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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您這是要?”

  阿贊帝因回頭看了眼窗外的青越山:“我要找的東西不在這山里了。”

  ……

  第二天早晨,方善水和元沛早上有課,就一起去了學校,卻見學校門口停著個一身黑袍的怪人,黑袍人頭上還帶著連袍的兜帽,跟什麼宣傳邪、教思想的地下工作者一樣,引得不少來往學生駐足觀望。

  方善水走到近前,那人似有所感地回頭。

  看到方善水,那人拿下了兜帽,露出一張俊美卻詭異地刺滿了經文的臉,對著方善水友好地笑道:“你好,我是時東錦,初次見面,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作者有話要說:  錦的泰語發音有點像帝因,所以起法師名的時候,就叫他阿贊帝因了~不少親老是記混他和阿贊丹,那就記他的中文名吧,他就是玩娃娃那個,比耍蛇的阿贊丹兇殘一點。

  他是中國人去泰國拜師學降頭,然後現在移居馬來西亞的,至於是否已經改了國籍,我也不太清楚=-=他木有告訴我,嗯所以可以把他當中國人看,也可以當外國人看。

  第八十九章 茶樓議

  方善水幾乎是瞬間知道了他是誰, 這人身上的氣息, 和昨天他從陳新歡肚子裡感受到的,幾乎一模一樣。

  除此之外, 方善水還有種熟悉感,似乎在其他什麼地方, 也和這人接觸過。

  時東錦。

  方善水看著眼前人帶笑的臉,記下了這個名字。

  方善水:“我是方善水, 你是因為昨天解降的事來找我?”

  方善水言下之意, 是告訴時東錦他已經知道他是誰了,讓他不要暗地使壞。

  元沛也明白了方善水的意思, 知道這個大概就是對昨天那個陳新歡下降的降頭師了, 沒想到他居然不到一天就找上門來,元沛立刻警惕了起來。

  時東錦一臉微笑的搖搖頭:“我有別的事情想和你談,可以請你去喝杯茶嗎?不遠, 也不用擔心我做什麼手腳,這次我是很有誠意而來。”

  時東錦的娃娃臉很是俊美,看著非常討喜,滿臉經文也不顯猙獰, 反倒有一股佛性的和善, 讓人下意識地就想要相信他說出的話。

  不過方善水和元沛都沒有受他的蠱惑。

  元沛對這個時東錦還是忌憚,感覺他身上的氣息,和大前天在秦嶺機場遇到的那個阿贊丹,很相似。當時若不是方方拉開了他,他差點就吃了那降頭師的虧。

  而眼前這個時東錦, 元沛覺得,他比那個阿贊丹,給人的感覺更陰寒,你站在他身邊,他明明沒看著你,你卻會感覺到,好像有無數雙眼睛,在冷漠地盯著你。

  陽光照在時東錦的黑袍上,都似乎自然而然的避開了,他所站著的地方,就像是一塊陽光都不願意照she的深淵,黑袍上也沒有任何浮光,視線落上去,仿佛瞬間就會沉淪入地獄。

  方善水看了時東錦一會兒,同意了和他去喝茶談話。

  對欲言又止的元沛點點頭,示意自己會小心後,方善水讓元沛先去上課,順便幫他請個假,他就和時東錦走向了不遠處的茶樓。

  走動的時候,方善水聽到時東錦的大袍子下傳來嘩啦的響動,時東錦扯下的兜帽裡頭,可以看見一串又一串的項鍊掛在脖子上,下頭墜著的飾物,沉甸甸地在他的袍子裡不太清脆地相互撞擊,聽著有點累贅的樣子。

  方善水不禁回頭看了時東錦一眼,時東錦察覺,笑呵呵地對方善水道:“我身上帶著的是佛牌,最近在國內也很流行,你喜歡嗎?我可以送你一些。”

  方善水搖頭拒絕。

  進了茶樓,叫上一壺好茶,時東錦請方善水坐下。

  時東錦和方善水坐的地方,並不是什麼隱秘的包間,作為一個經常上節目的降頭師,時東錦似乎沒有太多隱藏自己的習慣,大概也是為了安方善水的心。

  “見到你之前,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一個人。有些意外,好像看到了另一個我。”時東錦給方善水倒了兩杯茶,推了過去。

  方善水看了眼那茶水,卻拒絕了:“降頭師過手的東西,我可不敢輕易嘗試。”

  時東錦聞言低頭也看了看手下的茶,發現剛剛從滾燙的壺中倒出的茶水,居然沒有一絲熱煙冒出,明明是清茶,卻渾濁不可見底,不禁失笑,好像在跟誰說話一樣,對著空氣道:“寶貝別鬧,我在和朋友談事情,一邊玩去。”

  說著,時東錦叫服務員拿來了一罐小孩子愛喝的旺仔牛奶,然後又不知從袍子的哪裡,拿出了一個布娃娃來,放在牛奶邊,牛奶還用吸管紮好了。

  看到那個布娃娃,方善水立刻覺得非常眼熟,甚至下意識地按了下衣服,果然,聞到食物的味道,想要探頭出來的手辦師父,被方善水預判性地動作按了回去。

  【咯咯咯咯。】方善水聽到空氣中傳來小孩子的嬉笑,時東錦周身的陰氣在方善水的眼中若隱若現,使得方善水時靈時不靈的天眼,仿佛受到刺激一樣,不停斷片一樣地呈現灰白之色。

  “抱歉,小孩子不懂事。”說著,時東錦賠禮地重新又倒了兩杯茶,推過去。

  這個時候,時東錦手邊那個被插了吸管的旺仔牛奶,突然發出了嘶嘶的吸聲,甚至牛奶盒子都在一點點地變扁,而牛奶旁邊的娃娃,則好像在陰冷地笑一樣。

  方善水注意到,坐在附近的幾桌人,從剛剛時東錦神神叨叨地自言自語開始,就有些關注他們,如今見到他們桌上的情況,都驚駭地悄然挪了挪座位,遠離他們,躲到稍遠的地方交頭接耳。

  時東錦推來的又是兩杯茶,方善水沒有說話,明明自己只有一個人,時東錦總是給他倒兩杯,這是把他身上的手辦師父也算上了吧。

  時東錦能發現他身上手辦師父的存在,就像自己能看到他滿身透出的、帶著一張張模糊人臉的陰煞之氣……

  感覺到了方善水的視線,那些在陰氣重糾纏的人臉齊齊望了方善水一眼,隨即一閃而逝,沒入時東錦的黑袍中。

  時東錦好像完全沒反應一樣,只是對著方善水微笑。

  時東錦突然問方善水:“你覺得,被厲鬼吞噬而死的人,能夠復生嗎?”

  方善水不知道時東錦為何問他這個問題,大概這和時東錦的來意有關?

  方善水:“鬼死成聻,只是存在的方式不同,找對方法,也許是可以的。”

  方善水對鬼死後的情況不太了解,但是自從將師父埋下後,到如今看著師父一點點復活,方善水就覺得凡事都不可想得太絕對。

  無論你覺得自己的知識和閱歷有多豐富了,對於這個廣袤的世界來說,其實都只是滄海一粟。

  時東錦笑了起來,舉茶代酒敬了方善水一杯:“呵呵,敬知己。我們果然很像,一樣的陰陽眼,一樣的不迂腐。”

  說到這裡,時東錦有些惋惜:“聻,我只見到過一人手裡有,可惜當時不熟悉聻的能力,被他藉機跑了。”

  方善水:……真巧。

  方善水想起了趙柯的叔公,那位曾經找他和李家麻煩的黑衣法師,那法師偷襲了方善水,被方善水回擊滅了一魂三魄,如今成了植物人,聻也到了方善水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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