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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宇把望遠鏡遞還給李越,笑著說:“那我們得多謝你的好運了。”

  李越知道話說得大了些,忙道:“當然,還有您的幫助!”

  趙宇一笑,轉臉問何容:“你要拿那些人怎麼辦?”

  李越一愣,接著想到這些事都是從何容起的,問問他的意見也是應該的。

  何容在李越身後含糊著說:“全憑大哥做主。”

  葉銘皺眉說:“你不是要真的饒了他們吧?”

  趙宇坦然道:“要是動手,在西陵峽中把他們扔進江里就行了,可現在到了這風平浪靜之所,我心情舒暢,自覺十分大度。我們就把他們留在船上,讓范家的船找來,救他們就是了。”

  葉銘陰沉著臉說:“如果他們沿途糾纏不休,豈非自添麻煩?”

  趙宇笑笑說:“這次的教訓也算是嚴厲了。若他們不改惡從善,惡人自有惡報,後面的日子就不會好過。我說的對不對,何容?”

  何容從李越背上抬頭,低聲說:“大哥說什麼都是對的。”

  李越小聲對何容說:“你別總聽他的。”

  趙宇滿意地對李越說:“找個偏僻的北邊江岸,我們上岸吧。”

  李越巡視兩岸,天色暗了下來,他順著水流掌舵,把船靠向一處平緩的坡地。葉銘幫著搖櫓,何容找到了一根長杆,撐船划水,趙宇則還是只動嘴不動手。船靠穩後,葉銘解了行李,前面甲板上都是屎尿,他不想從那裡走,就從船尾往岸上跳,到了岸上,向他們招手,趙宇也跳了下去。李越把行李一件件遞過去,才要下去,才想起何容,扭臉見何容站在船頭處。李越走到何容身邊,愕然見何容手裡拿著那個裝滿了毒針的竹筒,已經去了蓋子。李越問:“你剛才還說要他做主,現在要幹什麼?”

  何容抬眼看李越,眼中亮亮的,似是純真似是冷酷:“是你說不用聽大哥的,我只是想把這些毒針還給他們,每人就一兩針,肯定死不了,也算沒有違背大哥的意思。”甲板上人們使勁扭動身體,李越笑著攬了何容的肩膀說:“算了吧,我不是跟你說了,我別有際遇,人死了,會把自己對別人幹的事兒都嘗一遍,我可不想讓你受苦。”

  何容身體倚著李越低聲說:“可我想讓他們受苦!你差點就被這些毒針害了,他們是一夥兒的,也該嘗嘗滋味。就是我日後得了報應,我也認了。”

  李越晃晃何容的肩膀:“既然他想放了這些人,你當時沒有反對,現在就別動了,要是讓那個傢伙覺得你明里一套暗裡一套,他可是會整你的。”

  何容明顯猶豫了,李越乘機攬著他的肩膀往後走,說道:“你時間長了就知道,那個人可小心眼了,什麼都得聽他的……”何容這才把蓋子蓋了,把竹筒放在了懷裡。李越陪著笑說:“要不要我幫你拿著?”

  何容撅著嘴說:“不要!”

  到了船尾,李越先跳下去,還拉了何容的手,幫著他下了船。葉銘皺著眉頭看著何容說:“你折騰那么半天毒針,也沒用上,真讓人失望。”

  何容眼睛裡立刻淚汪汪,用哭腔說:“他攔著我,說趙大哥會不高興……”

  葉銘切一聲:“他不高興就不高興唄,有什麼了不起。”何容那樣子快哭了,李越忙說:“喂喂,站著說話不腰疼,他欺負我們你管呀。”

  葉銘不屑道:“我從來沒見過他欺負你。”

  趙宇笑咪咪地對李越說:“看看,旁觀者是很公正的。”又看著何容說:“阿容是個好孩子,你做的很對。”何容眼淚沒了,帶著羞澀的神情對趙宇眨眼道:“大哥說的,我都會聽從。”

  李越放了何容的手狠狠地甩自己的雙手,一邊對何容說:“你能不能別這麼討好他?!我胳膊都麻了。”

  趙宇笑著轉身,背著手走了。葉銘瞥著何容對李越說:“他比你聰明百倍,你該排行第四!”

  李越對著葉銘的後背說:“嘿嘿,我排在你前面,你去找他說理去。”背上行李,拉著何容跟著走了。

  他們順江走了一個時辰,入夜時進入了後世稱為宜昌的夷陵地區。相比秭歸,這裡十分發達。這裡是入川和出川的重要樞紐點,寫了“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的李白,出川後都曾住在這裡,他的詩“山隨平野盡,江入大荒流”寫的就是過了險境進入平穩江面的情景。

  因為城市繁華,入夜還有許多店鋪開張,他們吃了些熱食,很順利地找到了旅店。李越緊張了一天,洗漱後自己先上床睡了,都不知道何容什麼時候睡在了自己身邊。可到了早晨,滿室陽光,這次趙宇都不用來搖醒李越,李越自己醒了,他發現自己不知何時一手已經探入了何容的衣服裡面,觸摸著何容的上腹部,一條大腿緊緊地攏住何容雙腿。他方才要把手抽出來,見何容的眼睛已經睜開,只是沒有看自己,一臉通紅地看著另一邊的牆壁。李越聽見屋子裡靜靜的,猜想趙宇他們已經出去了,一時心中萬馬齊奔,他咽了幾口吐沫,輕輕地用手撫摸何容的腹部。何容身體緊繃,一動都不動。李越緊緊地盯著何容的表情,決定如果何容表現出一點不快或者厭惡,自己馬上撤退,奪門就跑,等趙宇他們回來了再一同回屋。可是何容除了臉色越來越紅,緊咬了嘴唇,並沒有其他動作,手也沒抬起來,也沒說個“不要”之類的,李越覺得這就是綠燈吧。

  他的手慢慢地向上,觸到了禁忌的一點,李越捏住,開始揉搓。他毫無這方面的經驗,用力忽輕忽重,沒有準頭。何容咬著牙,眼睛快合上了,一動也不動。李越一邊繼續觀察何容,一邊換了另一邊,這次他大膽了些,用了些力氣,何容嗓子裡吭了一聲。李越下面差點被這一聲點炸了,大腿處覺得何容也有了反應。李越想起青春期看的那些雜七雜八的知識,都強調讓對方高興才是自己能耐的證明,就鋌而走險,去為何容紓解。

  才碰上,何容就向李越靠來,頭貼在他胸前,像是充滿了恐懼。李越於是把何容抱在懷裡,開始操作他平常自己都不常幹的事兒。李越的耳朵被心跳震得嗡嗡響,他竭盡全力抑制著自己的狂躁。他長了這麼大雖然曾滿懷著心思去找女朋友,但並沒有太多性衝動。到了這裡,連年的戰鬥和人生結局的莫測,也讓他很少有這方面的需求。就是在陸敏身邊時,他只要手搭上陸敏的腰,拉下手,偷吻一下,就滿足了。他曾經以為自己已經進化到了像女人一樣――要有愛情才會有性衝動的地步了。可自從他見了何容,他的原始男性的屬性突然顯現:不僅初見下他就對何容產生了強烈的衝動,而後要把何容狠狠地折騰蹂躪的欲望與日俱增。他認定這是何容太秀美性感,而自己太卑鄙流氓所致。於是他在表面上格外小心掩飾。可他越壓制,他睡夢中就越會行動起來。今天竟然邁出了關鍵的一步,這讓他又驚又喜。

  何容低聲□了一下,李越達到了目的。李越將何容的衣服撩開,行將進入第二階段,可他看著何容咬住的嘴唇,有些不放心,輕聲道:“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嗎?”說完,李越心中激動,他終於又一次喜歡上了一個人!雖然這次的喜歡有生理需求占了上風的嫌疑,但是喜歡還是喜歡。可何容垂著眼睛,一言不發。李越的手停了下來,何容半開的眼中有一線淚光,李越心裡一沉:他可不能真的像那些流氓一樣,強要了何容。趙宇說了,想是一回事,做是另一回事。何容如果不喜歡他,他要是幹了這事,就真成混蛋了。對於何容而言,豈非就如別人說的,剛離開了狼的家,又掉進了老虎洞。李越使勁咽吐沫,小聲說:“你要是不喜歡我,我不會幹的。”

  何容低著頭,嘴唇咬得鮮紅。李越想到何容這麼纖弱,但在旅店裡竟然出手要去接那個人向自己打來的手掌,還跑到自己前面去給自己擋針,在船上還抱住了自己的腰,一時胸中溫情橫溢,小聲問:“你是喜歡我的,對嗎?”

  按理說,何容此時該微點一下頭,可何容就跟成了木頭一樣,始終不點頭。李越困惑了:何容為何對自己這麼親密,但就是不承認喜歡自己?

  突然,趙宇說過的一句話閃過他的腦海,那時趙宇曾說“對報恩沒興趣”。李越恍然:何容因為自己曾在江中救了他,是在對自己報恩!一時李越像被冷水潑了個透心涼,想哭的心都有了。他真想對何容說:“我對報恩沒興趣。”可又怕傷了何容的面子。一個男子,願意把身體奉獻出來償還救命之恩,這是要有多大的勇氣。而且何容這麼敏感而文雅,他一定要承受更沉重的心理壓力。李越冷不丁這麼說,何容弄不好會哭的。李越就怕人哭。

  李越慢慢地平復自己的熱情,努力笑著說:“這個,是要兩情相悅才行,你哪天喜歡我了,我們再試試……”說完,自覺高尚地給何容把衣服掩上,把被子蓋了,自己下床,行走艱難地去出屋了。

  再回屋時,趙宇和葉銘都已經回來了,又給他們買了早點。李越裝沒事人一樣,回來吃了早飯,何容一臉惶恐,總看李越,李越知道他是擔心自己生氣,就常常表現輕鬆,但是有意迴避與何容過於接近。他現在可不像以前那麼傻了,知道情感不能勉強。說到底,陸敏不愛他,不然什麼樣的艱難險阻兩個人都能過去。他有自己的驕傲,要找真心喜歡自己的人,不是個犧牲品。他現在完全明白了趙宇當初對葉銘的冷淡,可趙宇最後還是接受了葉銘,這讓他有些不解,難道趙宇接受了報恩了?

  為了避免被范家的人粘上,趙宇決定馬上找船沿江往東去。他們吃了早飯就到了碼頭,從這裡往東,江面寬廣易行,所以船隻眾多,他們毫沒有費力就找到了往東去的船。行了一日他們上岸,住一宿後,再換船,這麼停停走走。李越自從那次領會到何容是為了報恩才對自己親密後,就不敢與何容太近,以免自己哪天把握不住,占了人家的便宜。睡覺時,他也不和何容一個床了,常常自己用椅子搭個床睡了。何容日漸沮喪,經常有黑眼圈。李越看他可憐,言來語去中就時時說何容是多麼好的一個人日後會有好生活之類的話,弄得何容常常一副感動得要哭的樣子。

  幾日後,他們在江上竟然看到了有福州董家的船,到一個碼頭上去問才知道董家自從長江水戰後就到處發展,在長江上也設了船隊。也許是經過趙宇的教導,董家的船隻上貨運和旅客區域分開了。船上有為旅客安排的舒服座椅和小食,如果夜宿,還有乾淨的被褥等,一副講究的風範。

  趙宇決定就乘董家的船一路到臨安,反正他們的錢也是董平給的,算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大概是因為不用再為船隻操心,趙宇就又有了閒心,他要求沿途去看看三國赤壁的遺址,外加泡泡溫泉什麼的。董家船工見趙宇出手大方,自然滿足他的要求,為他約下了船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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