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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認識的這些人有一個共同點,應當引起我們注意。”

  石井發言說。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到了石井身上。

  “由他推薦的顧客多是一些獨居的老人。”

  “獨居的老人,這是怎麼回事?”

  “我也還不太清楚,其中多是些比較富裕的老人。他們有的把家產傳給子女,住在療養勝地的別墅里;有的把家產賣掉,退休後過著舒適的生活。”

  “這麼說田卷光子死去的丈夫過去也是個獨居的有錢老人。”

  大家互相看了看,都想弄明白這是怎麼回事。近來飼養寵物的人越來越多,這些寵物被當做家庭成員。特別是獨居的老人和女人飼養寵物的更多。在他們看來,寵物去世和家人去世是一樣的。有人看到了這一點,於是就出現了一種新的服務行業:專門為寵物舉行葬禮。由此來看,就可以理解岸本為什麼認識那麼多獨居的老人。他是通過寵物葬禮認識這些老人的。

  “請允許我暗中調查岸本。我總覺得在他身上有可疑的地方。”

  “首先要證實岸本與田卷光子的關係。要找到岸本出現在光子身邊的證據。可以到光子以前工作過的銀座俱樂部去問問。岸本好像經常到那裡去。”在搜查會議上決定暗中調查岸本。在暗中摸索的搜查總部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可疑人。雖然還辨不清其廬山真面目,但搜查總部覺得肯定會有所收穫。

  3

  在銀座六段的“黃玉”俱樂部調查時,發現了一個意外的情況。光子在“黃玉”工作時,岸本在這裡做經理。他很會招呼客人,也很照顧女招待,深得黃玉媽媽的信任。

  在光子辭職結婚前後的那段時間,他辭掉了在店裡的工作。沒有人知道他後來的去向。在“黃玉”也沒看見他和光子特別親密。

  岸本認識的人中有相當一部分是“黃玉”的客人。銀座六條是俱樂部和酒吧一條街。光顧銀座中心地帶俱樂部的客人多是一些功成名就的人。

  岸本在“黃玉”工作時就已經巴結上了他們。不知道岸本為什麼辭職,他對挽留他的黃玉媽媽說要開始一種新的工作。

  不管怎麼說,岸本弘行和田卷光子在“黃玉”就有來往。他們一起出現在武相市的伯爾尼分店是在他辭掉“黃玉”的工作以後。可以認為,在辭職以後他們之間仍然保持著聯繫。這種聯繫是一種什麼關係呢?搜查總部對岸本的懷疑就要徹底查清了。

  對岸本的暗中調查有了進展。岸本出生於大津市,29歲,獨身,未婚。在故鄉的雙親健在,但他從不與家人聯絡。其雙親也不清楚岸本的現狀。岸本高中畢業後,來到東京上大學,大學一年級時退學,此後一直留在東京。他換過很多工作,和光子是在“黃玉”認識的。從“黃玉”辭職後的情況不詳。

  “他做經理時,很會照顧人,也很和藹,但我總覺得他有點可怕。”一個女招待突然說了這句話。

  “你覺得他哪裡可怕呢?”調查人員馬上抓住了這一情況。

  “他是一個非常細心的人,每個女招待的生日他都記得,到時還會送花或者小禮物,給人一種驚喜。但是一些特別瑣碎的小事他也記得清清楚楚,比如說某月某日給過你東西等等。有時自己都忘得乾乾淨淨了,可是他連請你喝過咖啡這種小事都記得。我特別注意,連喝茶都不隨便和他在一起。”

  另一個女招待接著證實說:“經理特別會巴結人。身為經理,只需管理店裡的職員就可以了,但對客人汽車的安排也由經理來負責。把客人送上車也成了經理的職責。其實這種事讓小工做就可以了。後來我們才明白,把客人送上車是有小費的,至少給一千日元,給得多的能給一萬日元。如果送出去二十幾位客人,就有三萬多日元,相當於我們一個月的工資。這個人可真夠會算計的。”

  黃玉媽媽沒有提供什麼情況,但從另一個女招待的嘴裡又得知一個重要情況。

  “經理是被解僱的,好像是因為他偷了店裡的錢,還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呢。因為關係到我們店的聲譽,所以黃玉媽媽沒有聲張,不過以前一直在這裡乾的女招待都知道。”

  了解到這一情況後,調查員便盤問黃玉媽媽。她堅持說那是借的錢,還沒還錢就被辭掉了,所以就當作退職津貼給他了。出於對店裡聲譽的考慮,她不願意公開與職員在錢這方面有糾紛。

  總之,岸本弘行的形象漸漸清晰了。搜查總部討論了一下通過四方打探收集到的情況。岸本這個人身上暴露出來的嫌疑越來越大,但僅憑這些情況,還不能逮捕他。

  “我們要證明岸本與田卷光子之間存在男女關係。”

  “即使證實了兩個人之間的男女關係,也不能作為他們謀殺新屋的證據。”

  “也許不能作為直接的證據,但是可以作為有力的動機。公開其與岸本的關係,這對光子來說是致命的。如果新屋察覺到了這一事實,她與岸本就有足夠的動機謀殺新屋。”

  “退一步來講,即使有動機,主要人物岸本與新屋之間並沒有聯繫。把新屋和田卷光子聯繫在一起的也只是她亡夫的那塊金表。而光子並不承認這塊金表是她亡夫的。要想證明岸本與光子合謀殺死新屋,就必須找出新屋與光子之間的聯繫,否則就沒必要謀殺。所以,在確認岸本與光子的關係之前,首先要確定新屋與她的關係。這一點目前還不明朗。”

  厚木警署的松家刑警懷疑新屋掌握了光子的弱點,也就是察覺了她與岸本的關係,但這只是一種懷疑。熊谷警署的調查就是根據松家的這種猜測開展的。僅憑這種猜測就使熊谷警署對岸本抱有很深的懷疑。

  “有沒有可能是新屋溜進田卷家,在那裡親眼看到了對兩個人是致命的場面呢?”

  “這只是猜測而已。在光子的丈夫死後,即使兩個人抱在一起被人看到,也並不影響光子的繼承權。”

  “我所說的致命的場面,並不是這個場面。”石井說出了一句出人意料的話。

  “那你說除兩個人的關係以外,還有什麼場面呢?”大家都看著石井,等著他回答。

  “這也只是我的猜測,目前大家都沒有對田卷敬造的死因產生過懷疑。敬造的親戚都認為敬造是因為和光子結婚才折壽的,但並沒有明確說就是光子殺死了敬造。”

  “你認為是光子殺死了敬造嗎?”大家都愣住了。這一點誰都沒有想到過。

  “敬造的死因並沒有引起懷疑。如果用被子裹起來或者在鼻子上貼上濕紙而把一個衰老的人弄死,不經過法醫鑑定,是不可能分辨出是自然死亡還是他殺。姦夫淫婦共同殺害敬造的場面被碰巧溜進去的新屋親眼看到了,我認為這才是對兩個人致命的場面。”

  “新屋親眼看到光子和岸本謀殺田卷的場面,於是以此為把柄恐嚇他們。”

  “這種事對於他們來說,不是比發生不軌行為更加致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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