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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道甲斐不是事件的兇手嗎?”

  “可以說不是吧。”

  “可是,”我無法苟同地說,“剛才槍中所說的話,你應該也都在這個房間聽到了吧?他指出甲斐就是兇手的推理,並沒有任何疏失之處啊。如果他的推理不正確,那麼,,兇手究竟是誰呢?”

  說完,我猛然往被的場小姐的槍抵住的槍中望去,其他人也好像受了我的影響,不約而同把視線集中在槍中身上。

  難道是槍中?不,不可能!

  “不,不可能!”我用力地搖著頭,“槍中不可能殺死榊,那天晚上他一直跟我在一起。不管怎麼樣,都不可能推翻他的不在場證明,除非你們認為我的證言是假的。”

  彰眯起了眼睛回答我說:“我也認為是甲斐殺了榊。”

  “咦?”

  “槍中的解說,我都聽到了。”少年斜眼看了看槍中,槍中正狠狠瞪著他,好像恨不得咬他一口似的。“他的理論非常精闢,我也很佩服他。”

  “那麼,你認為哪裡不對?”

  我再次問他,他回答我說:

  “關於最初事件——套用槍中的話來說就是第一幕,他剛才所做的推理,的確是可圈可點,我沒有任何異議。不過,從第二幕開始,槍中究竟做了怎麼樣的解說呢?”

  “啊……”被他這麼一說,我也有同感。

  撇開第四幕的甲斐之死不談,對於第二幕、第三幕,槍中都只是一口咬定甲斐就是兇手,簡單說明他的動機而已。至於蘭的屍體為什麼被搬到湖面噴水池上、深月為什麼那樣被殺等問題,他都沒有一個像樣的答案。

  隔了一段微妙的時間後,白須賀彰才對著我說:

  “你願不願意就你所知,描述一下第三幕兇手的行動?”

  “嗯,”我順他的意思,半說給自己聽似的開始敘述,“首先,兇手從忍冬醫生皮包里偷出安眠藥,偷偷加在咖啡里。下午大家聚在餐廳喝茶時,的場小姐問大家要不要再來一杯……啊,那個時候槍中說還不如改喝咖啡,的場小姐就去煮咖啡了。就這樣,我們喝下兇手事先摻入安眠藥的咖啡,全都睡著了。兇手趁這個時候把蘆野從餐廳搬到她的房間,脫去她的衣服,拆下白蕾絲窗簾裹在她身上,再用從餐廳餐具櫃拿來的小刀刺死了她。然後把屍體扔到下面的廣場上,再把雉雞標本放在陽台上……”

  說著說著,深深沉澱在心底的悲哀、憤怒、自責,頓時錯綜複雜地湧上心頭。胸部一陣刺痛,讓我的聲音不由得顫抖起來。

  少年用平靜的眼神看著這樣的我,說:

  “你腦海中是否已經浮現這個行兇者的模樣?”

  “兇手的模樣嗎?沒錯。” 棒槌學堂·出品

  “女人不可能做得到。”彩夏突然插嘴說,“要是我的話,要把深月搬到房間,脫掉她的衣服,再把她丟到廣場上,恐怕會搞得驚天動地手忙腳亂。雖然剛才槍中那麼說,可是,我認為女人絕對做不到。”

  彰微薄的嘴唇泛著淡淡的笑容,說:“沒錯,兇手還是男人比較有可能,還有沒有人有其他意見?”

  “既然彩夏這麼說,我也要在此聲明,”這次換名望奈志發表意見了,“雖然槍中不相信我的話,可是,叫我用刀子刺她的胸部,我嚇都嚇死了,怎麼敢做。”

  “沒有其他意見了嗎?鈴藤先生,你還有沒有想到什麼?”

  “兇手是……”我在依然混亂不堪的腦海中搜尋答案,“兇手是有機會偷出安眠藥的人。可是,我們每個人都有機會潛入忍冬醫生的房間,從他皮包中找出那一排藥。”

  說到這裡,我突然想到一件事,不由得陡然闔上了嘴。看到我這個樣子,彰烏黑的眸子發出了銳利的光芒。

  “你想到什麼了?”

  “我在想,”我帶點激動說,“甲斐說不定根本不知道安眠藥長什麼樣子、是什麼顏色、怎麼樣的排裝。”

  “怎麼說呢?”名望奈志問。

  “我的意思是,忍冬醫生的皮包里有各式各樣的排裝藥,除非每個排裝藥的背後都清楚記載著藥名,否則沒有這方面知識的人絕對找不到自己想要的藥。所以,兇手一定知道藥的形狀、顏色、排裝藥的大小,憑這些條件來偷出安眠藥。”

  “啊,那麼……”

  “第二天晚上,希美崎說睡不著,忍冬醫生要去拿藥時,她跟著忍冬一起去了房間。所以,那一次沒有人有機會看到皮包內的藥。可是,第二天——也就是前天晚上,我跟乃本,啊,不對,應該是矢本,我們向醫生索取同樣的藥時,醫生就把皮包拿到沙龍來了。對吧,醫生?”

  “嗯,”忍冬醫生撫摸著光禿禿的頭說,“我好像是那麼做了。”

  “除了索取藥的我們之外,在沙龍里的人也都看到了藥的顏色跟形狀。可是,就在那個時候……”

  “我知道了!”名望奈志擊掌說道,“我還記得,鈴藤,那時候我跟甲斐正好起身去上廁所,跟拿著皮包的忍冬醫生擦身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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