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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一旁的牛強,被倪妙妙出水芙蓉般的睡姿和她誘人的體香誘惑得天旋地轉,頓時心生歹意。

  車子開出市區後,駛入大路,不一會兒就來到了那一片隱蔽的綠化帶。牛強看看後視鏡,發現周圍竟然沒有一輛車,索性把車開進了綠化帶。

  車輛軋上綠化帶時的顛簸,依舊沒有讓沉睡中的倪妙妙醒來。牛強停好車後,悄悄放倒了倪妙妙的座位,開始撫摸倪妙妙的全身。這時,倪妙妙驟然醒來,開始劇烈反抗。

  汽車的空間畢竟還是狹小的,在倪妙妙的反抗下,想要順利得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牛強甚至被倪妙妙抓破了臉頰。為了不讓倪妙妙高聲呼喊,牛強順手拉過倪妙妙身旁的安全帶,繞在了倪妙妙的頸部,並且用力去勒。這一招果然讓倪妙妙的反抗減輕了不少,牛強開始一邊勒頸,一邊伸手去脫倪妙妙的內褲。倪妙妙的反抗越來越無力,在牛強得逞後,才發現倪妙妙已經斷氣。

  牛強把倪妙妙的內褲重新穿好,把屍體放進後排,讓屍體呈現直立的體態。據他說,他要思考怎麼處理屍體,而在這思考的期間,萬一有路人經過,可能會發現倪妙妙的異常。讓倪妙妙直立在后座,經過的路人也不會起疑。

  後來,思考中的牛強居然在車裡睡著了。這一睡就是一夜,直到第二天早晨將近七點,才陡然醒來。

  原來夢裡的殺人,不只是夢,現實中的他,也確實殺了個人。

  色心平靜後,恐懼頓起。車窗外的天已大亮,好在新區早晨的人也不多。屍體是必須要處理的,而且要儘快處理,不然大白天載著個屍體到處跑,風險實在巨大。

  牛強開著車慢慢沿路邊行駛,徑直駛入了城市公園中央的鴛鴦湖邊。公園偶有幾個晨練的老人,但都相距甚遠。牛強壯著膽子從后座把倪妙妙的屍體架下車來,小心翼翼地走到湖邊。從遠處看來,不過是一對男女,清早在湖邊並肩而坐談戀愛而已。

  反覆確認四周沒有人注意後,牛強把屍體順著岸邊放到了水下,甚至沒有激起一點兒水聲。回到車裡,牛強看到掉落在副駕駛座位下方的死者的皮包。他打開發現裡面的錢包里居然還有三四千塊錢,甚至還有一個蘋果手機,這真是意外的驚喜!

  留下了死者的錢包,牛強把皮包扔進了湖裡,駕車逃離了現場。

  不知道他是運氣太好,沒有被一個人發現異常;還是運氣太不好,因為一個輪胎印痕而被抓住了尾巴。

  “看起來黑車還真是不能坐。”陳詩羽的表情告訴我們,她有些後怕,“我要攢錢買車!”

  “你還是個學生呢,就有這麼遠大的理想!”林濤嬉笑道,“我們每個月工資只有三千塊!”

  “還是找個有錢的老公比較靠譜。”韓亮點燃一根熊貓牌香菸。

  陳詩羽瞥了他一眼,說:“我以後即便是嫁了個有錢人,也是看中他這個人,而不是看中他的錢。”

  “我說,你們還幫不幫我追回我老婆?”大寶一臉無助。

  “是前女友。”陳詩羽還是不依不饒。

  “你不是情聖嗎?”林濤對韓亮說,“幫幫大寶。”

  “很簡單好吧,一束玫瑰,一個一克拉鑽戒。”韓亮說。

  大寶露出更加無助的表情說:“買不起。”

  “和你的那些女朋友都不一樣,寶嫂不是拜金女。”我說,“你們說,寶嫂那麼漂亮,她看上大寶哪一點了?換一句話說,大寶哪方面是最有特點的?”

  “大寶有特點嗎?”韓亮笑著說。

  我說:“雖然大部分女人都喜歡浪漫、喜歡鮮花,但是這些招平時用用還可以,在寶嫂放下狠話要分手的時候,還用這種爛大街的辦法,估計是不行的。”

  “同意。”林濤說,“寶嫂太有個性了,她不是一般女人。”

  我說:“從心理學角度看,寶嫂性格比較直,疾惡如仇,做事比較乾淨利索,這樣的女人控制欲比較強,眼睛裡揉不進沙子,而且非常要面子。據鈴鐺的消息,寶嫂平時最喜歡看的是綜藝節目,這樣的女人愛幽默。而我們大寶最大的特點就是聽話、呆萌,完全符合寶嫂的擇偶條件。”

  “然後呢?”陳詩羽饒有興趣地問。

  我趴在大寶的耳朵上耳語了幾句。

  “啊?太賤了!這不行!”大寶說。

  我哈哈一笑,拍拍大寶的肩膀說:“沒什麼行不行的,看你願不願意了。寶嫂是個好女人,不要放棄她!加油!”

  第十案車尾遊魂

  第一章

  黑米臉色蒼白,大腦也是一片空白,她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一屁股跌坐在柏油路上。“報警吧,姑娘,你軋死人了。”那人同情地說道。

  黑米熱愛自己的工作,因為“名主播”的稱號給予了她極大的成就感。她喜歡做一名娛樂主播,比如她和阿木主持的“嘻哈二人行”,就是她心儀的節目。可是,既然是台里的“名主播”,台長不可能只讓她主持一檔節目,所以深夜的那一檔情感類節目,也交給了黑米。

  對黑米來說,每天晚上十點到十二點,不斷接著嘰嘰歪歪的熱線電話,還要溫柔耐心地勸說,實在是受夠了。最要命的是,沒有了下午和晚上的時間,也就沒有了談戀愛的時間,黑米漸漸成了一個別人口中的大齡單身女青年。每當想到這裡,工作帶來的成就感瞬間蕩然無存。

  廣播電台為了擴建,在城市偏僻的新區圈了塊地。新樓的環境沒有改善多少,倒是讓員工們上班的距離增加了不少。雖然黑米選了離台里最近的小區租了套房子,住得並不算很遠,但是這個距離靠步行回家依舊是不可能的事情。為了每天不必深更半夜瑟瑟發抖地站在偏僻的路邊找計程車,黑米拿出全部的積蓄買了輛車,用她那蹩腳的技術開車上下班了。

  七月初,天氣已經非常炎熱。夏天的夜晚,大伙兒都快活地躲在自家的空調房裡避暑,而黑米還要提心弔膽地跑進陰森的地下車庫裡,一頭扎進汽車,關上車門,按下中央門鎖,開車去上班。這也成了黑米每天的例行流程,膽小的她總是擔心會在地下車庫裡遇見什麼奇怪的東西。

  新廣播電台所在的位置在龍番市新區的一個角落裡,雖然這裡有不少新建的公園什麼的,路也修得不錯,但路燈等配套設施還沒有完全到位。

  下班路上,從台里到新區中心這一段黑燈瞎火的公路,總是讓黑米提心弔膽。路上沒車,她加足了馬力想儘快從這裡開出去。在一個彎道處,黑米忽然感覺車子側面有一個黑乎乎的影子閃了一下,她嚇得閉起眼睛驚呼了一聲。不知道是軋上了馬路牙子,還是純屬幻覺,黑米感覺車身仿佛顛簸了一下,很快就平穩了。當她重新睜開眼睛時,發現並沒有撞上什麼東西。

  “肯定是我太緊張了吧,過於擔心了。”黑米停住車,從後視鏡里觀察車側和後面的路面,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為了以防萬一,黑米把車子往前挪動了一段,又看了看後視鏡。剎車燈照亮了後面的路面,一樣沒有任何異常。

  總算是長舒了一口氣,黑米踩著油門,往自己家的小區駛去。

  到了小區門口,路邊的景象完全更換了。小區附近有一串大排檔,這又是一個吃小龍蝦的季節,所以,即便已經臨近深夜一點鐘,但小區門口這個“龍蝦一條街”依舊是一派熙熙攘攘的景象。

  開到這裡,黑米稍感安心。

  但是,很快,黑米發現了異常。

  在吃大排檔的人,紛紛向她的方向看過來,有人指指點點,有人甚至露出了驚恐的表情。黑米放慢車速,向車身四周看了看,沒有什麼問題啊,而且附近也就她這一輛車啊,怎麼了這是?

  大排檔上,有幾個壯漢起身離座,朝黑米跑了過來。

  黑米一臉茫然,把車停了下來。

  “姑娘,下來看看吧。”其中一個人敲了敲黑米的車窗,急促地說。

  黑米環顧四周,不少人離得遠遠的,朝她的方向望著。

  “這麼多人,他應該也不會把我怎麼樣。不過,今天到底是怎麼了?”黑米猶猶豫豫地打開車門,走下了汽車。

  另外幾個壯漢正蹲在她汽車的尾後緊張地說著什麼。

  黑米繞到車後,幾名壯漢自動向兩側閃開,同情地看著她。

  這一看,差點兒沒把黑米給活活嚇死。她的汽車尾部,居然有兩條人腿露在外面!顯然,這個人的上半身都在她的車底下方。兩條人腿上附著的牛仔褲的殘片邊緣都是焦黑的痕跡,人腿軟軟地拖在車尾後面,著地的一面已經血肉模糊。這一走近,仿佛就能聞見一股肉被燒焦後的味道。這味道與這血腥的場面混在一起,令人作嘔。

  黑米臉色蒼白,大腦也是一片空白,她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一屁股跌坐在柏油路上。

  “報警吧,姑娘,你軋死人了。”那人同情地說道。

  雖然師父總是會“殘忍”地剝奪我們的假期,但是真的遇上了大事兒,他的心思也比我們想像得更為體貼細膩。他主動給大寶開了整整一個月的假期,以一年一次的年休假加上四年一次的探親假的名義。

  恰逢六月畢業季,在我們勘查組實習的陳詩羽也返回了公安大學。她要完成一系列畢業、派遣的手續,順利通過政審後,還要接受組織談話,才能重新回到我們勘查組繼續工作。這個過程,最起碼要一個月的時間。

  作為只有兩個勘查組的省廳法醫科來說,這無疑是一個“噩耗”,我少了大寶和小羽毛的協助,還真是有些轉不開自己的工作。整天起早貪黑,身心疲憊。

  從來沒有哪一個月像這次一樣,過得如此慢、如此艱難。這一個月里,我和林濤、韓亮坐在空蕩蕩的車裡,都感覺心裡失落落的。尤其是林濤,居然被我發現他沒事會去偷看陳詩羽電腦里的自拍照!

  這一個月的幾次出差,幾乎都是為了覆核信訪事項,覆核來覆核去,也並沒有發現一樁冤案。對於我們這些需要用成就感來支持工作的人來說,實在是枯燥無比的一個月。

  好在到了7月9日,大寶終於回來了。

  大寶肯定是被我和林濤的熱情嚇著了,當他出現在辦公室門口的時候,我們撲上去對他進行了一頓輪番式啃咬。

  “知道嗎?我和你們寶嫂養了一隻金毛。”大寶笑眯眯地說,“我每次看到它,它都會熱情地迎接我,迎接的方式和剛才你們倆迎接我的方式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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