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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我可以說了嗎?”十津川得到允許後說:“我想罪犯是個催眠術師,或者是個魔術師。”三上臉上露出驚愕的神情:“什麼?催眠術師或者魔術師怎麼講?”三上緊盯著十津川。“被殺害的是兩位年輕女性,我們還沒有查到她們之間與案子的關係。就是說,我認為罪犯不存在與兩位女性認識。可能罪犯與兩位女性以前都不曾見過。可是,罪犯卻從正前面用刀扎向女性的前胸,也是靠近把她殺掉的。”“這又怎麼去看呢?”三上問道。“就是說,面對罪犯該女性一點兒警覺都沒有。就第一個案子而言,過去從沒有出現過這種可怕的案子,作為被害人缺少警覺不足為奇。而對第二個被害人來說,理當聽說過這個案情,可三井惠子面對罪犯,我認為她還是無警覺。我所講這些,就像我剛才說的那樣,罪犯是個催眠術師或者是個魔術師。一般來說,當不認識的男子靠近自己時,是應該有所警覺的。正是由於缺少警覺,雖說多少有些不自然,罪犯就上來了。”十津川道。

  “這回我才覺得你不是在開玩笑,是嚴肅認真對待的。”三上道。“是的,我認為罪犯就是這類人。”

  “假如是這樣,我在召開記者會時,能去那樣說,罪犯是魔術師或是催眠術師嗎?這樣講,要讓人家笑話的。難道就沒有其他表述方法嗎?”三上道。“那麼,要說罪犯是個沒有面孔的男子如何?”十津川道。三上神態冷峻:“你不是在嘲弄我吧?”“不,您完全搞錯了,我哪會嘲弄部長。”“那麼所說無面孔的男子是什麼意思呢?”三上仍是神態冷峻。“情況是這樣的,”十津川道。“被害女性與罪犯正面相對,當時,自己做夢也不會想到會被對方行刺,甚至可以說,她是一點警覺都沒有的。你想像一下那時罪犯是什麼樣的面孔?無論如何也回想不起來他的面孔。他能用刀子深深扎向對方心臟,所以我想像他是個力氣不小的人。罪犯要是較瘦的人,也屬於那種肌肉型的,肯定是運動員一類的體魄。但是面孔不清楚,而且兩位被害人面對來者都缺少警覺,想到這,我斷定那個男子大概是個很和善的面孔,至少不是面目猙獰,他有一個親切、柔和而且肯定是女性喜歡的那種面孔。但是你要我具體說出他的面孔,那說不清楚。我不能認為罪犯就是個美男子,美男子有時形象也是可怖的。所以,目前我只能去按照沒有面孔去形容。我們現在需要抓緊做的是:在那張臉上,畫眼睛、畫鼻子、畫嘴,儘快搞出這個罪犯的臉來。”十津川道。“什麼時候能搞出來?”三上問道。“如果可能的話,在第三起兇殺案出現之前搞出來。”十津川道。

  第二章 出雲祈願

  (1)

  第二起案子已經過了五天。從早上開始,搜查本部就瀰漫著一片緊張氣氛。這是因為第一起兇殺案的女子廣池弓被殺害是十月十五日,而第二起兇殺案的女職員三井惠子被殺害是十月二十日,其間隔了五天,今天是十月二十日後又過去五天的十月二十五日。

  他們至今還無法搞出一張準確的罪犯像。第一起兇殺案留有便箋“神殺的人,這是眾神殺人的開始。”而在第二起兇殺案則留有“神殺的人,眾神飢餓”的便箋兩次都置於屍體的旁邊。由此可以認為,罪犯不是一個精神病患者就是一個熱衷於宗教信仰的人。但是,搜查本部還是難以確定罪犯像。

  要是把罪犯定成精神病患者倒是很容易,但是,果真如此嗎?也許是個偽裝精神病患者的殺人犯。

  十月二十五日早晨起,搜查本部里氣氛就異常緊張了。各新聞媒體似乎也有同感。有份報紙的晨刊這樣寫道:“迄今為止,已有兩位女性被殺,並留有奇怪的便箋。這個罪犯也許每隔五天就要行兇殺人。而且今天是十月二十五日,第三起兇殺案可能要發生。要注意事態發展。”發表這個轟動一時的評論文章的是擅長恐怖小說的著名作家。

  搜查本部的刑警們當看到這篇報導後都露出一絲苦笑,但也不能不苦笑。十津川和他的同事們都為今天是十月二十五日感到兇險。雖說如此,具體採取什麼應對措施卻不得而知。東京一千二百萬人口的大都市裡,其中一半為女性,即使鎖定其中二十歲到三十歲的也以百萬計算,不可能每個人都給予保護。就在這一天的晚間十點多鐘,十津川所擔心的還是發生了。

  有報告說在田園調布,一位年輕女子被殺害。當然還不清楚這是否是連續兇殺案的第三起。不管怎樣,十津川等駕著警車迅速趕往田園調布。田園調布的西口,開闊高級住宅街的一個地段,停著一輛白色的奔馳車,車內即是兇殺現場。SC600在奔馳系列中是最高檔的轎車。駕駛位上,年輕的女子胸部被扎而身亡。這一帶砌著高高圍牆的高級住宅幢幢相連,路上行人很少,是一個被稱為死角的地方。屍體被從車裡抬出,仰躺在地面上。

  死者年齡約在三十五六歲。穿著名貴的黑色女套裝,胸部湧出的鮮血浸透了黑色套裝,清晰可見。駕駛位旁發現了可能是被害人的依爾梅思挎包。包裡面有份駕駛執照,上有:姓名:大岡香代子,年齡:三十五歲。同樣,在挎包中的錢包里一萬日元面值的紙幣共有二十多張;還有兩張信用卡和大岡香代子自己的名片十張。名片上印有“珠寶——大岡社長”。此店好像在六本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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