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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南巡撫元默的意思很明顯,要把我們留下。老爺英明,早就知道是這個情況,讓吳監軍出面跟這些官員打交道,省了我們不少事情。接下來我們要做的事情,就是把登州營的招牌打出來。後勤部門進城採買,別犯軍紀啊。誰丟了老爺的臉面,我扒他的皮。”

  本打算休整一天的,意外的事情發生了。元默連夜派人送來消息,稱流賊渡過漢水,要求登州營立刻開赴南陽府,堵住流賊回流的道路。元默的算盤打的很精明,只要流賊不回河南就行了。

  大半夜的接到這個軍令,常時仁立刻告訴了吳直。正在好睡的吳直氣的大罵元默:“狗日的文官,一個好東西都沒有。常將軍,不要管他,我們就呆在開封不走了。”

  常時仁笑著勸道:“公公息怒,兵部的軍令是去南陽,那就去好了。回頭陛下問起來,對公公不好。左右到了南陽對面上,也不怕他們敢怠慢我軍。”

  吳直一聽便笑道:“是這個道理,那就開赴南陽,收復失地。”

  元默還真的擔心登州營不買帳,要不怎麼明朝讀書人沒好東西呢。之前被人流賊打傷了,想留下登州營守著開封,現在一看流賊跑了,又怕登州營不走了。一大早的天剛亮,元默就帶著本地的士紳出來勞軍,那意思你們趕緊走吧。

  過河拆橋之後,還有臉來催促上路,擺著上官的嘴臉,說的就是元默這號人了。準備了一堆好話,準備忽悠人,結果帶著殺好的生豬和米麵來到城外,發現登州營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這下把元默搞呆了,心裡大吃一驚的同時,暗暗地後悔。

  為什麼後悔,很簡單,登州營昨夜接到的命令,這天沒亮呢,都開始裝車了。這是什麼效率?大明朝的軍隊,哪一支都比不了啊。這時候能看出登州營的規模了,說是戰兵六千,加上民夫和車馬,怎麼也有個萬把人。別的不說,單單是大車,就上千輛。

  這一次沒人出來迎接了,只能捏著鼻子進來,走近軍中,看見常時仁和吳直站在一輛大車跟前,一群軍官圍在邊上。老遠的元默就咳嗽一聲,吳直看見他倒是笑著招呼道:“元中丞來的早啊,我軍正在商量如何行軍,一起商議吧。”

  這話聽著一口氣又堵在胸口,元默悶的難受。啥意思,不就是擺明了,你的軍令未必有效麼?不然該說“奉中丞大人之命!”這個死太監,專門跟老子作對。

  “各位請看,我軍自開封南下,經尉氏至洧川,大概需要一日的行程。”常時仁這麼說的時候,元默身邊的一個幕僚嗤的發出冷笑道:“至尉氏便是九十里,何必再往洧川去?”

  常時仁淡淡道:“這也就是在河南,要是在登州,我軍日行一百五十里都很正常。”

  幕僚要反駁,被元默眼神打斷,悻悻的低頭不語。吳直在邊上冷笑道:“咱家這一趟跟著出來,親眼所見。尋常日行百里,必要時不想錯過宿頭,一百五十里也走得。如今軍情如火,日行一百二十里,又算的什麼?不服氣,就去登州看看,人家修的什麼路,河南這也叫路?咱家知道你不服氣,別憋著,論見識,你還真不差的遠了。”

  吳直一番話尖酸刻薄,把幕僚的臉都氣白了。但是在這個場合,只能憋著忍著。誰讓元默做事不地道來著,黑鍋他不背誰來背。

  第二百九十一章 喪家犬

  吳直把難聽話都說完了,常時仁就該出來下達軍令了。不過是輕輕的咳嗽一聲,登州營這些軍官都是啪的一聲立正,氣氛立刻就不一樣了。之前還有點輕鬆,現在就是凝重肅殺。

  “王賁,早餐之後,你率前鋒大隊一千人在前面開路,如遇敵,不許接戰,立刻後撤。”

  “鄭紅,炮兵大隊第二個出,刀盾大隊隨行……。”

  一連串的軍令下達,一切顯得僅僅有條。元默一直在邊上看,這時候才現一個現象,這些登州營穿的衣服不單單是樣式不一樣,布的材料也不一樣。一身軍裝筆挺,怎麼看都不是布料,更不能是絲綢了。關鍵是這身另類的衣服,把軍人的英武之氣襯托出來了。

  元默看看沒他的事情,想說點啥現人家沒讓他開口的意思,乾脆對吳直道:“吳公公,本憲對登州營很感興趣,公公可否帶路去看看?”這個時候吳直沒立刻答應,而是先看看常時仁,這個舉動落在元默的眼睛裡,心裡陡然一驚。原來之前看見的都是假象,這個吳直在登州營里說話未必能管用啊。尤其是行軍打仗的時候,常時仁根本就不請示。

  心裡暗暗記下這個事情,元默對於如何指揮登州營也有了個大致的印象。總的來說,這個登州營對軍令還是堅決執行的,昨夜一道命令沒打算立刻讓登州營上路,結果人家堅決執行了。效率還很高。

  元默的要求,吳直覺得很有面子。別看他口口聲聲文官不是好東西,在明朝有功名才有地位,這個社會才會認可你。太監在牛叉,也是天子家奴,性質不一樣。這是時代主流的價值觀,深入骨髓的東西,不是你想改就能改的。

  有機會在一聲巡撫面前顯擺,吳直自然不肯放過,笑眯眯的在前面帶路。沿著軍中道路往前走。邊走邊介紹:“元中丞,現在你看見的是十字槍兵大隊,人數一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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