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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時的情景至今猶歷歷在目。他曾經目擊逃竄的犯人,但沒聽到腳步聲。他起先以為是打鳥的獵人的流彈,也曾考慮到有人故意打他,半信半疑。

  然而,待以後考慮到當時的情況,很明顯自己確實是she擊的目標。

  從柏原鎮回來,他曾經接到過“飛行女郎”的警告。因此,那時的槍聲決不是偶然的。而此刻木南又要去野尻湖!

  危險!田代想道:特別是曾經目擊木箱扔進野尻湖的漢子見到了木南,更使田代感到危險迫在眼前。

  木南的信中未提到此人的名字和長相。只說此人住在柏原附近。田代感到木南行將掉進黑暗的陷阱。

  關於木箱的內容,木南比田代知道得更加具體,這使田代感到佩服。

  正因為如此,木南的行動更具有危險性。

  田代想:得儘快趕去阻止木南的行動。這封信雖然是“快遞”,從郵戳看,已經過去兩天了。此時此刻坐火車去柏原,恐怕也趕不上了。

  田代坐立不安。

  他想著想著,好象一隻看不見的黑手將要落到,不,已經落到木南身上。

  第11章 搜索

  1

  收到木南最後的來信四五天以後。

  田代傷愈,正準備去自己的工作室看一看。實際上,他的工作都由助手木崎替他做了。在田代休養期間,除了木崎以外,還有另一名助手吉村幫他干。木崎很高興,只有這樣好機會才能使自己的技術提高一步。

  田代經常對木崎拿到公寓來的作品一一加以指點。

  “老師,我的工作也許您不滿意吧。不過在您休養期間還是儘量讓我干吧。”木崎說。

  木崎的技術已有所長進,差不多的工作都可以讓他干。不過難度較大的工作還得田代自己處理。

  有一天,田代正在看木崎拿來的照相底片,電話鈴岣了。木崎趕忙去接。

  “老師!”木崎拿著聽筒轉過身來。“是R報社社會部的吉田先生打來的。”

  R報社,那就是木南工作的報社羅。可是吉田,田代並不認識。田代過去接電話。

  “我是田代。”

  對方自報他是吉田,正在尋找木南的下落。

  田代不由地一愣。 一聽到木南的名字,他立刻產生一種不祥的預感。

  “怎麼回事?”

  “不瞞您說,木南君至今沒有回報社,他到信州方面出差,已經二個星期了,杳無音信。實在令人擔心。聽說木南君此次去信州旅行與您有關,所以來問一下。”

  果然,報社對木南的行蹤表示擔憂。

  “我明白了,我在家,您有事儘管找我吧!”

  掛斷電話,田代心裡感到惴惴不安。為了穩定一下情緒,他點燃了一支煙,倚著窗戶向外眺望。強烈的陽光正照著對面大樓的牆上。

  田代焦急地等待客人來訪。三十分鐘後,聽得有一輛汽車停在公寓門口,這時木崎已經回去了,屋裡只有田代一人。

  出乎意料之外,來訪的卻是久野。

  “怎麼樣?身體完全恢復了嗎?”

  久野見田代精神抖擻,感到意外。

  “唔。今天我正想到工作室去看一看。”田代說,“偏巧有人要來找我。我一直在等他。”

  “喔?誰來呢?”久野探詢道。

  “R報社有人來找我,也該來了。”田代看了一下手錶。

  “R報社?什麼工作?”

  “不,不是工作。”田代含糊其詞地答道“他們早就說要來看望我,一直騰不出空。”

  久野在田代的床上坐下,點燃了煙。

  “好容易找了個空,想跟您坐下來慢慢地聊聊打那以後的情況,偏巧你有客人……”

  “不,不,沒有關係,那客人坐不住的。”

  田代的話音剛落,公寓門口又停下一輛車。

  來訪的客人正是R報社的新聞記者,此人矮胖個兒,瞇fèng著眼,戴著一副眼鏡。

  “我是剛才打電話來的吉田。”說罷遞過名片,恭敬地一鞠躬。

  “地方太小了。對不起,請坐。”田代請吉田在靠窗戶的椅子上坐下。

  “剛才我在電話里已經說了。敝社的木南君自從去了信州,一直沒有回來。他本說四五天就回來,現在已經兩星期了,也沒有任何消息。”

  吉田一邊說,一邊注意躺在床上抽菸的久野。

  “木南君去信州的事兒事先沒有跟編輯部商量。我們一無所知。木南雖然大大咧咧的,但干工作丁是丁,卯是卯。如果延期回來,他一定打電話來通知。這一次杳無音信,我們擔心是不是發生了意外。”

  田代熱心地聽著對方的敘述,久野躺在床上也洗耳恭聽。

  “聽說木南君在這以前和您見過面,而您又是在信州的飯田負傷的,是這樣嗎?”

  “是的,他曾經特地從東京到飯田看望我。”

  “他從飯田回來後,馬上提出要到信州出差,編輯部判斷,木南君是見了您以後才決定去信州的。不知木南君跟您談過些什麼?”

  吉田因為跟田代初次見面,不好意思多問。“實際情況是這樣的——”

  田代將事情的經過大略地說了一遍,說木南正積極地追究山川亮平氏的失蹤事件,又談到自己去信州湖畔發現那令人不可思議的木箱等等。

  吉田熱心地聽田代講,一邊記下了要點。

  田代將木南的來信拿給吉田看。其中最使吉田感興趣的是木箱的內容與人的體重的關係。他一邊讀,一邊不住地點頭。

  “這可了不得。”他見了那些數據,不由地吐了一口氣。“原來如此,根據這個估計,木南之所以如此興奮那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因為平時他遇事都不動聲色。這次他主動提出要去信州採訪,這樣,說來我們就明白了。”

  吉田的口氣也很興奮。他臉頰漲得通紅,額角和鼻尖都在冒汗。

  “假如木南的估計是正確的話,那真是極其罕見的大犯罪,將人的屍體用如此殘忍的方法加以處理,已經夠駭人聽聞了。倘若這又是山川亮平氏的屍體,那真是轟動全國的空前未有的大事件了。”

  吉田越說聲音越高,當他的視線落到田代身上,又壓低聲音說。

  “田代先生,這事情請您絕對不要透露出去。確若讓其他報社知道了,那就糟了。我們報社一定秘密地繼續追尋。”

  田代聽了他的話,發現這位新聞記者情緒特別興奮,仿佛已抓到了特大新聞。然而,田代自己不是新聞記者,他所擔憂的是木南下落。

  吉田自然也關心木南的下落,但此刻他更關心山川氏的命運,因而興奮不已,他沒考慮木南下落不明是樁嚴重的事件。

  “田代先生,謝謝您,我馬上回去向主任匯報,然後決定對策。對不起, 我這就告辭了。”

  吉田眼神里閃著光亮,匆匆忙忙地行了個禮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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