

  明霄心內抽痛,他俯身過去將唇瓣貼上景生的眉峰,輕吻著那糾結的憂愁,感到唇下的眉頭漸漸舒展,明霄便唇瓣下滑,伸出小舌舔啜著景生的唇角,只聽‘唔’地一聲輕哼從景生微微張開的唇邊溢出,明霄立刻抬起頭不再戀戰,看著帳紗內浮游的銀色月光,明霄咬咬牙,撐身坐起來,迅速又輕巧地脫下身上的雪綾寢袍,又探手到枕下的錦褥夾層里取出那個翡翠玉簪花瓶,旋開瓶蓋,一股清冽至極的淡香透瓶而出,和著夜風中的花香,竟令明霄抑不住地心衿輕搖。

  明霄將玉瓶中的花油倒入掌心,想了想,無法,只得趴伏在錦褥上,臉兒一下子便飛起霞色,暗夜裡也艷光四she,他哆哆嗦嗦地將手探到身下,分開玉股,將掌上的花油塗抹在後穴口兒上,只這簡單的動作已引得明霄輕喘連連,剛揉抹了幾下,心尖兒上便飆起震顫,牙齒也將下唇咬出淺痕,明霄眸中微光一閃,在jú穴邊畫圈的手指已就著玉簪花油挺入了穴洞兒,“嘶嘶……”明霄輕吸口氣,秀眉微蹙,將個小臀翹得更高,手指便不斷地將油液導入穴道,一邊慢慢地擴張,竟也漸漸嘗到點歡意,不禁喘得更急,可饒是他再如何挺動翹臀,伸直手臂,那手指也……也無論如何都觸不到最最銷魂的那一點,只略擦到個邊兒,已令明霄渾身汗濕,眼眸迷濛,身前的玉挺硬邦邦的抵著錦褥摩擦,更使人慾火飛騰。

  明霄‘嗯’地抽出手指,悄悄地趨身過去解開景生身上的寢袍衣結,拉開衣襟,低頭一看,不禁倒吸口氣,景生粗大的欲望已蹦跳著闖出衣襟,在空氣中昂然而立,明霄心虛又迷醉地看向景生,發現他鼻息均勻,依然在沉睡,不禁咧嘴笑了,——這賊人不知夢到了什麼,竟把個肉棒硬成這樣!再想得深些,明霄臉上的霞色便飛上了眉梢兒和頸根兒。

  他小心地跨腿跪騎在景生的身上,景生不安地挪動了一下,明霄驚得再不敢動,但,被擴張潤滑過的jú心兒蹭著那蓉蓉芳糙,挨著那冒糙而出的粗硬,早耐不住了,後身兒里一抽一抽的輕顫,明霄強忍著才沒呻吟出聲,他略抬起身子,伸手握住景生的欲望,不等那熟睡的人兒掙動,明霄就導引著粗棒抵上穴口兒,一咬牙,明霄沉身慢慢坐了下去,“嗯呀……嗯嗯……”咽在嗓子裡的吟叫再忍不住,斷斷續續地溢出唇瓣,暗夜中格外魅惑,聽著自己破碎的輕吟,感覺著那管粗硬正犁開自己的內穴,明霄身前挺翹的欲望竟溢出了淚滴,眼角也因太過刺激氤出薄薄的淚膜,正痛楚又快樂著,不想那大棒一下子刮到剛才手指無法企及的合歡腺,“啊啊……嗯……”明霄低聲尖叫著,隨即便忍無可忍地上下律動起來,極力捕捉著那飄忽又狂歡的感覺,如此充實又……又如此空蕪,每一下抽出都像歡cháo泄流,而……而每一次挺入都給身子裡灌注入更多的歡愉,直到……直到再也無法承受。

  明霄正癲狂地上下聳動著,突地,景生的雙手扶住了他纖韌的腰,沒等他尖叫出聲,身下乍然傳來噗噗的交合之聲,景生的腰腹有力地挺動起來,一次次地將粗棒頂入他腸穴的最深處。

  “唔唔……嗯……景……景生……唔……”明霄失控地哼叫著,只覺得身子熱烘烘地融化了,而魂靈兒則輕飄飄地飛上了雲端,哎……哎呀……那……那大物兒真真害死了他呀。

  景生於睡夢之中,朦朦朧朧地感到自己被纏裹入一個溫暖柔滑的所在,隨即洶湧的快感便如cháo狂涌,他本能地抓住身上的人兒挺弄起來,等聽到明霄魅惑至極的吟叫景生才徹底清醒。

  這一醒來可不得了,本來他倆就離別在即,景生心裡想著那人兒卻又得不到,此時見阿鸞竟主動與他交合,景生哪裡還撐得住,直將明霄翻過來調過去地疼愛了個夠,把個小哥哥做得再喊不出聲兒,倒泄了兩次才罷休,景生雖都小心地抽she在體外,仍是累得明霄趴在枕縟之上動彈不得,身子微微痙攣,在欲cháo餘韻中起伏跌宕。

  景生一邊為他擦拭著雙股間的點點白濁,一邊在他耳邊囈語著,“鸞兒……鸞兒……求你了……再留一天吧……嗯……”舌頭輕卷,景生吮舔著明霄的耳廓耳孔,將他最熱切的祈求和愛戀傳入明霄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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