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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在幹什麼?可兒疑惑不解的望著。

  折騰了一會兒,男醫生沮喪的鬆開了手搖了搖頭,大家仿佛鬆了口氣,將一白床單蓋在了女孩兒的身上,然後陸陸續續的走出了急診室。

  “我們已經盡力了,先去吃宵夜吧。”那男醫生說。

  “唉,年紀輕輕的就溺死了真可憐。”有女護士惋惜不已。

  可兒此刻倚靠在走廊的牆壁上,默默的望著他們遠去,當其身影消失在走廊盡頭時,她悄悄的推門走了進去。

  女孩兒已經死了,烏黑的長髮梢上還在滴著水珠,面目表情很安詳,小巧的嘴唇緊閉著,年紀可能只有二十歲左右,比二丫大不了多少。

  “噗通”一聲,郭二喜的身子萎頓摔倒在地上,與此同時,少女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蛋以及抓捏了幾下彈性十足的前胸,咧開櫻桃小嘴兒樂了。她邁腿下了急救床,伸展一下筋骨,將披散的及腰長發束了個髻盤在頭頂上,然後從地上抱起郭二喜的屍身撂在床上,重新蓋好白布單嘻嘻一笑,從容不迫的走出了醫院大樓。

  回到大雁塔旅社,可兒悄悄的推開201房門,屋內邢書記和有良都已經睡熟,於是扭動著腰肢一屁股坐在了床邊,隔著眼鏡片柔情蜜意的望著濃眉大眼闊下巴的邢書記。

  邢書記驟然驚醒嚇了一跳,隨手按動開關亮起了燈。

  當他睡眼惺忪的看清了面前這個陌生的漂亮女人時,不禁大吃一驚,瞠目結舌的問道:“你是誰?”

  可兒嫣然一笑:“相公,奴家這副皮囊可好?”

  “你是可兒?”

  “不是奴家還會是誰?”可兒咯咯的笑道,音質清脆悅耳。

  此刻,有良也醒了,迷迷糊糊的不知怎麼回事兒。

  “太好了……”邢書記望著可兒俊俏的面容,苗條的身材,不由得咽了口吐沫,胯下慢慢發熱脹鼓起來,但出自革命幹部的覺悟,仍不放心的詢問道,“可兒,你沒有殺人吧?”

  可兒咯咯的又笑起來:“她是一個溺死鬼,在有很多穿白大褂的房子裡發現的。”

  “哦,那是醫院,這我就放心了,一個共產黨員不能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邢書記的目光火辣滾燙。

  當有良見可兒換了宿主,也替她高興,郭二喜不僅模樣猥瑣而且還有瘌痢頭,哪兒有眼前這姑娘清純可人看著也舒服。

  二丫揉著眼睛走進來,仔細端詳著可兒,欣喜的抱住她讚不絕口。

  “有良二丫,我現在要和相公同房。”可兒紅著臉趕他倆出門。

  有良尷尬的來到隔壁房間,合衣倒在床鋪上。

  沒多久便聽到了201房內傳來陣陣嘿咻聲,黑暗中他望向了對面床鋪,二丫一對明亮的眼睛也在看著他,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各自面紅耳赤心跳不已,但都沒有越雷池一步。

  邢書記騎在可兒身上,這幾年在地底下生吞活魚蝦憋足了勁兒,如今一朝發泄不可收拾,渾身如炭烤口乾舌燥,激情到處蘇癢難熬,體內的蠕頭蠻禁不住的“咯咯咯”自行探出長脖子,腦袋伸到地上的臉盆內“咕嘟咕嘟”的喝起水來。

  可兒也是心滿意足,身上的這個男人儘管相貌沒有和珅那樣俊美,但體魄強健,雄風持久,怪不得京城的官衙當年要用他做那個姓毛的皇上替身呢。她見過京城門樓上的那幅大畫像,兩人的相貌確實有些相似。

  “相公,你在作甚?”她溫柔的問道。

  “我在喝水。”邢書記趕緊縮回了腦袋。

  “你的嘴巴里怎麼有股臭腳丫子味兒?”

  邢書記驀地想起來,臉盆內盛的是他和有良兩人的洗腳水,上面還漂浮著一層腳皮和泥垢。

  ☆、第十九章古鎮

  數日前,孫遺風倉惶的逃離了郭家老宅,但是並未走遠,有良這傢伙倒還真不能小覷了,竟然找來了兩個幫手,一個死屍一個寄生蟲,尤其是後來的那隻大靈貓,仿佛就是自己的克星,這一戰損失了兩隻貓崽兒,媚娘現在還沉浸在痛苦之中。

  他躲在汽車站附近,天亮後看見他們乘坐早班汽車去了西安,於是自己搭乘第二班車也直奔省城。抵達後先找了個僻靜的旅社住下,然後撥通了電話。

  “我是孫遺風,那兩個孩子找來了厲害的幫手,沒有辦法下手,於是跟著他們到了西安。”

  “他們現在何處?”對方說。

  “還不知道其落腳點,我是乘坐的第二班車。”孫遺風尷尬的答道。

  “儘快查清他們的下落。”對方吩咐道。

  “是,老白。”

  對方掛斷了電話,孫遺風呆呆的望著外面,西安這麼大,到哪兒去找呢?

  他想了下,決定找個幫手來,於是看看手錶然後再次抄起電話撥通了京城,電話的另一端是華夏氣功針灸培訓學校教研室的電話。

  電話接通了,孫遺風先咳嗽了兩聲,然後靜靜的等待著。

  對方也咳嗽了兩聲。

  “是李林麼?”他輕聲問道。

  “是我,孫教授。”李林悄聲答道。

  “我在西安,你即刻趕過來。”他報了旅社的名字和電話號碼。

  “是,我馬上出發。”李林應聲道,隨即到辦公室請假。

  “唉,孫教授不辭而別,你又要請假,咱們學校早晚要關門大吉了。”杜大姐發牢騷說道。

  “手頭有點急事兒,一辦完我會馬上趕回來的。”李林解釋道。

  杜大姐無奈的拿出請假簿讓他登記,嘴裡叨咕著:“又要找人代課。”

  李林在目的地一欄里寫下了西安市,請假理由是親戚病故參加葬禮,杜大姐詢問他什麼時候走,叮囑說儘快趕回來上課。

  李林告辭後匆匆離去了。

  等他走遠了,杜大姐嘴角微微泛起一絲冷笑,操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然後淡淡的說道:“柳十三,盯住李林。”

  自從在佛崖寺失去了有良的蹤跡之後,柳十三便趕回了京城,住在原先的那家旅社裡,等待著有良回來,但一直都沒有他的消息。正當他心急火燎的時候,接到了華夏氣功針灸培訓學校杜大姐的電話。

  京城火車站,李林匆匆登上前往西安的列車,他沒有注意到尾隨在身後的那個老瞎子。

  次日清晨,列車經過了近二十個小時的行駛緩緩的停靠在了西安火車站,李林隨著擁擠的人流走出了檢票口,叫了一輛人力三輪車,一面欣賞著古城的景色朝電話中通知的那家旅社而去,老瞎子的三輪車不緊不慢的跟在了後面。

  旅社位於一條安靜的街口,老瞎子換上了原來的破舊衣裳,坐在馬路對面的牆角,那隻陰眼透過合著的眼皮盯著李林走進了旅社大門,路人都以為這是一個討飯的盲眼乞丐。

  “孫教授,我來了。”李林敲響了一間客房的房門。

  門開了,孫遺風目光望著他,口中淡淡的說道:“進來吧。”

  李林進屋先倒了杯水一飲而盡,然後問:“這麼急,出什麼事了麼?”

  “嗯,”孫遺風緩緩說道,“孫思邈可能有下落了。”

  “怪不得你不辭而別,原來終於找到了藥王墓。”李林頓時興奮不已。

  “老白讓我們在西安城內尋找嫌疑人的落腳點,不過他們有了新的幫手。”孫遺風講述了在河東風陵渡郭家老宅所發生的事情。

  “大靈貓?”李林疑惑的問道,“我們家族裡不可能長得體型那麼大。”

  “是啊,他們稱呼其為‘大靈貓’,但與你絕不是同類,牠的體內充滿陰森肅殺之氣,我們不是對手,好在並沒有同行。”

  “我們現在怎麼辦?”

  孫遺風嘆道:“尋遍西安也要找到他們的下落,注意先不要驚動他們,一切等候老白的指示。”

  “明白了,我先從旅館招待所開始查起。”

  “行動吧。”孫遺風吩咐道。

  清晨,邢書記滿面春風的拉開門請老佘進到客房內。

  屋裡正在梳妝打扮的可兒扭過頭來嫣然一笑,老佘詫異的望著邢書記。

  “她是我老婆。”邢書記笑容滿面的介紹說。

  “哦,我們可以出發了,汽車就停在外面。”老佘沒有再多問什麼,只是催促大家趕緊收拾行裝下樓。

  這是一輛北京213吉普車,駕駛員是一名年輕的小伙子,邢書記一行則坐在了後面的車廂內。

  “這位是我的助手,叫他小金就可以了,現在把玉琀給我吧,”老佘要過玉琀撂在手持的一部儀器平台上,解釋說道,“這是磁力儀,雌巫蟬的聽器可以接收到遠方雄蟬發出的微弱磁場,儀器將會成千百倍的加以放大,現在接通電源……看,有反映了。”

  金屬平台上,玉琀的蟬頭緩慢的轉動起來,最後固定在一個方向不動了。

  “正南偏東2度,這麼說雄蟬在西安南面的某個地方。”老佘興奮的說道。

  “有多遠?”邢書記問。

  “遠近還不知道,我們只要沿著指明的方位去找就可以了。”

  吉普車駛出了西安城,一直沿著公路南下,路上走走停停,老佘隨時修正著方向,兩日後已經來到了四川大巴山中,前面就進入巫溪縣境了。

  雖然山路崎嶇,但磁力儀的讀數越來越高,老佘的情緒也越發的亢奮了,有良心中暗暗祈禱,但願那隻雄性巫蟬就在藥王墓內,這樣自己就可以找到“噬磕針”了。

  寧廠古鎮位於巫溪縣,此地遠古時為巫咸國,後被巴國兼併改名“巫郡”。吉普車沿著後溪河穿行於深山峽谷之中,過剪刀峰便進入了古鎮。

  鎮內狹窄的青石街道,古色古香的木屋臨河而建,下面斜立木樁,樁上東倒西歪的支撐著木樓,當地人稱之為“吊腳樓”,看似搖搖欲墜實則牢固耐用。後溪河穿樓而過,把古鎮一分為二,如同江南水鄉一般風光旖旎。

  黃昏時,吉普車停在了鎮口的一家客棧前,這是古鎮唯一的旅社,總共也只得十餘個房間,窗戶外面便是清澈的後溪河,遠山青黛,流水潺潺,甚是清幽。

  老佘一行人住進了客棧,在這裡磁力儀的讀數已經接近峰值,那隻雄性巫蟬肯定就在這附近的大巴山中,天色已晚,只有明日再繼續追尋了。

  在客棧餐廳里,老佘特意叫了一壇當地的土燒酒,點了巫溪老臘肉、蔥排炸腸頭、大寧河烤魚以及粉皮野菜卷等特色小菜,連續幾天的顛簸是該好好放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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