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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啪”一座七彩光罩牢牢的將薛道禪套在裡面,毫光接連不斷的she在他身上,紅光漸漸轉淡變為了橙色,沒過多久又再次變色為土黃和翠綠,最後渾身閃爍著一層青芒。

  “嘻嘻嘻,多謝黃老魘幫薛某提升功力,節省了數百年的修為。”薛道禪開懷大笑。

  有良見狀不禁駭然,赤橙黃綠青藍紫,難道薛先生在七彩霞光的電擊下,竟然從赤魔一下子躍升到了第五級青魔?

  “咦?這是怎麼回事兒?”黃老魘也發現不對了。

  “哼,黃老魘,你目前破不了薛某的這身蟬蛻,還是別費力了,收回七色光罩放我出來。”薛道禪說道。

  “原來你是巫蟬,老夫倒是看走眼了,”黃老魘停止了七色電芒的攻擊,但未收回光罩仍將其套在裡面,沉吟道,“待老夫處理完他們的事兒再來對付你。”

  金井口“噼啵”一陣七彩毫光閃過,眾人面前赫然出現一位身形極高大的老者,頭戴覆缽型朝冠,身穿明黃色九龍十二章龍袍,掛著一串柬珠朝珠,分明是一身清朝皇帝的裝束,只是腦後沒有那根長辮子。

  馮生垂手而立,口中恭敬的說著:“主人。”

  大家終於見到了千年大魘黃巢的真面目,此人身材偉岸,濃眉闊鼻,長著兩隻碩大的蛤蟆眼,金黃色的雙瞳目光如炬,單是外表就足已令人心生畏懼。

  “主人,我佘天庭願意捨身為仆,終生侍奉您老人家。”老白“噗通”跪倒在地,叩頭如搗蒜。

  “嗯,白花蛇妖,也有數百年的道行,起事之際正需要人手,你就跟著老夫吧。”

  “還有我的女兒二丫,也請主人收留,您老人家可以納她為妃。”老白諂媚的說道。

  “你!”二丫氣得差點沒噎過氣兒去。

  “嗯,千年老牛吃嫩糙倒也夠味兒,哈哈……”黃老魘大笑。

  “主人,這絕對不行,二丫是俺的媳婦。”有良憤怒的叫道。

  “哦,老夫想起來了,怪不得你上次一入古墓就往畫裡尋找她,既是這樣,老夫怎能奪屬下之愛呢?你就自己留著吧,等到老夫九月九破墓出關,天下美女多的是,再抓些來也就是了。”黃老魘倒挺大方。

  他的目光落在了虛風身上,打量了一下說道:“董貴妃說是你帶著她闖入虛空通道來見老夫的?”

  “不錯。”虛風不卑不亢的答道。

  “嗯,既然有功於老夫,就放你一馬,”他說著又望向了憨叔,“你這個老儒生呢?”

  有良急忙接話:“主人,若不是憨叔帶來昌瑞山地下古墓,俺也見不到您,請放他走吧。”

  黃老魘點點頭:“有道理,也放他一馬吧。”

  憨叔瞅著黃老魘身上的服飾,輕輕伸手摸了一下,驚嘆的說道:“這身龍袍乃是順治衣冠冢內之物,若是送去榮寶齋拍賣一定價格不菲。”

  “哈哈,”黃老魘非但未生氣,還大加讚許道,“眼力不錯,老夫穿上瞧著合身吧?”

  “非常的般配,簡直就像是為您專門定製的一樣。”憨叔在關鍵時刻也知道拍馬屁。

  “好,今天是老夫與董貴妃重逢的大喜之日,就赦免了你們吧,”黃老魘一指薛道禪,“他不行,其餘人等可以走了,馮生,送他們出去。”

  “是,主人。”馮生應道。

  “有良啊,你出去以後告訴杜十娘做好準備,九月初九老夫要破墓而出,大開殺戒了。”黃老魘桀桀一陣怪笑。

  “那薛先生……”有良目光瞥向了薛道禪。

  “有良,黃老魘破墓之前是奈何不了薛某的,速上衡山告知古空禪師。”薛道禪在七彩光罩內急叫道。

  黃老魘嘿嘿兩聲,嗤之以鼻道:“老夫功成天下無敵,來者無懼。”

  虛風見好就收,催促道:“有良,我們走吧。”

  有良抱著媚娘攙著二丫,虛風扶著憨叔一併離開了石窟,跟著馮生順利的走出了地下古墓。當馮生開啟了石門,一縷淡淡的夕陽she入,此刻已是日暮時分。

  “你們誰聽說過江西婺源朱寒生這個人?”馮生突然問道。

  “當然知道,”虛風愣了下說,“他如今隱居在雪域高原的藍月亮谷中。”

  “藍月亮谷……”馮生喃喃說道,心中似有無限感慨。

  下到溝底,二丫和憨叔趴在小溪旁拼了命的飲水,困在畫裡的這些日子脫水到了瀕死邊緣,憨叔甚至連小魚都一同吞進了肚子裡。

  有良、虛風和媚娘也都灌了個飽,立馬精神了許多。

  喝足了清涼的山溪水,虛風施展輕功將大家一一送上了崖頂,半個多時辰後下山到達清東陵裕陵前,攔了一輛計程車直奔京城而去。

  “有良,你和二丫可以來貧道白雲觀暫住,有很多事情想同你談。”虛風叮囑說道。

  “俺先送憨叔回家,還要到衡山報個信兒,然後再回去白雲觀找你。”有良回答。

  “好,一言為定。”虛風點頭道。

  的士風馳電掣的沿著京哈公路疾行,天已經完全黑了,路上行人車輛稀少。

  憨叔精神抖擻的坐在前排,通過這一次死裡逃生的劫難,又見識過傾城之貌的杜十娘,他如今仿佛已經不那麼懼怕憨嬸了。

  第117章

  剛到胡同口,憨叔猶豫了片刻,隨即挺起了胸膛率先朝自家的四合院走去,有良看著好笑,攙扶著仍很虛弱的二丫跟在了後面。

  “你這個老不死的呀,連個信兒也沒有……”還沒轉過影壁牆就聽到憨嬸在哭訴著念秧兒。

  憨叔回頭一樂,得意的悄聲說:“怎麼樣?憨嬸終於知道失去憨叔的痛苦了吧?”

  緊接著聽憨嬸又在念叨著:“你到底是有還是沒了呀,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胡同里的老頭們可都在等著吶,我到底應該挑誰啊……憨叔,你這個老不死的東西,還竟敢說解脫了。”

  有良“噗哧”一樂,憨叔此刻已是面紅耳赤尷尬之極,感覺無地自容似的。

  二丫愕然的望著憨叔,在漢中農村里可從未見過這等事兒,人剛失蹤幾天,老頭們就都候上門來了,京城確實與眾不同。

  “憨嬸一定很漂亮吧?”二丫尋思道。

  “等下你就知道了。”有良小聲說。

  “是誰在那兒偷窺?深更半夜裡跑來是想吃老娘的豆腐麼?”突然憨嬸一聲暴喝,衝到了影壁前。

  月光下,二丫驚奇的發現一個高大肥胖白嫩的女人手舉菜刀惡狠狠的撲了過來。

  “哎呀,是我憨叔啦,幹嘛這麼兇巴巴的?”憨叔壯起膽子挺身而出站在了庭院當中。

  憨嬸一愣兒,定睛看清之後隨即破口大罵:“你這個老不死的東西……”

  憨叔拔腿就跑,聽得身後“咣當”一聲菜刀落地,由於困在《敦煌夢魘圖》內太久體虛無力逃不快,一下子被憨嬸楸住了後脖領。

  這下完了,憨叔徹底沒了底氣。

  體型高大威猛的憨嬸抓著憨叔低下腦袋便是一陣狂吻,弄得他滿臉都是口涎水和吐沫星子。憨叔反應過來後不由得心中大喜過望,雙手緊緊摟住她粗壯結實的大腰,閉上眼睛任由憨嬸蹂躪。

  二丫有良面面相覷,“咯咯”的笑出了聲。

  憨嬸急忙回頭看見了他倆,於是趕緊鬆開了手,而憨叔閉眼摟腰硬是不肯撒開。

  “哎呦,憨叔你也真是的,家裡來了客人也不吱一聲。”憨嬸尷尬的拽開丈夫說道。

  眾人回到堂屋,憨嬸客氣的給有良和二丫端來了茶水,與方才手持菜刀的兇惡模樣判若兩人。

  “呦,這姑娘眉清目秀的就是看起來有點虛弱,是生病了麼?”憨嬸端詳著二丫說道。

  二丫點點頭,確實感覺極度的疲憊。

  “憨嬸,先去做點好吃的,然後去給他倆收拾出間房來。”憨叔品著茉莉花茶傲慢的吩咐說道。

  “是,憨叔。”憨嬸嫣然一笑,扭動著粗壯的腰肢去了。

  “怎麼樣?做人就要這樣威風才是。”憨叔頗為自鳴得意。

  “憨叔,俺想打個電話。”有良說道。

  “跟我來吧。”憨叔領著有良來到了書房,他的電話大都涉及到古董買賣,因此安放在這裡。

  有良撥通了衡山藏經閣古空禪師的電話。

  “師父,薛先生被黃巢給困在昌瑞山下的古墓里了。”有良講述了這段時間所遭遇的變故。

  電話那端沉默良久,古空禪師才緩緩說道:“巫蟬合體後自保有餘,唯一擔心的是黃老魘以‘噬嗑針’來對付薛道禪。老僧本以為張道陵能在《敦煌夢魘圖》中暗設陷阱,沒想到此畫就這麼自動銷毀了。如今之計,待老僧做些準備趕赴京城去會一會這隻千年大魘,你在京城的落腳點是在哪兒?”

  “師父,你可以去白雲觀找虛風觀主,俺一般應該會在那兒。”有良說。

  “好吧,你就在京城等著老僧吧。”古空禪師撂下了電話。

  憨叔詫異的問道:“你不是說要親自前往衡山的麼?”

  有良笑了笑:“俺在京城還有事兒要辦,跟虛風道長這麼說是想爭取點時間。”

  憨嬸動作極為麻利,不多時就炒了幾個小菜端上來,外加一瓶五糧液,然後溫順的坐在一邊,靜靜的聽憨叔講此次探險之輝煌經歷。

  憨叔一面借著酒興大肆發揮,吹得天花亂墜,憨嬸的在一旁含情脈脈的聽著,偶爾發出驚羨的“哦哦”聲。

  “我累了。”二丫顯得十分的虛弱,受困的這些日子已經精疲力竭了。

  憨嬸帶有良和二丫來到西廂房,裡面床鋪都已經整理好了,二丫一挨上被褥就昏沉沉的睡過去了。

  “憨嬸,”有良說道,“憨叔被困之中始終記掛著你。”

  “嘿嘿,”憨嬸微笑著說,“憨叔吹牛不上稅,我心裡有數著呢。”

  不多時,聽到正房裡憨嬸的暴喝聲:“你到底洗不洗那兩隻臭腳?”

  有良苦笑著搖了搖頭。

  他坐在椅子上默默的望著二丫,一晝夜的時間很短,必須得儘快想出法子來阻止和化解她體內“噬嗑陽針”的反噬。當初醫治首長外孫女小建的時候,是採用“中陰吸屍大法”吮吸出孩子體內的“邪祟”,現在也完全可以用同樣的方法來對付“陽針”反噬的能量,而“噬嗑陰針”應該正好能夠中和掉並為己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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