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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向出雲大社獻納祈願牌的數量太大,二人從頭逐個查看。首先查到了日期寫有十月二十日的祈願牌,然後又查到了十月十五日的祈願牌,所有的祈願牌都寫著差不多相同的字句,稍有不同的是,在十月十五日祈願牌的日期上這樣寫道:“神啊,我代表您,懲罰了一個女人。神的代理人。”而且在十月二十日的祈願牌上是這樣寫的:“神啊,我代表您懲罰了第二個人。神的代理人。”在第三個祈願牌上這樣寫道:“代表您,又懲罰了她們。”

  十津川和龜井再次來到社務所,把所查到的兩個祈願牌遞上去,為了方便調查,希望他們能協助配合把這兩個祈願牌也暫時帶回去。十津川和龜井把三個祈願牌帶走後,當天就返回了東京調查本部。連夜召開了調查工作會議,當然會議的議題是對十津川和龜井所帶回的祈願牌的分析。

  十津川把三個祈願牌並排懸掛在黑板上,然後,十津川對三上刑警部長道:“這些祈願牌我們認為是這次連續兇殺案的罪犯所寫,後又都獻納給了出雲大社。”三上把目光投向這三個祈願牌,問道:“的確,看到這祈願牌上所寫的字句,似乎可以斷定是連續兇殺案的罪犯所為!出雲大社的社務所的人,還記得買這些祈願牌的人嗎?”“買祈願牌的人當場並沒有寫很特別的字句,所以,社務所的人沒有記住罪犯。”十津川道。

  “但是,十月份里,罪犯不是來過出雲大社三次,購買三個祈願牌嗎?若是那樣,社務所的人對他也會有個模糊記憶吧?”三上問道。“確實是買了三個祈願牌,所以社務所的人模糊記得,但是,並非相同的人賣的三個祈願牌。所以,就像剛才所說那樣記憶是模糊的。根據模糊記憶,買方是個中年男人,身高一百七十五公分至一百七十六公分,三次都是穿著整齊的西裝。社務所是先後兩個人賣出的這三個祈願牌,他們說,那個男人長相端正,乍看,是位工薪階層的人,同時看上去是個很優秀的工薪人員。”十津川道。“優秀的人?”三上自言自語道。然後三上又道:“罪犯殺害了三個女性,而且每殺害一個女性就去出雲大社寫下這個祈願牌?”“是這樣的。”“可這是發什麼神經?一遍一遍去出雲大社,向聚集在那裡的眾神報告他殺人。”三上望著十津川道。“的確是神經不正常,但我總覺得罪犯的腦子裡沒有反映出其他不正常。在這祈願牌上署名‘神的代理人’,這樣一來,他不就相信自己的行為就是神的行為嗎?”十津川道。

  “可為什麼神要殺人呢?有這種神嗎?”三上道。“罪犯認為有吧?所以他在祈願牌上寫有予以懲罰。”十津川道。“倒有閻王般的心態,像閻王似的說你到地獄去,你呢到天國去,便把這三個女人殺害了?”三上表情愕然道。“這個罪犯肯定是面對要殺害這三個女人時,認為自己是代表神要懲罰她們。即是說,她們一定都是被看作是很適合給予懲罰的那種女人。”十津川道。

  “可三個人都是正經人啊。”三上道。“是的,廣池弓是位很老實的女大學生,三井惠子也是一位很敬業的職員,這次被殺害的大岡香代子,只有三十五歲,正成功地經營著一家珠寶店,被人稱為女企業家。拿出任何一位女性來看,都不是神要懲罰的女性。”十津川道。“可為什麼罪犯卻認為是適合予以懲罰的女性呢?”三上問道。“罪犯是否對女性有一種異樣的感覺?”龜井道。“異樣的感覺是什麼呢?”三上問道。“還說不清楚,不過,比如說在罪犯看來,女性都是應該憎恨的對象吧?他要是這樣認為,我們就奈何不得嘍。”龜井道。

  “對女性這種感覺是特殊而且不同尋常的。”三上道。“罪犯是否有一種特殊的兒時經歷呢?即對女性有著複雜的心態,於是受殺害女性的衝動所驅使。為使自己行為合法化,他深信殺人的不是自己,而是神乾的。”龜井道。“是一種特殊的兒時經歷?”三上問道。“可能是在孩提時代受到過女性在性方面的虐待。”十津川道。“那就是說,現已達到憎恨女人直至發展到殺人?”三上道。“我是這樣看的。另外,罪犯的家庭是否也存在偏執的信仰?罪犯就是在這樣一種宗教的氣氛中成長起來的,而罪犯小的時候又受到過女人的性虐待。在這樣一種不正常的、很強的宗教環境中成長起來,所以他的頭腦出現混亂狀態,為使自己合法化,所以深信神命令自己去殺害女性。”“如果是那樣,罪犯不是還要去殺害女性嗎?總之,罪犯認為不是自己在殺害這些女性,而是神乾的。這樣一來,理當就不存在罪惡感了,所以不知道還有多少女性會被他殺害呢!”三上道。“完全有這種可能!”十津川道。“那麼要儘快抓住罪犯!”三上堅定地說道。

  第三章 勾畫凶像

  (1)

  “還有三天了。”龜井表情陰鬱地對十津川道。“是十月三十日嗎?”十津川也自語道。“罪犯每隔五天就要去殺人,這樣,下一次作案時間應該是十月三十日,距這一天僅還有三天時間了。”龜井道。“這樣下去,在此之前連個罪犯像都搞不出來啊!”十津川道。“如果罪犯像搞不出來,就無法防止三天後的第四起兇殺案了。不管怎麼說,在東京光是成年女性就有幾十萬!”龜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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