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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開門地人確實一張女人的面孔。大家一開始有些失望。但接著就都站了起來。

  「夫人。」他們全都畢恭畢敬地對在門口只露了一張臉地女人打著招呼。

  「你們嚇了我一跳,這突然站起來的……」說話的女人推開門。卻並沒有馬上進來,而是在等什麼人。

  看到她這樣子,大傢伙跟期盼了,每個人都像是被吊在橫杆上的鴨子,伸長了脖子向門口外面望去。

  第二個出現在門口的人是他們熟悉的喬治·伍德。伍德接過了女人的工作,擋住了門。女人則退出去。

  雖然還沒有看到人,但是所有人都聽到了那個熟悉地有些沙啞的聲音。

  「別摻著我。我看上去像是走不動路的樣子嗎?」

  「好了好了,想牽我可以,挽胳膊就行了,但是別擺出攙扶病人的樣子來……」

  話音剛落,聲音的主人出現在了門口。

  當那個有些微駝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時,酒吧內所有人都張大了嘴高聲喊道:「頭兒!」

  看到眼前這一幕,老人咧開大嘴,嘿嘿笑了起來。他揚起手:「好久不見了。夥計們。」

  整個酒吧都在等待的人——托尼·唐恩,終於來了。

  而攙扶著他的女人自然是他地妻子仙妮婭咯。

  ※ ※ ※

  唐恩把頭上戴的老式寬檐帽摘下來,伍德想接住,卻讓仙妮婭搶了先。接下來,灰色的圍巾和黑色的大風衣也一併交到她的手裡。仙妮婭去掛衣物,唐恩則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周圍都是人,他舉起桌上的蘇打水杯子:「我不喝酒,你們隨意。」

  接著便有人湊上來想和唐恩說話。

  第一個成功地人卻是這間酒吧的主人肯尼·伯恩斯,一個比在場所有人都更老的人。

  他慢慢走到唐恩跟前,拉了根椅子坐了下來。大家見狀,便都識趣地散去了。

  「瞧你都老成這副模樣了。」唐恩對伯恩斯咧嘴「嘲笑」他。

  「你也好不到哪兒去,托尼。」伯恩斯看著對面這個男人,頭髮比以前白了許多,不過精神不錯,面色紅潤。確實要比自己強多了。

  但是再一想。自己今年七十五歲,而托尼才六十歲。比自己小十五歲呢。想當初自己六十歲的時候也不是一樣精神矍鑠的嗎?人總歸會變老,這是自然規律。

  「我來的時候差點找不到路了,你這周圍變化真大。哈!」唐恩笑了起來。

  之前他坐在車上一路找來的時候,看到這環境和伯恩斯的酒吧當場就笑出了聲。搞得仙妮婭和開車的伍德都不知道他為什麼發笑。他們當然不會找到了,他們或許一輩子都不會知道。看到被施工機械和挖得稀爛的工地包圍著地森林酒吧,唐恩地腦海里就很自然的浮現出了這麼一個詞「釘子戶」。在唐恩看來,肯尼地伯恩斯顯然是這裡的釘子戶,與酒吧相鄰的建築物全都被拆了,只有這間酒吧被保留了下來。但是據說也逃不掉被拆掉的命運了。

  「要重新規劃。」伯恩斯看著窗外的挖掘機說。「等今天過了,我這家酒吧就徹底關門咯。」

  唐恩並不意外,他點點頭:「然後你去哪兒?」

  「回家。」

  聽到他這句話,唐恩愣了一下,隨後才反應過來伯恩斯的家並不在這裡,而在蘇格蘭。他在這裡生活了幾十年,讓自己以為他一直是諾丁漢人呢……

  城市球場拆了,維爾福德訓練基地也拆了。如今就連這家酒吧都要被拆掉。有關那過去歲月的見證一個個消失在了眼前,唐恩突然變得沉默起來。

  伯恩斯知道唐恩在想什麼,他輕輕拍了拍桌子。「還好,酒吧和球場都可以拆掉,但是記憶是拆不掉地。」

  他這麼說,唐恩臉上有浮現出了笑容,他想到了一首歌。這首歌伯恩斯肯定沒有聽過。但是說出來的意思卻完全一致。他點點頭:「記憶還在。約翰他們呢?」

  他還惦記著那些可愛的球迷們。

  「已經不像之前那麼狂熱了,畢竟他們年紀也大了。不過現在輪到他們的孩子狂熱了。只是卻不來我這裡。那些年輕人都說我這裡看起來暮氣沉沉的,不適合年輕人。」

  唐恩嘿地笑出了聲。伯恩斯這間酒吧確實顯得陳舊和破敗,雖然被他打掃得相當乾淨。卻怎麼都擺脫不了一種泛黃相片,舊膠片的感覺。很他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地所看到的沒什麼變化,只是牆上多了一些自己當年帶隊奪得冠軍地合影,但是那些合影如今看起來都有些褪色了。

  「我也好久沒有見過他們了……」

  唐恩喃喃道。

  今天是他十年之後第一次來這間酒吧。頗有物是人非的感覺。

  自從十年前退休之後,他陪著自己的妻子全世界各地住。美國西海岸住段時間。英國諾丁漢住段時間,就連中國他們也去住過,而且讓不認識他們的人以為他們已經在中國住了很多年。

  正如媒體所言,他的退休生活相當瀟灑。如果不是去年年初身體犯了一次病,他可能還要繼續這麼瀟灑下去。

  「他們有時候會問起你。」伯恩斯抬眼看著窗外的挖掘機說道。「一群老傢伙湊在一起,談論的最多地還是你那時候的事情。我看過約翰教訓他的兒子,一巴掌拍在腦門上,罵他沒經歷過的事情就不要在這裡放屁。哈……」

  唐恩好奇約翰他兒子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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