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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藝術風格上,森村誠一的作品既有社會派推理小說的特點,又有感人的文學性,小說中的故事情節複雜多變,懸念叢生,令讀者時而捧腹,時而震驚;在捧腹中讓人得到精神鬆弛和藝術上的享受,在震驚中讓人了解真正的不加粉飾的日本社會。在對人物刻畫方面,森村誠一也有獨到之處。他善於通過撲朔迷離的案件揭示人物的內心世界和不同性格。為了名譽和地位不惜借刀殺人的暴戻者;表面上裝得一本正經,骨子裡卻專說假話教訓別人的偽君子;勾結財界,中飽私囊,宿娼納妾,草菅人命的高官;忍氣吞聲,忘我工作,年年歲歲疲於奔命的下層職員……,作者筆下的人物都具有鮮明的個性和強烈的感染力。

  《子夜悲歌》發表於一九七四年,書中的國本數久性奸詐,擅權謀,與經理夫人素有姦情,兩人密謀殺害經理後,再嫁禍於正直的胡桃澤英介,從而達到篡奪國本公司和國本家財產的罪惡目的。作者通過一連串驚心動魄的事件成功地描寫了國本數久的貪婪、殘暴和日益膨脹的野心,同時對於被經理多計彥奪去親生兒子、妻子含恨自殺的胡桃澤英介寄予了深切的同情。整個故事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不論是扣押人質詐取錢財的手法,還是跟蹤盯梢殺人滅口的過程都極富新意,不落俗套。因此被日本文壇推為作者成熟期的力作。

  繼《子夜悲歌》之後,森村誠一又接連出版了《人性的證明》、《青春的證明》和《野性的證明》,三部作品先後被改編成電影或電視,在日本引起轟動,從而把森村文學推向了一個新的高峰。應該說,《人性的證明》是作者七十年代最有代表性的傑作。小說中的主要人物八杉恭子是紅極一時的家庭問題評論家,她害怕從前同黑人姘居時的私生子有損於自己今日作為社會名流的地位和聲譽,竟然殺死了遠涉大洋從美國趕來尋母的兒子。作者的目的在於強調人必須有善良的人性,如果喪失了這一作人的基本條件之後,人的價值也就不存在了。

  進入八十年代,森村誠一懷著對侵略戰爭的仇恨,由推理小說轉向紀實體作品的創作,撰寫了《惡魔的飽食》及其續集。揭露了鮮為人知的日本關東軍細菌部隊用活人作試驗,滅絕人性地殘害我國同胞的種種暴行,使廣大讀者進一步認識到中日戰爭的性質和日本軍國主義分子的兇殘,激起了無數正義者的憤慨。

  森村誠一是一位正直的作家。他愛自己的國家,但是更反對日本侵略別國的不義戰爭。他不贊成文學作品只寫日本是戰爭的受害者,竭力主張按歷史的本來面貌描寫日本當年的侵略行為,告訴子孫後代“日本軍國主義對中國民眾犯下了罄竹難書的血腥罪行。這種滅絕人性的罪孽絕不允許在人間重演。”並指出:“我的意圖並不是要煽起中國人的舊怨,而是為了坦率地承認日本以往的錯誤……歷史應該遵循一條正確的道路。前嫌可以捐棄,教訓必須記取,如此才能不忘戰爭的悲劇,防止發生新的不幸。”(原註:均引自《惡魔的飽食·續集》中文版(1982.9)。作者“致中國讀者”的信)

  由此可見,森村誠一不僅是日本著名作家,也是中國人民的忠實朋友。目前,日本國內一小撮右翼分子極力掩蓋日軍在中國犯下的滔天罪行,甚至否定侵華戰爭的歷史,不遺餘力地為軍國主義分子揚幡招魂,企圖復活日本軍國主義。《惡魔的飽食》的問世,無疑是對右翼分子的沉重打擊,自然也激起了少數人對森村的憎恨,他們砸毀森村住宅的玻璃,頻繁地打恐嚇電話,寄匿名信,企圖使森村屈服,但是作家的骨頭是硬的,他仍然緊握手中的筆繼續揭露當代資本主義社會的弊端和軍國主義的暴行,在布滿荊棘的征途上孜孜不倦地探索人生的真諦。

  我們相信,森村誠一作為辛勤的耕耘者,今後必將在文壇、在中日友好的沃土上迎來新的收穫期,結出更多更好的果實奉獻給讀者。

  譯者

  一九八九年,於濟南

  【將分享完結好看的恐怖靈異小說以及懸疑推理小說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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