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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我不知道,”瑪波小姐說,“我想,你應該去看看邦翠太太。”

  “邦翠太太?她是誰?電影界人土?”

  “不,”瑪波小姐說,“她住在高上丁莊的東房。她那天也參加茶會,高士丁有一陣子屬於她和她丈夫邦翠上校所有。”

  “她參加了茶會,發現了什麼是不是?”

  “我想她會告訴你她看到什麼。告訴她,是我叫你去的——喔,你最好只提起夏爾特女郎。”

  德默特微微傾著頭注視她:“夏爾特女郎,這是暗號是不是?”

  “我不知道,我一定要用這種方式,”瑪波小姐說,“不過她會知道我是什麼意思。”

  德默特站起身來。“我會再回來的。”

  他告辭出門,不久,到了邦翠太太家。

  “喔,你好!”當德默特介紹自己時,邦翠太太倒退了幾步招呼著說:“例行調查?”

  “差不多。”德默特鄭重其事地說。

  “是珍·瑪波叫你來的?”邦翠太太說。

  “對。你認為那是謀殺案?”

  “我想是件意外,”邦翠太太說。“沒有任何證據顯示誰下了毒藥或是怎麼下的。”

  “你認為沒人想謀殺希特·貝寇克?”

  “哦,坦白說,”邦翠太太說,“我想不通有誰想謀殺希特·貝寇克。發現她是那種令人討厭的女人,對每樣事情都想插一手,說什麼總是加油添醋,而且動不動就感動不已。”

  “你意思是一般人見到她就痛苦,因此很想避開她,可是又沒有勇氣直接拒絕她。”

  “沒錯。”邦翠太太點點頭贊同道。

  “她生前沒有提過錢的事,”德默特沉思地說,“因此也沒有人在她死後得到金錢上的利益,似乎沒有人討厭到憎恨她的地步。我想她不會勒索什麼人吧?”

  “我相信她不可能做這種事。”

  “她的丈夫沒有和別人發生過什麼桃色事件?”

  “我不認為這樣,”邦翠太太說。“我只在茶會裡看過他。他像一條被嚼過的線,雖很好用卻濕點點的。”

  “不要說得太遠了,”德默特提醒道。“我們假設她知道某些事情。”

  邦翠太太搖搖頭。“我懷疑,我覺得她是那種知道什麼人什麼事就要全部講出來的女人。”

  “哦,還是不談這個,”德默特說,“先說我來看你的理由。瑪波小姐告訴我要我跟你提起夏爾特女郎。”

  “喔,那個!”邦翠太太說,“今天人們已不太讀但尼生的詩了。”

  “我聽到了一些詩歌的回聲,”德默特說,“她望出肯梅特宮,不是嗎?

  破鏡邊緣:

  詛咒已降臨我身上;

  夏爾特女郎哭道。”

  “沒錯,她是這樣子的。”邦翠太太說。

  “我請你原諒我。到底誰下手的?怎麼下手?”

  “看來那個女郎相似。”邦翠太太說。

  “誰和什麼相似?”

  “瑪麗娜·格雷。”

  “喔,瑪麗挪·格雷。什麼時候?請告訴我吧。”德默特說。

  “哦,那是在茶會中,就在樓上,瑪麗娜和她的丈夫在那裡,他們請我們一些人進去。

  他們請我是因為那房子有一陣子是我的,他們請希特·貝寇克和她丈夫是因為她負責安排茶會的事情。我們那時剛好上樓,我正站在那裡,因此看到了。”

  “你看到什麼?”

  “哦,貝寇克太太象一般人看到名人一樣長篇大論地談著,說他們如何想看到他們,她幾年前怎樣認識她,多令人興奮等。我心裡想這多煩人,這些可憐的名人竟要說一大堆客套話,後來我注意到瑪麗娜·格雷沒有在說話,她只是瞧著。”

  “瞧著——貝寇克太太?”

  “不——不,好象她已忘記貝寇克太太的存在,她注視的那種表情就象我說的夏爾特女郎的表情,好象見到什麼恐怖的東西。”

  “那詛咒已降臨到她身上?”德默特忙著提醒說。

  “是的,這就是為什麼我叫它是夏爾特女郎的表情。”

  “邦翠太太,她到底在看什麼東西?”

  “喔,真希望我知道。”邦翠太太說。

  “你說她在樓梯頂上?”

  “她瞧著貝寇克太太的頭頂後——不,我想是肩後。”

  “就在樓梯的中央?”

  “不剛好是中央,而偏一點點。”

  “那時有人正要上樓?”

  “哦,是的。我想五、六個吧。”

  “她有沒有特別看那一個人?”

  “我不清楚,當時我正在看她,背向樓梯,我想也許她正在看某一張圖片。”

  “不過假如她住在那房子裡一定對那些圖片很清楚。”

  “是的,她一定在看某個人,只是我不清楚是哪個人?”

  “我們要設法找出來。”德默特說。“你記不得哪裡有那些人?”

  “哦,我知道其中有市長和市長夫人。有一個我想是記者,他滿頭紅髮,賈柏斯——什麼的。後來又來了一個高個子的黑人,我意思不是黑種人——而是很黑、線條粗壯的人,有個金髮的明星陪著他。還有一位來自馬奇賓漢的老將軍蒙斯脫,現在已變成又蠢又幼稚的老人了,喔!還有農場的葛雷思。”

  “你認為其中有一個是造成瑪麗娜·格雷表情的人?”

  “我沒有這麼想。”邦翠太太坦白地說。“我只猜想到底什麼東西讓她有那種表情,當然,也許她突然齒痛或腹痛,象這類的事你雖想隱瞞,但臉色卻無法隱藏。”

  德默特笑一笑,德默特告別邦翠太太,不久與同時進行的助手見了面。

  “你已經在當地搜集到一些消息了?”他取出香菸遞給法蘭克·可尼思時問道。

  “猜對了,”可尼思說。“沒有敵意,沒有爭吵,和她丈夫的關係良好。”

  “沒有男女關係介入?”

  對方搖頭。“沒有這回事,沒有一點桃色糾紛。她不是那種你所謂水性楊花的女人。她參加了各種委員會或這類的組織,可能在當地樹立了一些敵人,此外有什麼。”

  “她丈夫有沒有想另娶女人?他辦公室里是否另有女人?”

  “他在‘彼德·羅素土地債券公司’工作,有個佛羅莉·衛斯德的女人得了甲狀腺腫,另有一個葛朗蒂至少五十歲了,看來象干糙一樣乏味,這一點引不起男人的興趣。”

  德默特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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