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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圳東門老街是老寶安縣城最繁華熱鬧的地段,各種商鋪食肆充斥其間。尤其是夜間更是熙熙攘攘,燈紅酒綠,好多香港人都跑來這裡找“雞”,因此吸引了來自全國各地的年輕女孩兒來此搵生活,她們塗脂抹粉,衣著暴露,收費低廉,對外宣稱是從事“娛樂工作”的。由於改革開放,內地年輕女孩兒大量湧入特區,以至於吸引了無數的香港男人過關來“打食”,以至於南華早報在頭版驚呼“北妹南下啦”。

  蔡屋圍大酒店就座落在老街的邊上,相鄰解放西路和深南大道,是當時為數不多的星級酒店。由於地處黃金地段,每逢黃昏,羅湖關口便湧進來大批的獵艷者,以香港的底層人士居多。通常是先在蔡屋圍大酒店開好房,然後去老街轉一圈物色到滿意的“雞”,一同於匯食街吃完宵夜後帶回房間過夜,次日清晨出關回香港上班。

  有良和柱子先在老街附近找了家廉價的小旅館住下,時值七月初,天氣炎熱,如蒸籠一般,片刻便已是汗流浹背。

  “唉,還是湘西山里涼快多了。”柱子不時的打濕毛巾擦汗。

  兩人在屋裡商量著行動方案,最後決定由柱子先去酒店去應聘保安,之後暗中了解有關鳳嬌和費叔的情況,謀定而後動。

  下午,兩人走進了蔡屋圍大酒店的人事部,空調的涼風迎面撲來,令人暑意頓消。

  人事部經理打量著肌肉結實的柱子,查驗了身份證和邊防證,滿意的點點頭。

  “羅柱子留下,明天早上就可以來上班,”他又瞥了有良一眼,見其左眼皮耷拉著,於是說道,“對不起,殘疾人我們不要。”

  有良淡淡一笑:“俺是陪柱子來的。”

  談妥了工資待遇等條件後,兩人回到了小旅館。

  “柱子,如果發現了那個費叔,切記千萬不要輕舉妄動,明白麼?”有良叮囑道。

  “放心,有良哥,我知道了。”柱子打心眼兒里佩服有良,已經尊稱其為大哥,其實兩人年紀相仿。

  “走,預祝我們一切順利,出去飽餐一頓。”有良抱起媚娘,兩人直奔匯食街大排檔,此刻天色已近黃昏,老街上人來人往,十分的熱鬧。

  “喂,兩位小哥洗個頭吧。”街邊髮廊門口坐著幾個濃妝艷抹的年輕小姐主動搭話。

  “洗什麼頭?”柱子默默腦袋,心想回旅館自己洗,誰會去花那種冤枉錢。

  “什麼頭?”那幾個女人咯咯的笑了起來,說道,“當然是大頭小頭一塊洗啦。”

  “小頭?”柱子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面紅耳赤的趕緊低頭走開,引發身後的女孩兒們一陣快意的笑聲。

  “怪不得薛先生說這裡是花花世界呢,果然是藏污納垢,阿彌陀佛。”有良由衷的感慨道。

  兩人來到一家大排檔,各種海鮮在玻璃缸中令人眼花繚亂,上面貼著“絕對生猛”幾個大字。

  “很貴的哦。”柱子小聲提醒道。

  “嘗嘗嘛。”有良不在意的說,坐下來點了白灼基圍蝦,粉絲蒸帶子以及炒花甲和米飯,又單獨為媚娘要了一條生的鱸魚,算下來花去一百多塊。

  旁邊桌上坐著一個香港人和一個內地年輕人在喝啤酒,那港人身上有股難聞的狐臭,雖然撒上了古龍香水仍掩飾不住刺鼻的氣味兒。

  “找‘雞’是要有講究的,主要是憑經驗。”香港人正在傳授著嫖娼的訣竅。

  內地年輕人顯然是初出茅廬,還不大懂。

  “你要問小姐年齡,她們永遠都說是十八歲,剛剛從家鄉出來做,為了生病的父母啊,給弟弟籌集學費呀等等,都是騙人的。”

  “那怎麼辦?”年輕人緊張的問道。

  “看眼睛,剛出道的嫩雞眼珠烏黑髮亮,十分有神,如果瞳孔發黃,黯淡無光,那肯定就是老雞,多少錢都不能要。”

  “豹哥,老雞眼珠為什麼會發黃呢?”

  “經常做這種事兒,你想想,整宿的被男人鼓搗,睡眠嚴重不足,時間長了,眼珠能不發黃嘛,這就是辨認嫩雞還是老雞的不二法寶。”

  有良搖搖頭,這些人整天都琢磨些啥東西,但隨即的一句話飄進了耳朵里,令他即刻警覺起來。

  “小林子,費叔要是看中了你的拳腳,在他手下當馬仔就可以吃香喝辣的,但必須要完全忠誠才行,決不能有二心。”

  “知道了,豹哥。”

  費叔?這個“費叔”會是害死吳鳳嬌的那個禽獸麼?有良留了個心眼兒,豎起耳朵偷聽他們的談話,但接下來的都是男女之間的齷齪事兒。

  “有良哥,味道不好麼?怎麼吃得這麼少?”柱子問。

  “嗯,你多吃點吧,俺胃口不大好。”有良遮掩道。

  此刻媚娘卻在一旁吃的津津有味兒,貓天生愛魚是牠的本性。

  “吃完飯,豹哥帶你去挑兩個嫩雞回賓館,讓你小子開開葷。”

  “謝豹哥,可是我沒幹過呀。”小林子臉一紅,面帶羞怯。

  “你別跟豹哥說你是處男吧?”

  “我是。”小林子聲音細如蚊蟻。

  “哈哈,”豹哥yín邪的笑了起來,“原來你還是個雛兒,好,我得給你找一個可以手把手帶你的成年雞,太嫩不成,到時候都摸不著門兒。”

  “我還是先回賓館吧。”小林子明顯的有些膽怯。

  “也好,你先回房把自己洗乾淨了,躺床上等著吧。”豹哥一口喝乾了啤酒,搖搖晃晃的往老街深處溜達而去,開始物色目標。

  小林子隨後也站起身離開,紅著臉低頭走過有良的身邊。

  “柱子,你先回旅館,俺有點事兒要辦。”有良抱起正在剔牙的媚娘,匆匆的尾隨而去。

  小林子出匯食街,沿著深南大道西行,隨後竟然拐進了蔡屋圍大酒店進了電梯。

  有良在酒店大廳里溜達著,看見電梯停在了六層,然後轉身離開回到了小旅館。

  “有良哥,你去哪兒了?”柱子不解的問道。

  “坐在大排檔旁邊桌上喝啤酒的那兩個人,你還有印象嗎?”

  “嗯,有點。”

  “這兩人住在蔡屋圍大酒店六樓,你明天上班以後留意一下房間號以及所交往的人,他們很可能就是那個費叔的手下。”有良說,心想吳鳳嬌就是在這家酒店被糟蹋的,他們口中的費叔很可能就是同一個人。

  “知道了。”柱子的面色嚴肅起來。

  小旅館裡不設空調,只有一台嗡嗡作響的破電扇,扇出來的也都是熱風,有良久久無法入睡,回想起在佛崖寺耳房,每到夜晚山風涼慡怡人,木魚聲聲,無論多麼煩躁的心立即就會靜下來。看來自己還是適應那種與世無爭的寧靜生活,江湖上確實是豐富多彩,但也徒增了莫名的煩惱,怪不得妮子跟著沈才華躲到藍月亮谷里不出來,那個神秘的地方究竟是在哪兒呢?

  次日清晨,媚娘仍在睡懶覺,兩人先去街上吃了早點,然後柱子穿戴得整整齊齊前去酒店報到上班。有良坐在一樓大廳內的沙發上熟悉情況,還嘗試著乘坐電梯上下兩趟,到底是花花世界,什麼東西都新奇。

  清晨從電梯裡出來的大都是些塗脂抹粉的年輕小姐,有的還連連打著哈欠,看來豹哥說的不錯,她們的睡眠肯定不好。有良定睛用陰眼細瞧,那些年輕女子大都是眼珠發黃,雙眸黯淡無光,應該都是些“老雞”。

  “小林子,費叔要是看中了你的拳腳,在他手下當馬仔就可以吃香喝辣的,但必須要完全忠誠才行,決不能有二心。”

  “知道了,豹哥。”

  費叔?這個“費叔”會是害死吳鳳嬌的那個禽獸麼?有良留了個心眼兒,豎起耳朵偷聽他們的談話,但接下來的都是男女之間的齷齪事兒。

  “有良哥,味道不好麼?怎麼吃得這麼少?”柱子問。

  “嗯,你多吃點吧,俺胃口不大好。”有良遮掩道。

  此刻媚娘卻在一旁吃的津津有味兒,貓天生愛魚是牠的本性。

  “吃完飯,豹哥帶你去挑兩個嫩雞回賓館,讓你小子開開葷。”

  “謝豹哥,可是我沒幹過呀。”小林子臉一紅,面帶羞怯。

  “你別跟豹哥說你是處男吧?”

  “我是。”小林子聲音細如蚊蟻。

  “哈哈,”豹哥yín邪的笑了起來,“原來你還是個雛兒,好,我得給你找一個可以手把手帶你的成年雞,太嫩不成,到時候都摸不著門兒。”

  “我還是先回賓館吧。”小林子明顯的有些膽怯。

  “也好,你先回房把自己洗乾淨了,躺床上等著吧。”豹哥一口喝乾了啤酒,搖搖晃晃的往老街深處溜達而去,開始物色目標。

  小林子隨後也站起身離開,紅著臉低頭走過有良的身邊。

  “柱子,你先回旅館,俺有點事兒要辦。”有良抱起正在剔牙的媚娘,匆匆的尾隨而去。

  小林子出匯食街,沿著深南大道西行,隨後竟然拐進了蔡屋圍大酒店進了電梯。

  有良在酒店大廳里溜達著,看見電梯停在了六層,然後轉身離開回到了小旅館。

  “有良哥,你去哪兒了?”柱子不解的問道。

  “坐在大排檔旁邊桌上喝啤酒的那兩個人,你還有印象嗎?”

  “嗯,有點。”

  “這兩人住在蔡屋圍大酒店六樓,你明天上班以後留意一下房間號以及所交往的人,他們很可能就是那個費叔的手下。”有良說,心想吳鳳嬌就是在這家酒店被糟蹋的,他們口中的費叔很可能就是同一個人。

  “知道了。”柱子的面色嚴肅起來。

  小旅館裡不設空調,只有一台嗡嗡作響的破電扇,扇出來的也都是熱風,有良久久無法入睡,回想起在佛崖寺耳房,每到夜晚山風涼慡怡人,木魚聲聲,無論多麼煩躁的心立即就會靜下來。看來自己還是適應那種與世無爭的寧靜生活,江湖上確實是豐富多彩,但也徒增了莫名的煩惱,怪不得妮子跟著沈才華躲到藍月亮谷里不出來,那個神秘的地方究竟是在哪兒呢?

  次日清晨,媚娘仍在睡懶覺,兩人先去街上吃了早點,然後柱子穿戴得整整齊齊前去酒店報到上班。有良坐在一樓大廳內的沙發上熟悉情況,還嘗試著乘坐電梯上下兩趟,到底是花花世界,什麼東西都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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