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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顏淡一夜好眠,早早便醒了,她揉了揉眼睛,身邊裴毓睡得正熟,從未見注意過這樣的他,每日總是早早去上朝,今日她醒得早了些,見他還在身邊還真有些不習慣,她的被子……她怎麼和他蓋了一個被子?

  裴毓的裡衣領口大開,被子只蓋到腰部,顏淡看著看著就覺得口乾舌燥,那自家夫君本來就樣貌堂堂,平日裡冷峻的眉眼如今柔和了許多,女子情、欲本身就容易挑撥,每日與他共眠都要躲得遠遠的,因為他這個王爺吧,總是穿一些裸、露肌膚的裡衣,稍不留神碰上了,那滾燙肌膚,就像一盆開水,澆得她熱血沸騰,可卻不知如何緩解。

  突然裴毓叮嚀一聲,竟一腳踹了被子,寬鬆的裡衣剛好遮住了重要部位,上面優美的鎖骨,裸、露在半的胸膛,下面兩條長腿一覽無遺,自上而下,自下而上,引人無限遐思。顏淡呼吸急促,她猛的將被子拉過去將裴毓從頭到腳蓋了個結結實實!

  之後又連忙拽下一點點,露出面色cháo紅的一張俊臉。她心生愧疚,果然差點沒把王爺憋死,看這臉紅的,其實就這麼一瞬間的事,哪裡是憋的呢?

  顏淡撫了撫跳得厲害的心口,果斷要起床。可剛要下地,裴毓突然睜開雙眼,一把拽住她用力一拉,她便壓在了他的身上,她在他胸膛勉強支起雙臂,慌忙掙扎著要起來:“你幹什麼!”

  裴毓臉上紅霞翻飛,他真是豁了出去,發力拽著顏淡的一隻手,便由自己的領口之處探了進去,按在了他的一顆紅果之上!

  頓時,屋內只聽得見兩個人急促的呼吸聲,他二人皆是面紅耳赤,誰也不敢看誰。顏淡的手心之下,是一具男兒的身體,她本能的揉捏幾下,他已是粗喘起來,本將是水到渠成的事,她卻像被驚醒一般,騰地跳下床來,披了件外衫就往外衝去,剛到門口,就聽裴毓暴怒的聲音傳來:“顏淡!你敢走一個試試!”

  她只頓了一下,拉開房門就跑了出去。

  裴毓又羞又惱,一腳將被子踹翻在地!

  ——————————————俺是臉紅耳赤的場景分割線—————————————

  遠山書局之內,顏淡端坐桌邊,一手握筆,她面前有一摞白紙,紙上被滴下的墨水暈染了一大片,她卻不知神遊到了哪裡。

  不多時一個夥計名喚水澤的跑到她跟前,見她仍是發呆,輕輕敲了一下桌面:“駙馬,文寶齋的掌柜的派人來問,今天的書抄完了麼?她說明日有定下的,急用。”

  啊?顏淡回過神來,她今天一天都恍惚得厲害,這不,一本書才抄了這麼一點點,早上裴毓真的嚇到她了……

  “啊,你去說一下,我今日有些不舒服,晚上回府連夜抄完,明天一早給她送去!”

  “嗯。”水澤轉身去了,顏淡嘆氣,她寫小楷行楷無師自通所謂一絕,短短時日以來便給自己找了份差事,這書局中最缺的就是抄書之人,往日都是大字,一頁也抄不了幾個,有能力的女子不是經商就是經官,偶又讀書人也是賣畫寫詩衛生,卻沒幾個人願意勞心勞力抄書掙那幾文錢。

  她卻不同,專寫小楷,抄書速度快得出奇,抄一本書按字數算大約能掙到八十文到一百文,一千文就是一兩銀子,除卻每日學習的時間,她一天能抄三到五本,多家書局都願意將書送到遠山叫她們平易近人的駙馬來抄,因為好多買書地人也都奔著她的字才願意買的。

  實在無心抄書,顏淡便收拾了筆紙,準備帶回王府去抄,裴毓從未過問她抄書的事,她偶有時間也常常給遠山抄書,她可從未要過工錢的,每次小廝們都對她的字讚嘆不已,這三個月轉瞬即逝,曾經擔憂過的刺客,沒有來過,曾經懷疑過的親事,也逐漸習慣了,新之曾問過她,既然不信,為什麼不走?

  或許是為了安逸的生活,或許是空白的記憶,醒來的那一刻就將裴毓當成了親人,總之,她知道她不會走了……

  正回想著三個月來的點點滴滴,忽然小瓶子闖了進來:“駙馬駙馬!快回去看看吧!”

  顏淡站了起來:“怎麼了?”

  小瓶子哭嚷道:“王爺突然病了,發了熱,口中胡亂喊著駙馬名字,駙馬快回去看看吧!”

  他,病了?

  作者有話要說:眼睛總算好了些了,妖會儘量使勁更的,親們收了俺吧~

  風寒之症...

  小瓶子說裴毓早上起床的時候就臉色蒼白,精神不大好,後來勉強支撐著上了早朝,下朝之後就一直躺在床上,說身體不適,叫來了黃大夫把脈,斷言說染上了風寒,給開了個方子吧,王爺還不肯吃藥,在床上歪了半日竟是半粒米飯未進,這不過了晌午,又發起熱來,迷迷糊糊一會兒睡過去,一會兒醒了,直喊著駙馬她的名字,一直不肯吃藥,他們無法只得自作主張出來找駙馬回去。

  臉色蒼白?早上他那個樣子臉還紅得很呢!想起早上他的大膽,她的心撲通撲通快跳了兩下,難道是他一早就是風寒所致?風寒導致的?

  顏淡聽聞裴毓生病,連忙叫新之守禮收拾了東西,登時著急起來隨小瓶子回了王府,王府門口停著一輛馬車,華麗異常,車夫蓋著個斗笠正靠在車上養神,顏淡一眼就認出來,這是寶慶公主的正夫,那風駙馬的馬車,她心中頓時咯噔一下,這個駙馬一見就頭疼,每次都鼻孔朝天,對她滿臉的不屑,寶慶公主在場還能收斂一些,寶慶公主她一共就見過兩次,都是裴毓帶著她去公主府請安才見過的,給她的印象,那百姓口中有如神人的公主,在她眼裡,也是神,因為高不可攀。

  她心中忐忑,加快了腳步,如煙迎上前來小聲提醒道:“公主和駙馬在房中探病呢,駙馬快些去吧。”

  顏淡感激的點點頭,裴毓府中的小廝對她那是沒得說的,她在房外重新構建了一下焦急的神態,這才推門而入,聽見門響,屋內幾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她,一女子風華絕代,正是寶慶公主,她坐在床邊,駙馬那風站在一邊正斜眼瞪著她,她連忙低頭見禮,這幾個月別的孩沒學會,就是禮儀學得那叫一個全。

  寶慶見她低眉順目,鐵青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不管怎麼說,裴毓找這個女人是上門的,這在大興是奇恥大辱,沒有人會願意,可這顏淡卻似不以為然,,今日上朝之時就見他臉色不對擔心不已,這會兒過府探望,竟見裴毓臥病在床,顏淡不在府中,她整日的無所事事,就賣臉子為人抄書掙那幾文錢,也不嫌棄丟臉,書局管事也是閒職一個,總而言之她與裴毓說了幾次了,裴毓卻不以為然,她說得多了,也懶得管了。

  “顏淡,“寶慶淡淡開口:“毓兒病了,你怎麼毫無察覺麼?”

  裴毓連忙替她說話:“她今天走得早,那時我好著呢,後來下朝才覺著不適的。”

  顏淡走到床前,連說是自己疏忽了,又見裴毓不似往日那般強勢,反而柔弱地面色蒼白,躺在那裡竟叫她有些心疼,給他掖了被角輕聲問他:“吃藥了麼?”

  裴毓難得孩子氣的撅嘴:“吃了一副,苦死了。”

  寶慶失笑:“良藥苦口,哪有甜的呢,顏淡既然回來了就多陪陪毓兒,本宮先回府了。”

  說著又仔細叮囑了裴毓幾句,顏淡送她出門,那風上了馬車,寶慶示意他等她一會兒,轉頭對顏淡輕聲說道:“你年紀是比裴毓小了些,但是女子總歸是夫君的天,他一個男子雖然在朝中獨攬大權,強勢了些,可這夫妻之道,又怎麼懂得?還得是你多主動些……”

  顏淡眨巴眨巴眼睛,不明所以:“姐姐說的是,顏淡懂得。”

  寶慶懷疑的瞪著她:“真的懂得?莫不是敷衍本宮?”

  顏淡鄭重點頭,其實是真的不懂。:“顏淡叫姐姐操心了,姐姐慢走。”

  寶慶想了想,總歸是人家夫妻閨房之事,不好多說,她轉身上車,向顏淡揮了揮手:“回吧!”

  顏淡目送馬車離去,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她莫名的怕裴毓這個姐姐,打骨子裡害怕,這種感覺見了女皇都沒有出現過。

  寶慶上了馬車卻心思如cháo,她今日探病,無意間竟瞧見了裴毓的守宮砂,他還是完璧之身,這怎麼能叫她放下心來,點撥顏淡她看似明白了,可讓人不總能安心,這個姑娘,年方十八,裴毓已經二十有六了,難道是裴毓的障眼法?

  那件事過去已經有五年了,她又不得不懷疑起來,難道他仍舊是那般不開竅?

  顏淡送走了寶慶公主,連忙回房看望裴毓,裴毓歪在床上,見她回房,也沒看她一眼。她走過去,坐在床邊:“怎麼樣了?可好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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