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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司珩還是一如既往地雲淡風輕,除了精神差了點外,每次醒來還是喜歡逗她,然後一遍遍告訴她,他不會有事的。都說玉碎是代主受過,說不定玉碎了,他就恢復了。

  宋陵澄不敢輕易相信,她怕玉碎了,他就再也醒不過來了,所以一直苦苦守著那枚玉佩,不給他碰,也不敢給任何人碰,尤其是楚老頭。

  宋陵澄發現楚老頭實在是邪氣傍身的人,她拿著玉佩沒事,他一碰,玉佩就以著火燎般的速度迅速碎裂著,因此給他碰過一次後宋陵澄再也不敢給他碰,楚老頭還悻悻然地抱怨了好幾天。

  只是她再怎么小心翼翼,玉佩還是以著極快的速度在破裂著,因此當某天早上,宋陵澄起床看到已經碎裂成一塊塊的玉佩時,整個人腦袋瞬間都空白了,心底被巨大的恐懼緊緊攫住,四肢虛軟著,幾乎是想也沒想就轉身往沈司珩房間沖,剛到門口就撞上了人,撞得她鼻尖發疼,熟悉的男嗓自頭頂響起:“都是當媽的人了怎麼還總這麼莽莽撞撞的。”

  太過熟悉的音質,宋陵澄鼻頭一下子就酸了,仰起頭看他:“你沒事?”

  沈司珩奇怪看她:“難道看我像有事?”

  他看著確實沒像有事的樣子,除了臉色蒼白了些,精氣神看著比前幾天還好了些。

  宋陵澄還是擔心。

  沈司珩隱約嘆了聲息,長臂一伸,將她攬入懷中:“宋陵澄,我能回來,我敢回來,就已經證明我真的不會有事。”

  “我原本也是覺得我可能真的不行了,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是最清楚的,要不然當初也不會想騙你先回來。”沈司珩低頭看她,“就你做噩夢那次,你一直在反覆向我確認,你到底是不是在做夢。事實上確實不是做夢,我騙了你,包括說什麼就是來找楚妤的,都是騙你的,我就是衝著你宋陵澄去的。”

  宋陵澄想起那次的事,重新走了這麼一遭,再聽楚老頭說起夜珩這一次兩次的事,她再遲鈍也知道夜珩就是來找她的,千里迢迢專門來找她。

  “楚凝是不是楚妤的後世我不知道,我不是神也沒有開天眼的本事。”沈司珩說,“但我確確實實就只是去找你宋陵澄。我最近精氣神是不太好,但是這種前後的感覺我自己是能分辨得出來的,我現在很好,自從你順利把我們家的三個小寶貝生下來後,我的精氣神就一直都很好,我真的不會有事的宋陵澄,我們還得一起回去把三個孩子撫養成人。”

  最後一句話沈司珩是看著她說的,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得緩慢又清晰,讓她不自覺地就安下心來。

  沈司珩的身體也確實越來越好,宋陵澄甚至忍不住開始相信,真的是她的玉佩替他受過了,雖然玉碎了有些可惜,但人活著就沒事,那幾塊碎玉她也捨不得扔,玉佩剛好碎成了五瓣,一家五口,剛好一人一瓣。

  宋陵澄和沈司珩秦少遷還是回到了現代來,那邊雖有父母親人,但到底捨不得那三個孩子,她甚至還來不及看他們一眼就莫名其妙把他們忘了。

  秦少遷則是捨不得蘇穎,在這個世界自由自在地生活了六年,他已經有些無法接受那個世界的條條框框和君臣之儀。

  只是兩人雖是一道回來了,畢竟當初是真的在舉辦婚典,為著皇家名聲,陵城公主嫁給護國將軍這一事史官還是記錄了下來。

  具體怎麼回來的宋陵澄並不知道,拜別過父母兄長後,第二天早上醒來時宋陵澄發現她頭頂上的橫樑變成了天花板,實木床也變成了軟乎乎的席夢思,她和沈司珩回到了他在青市的家,她無名指上的扳指甚至還在閃著幽幽的綠光。

  宋陵澄問沈司珩到底是怎麼這麼來去自如的,沈司珩將楚老頭的話學了個十成十:“天機不可泄露。”

  沈司珩不肯說,宋陵澄怎麼威脅利誘也沒用,她也沒時間去逼迫他,一睜眼她就迫不及待去看那三個小寶貝,甚至連早餐也沒來得及吃就催著沈司珩帶她去沈司騏那兒,她知道沈司珩把三個孩子暫時託付給了沈司騏和喬詩雅。

  沈司珩沒她心急,還是逼著她先吃了早餐再一起過去。

  沈司騏和喬詩雅都在家,看到兩人時均是一愣,當初宋陵澄突然失蹤、沈司珩把孩子託付給他們後也沒了音信,這一個多月來一家人是早已急壞了,四處找不著人,如今兩人同時出現,沈司騏和喬詩雅雙雙鬆了口氣。

  宋陵澄打過招呼後就迫不及待地去看孩子。

  三個孩子都在育嬰室中,沈司騏和喬詩雅專門給他們布置了個小小的育嬰室,一人一張搖籃,如今一個個睜著眼睛,老大很安靜,老二和老三似乎有些調皮,正側著頭互相看著,四肢胡亂蹬著,不時“咿咿呀呀”地叫。

  宋陵澄突然有點想哭,她還在,夜珩還在,他們的孩子也都很健康。

  她想去抱,手忙腳亂的,有些不知所措,孩子太小,總擔心弄疼了他們。

  好在沈司珩比她這個當媽的有經驗多了,將乖巧的老大抱起放入她臂彎中,而後才將老二老三抱起,一手一隻,兩個小屁孩還很不安分,睜著圓溜溜的眼珠子,好奇地四處看著,手腳亂揮著。

  宋陵澄看著沈司珩略忙亂地安撫,隱約覺得,以後的日子大概也太平不起來了。。

  【正文完】

  第80章番外之家長里短

  宋陵澄最近有點惆悵。

  最穩重乖巧的老大不要她這個媽媽,一天到晚跟著他爸爸混。

  然後混著混著就混出問題來了,宋陵澄發現老大越來越有向面癱發展的趨勢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老大才剛滿兩歲。

  宋陵澄覺得剛滿周歲的老大就應該像老二老三那樣,活潑好動,充滿童趣,而不是整天像個小大人一樣,安安靜靜地看著弟弟妹妹玩,不會和弟弟妹妹搶玩具就算了,還會主動把玩具分給老二老三,懂事得讓她擔心老大變成第二個沈司珩。

  宋陵澄不是覺得沈司珩不好,相反沈司珩她滿意極了,只是兒子這樣的性格讓她覺得有點……不好玩。

  比如說,她拿了個鈴鐺手那兒一晃,老二老三馬上很捧場地搖搖晃晃地跑過來搶鈴鐺玩,然後老大就很淡定地轉過身,乖巧地爬上沙發,坐在沈司珩旁邊,和他一起看書,雖然宋陵澄懷疑他是否能看懂書上的圖片。

  她拿幾隻蘋果出來,老二老三都是嘻嘻哈哈地撲上來搶,還為誰的蘋果大隻爭得面紅耳赤,老大則連看也不看她手中的蘋果,盤著腿抱著畫冊坐在沙發上,安靜翻書,和沈司珩一起。

  宋陵澄怎麼看著怎麼像一大一小兩尊佛,要兩人腦袋後再生出兩圈光暈來,宋陵澄覺得她完全可以擺上香壇燒香拜佛了。

  一次兩次宋陵澄還沒覺得有什麼,但是長期下來,宋陵澄擔心老大會不會得自閉症,這天吃飯的時候宋陵澄忍不住和沈司珩提起這個事。

  沈司珩正喝著湯,聞言往老大那兒看了眼,老大正很端正地坐著,笨拙地捏著筷子,夾起肉塊,想要放入嘴裡,夾到嘴邊掉了,又不緊不慢地夾起,又掉,再夾起,動作總不緊不慢的,直到很認真地將那半塊肉塞進嘴裡,鼓著嘴巴一邊慢悠悠地嚼著,一邊抬起頭,看到宋陵澄和沈司珩都在看著他,奶聲奶氣地問道:“怎麼了?”

  “沒事。”沈司珩抽了張紙巾給他擦唇角上的油跡,一邊側頭對宋陵澄說,“你看,從小喜歡我抱和喜歡被你抱的,就是不太一樣。”

  說著往老二看了眼,老二正一手一根筷子,各戳著肉塊的一頭,眯著眼皺著鼻子用力撕扯著,嚇得宋陵澄趕緊扶住了碗,湯水還是不可避免地濺了宋陵澄和他自己一臉,老二仰著臉沖宋陵澄“咯咯”地笑,看著好玩兒,兩隻筷子還“叮叮噹噹”地敲起碗來,一邊敲一邊笑:“媽媽,這樣好好玩。”

  老三原本是很乖巧地吃著飯,一看哥哥玩起來了,馬上也抓過筷子:“我也要玩!”

  筷子還沒來得及戳入碗中,小手掌一個不小心,“啪”的一聲就拍翻了碗,湯水濺得滿滿一臉,小丫頭突然就“咯咯”笑了起來:“好好玩。”

  宋陵澄頭疼撫額,正要起身給她收拾,沈司珩已經站起身,雙臂往她肋間一拎,就把人抱了過來,扯過紙巾,細細替她將臉上的糖水擦乾淨,一邊擦一邊軟聲道:“好好吃飯,不許調皮,知道嗎?”

  小丫頭吐了吐舌頭:“好。”

  在沈司珩大腿上轉了個圈,坐了下來:“我要爸爸抱著我吃飯。”

  老二一聽馬上抬起頭來:“我也要抱。”

  宋陵澄颳了下他的鼻子:“男生羞不羞,你看哥哥多乖。”

  伸手摸了摸老大的頭,老大側著頭避開了:“媽媽,洗手。”

  “……”宋陵澄側低□與兒子對望,“媽媽的手是乾淨的。”

  老大振振有詞:“剛剛你的手明明被弟弟的湯濺濕了。”

  “……”宋陵澄往自個手掌看了眼,輕咳了聲,弱弱地收回了手。

  老二很捧場地扭過頭來:“媽媽,我給你摸頭。”

  老大努了下嘴:“摸完了還要媽媽給你洗頭。”

  人就從椅子上滑了下來,屁顛屁顛地去拿了條乾淨的濕毛巾過來,交給宋陵澄:“媽媽,你擦乾淨了我就給你摸頭。”

  那乖巧勁看得宋陵澄忍不住把兒子抱入懷中狂親臉,太貼心了。

  沈司珩側頭看她:“宋陵澄,你看,兒子都比你懂事。”

  “那也是我生的。”宋陵澄很是欣慰,“你以前還老嘲笑我智商會把兒子水平給帶低了,你看看,我兒子女兒比你聰明多了。”

  “那當然。”沈司珩慢悠悠地給女兒夾了塊肉,給她撕成小塊,抽空看了她一眼,“也不看看他們出生後爸爸抱得多還是媽媽抱得多,幸虧後天糾正了。”

  宋陵澄撇了撇嘴,繼續哄兒子吃飯。

  吃過飯後宋陵澄負責洗碗,三個小傢伙圍著沈司珩,一邊一個,還有一個趴在懷裡,纏著沈司珩給他們講故事。

  沈司珩白天要上班,能陪他們的時間有限,每天晚上一回來就纏著他不放。

  宋陵澄把碗筷洗了,廚房也收拾乾淨了才從屋裡出來,人剛往沙發上一坐下,老二馬上麻利地坐了過來。

  沈司珩也抽空往宋陵澄看了眼:“宋陵澄,咱這婚禮還要不要了?”

  當年兩人一起回來,為著孩子的入戶問題先去領了結婚證,婚禮卻一直沒辦,宋陵澄總覺得這個麻煩那個麻煩,總之就是一直拖一直拖,她是個公眾人物,雖然這兩年已經淡出了娛樂圈,但影響力還在,去個超市都能上頭條,孩子都生了卻一直沒婚禮,不知情的人總把她當生子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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