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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方善水聽被黑衣法師控制的古董店史老闆說起過,黑衣法師當時重傷未愈,來徽城是因為要找什麼東西……莫非是被時東錦打傷的?那黑衣法師要找的,不會也是和這個時東錦一樣吧?

  時東錦終於說明自己的來意:“你從盜墓賊手裡得到的東西,能否賣給我?如果你缺錢,我可以用一億美金來換,其他,也好說。”

  說著,時東錦將一張國外的銀、行卡放在了桌上。

  “你想要買那塊石頭?”方善水心道果然,都是衝著那塊石頭來得。

  一億美金,方善水還真有些心動。

  當初一個五鬼搬運術拿到了那石頭後,方善水就仿佛在自己的財運上捅了個天大的窟窿一樣,雖然及時扔掉了,但這石頭好像認準了他一樣,兜兜轉轉又回到他手中。

  對於方善水的叫法,時東錦呵呵輕笑:“那可不是石頭,你不知道嗎?天命玄鳥,降而生商,那是盜墓賊,從一處商朝古墓里挖出的——千年玄鳥卵。”

  方善水突然想到了幾次接觸那石頭時,莫名聽到的鳥叫。

  這玄鳥卵,難道還活著?

  方善水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師父,他的師父變成手辦的樣子後,什麼死氣陰煞形成的怪物都愛吃,但是卻沒吃過什麼活物……硬要說的話,師父唯一動過的活物是他。

  若玄鳥卵是活的,師父不愛吃也是正常,玄鳥乃鳳凰屬,又是千年以前的神獸,血液中蘊含的濃鬱火靈之氣,大概不是殭屍會喜歡的。

  時東錦垂首給自己續了杯茶:“那也是歷史有載的唯一一枚玄鳥卵,如果我沒估計錯,它應該還是活的,只是神州朝代更易,天地大變,它應該很難再孵化出世了。”

  方善水不料時東錦竟然毫不隱瞞,將知道的事都抖了出來。

  方善水:“所以,你是想用玄鳥卵,來復活你剛剛說的人?”

  “聰明的人就是好溝通。”時東錦微笑著點了點頭。

  正在這時候,方善水忽然又聽到了那聲鳥叫,【唳——!】,悽厲的叫聲,讓方善水的神識一盪。

  方善水皺起了眉,突然覺得自己的眼睛在發熱。

  這是石頭裡的玄鳥在和他溝通?

  說來也怪,這石鳥卵三番兩次跑到了他手裡,還時不時讓他聽到它的叫聲,似乎是和他有緣?

  方善水最後,還是拒絕了時東錦,不說他自己,就說當初師父的變化可能和石鳥卵有一定關係,他也不能將石鳥卵賣掉。

  時東錦微笑不變,氣息卻沉了下來,將手中的茶一飲而盡,他站起身來:“可惜了,本以為能成為朋友。”

  走著走著,時東錦停了下,回頭帶著陰涼涼的笑意道:“玄鳥卵你就算不賣我,也被很多人盯上了,如果應付不了,你可以打我的電話。”

  桌上價值一億美金的銀、行卡,和不知何時竟然將牛奶罐子抱懷裡的布娃娃,被拿走了。

  留下了一張印著中、英、馬來西亞、泰國四國語言的名片,密密麻麻都是字,排版估計會讓不少人鄙視。

  方善水掃了一眼,名片上除了電話,就是一句廣告語:

  擔心男人出軌嗎?

  擔心老公夜不歸宿嗎?

  阿贊帝因

  承接情降,以及,其他各種降頭業務。

  ·

  “阿贊帝因去了徽城?”

  “是,和一個H大的學生相談甚歡。”

  “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嗎?”

  “不敢靠近,但是下面的人問了當時坐在他們身邊的客人,說是他們似乎在討論買什麼東西,什麼復活,什麼玄鳥,哦,還看到阿贊帝因給那學生一張卡。”

  “是玄鳥卵!?他已經得到了那種東西!”阿贊丹猛地站了起來,因為站起太猛,一臉虛弱的他,立刻眼前一黑,好在身旁的小沙彌及時扶住,才讓他沒有暈過去。

  身邊的手下趕忙安撫阿贊丹:“沒有,阿贊帝因似乎被那人拒絕了,不太高興地離開了。”

  阿贊丹捂著暈眩的額頭,聞言面色變得古怪起來:“……你說的阿贊帝因,是我知道的那個阿贊帝因嗎?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脾氣?”

  手下也有些啞然。

  阿贊丹陰狠道:“算了,改道去徽城。這次我一定要弄死阿贊帝因,報我那一箭之仇!”

  第九十章 下降頭

  因為方善水幫丁雁薇的老公解了降, 原本朝方善水老家大本營聚攏的一些泰國人, 開始隨著時東錦一起轉移到了徽城,只留下了那些差點被盯上的盜墓賊, 繼續在青越山附近摸索勘探,不得其門而入。

  盜墓賊中放哨的一人, 發現了這暗中的風涌,向七爺匯報:“七爺, 我發現這懷雲鎮, 暗中來了一群奇怪的人,不知是不是和我們一樣盯上了這裡的大墓。”

  七爺聞言一凜:“他們人呢?看起來像是哪門哪路的?”

  “他們突然離開了, 看起來……也不像是哪門哪路, 我總覺得像是外國人,嗯,南洋那邊的, 一股陰森森古里古怪的感覺!”

  手下的話,讓七爺想起了那個地下宮遇到的邪惡法師,當時那法師莫名放過了他們,說是他們還有用, 難道, 他是預料到了這個墓?

  “你多留意著,看他們是不是還會回來。”七爺眉頭狠皺,升起了一股緊迫感,“看樣子我們得想想辦法,早點將這青越山勘探清楚, 拖得長了,別又被什麼黃雀抄了後!”說到這個,簡直是七爺心中之痛。

  ……

  通往徽城的飛機上,兩個看起來氣質和普通乘客迥異的人,在用泰語說著話,其中一個做低伏小地在另一個耳旁,看起來似乎是在跟自己的上司匯報什麼。

  偶爾有乘客看他們一眼,但是也聽不懂他們講什麼,也就放棄了。

  “大人,已經查到了,和阿贊帝因談話的人名叫方善水,似乎是港城青越觀的傳人。咱們那邊也傳過港城的這麼個人,說是可以令死人開口,又通陰陽風水,本事不小。”

  阿贊丹皺眉:“青越觀……我怎麼沒有一點印象?”

  “青越觀只是在港城做做生意,很少和外面的黑白法師界來往,大人不知道也是正常。不過聽說也是個厲害的,幾乎沒人敢去觸他們的霉頭。”

  阿贊丹眉心緊皺:“你是說,時東錦不對那方善水下手,有可能是和他師父有過什麼交情?或者是忌憚他們……不,阿贊帝因若是也懂忌憚兩字,他就不會敢對我下手,大概只有什麼不存在的神佛妖魔,才會讓他忌憚。”

  “大人說得是。”

  想得多了就有點費神,阿贊丹又開始頭暈起來,手下趕忙將準備的巧克力和人參片遞給阿贊丹,臉色蒼白的阿贊丹先咽了參片,又有些嫌惡地將甜膩膩的東西吃下去。

  一邊陰沉沉嚼著巧克力和參片,仿佛在嚼阿贊帝因的肉,阿贊丹一邊說道:“先去查一下那方善水,我要試探他一二。如果玄鳥卵到了我手裡,用它來血祭,我對付起阿贊帝因,也能有十成把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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