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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折顏手指所到之處,激得輕塵身上起了雞皮疙瘩,她有些怨憤,“你到底要怎樣,就不能快些嗎!”她終於豁出去一般,欺身上前,輕輕吻上折顏的唇角,柔聲叫了句,“師父……”

  折顏緩緩地閉上眼,感受著那股奇妙的熱流在身體裡竄來竄去,可他不願意這麼輕易地放過輕塵,仍然死命地和自己躁動的欲望抗爭。

  ……輕塵見他不言語,索性倚著心裡的所想,依樣畫葫蘆,又輕輕吻上折顏的喉結,兩隻手攀上折顏的身體,慢慢地,一件一件,褪去折顏的衣物,還不時在折顏的鎖骨、肩頭落下輕輕的吻。

  折顏頓時生出一種作繭自縛的悲涼感,他覺得懷裡這個十足十的小妖精,似乎已經拿捏到了他的七寸,氣息漸漸亂了開去,折顏猛然睜開眼,凝眉定目地看著輕塵,身體裡洶湧的情潮漸漸將他的眼神沖得一片渙散。

  輕塵感受到折顏紊亂的氣息,自己也已經迷醉到不行,見他睜開眼,似是受了鼓勵一般,反手緩緩將自己的內衣褪到底,摟住折顏的脖頸,一聲“師父……”柔情百轉。

  折顏仿佛聽到自己的理智,轟然倒蹋的聲響,他終於受不了地翻身壓下她,吻上輕塵,這個吻有些急切甚至略顯粗暴,他的手迅速在輕塵身上燃起一把大火,輕塵受不住地一聲嗚咽,拱著身子貼向折顏,“師父……”

  折顏卻在此時又停了下了,“輕塵,叫我折顏……”他忍著洶湧的□□和脹痛,垂死掙扎。

  輕塵顫著聲音,身子都在發抖,吻上折顏的下頜,“折顏,折顏,求你……”

  折顏終於不再猶豫,用最快的速度擠進輕塵的身體……

  紅燭對影,漫漫春宵,夜,才剛剛開始……

  以後很長的日子裡,每每雲雨時,輕塵偏改不了口,依舊叫他“師父”,害折顏糾結許久,這要是像墨淵一樣收上十七八個弟子,見天兒的在跟前喚“師父”,早晚崩潰死,可輕塵每每情動時,那聲“師父”卻像對他下了咒似的,一邊行那魚水之歡,一邊糾結天道倫常。輕塵卻說,折顏是她一人的,師父也是她一人的,如此,時間久了,折顏也便釋懷,折顏也罷,師父也罷,終是得了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再沒有比這更好的所在了!

  ☆、盡前仇

  輕塵醒來時,旁邊已空無一人,伸手摸摸被褥,已然涼透,想來折顏已起身有段時間了。她慢慢坐起身,覺得渾身酸軟乏力,想到昨夜的瘋狂與柔情,羞紅一張臉。

  梳洗弄妝,推開門,折顏已然氣定神閒地坐在小河邊喝茶,一派神清氣爽,看不出一點昨夜歡愛留下的不適感。輕塵緩緩走到他身邊,輕聲叫句,“夫君!”

  折顏眼角含笑,看著她道,“還好,我以為你得睡到天黑!”

  輕塵瞬間紅透一張臉。

  折顏朗聲一笑,站起身,把她摟進懷裡,“好了,不逗你了,為夫請你喝茶給你賠罪可好?!”

  蜜裡調油的一雙人,喝完茶,折顏一手摟著輕塵,一手執杆,坐到小河邊釣魚,輕塵慵懶地靠著折顏,臉埋在他頸窩,享受這美好時光。

  “師父……”輕塵剛開口。

  “叫夫君……”折顏笑著打岔。

  “夫君……”輕塵微微一笑,“你什麼時候開始種下這片桃林的?”

  “已經很久了,父神魂歸混沌當日,我就將兵器伏羲琴埋在了崑崙墟下,之後便歸隱山林!”

  “我聽四哥說,你年輕時候跟著父神打天下,很是厲害,為何突然歸隱了?”輕塵偏過頭看他。

  “你大概不知道,我自幼就是半魔半仙,是父神親手將我養大,他擔心身歸混沌後,我離開了崑崙墟,會壓不住體內的魔性,為禍四海八荒,無人能壓制我,為了給天族一個安心,我便自請封了兵器,來這兒種了這片十里桃林!”折顏的聲音飄渺。

  “師父,你這麼厲害?!”輕塵一臉驚訝。

  “是夫君……怎麼,我看著很不厲害嗎?”折顏輕笑,吻著她的眉梢。

  “我只以為你的醫術很厲害,卻不知道你如此這般讓天族忌憚。倒是應了那句,我若為佛,世間無魔,我若為魔,佛奈我何!”輕塵抬首吻上折顏的唇角。

  “你真看得起你夫君!”折顏笑著再度攬她入懷,“輕塵的舞那麼好看,那年的舞墨江山,當真讓我刮目相看!”

  “你若喜歡,我可以經常跳,只給你一人看,可好?”輕塵無限溫柔。

  “正合我意!”折顏彎著嘴角,漾開一抹溫柔的笑意,倏地卻又微皺起好看的眉頭,有人闖過仙障,進了桃林。他偏過頭,吻上輕塵的額角,“乖,起來,有客人到了!”

  輕塵緩緩抬起身,看他,一臉不解,昨日他們剛成親,客人不早都走了。

  “是帝君和老天君他們!”折顏的聲音平靜無波,他一臉安定地看著輕塵。

  輕塵像個木偶娃娃,被動地被折顏拉起身往外走,她突然停止了下來,滿目疑慮與惶恐,像個無助的孩子,“師父,要我怎樣做?!”

  折顏看她這樣,有些心疼,他伸手撫過她鬢邊的發,“不怕,我陪你!怎樣都好,這次隨你自己心愿!”說罷,執起輕塵的手。

  東華帝君看折顏如此不避諱地,牽著他那小徒弟的手,有些詫異,忽而又輕笑開,“折顏,看來傳言是真的嘍,你竟如此小氣地連水酒都不請我喝上一杯,枉費我七八萬年的修為救你!”

  折顏輕笑,“你那是還輕塵的人情來著,不過,這的確是我疏忽,還望帝君莫怪!改日去帝君的太晨宮,奉上折顏親手養護的桃花醉,給帝君賠禮!”

  東華微微笑著頷首,轉頭看向鳳輕塵,輕塵放開折顏的手,欠身向東華行禮,“帝君!”

  東華微微一笑,“看來,你已然大好了!”

  “多謝帝君記掛!”輕塵頷首。

  “好了,也別跟我客套了!折顏,輕塵,今日我是受老天君所託,陪他來這趟十里桃林,為過去的事,做個了斷!”東華單刀直入。

  身後的老天君緩緩上前一步,“今日,本君請帝君作陪,一來向姑娘致謝,這次與蠱族一戰,多謝姑娘仗義出手,二來向姑娘賠禮,過去的事情,錯在本君,希望能求得姑娘的原諒!”

  輕塵的眼睛一陣酸澀,鼻子裡一片酸楚,多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想讓她將這殺父滅族之恨一筆勾銷。輕塵微微仰起頭,逼回眼眶裡的淚水,轉眼間便是一片冰霜的妖冶之色。

  她鬆開折顏的手,緩緩踱到老天君跟前,不緊不慢地開口,“老天君客氣,與蠱族一戰,實在是因為不想我師父受累,才不得已出手,用不著謝。就不知道殺我父君族人一事,老天君打算如何求得我長生界的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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