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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默的眼睛一直在仔細的觀察,很快就現了這支軍隊特別的地方太多了。先是當兵的精氣神不一樣。臉上沒有這個時代尋常的菜色。個個面帶紅潤。他不懂十字槍是啥玩意。有啥作用,但是他能看的懂人。

  軍裝是墨綠色的,遠遠看起來像黑色。上下一體的大衣。沿途的大車上能看見擺放整齊的板甲和長長的十字槍,可見行軍的時候是不著甲不舉槍的。當兵的人人背著一個背袋,腰間扎著武裝帶,小腿上有綁腿。排隊的士兵正在打飯,熱氣騰騰早餐香味飄的很遠,起的太早的元默都覺得自己餓了,很想吃一點。

  “看見沒有,這就是十字槍,長約2仗,帶著十字刀刃,你可別小看這個刀刃,有刀刃和沒刀刃區別很大。有刀刃,對手就很難從縫隙里衝過來近戰。”吳直難得有機會賣弄,自然說的是口沫橫飛,元默也很給面子,像個好奇寶寶似得什麼都問。

  這傢伙還是比較實際的,登州營這種軍隊,一比較就顯出來了,明顯的高出其他明軍一大截。得搞好關係,把這支軍隊留在河南,這樣今後有啥搞不定的事情,讓登州營去救火。

  “這個啊,這叫綁腿,有這個長時間走路不會累。這是武裝帶,上面掛著的是水壺。”隨著吳直的不斷介紹,元默對登州營這支派遣軍有了一個比較清晰的認識。番號是登州乙字第二營,下設十字槍兵大隊一個(一千人),白蠟杆長矛兵大隊一個(一千人),刀盾兵大隊一個(五百人)。擲彈兵大隊一個(五百人)。步槍兵大隊(一千人)兩個,原來是一個,出前臨時調整為兩個。輜重兵大隊一個(五百人),工兵大隊一個(五百人),隨軍野戰醫院一個。

  吳直還重點介紹了一下炮兵大隊:“看見沒有,這是登州營的炮兵大隊。3磅炮24門,6磅炮6門,兵力五百。這個磅呢,我也不太懂,就知道是美洲的說法。磅越多,炮口越大。旅順之戰的時候,我可是親眼看見的,就是這個六磅炮,五十步之內,一炮過去,一個活的都沒剩下。那景象,叫一個慘啊,閻王殿也就那樣了。”

  登州先鋒大隊出的時候,元默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念頭,一定要把登州營留在河南。當兵的能不能打仗,一看行軍就明白了。看看人家登州營的行軍,走在最前面的是4oo白蠟杆兵,隊形嚴整不說,還唱著歌出。接著是4oo鳥銃兵,也唱著歌。最後是拉著2門3磅炮的小隊和擲彈兵。

  沒看見夜不收啊,元默悄悄打聽,吳直告訴他,五更天就出去了,這會都在三十里外了。

  元默在yy這支軍隊在自己的指揮下戰無不勝的時候,登州的水師押著一艘船進了水寨。這艘船是水師巡邏的時候現的,水師的實力在陳燮看來還不算很強,對水師現階段的任務,陳燮定的也不高。就兩條,渤海灣里別看見後金的船,遼河的出海口得封死了。再有就是皮島的航線,必須保證暢通,這一帶的海面,現朝鮮還有後金的船,哪怕一條舢板都得打沉咯。能活捉是最好的,這個看實際情況而定。

  李國助就是這個背景下來的登州,剛過寧海州的海面,就讓人給咬住了,跑都沒地方跑。一條好幾千料的大船啊,跑的飛起,一看登州營的紅旗,再看黑壓壓的炮位,李國助也不跑了,趕緊掛起白旗。本來就是來投效的,臉面什麼的顧不上了,小命要緊。

  李國助是李旦的兒子,隨著鄭芝龍的崛起,李家的風光不再。跟著荷蘭人一道去打鄭芝龍,自然是為了利益。這種人是不會講什麼節操的,鄭芝龍也一樣就是了。都不是什麼好鳥,兩邊打出狗腦子,都是為了利益。

  上一次劉香來登州回去後,帶回去四條嶄新的大船,這個事情李國助自然要打聽一下。要知道造船不是什麼一蹴而就的事情,一條船的建造度,不是什麼技術工決定的,而是由木材決定的。木材處理起來很麻煩,需要很多時間。能夠一次賣給劉香四條船的主,實力可以想見。所以李國助找到關係,打聽到李恆跟前。荷蘭人被打敗了,李國助現在就是一條喪家犬,得找個新大腿抱一下,免得被鄭芝龍天涯海角的追殺。

  看見這條大船之後,李國助就知道自己來對了。進了登州水寨,更是嚇的不輕。登州水寨不說什麼地形險要了,看看水城上的大炮,就能讓所有想來這裡搞事的海上力量死心。大船沒有跟著進水寨,在海面上遠遠的飄著,就算這樣給人的壓力也很大。一排黑黝黝的炮口,老在海上飄著的李國助當然知道,那些不是什麼弗朗機虎尊炮,而是一炮命中就能打沉他這條五百料小船的泰西大炮。

  身穿藍軍裝的登州水兵,手裡端著鳥銃,把李國助和手下幾十號人押下船的時候,李國助壯著膽子,頂著寒光閃閃的刺刀,陪著笑容,對一個看上去像軍官的番鬼道:“我是李恆先生介紹來的,特來求見陳老爺。”

  李恆在登州可謂大名鼎鼎,陳老爺的重要合作夥伴。每年大把李恆的船在碼頭出沒。當兵的豈有不知之理。一聽他這麼說,態度就好了,刺刀也不對著他了。

  番鬼軍官居然還露出笑容道:“既然是李恆先生介紹來的,那就沒啥問題了。不過你這船上有炮,人不能留在船上是肯定的。還有,我希望你能證明自己和李恆先生的關係。請原諒,這是軍隊裡的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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