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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去大師出差不在家,甘肅?是怎麼回事兒?”費叔疑惑道。

  “具體的我們也不太清楚,費叔可以介紹一下此人的情況嗎?”李處長的隨從掏出錄音機準備錄音。

  “不必了,你們直接打電話問楚大師吧。”費叔一擺手說。

  “好好,那怎麼聯繫楚大師,他不在山莊麼?”

  “他在京城,我給你撥通吧。”費叔抓起了茶几上的電話,迅速撥了京城的號碼。

  “楚大師麼?我是費叔啊,市局的李處長來了,說是接到甘肅省廳的協查通知,想要調查了去大師的情況。”

  “讓我來跟他們說。”聽筒里傳來楚大師的話音。

  費叔將聽筒遞給了李處長。

  “李處長麼?有關了去大師的情況問我就可以了。”楚大師說道。

  “好的,楚大師。請問了去大師到甘肅做什麼?”

  “哦,是我派他去敦煌出差的,這裡面涉及到一些商業機密,恕不便相告。”楚大師淡淡道,一句話把李處長噎回去了。

  “哦,是這樣啊,楚大師能否適當透露點,我們也好回去交差呀。”李處長肚子裡悶著火,但他知道費叔這夥人是惹不起的,一個電話上去可能就會把自己發配到寶安偏遠的派出所里。

  “李處長,楚某知道你們底下做事兒的也挺為難,但商業機密也同樣的不好泄露,這樣吧,你們局長若是怪罪下來,讓他直接找我好了。”楚大師掛斷了電話。

  李處長與助手面面相覷,最後只得垂頭喪氣的告辭走了。

  “哈哈,楚大師做得好,誰叫他們敢在發情期來打擾費叔的。”費叔呵呵笑道,轉身回到了臥室向床上的女孩兒們撲去,不小心又踩了“豬堅強”一下。

  第一百零七章釋偈

  兩日後,敦煌市公安局刑警隊霍隊長召集屬下開了一個案情分析會,各方面搜集的情況已經匯總過來了,分管刑偵的劉局長也親自來到了會議室。

  霍隊長首先發言說:“太清宮老道士兇殺案是我市多年來發生最為離奇的一起案件,此案最大的嫌疑人錢書貴的下落依然不明,此人是京城榮寶齋的門市部經理,古玩字畫方面的專家。而老道士則有倒賣文物的前科,這兩人深夜在高昌客棧私下碰面會幹什麼呢?很有可能就是倒賣文物。現場勘查結果表明老道士死於鈍器擊打頭部,可是現場並沒有發現兇器,也沒有找到文物以及巨額的現金,而住客錢書貴卻憑空的蒸發了。目前機場和車站都沒有發現其蹤跡,行李和身份證件等卻都還留在了房間裡,他會去哪兒呢?我分析只有兩種可能性,一是潛逃,二是也被謀殺了,而且後一種的可能性最大。”

  隊長的話引起了一陣議論聲。

  “隊長,這個釋了去也是十分的可疑,他一到敦煌就去見了老道士,最先發現屍體的又是他,而且還莫名其妙的受了傷,我們也沒有找到他所說的斷箭,應該作為目前偵查的主攻方向,我們是否可先將其拘留突審一下?”有刑警提議道。

  “嗯,可以考慮。”霍隊長點了點頭。

  “深圳警方迄今也沒有明確的情況反饋,是否需要派員過去實地了解一下呢?”也有人說。

  “此人的傷勢如何?若是問題不大就先帶回局裡來吧。”劉局長也同意了。

  “只是皮肉傷而已,審訊的時候注意點也就行了。”霍隊長說道。

  “同志們,”劉局長站起來做動員,“人民警察以保護廣大人民群眾的生命安全為己任,這是黨賦予我們的神聖使命,如今出了命案,大家都要各司其職,群策群力,爭取早日破案,給敦煌父老鄉親們一個交代,大家有決心嗎?”

  “有。”刑警們異口同聲的答道。

  一輛警車駛向莫高窟,停在了小村莊馬家院外,兩名刑警走進屋子向炕上的有良出示了刑事拘留通知書。

  “他的傷還沒好呢?”蒙蒙急道。

  “局裡有醫生會好好照顧他的。”刑警答道。

  有良對蒙蒙微微一笑:“放心吧,俺不會有事的,謝謝你和馬大叔這兩天來的費心照顧。”

  “把你的隨身物品全部都要帶上。”刑警命令道。

  門口聚集了一些看熱鬧的村民,陸曉機也聞訊趕來,知道事發但也無能為力,兀自在一旁搖頭嘆息不已。

  有良這兩天傷口已經癒合,其體內老陰之氣濃厚,細菌不宜感染,恢復要比普通人快很多。

  “拘留的是你又不是貓。”刑警提醒他不能攜帶寵物。

  “牠也是俺的隨身物品呀,一路從衡山帶來的。”有良堅持著抱媚娘上車,兩警察面面相覷,寵物既然也是隨身物品,總不能讓他丟棄掉。

  蒙蒙望著漸漸遠去的警車,突然感到有種莫名的傷感與失落。

  警車一到市局,有良就被帶進了審訊室,刑警們要對其突審,希望能在此案僵持的狀態下打開一個缺口。

  “俺可以打個電話嗎?”有良問。

  “這要請示一下。”刑警出去向霍隊長報告。

  “好呀,這樣起碼可以知道他最重要的聯繫人是誰,記住要同步錄音。”霍隊長吩咐說。

  刑警拽過一個電話單機到審訊室,後面拖著一根長長的電話線。

  有良撥通了深圳“白宮”莊園的電話,告訴說自己是了去,要費叔接電話。

  “費叔,俺是了去啊。”有良說道。

  “了去大師,你現在哪兒?兩天前市局來人了解你的情況,被楚大師給頂回去了,哈哈……”費叔呵呵笑道。

  “俺現在敦煌市公安局審訊室里,已經被拘留了。”

  “什麼?被關起來了?嗯,我馬上聯繫叫他們即刻放人。”費叔那邊“咔嗒”一聲撂下了電話。

  辦公室內,眾刑警圍在霍隊長的桌前,聽著電話同步錄音,對費叔的話都感覺到十分的可笑。

  “這個費叔以為他是誰啊,大言不慚,還即刻放人,公安局就好像是他家開的一樣,真他媽的笑話。”刑警們紛紛嗤之以鼻。

  “問他還想和誰通話都沒問題,可以不限時間的隨便嘮。”霍隊長嘿嘿笑道,言多必失,總能從中找出些蛛絲馬跡來。

  “沒有了。”有良答道。

  “沒了?”

  “沒了。”

  “那好,現在開始對你做筆錄,你要如實的回答所有問題。”刑警坐在對面的桌子後,面色冷峻而嚴肅。

  “姓名?”

  “釋了去。”

  “年齡?”

  “十八歲。”

  “性別?”

  “你看呢?”

  “如實回答。”

  “男的。”

  “常住地址?”

  “深圳市沙頭角區大鵬灣白宮莊園。”

  接下來,有良把兩天前對霍隊長所說的那番話又重複了一遍。

  審訊一直持續到下午,無論刑警如何引誘和逼問,有良都始終堅持自己的那一套說法。

  “這小子挺有老豬腰子,隊長,看他的傷也不算嚴重,咱們給他動點真格的怎麼樣?”刑警氣呼呼的請示霍隊長。

  “嗯,好吧,不過要適可而止。”霍隊長點頭了。

  “好嘞。”刑警們摩拳擦掌霍霍欲試,有時候對付難啃的嫌疑人,適當的上點刑還是有幫助的。

  此刻劉局長匆匆走了進來,對霍隊長說:“省廳來電話了,要我們即刻釋放嫌疑人。”

  “什麼?還沒審出個頭緒來呢,怎麼連省廳都摻和進來了?”霍隊長吃了一驚。

  “是部里刑偵局要求放人的,省廳也沒辦法,趕緊執行吧。”

  “難道說此人是部里的特情?到敦煌來是帶有秘密任務的?”霍隊長不解道。

  “別瞎猜了,部里都發話了,肯定是有什麼原因的。”

  “好吧。”霍隊長無奈的通知屬下放人。

  有良走出了縣公安局大樓,心想這個費叔的能量真是不小,連這麼偏僻的地方都能顧及到,看來眼下只有先回去衡山再說了。

  兩日後的黃昏,有良終於趕回到了衡山藏經閣,見到了古空禪師。

  “師父,殘卷找到了,破解《敦煌夢魘圖》的密匙原來是一首偈語。”有良來不及歇息,把前去敦煌的前後經過敘述了一遍,本來想隱瞞楚大師的事情,但還是和盤托出了,他覺得古空禪師和薛道禪是正直的人,來回編織謊話實在是太累了。

  “你受傷了?讓老僧瞧瞧。”古空禪師檢查了下有良的傷勢,已經基本無大礙了。

  “嗯,費叔和楚大師這兩個人很不簡單啊,他們好像是在策劃什麼大事,”古空禪師沉吟道,“了去,你再說一遍殘卷中的偈語。”

  “夢中夢魘,畫中有畫。若要開啟,鬼門十三。虛空有道,西域之門,巫禪噬嗑,道陵揖首。”

  古空禪師聽罷半晌未作聲,漸漸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冥冥中自有定數啊,哈哈,了去,開啟《敦煌夢魘圖》的密匙理應落在你的身上。”古空禪師手捋長須呵呵笑道。

  “師父,俺不明白。”

  “張道陵啊張道陵,真不愧是位曠世奇人、道家的祖師爺,‘夢中夢魘’,夢到的正是七百多年後黃巢這隻大魘,而且知道此畫終將落入他手,因此預先在畫中為其設下了陷阱,‘畫中有畫’正是此意。”

  “俺還是不明白。”

  “這麼說吧,抄寫殘卷以磷溶液來密置偈語之人雖然已經無從考究是誰,但必定是與張道陵以及這幅畫有著密切關聯。老僧大膽推測,《敦煌夢魘圖》內必定還隱藏著另一幅畫,應該與他所創造的‘鬼門十三針’有關,而且這幅畫也是同樣以磷溶液繪製的。”古空禪師解釋說。

  “俺有點明白了。”

  “虛空的通道就在‘西域之門’內,但是需要巫蟬和噬嗑針來開啟。而《敦煌夢魘圖》的開啟則需要使用‘鬼門十三針’,具體的方法就在那幅隱藏的畫裡。”

  “俺明白了,要想救出薛先生和二丫以及憨叔,得先要用螢光燈顯現出那幅隱藏著的畫,上面會載明如何使用‘鬼門十三針’來開啟《敦煌夢魘圖》。”有良終於開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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