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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意我可以給你,但黑鍋我絕對不會背!」墨瓏朗聲故意道,「烈火壁是在我身上,在天鏡山莊我也用它傷過人,這些事兒你一問便能知曉,我也沒必要瞞著你,免得你知曉後愈發認定我是兇手。在天鏡山莊時,雪蘭河看過被烈火壁所灼傷的傷口,只要他還記得,他就能證明我的清白!」

  清樾冷道:「是不是被烈火壁灼傷,我一看便知,根本用不著雪右使出面。」

  墨瓏以手制止:「大公主此言差矣,你信不過我同行的兄弟,我也同樣信不過你東海的人。萬一你存了心要冤枉我,我豈非百口莫辯。雪蘭河是天鏡山莊的人,不是你東海的,也與我沒甚交情,他來辦此事我方才信服。」

  清樾凝眉不語。

  見狀,墨瓏將如意往前一遞:「我只是想要個公平而已!」

  收了如意,以後便不必擔心他再來東海水府吵擾,清樾伸手接過如意,冷冷道:「好,我就請雪右使去,免得你認為我東海以大欺小。」

  目的達到,墨瓏心頭稍寬,任由巡海夜叉將自己押送回海邊,毫不抵抗。

  因初到東海,大概是日常吃食盡數換成海鮮的緣故,雪蘭河著實有些不適應。這日晨起,便發覺全身長滿了密密麻麻的紅疹子,奇癢難當,他咬牙生忍,這也倒罷了,只是連脖頸和面上都長了紅疹子,實在讓他難以見人。

  侍者來請時,他想來想去,最後只能用紗帽遮面,這才出去。

  清樾早起時已來看過靈均,明顯察覺到靈均氣色又好了許多,恢復得甚好,聽靈均說昨日雪蘭河幫他推拿許久,心下對雪蘭河多了幾分好感,去了幾分芥蒂。此刻,她見到他這幅打扮,詢問緣故,待見到紗帽下的雪蘭河,禁不住低下頭以幾聲輕咳掩飾了笑意。「前輩昨日可是吃了什麼?」

  雪蘭河沮喪答道:「昨日送來的螃蟹甚肥,我就多吃了幾隻,想不到今日便成了這般模樣。」

  「昨日的螃蟹?」清樾看向一旁的侍女。

  侍女忙稟道:「昨兒呈上的是醉蟹,因雪右使覺著好,便把那一罈子的蟹都撈出來,給他吃盡了。」

  「醉蟹。」雪蘭河嘆道,「難怪昨夜裡我睡得那麼沉,原來都是這螃蟹的緣故。」

  清樾吩咐侍女道:「這幾日請膳房專門備些陸上的清淡吃食。」

  侍女領命去了。

  雪蘭河不免歉疚:「給府上添麻煩,慚愧慚愧。」

  「前輩不必客氣,我也有一事想要勞煩您。」清樾便將漁民一事告之雪蘭河,請他和自己同到岸上走一遭,「我雖不喜歡那隻狐狸,但也不想讓他覺得冤枉。」

  聽聞漁民死狀這般悲慘,且墨瓏如此堅持自己去查看,雪蘭河已隱隱覺得有異,顧不得一身疹子,忙隨清樾往岸上來。

  此刻,屍首仍在海灘的漁船內,因為死狀過於恐怖,且涉及東海,玄股國官府人等一時也不敢輕易挪動屍首,只能層層上報,聽侯命令。

  墨瓏回來後,東里長暗鬆口氣,他還真是擔心墨瓏又捨不得靈犀,在水府中拖拖拉拉不肯走,見墨瓏回來得如此之快,著實出乎他的意料。

  「走吧!」他道。

  墨瓏陪著笑,朝他道:「老爺子,我還有點事兒,得在海灘等上一等。」

  「等什麼?」東里長緊張道,「你不會是把靈犀給拐出來了吧?你可別亂來,清樾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兒……」

  「沒有、沒有……我等的人是雪蘭河。」墨瓏打斷他,安慰道。

  「莫非你懷疑漁民的死和幽冥地火有關?」東里長不傻,一想到此層,就越想越覺得有可能,越想越覺得駭人,「……那咱們還耽擱什麼,趕緊走啊!」

  墨瓏無奈:「老爺子你……這樣吧,你若害怕的話,就和小風、小白到城裡頭去逛逛。等此間事了,我馬上過來找你們。」

  「我不是怕,我是……」東里長急道,「你也不能待在這兒,咱們趕緊走,離此地越遠越好。」

  墨瓏一眼瞥見清樾與雪蘭河從稍遠處海中出來,來得如此之快,想來清樾也將此事看得頗為要緊。兩人未帶侍從,形跡低調,大概是不想引起玄股國人的留意,不過雪蘭河居然還帶著長幅紗帽遮面,著實奇怪。「他們來了。」墨瓏來不及再與東里長多說,用眼神示意夏侯風上前來照顧老爺子,自己則快步迎上前。

  「屍首就在那條船上。」墨瓏直視雪蘭河,語氣意有所指,重重道,「昨夜裡我看見海面上有紅光閃過,不止一次。」

  因清樾在旁,有些話不能直言,雪蘭河很明白墨瓏的意思,撩起面紗道:「我先看屍首。」

  墨瓏看見他面紗下的臉,頓時愣住:「你的臉怎麼了?」

  「海鮮吃多了,大意,大意了。」雪蘭河慚愧地放下面紗,往漁船行去。

  留意雪蘭河連手上都長了紅疹子,短短一日不見而已,墨瓏嘖嘖,嘆為觀止,

  屍首不能挪動,官府已派了人來看守,四名差人立在船下,禁止閒雜人等靠近,若要靠近,少不得要與官差糾纏一番。雪蘭河遲疑一瞬,用手捻訣,手輕輕一揚,已將周遭人等盡數定住。

  只是他施咒時,雖記得漏過墨瓏,卻不小心竟將清樾也給定住了。一轉頭,見清樾被定在當地,他連忙趕緊替她解開,解釋道:「抱歉!我們谷中不許用法術,這些法術我好些年都沒用了,生疏得很,實在不是存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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