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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瑪波小姐皺皺眉頭。“我不明白為什麼這樣的圖片會讓她有這種表情。那時還有人繼續上樓嗎””

  “喔,是的,還有。”

  “你記得是誰嗎?”

  “你的意思是她可能注視著上樓的客人?”

  “哦,這有可能是不是?”瑪波小姐說。

  “是的,當然——讓我想一想。是市長和他的夫人以及服裝整齊的隨行人員,其中有一人留著滑稽的鬍子,人還很年輕,還有個背著照相機的女孩,她在樓梯口拍那些上樓和瑪麗娜握手的人,其中有兩個我不認識,我想是影劇界人士,另一個是葛雷思,來自羅爾農場。

  可能還有其他人,不過現在我不記得了。”

  “聽來了解的希望不大,”瑪波小姐說,“以後又發生什麼事?”

  “我想是傑遜·路德悄悄地碰碰她的手肘,因為她突然間似乎精神集中起來,對著貝寇克太太微笑,然後說一些無關緊要的事。”

  “以後呢”

  “以後傑遜·路德端飲料給他們。”

  “什麼樣的飲料?”

  “台克利酒,我想。他說是他太太喜歡喝的酒,他給她一杯,也給貝寇克那女人一杯。”

  “這很有趣,”瑪波小姐說。“確實有趣極了。以後又發生什麼事?”

  “我不知道,因為我帶幾個嘰哩呱啦的女人去參觀浴室。以後我知道的就是那個秘書跑過來說有人病倒了。”

  第四章 平常的六倍

  偵查開始了,但時間又短又叫人失望,由貝寇克的丈夫認證,另一項唯一的證據是藥物。希特·貝寇剋死於四克的hr-cthyl-clexyl-barbo-qninde1orytate,說得明白一些,大概就是這個藥名!然而卻沒有證據顯示這藥丸是如何拿到手的。

  警方偵查停止了大約兩星期。

  偵查終結之後法蘭克·可尼思督察和阿瑟·貝寇克聯絡上了,他們在阿靈頓·可洛思銜三號的一扇小藍門前碰了頭。

  阿瑟·貝寇克走在前頭,督察跟在後面。他取出鑰匙,可是未等他插進去,門已開了。

  那位開門的婦人站在那裡,看起來有些尷尬,阿瑟·貝寇克一臉驚訝。

  “瑪麗。”他說。

  “阿瑟,我已幫你泡好茶,我想你接受偵查回來一定想喝茶。”

  “你真好心,我是想喝茶,”阿瑟·貝寇克愉快地說。“這是尼可思督察;這位是邦尼太太,我的鄰居。”

  阿瑟說。“邦尼太太來這裡只有六個月。她的兒子在附近工作,她丈夫死後她搬來這裡和他一起住。”

  這個邦尼太太黝黑,看來熱情,四十歲左右,黑髮、黑眼珠帶著吉卜賽人的顏色。黑眼珠看來有些奇怪,老是察顏觀色。可尼思某些職業的本能讓他警覺起來,那女人留意的神色,以及阿瑟介紹她時臉上微泛的緊張都沒有逃過他的注意,他覺得邦尼太太一定在某些時候和警方有過瓜葛。

  可尼思督察說道:“她是你太太要好的朋友嗎?”

  “不,不,我沒有這樣說。她們是鄰居、相處愉快,此外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我明白了。貝寇克先生,我們想從你這裡知道更多的東西。我想偵查的結果讓你嚇了一跳是不是?”

  “喔,是的,真的很不可思議。那是什麼東西——Bi-ethyl-hex”這時他停止說下去。

  “有一個比較簡單的名字。”督察說,“它被當做商品出售,有個商品名字叫Calmo,有沒有看過這種東西?”

  阿瑟·貝寇克搖搖頭,覺得很困惑。

  “在美國比這裡用得多。”督察說。“我知道那裡可以很自由的開這種藥。”

  “做什麼用?”

  “刺激使病人快樂,鎮靜。”可尼思說。“是開給緊張的病人服用的,對於焦慮、抑鬱、失眠和其他一大堆病都有效。適當的用量不會有危險,可是過量就不行了。你太太吃下的大約是平常的六倍。”

  貝寇克吃了一驚。“希特從沒有服過這種藥,”他說,“我非常清楚。她不是常服藥的那種人,也沒有抑鬱或優愁的現象。她是最快樂的一個女人。”

  督察點點頭。“我明白了。沒有任何一位醫生開過這種藥給她?”

  “沒有,當然沒有,我非常清楚。”

  “誰是她的醫生?”

  “她在宇姆醫生那裡看病,不過自從我們搬來這裡後我想她就沒有去看過他。”

  可尼思想了一想了說,“這樣說來她不是那種需要服這類藥的人?”

  “不是,我相信她不是。她一定服錯了某種藥。”

  “這是很難想像的一種錯誤,”可尼思說。“那天下午她吃了什麼東西,或喝了什麼?”

  “哦,讓我想一想。中午——”

  “你們不必回去吃午餐,”可尼思說。“服那樣的藥量一定很快就發作。茶。你們是回去喝茶吧?”

  “哦,我們走進大會場,那裡面很亂,最後我們終於拿到一個麵包和一杯茶,並儘快把它吃完出來,因為裡面很熱。”

  “她吃的就是一個麵包和一杯茶?”

  “是的,先生。”

  “出來之後你們就進去室內,是不是?”

  “是的。有位年輕的女人來說瑪麗娜·格雷小姐想見見我太太,假如她想進去的話。當然我太太高興都來不及了,每個人都很興奮。”

  可尼思說。“我太太也很興奮,參加的人都付錢想進去看看高士丁莊變成怎麼樣,也想一睹瑪麗娜·格雷的丰采。”

  “那個年輕女人帶我們進房內,”阿瑟·貝寇克說,“後來還帶我們上樓,樓上有個茶會,裡面擺著桌椅和飲料,大約有十個到十二個人在那裡。”

  可尼思點點頭。“誰招待你們?”

  “瑪麗娜·格雷小姐本人。她的丈夫和她在一起,現在我已經忘記他的名字了。”

  “傑遜·路德。”可尼思說。

  “喔,是的,剛開始我沒有注意到他。可是不管怎樣,格雷小姐很熱烈的招待希特,希特則回憶起幾年前她如何在西印度群島遇到格雷小姐,每樣事情看來都很順利。”

  “後來呢?”

  “後來格雷小姐問我們要喝什麼,格雷小姐的丈夫,路德先生倒了一種雞尾酒給希特。

  是鍬克利還是什麼的。”

  “是台克利酒。”

  “對了,先生。他拿了兩杯,一杯給她,一杯給格雷小姐。”

  “你呢?你自己喝什麼?”

  “我喝雪利酒。”

  “我知道了,你們三個人就站在那裡喝酒?後來你太太喝下台克利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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