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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夏澤向來低調,她也不想哪一天夏澤莫名成為她的緋聞男友,因而除了薇薇安知道她常去夏澤那邊,沒人知道她與夏澤之間的關係,公共場合里兩人偶爾撞見了也只是如朋友般打個招呼便各忙各的,因而出道半年多以來,也沒有任何媒體對她與夏澤捕風捉影,這為她省去不少麻煩。

  回到家時童婭給黃子平打了個電話將今晚的小插曲同他說了下,然後威脅著他嘴巴收緊點後才放心掛了電話,之後給夏澤打了個電話問了問琦琦的情況,與琦琦聊了會兒後看看時間夜已深便將電話給掛斷了。因為那段小插曲,童婭的酒醒了不少,洗了個澡後整個人都神清氣慡許多,吹頭髮時吹風筒的線不小心繞進了指fèng間,將線翻起時眼睛不易瞥到無名指fèng的那道淡粉色疤痕,她盯著它失神了好一會兒,直到吹筒的熱風吹得手臂上的皮膚火辣辣地疼開才回過神來,自嘲地笑了笑後心無雜念地將頭髮吹乾關燈上床休息。

  有些事情不是過去了便能水過無痕的,肉體上會留疤,心靈上卻未必不會留下什麼痕跡。顧桓從不欠葉晞什麼,葉晞也不欠他什麼,她的離去,帶走的只是一段無果的單戀而已,因而,她實在不必為顧桓偶爾表現出來的若有似無的眷戀迷惑。

  迷迷糊糊地想著,淺淺地睡了過去,夢裡夢外都是那種肌膚被刀子硬生生劃開再黏上的痛徹心扉感,那種久違的絕望感莫名地竟在夢中緊緊將她攫住,呼吸不得,掙扎著醒來時已是滿頭大汗淋漓。

  她猶處在噩夢帶來的恐懼中,大睜著空洞失神的雙眸無意識地轉頭望向窗外,天已微亮,她卻有股夢裡不知身是客的迷離感,熟悉的擺設,卻是全然冰冷陌生的感覺,空蕩蕩的心底盯著屋子的一切失神時,柔和的手機鈴聲打破屋內的沉寂,也將她從夢魘中徹底喚醒,她伸手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轉身起床,動作迅速而利落地梳洗換衣,方才夢中初醒的迷茫已經全然消失。

  電話是薇薇安打來的,通知她別忘了今早上的節目通告。

  薇薇安一直是一個盡職的經紀人,工作上不余遺力不說,就是生活上也對她照顧有加,除非當日無事,若不然每天早上的morningcall是少不了的。與薇薇安相識不到一年,她卻已漸漸習慣薇薇安每天早上七點不到的morningcall。

  匆匆梳洗完化了個淡妝童婭便嗎不停蹄地趕往節目組。今天參加的是一個衛視台的娛樂競技節目,之前已彩排過多次,她也還為此特地去練過幾日的相關競技活動,節目錄製起來勉強算得上熟門熟路,因而兩個小時的節目錄製時間並沒有出太大的紕漏,除了在其中一個智勇沖關的環節被背著她的嚴卓從水面浮圈中落入水中惹得一陣曖昧的大笑外。

  嚴卓是星逸現在力捧的男星,出道四年,陽光俊朗的外形從出道開始便一直擺脫不了偶像明星的頭銜,儘管他早已向實力派成功轉型。

  從她出道開始星逸因她外形偏青春靚麗的鄰家小妹型,星逸一直有意將她與嚴卓打造成螢屏情侶,因而嚴卓的許多宣傳活動她都會被安排參與,一方面是為了借嚴卓的名氣提高她的名氣,另一方面便是為打造兩人的螢屏情侶形象造勢,但因為一直沒有適合兩個人共同出演的劇本。

  對於昨晚慶功宴上與顧桓提到的方沐屏的新戲《魂斷雁門關》,童婭還沒能爭取女一號的角色已經毫無懸念地留給了蕭語涵,童婭意外拿到了女二號的角色,與嚴卓演對手戲,這也算是公司為他們打造螢屏情侶的第一步,想來她能拿下這個角色估計還是因為沾了男二號嚴卓的光。

  黃子平與柳嘉也參與了這部戲,雖不是主角,但是戲份很多,演的恰好也是對手戲,整部戲的主要角色除了男一號其餘都由星逸旗下的演員來出演讓外界唏噓了好一陣。

  方沐屏是注重高效率的人,演員都敲定後便開始了緊鑼密鼓的拍戲階段,在新劇開播前,方沐屏一向喜歡玩神秘,除了新劇名字,連主演都要保密到家,為的就是在正式開播時給觀眾一個驚喜。

  童婭在戲裡邊飾演的是一個刁蠻任性的富家千金,因為是女二號,第一集戲份不多,第一集裡只有幾個簡單鏡頭,因而也沒花多少時間。

  拍完後她正欲找隨劇組一道去吃飯,卻意外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顧母方沐月。方沐月是方沐屏的親姐姐,也是國內知名編劇,只是與方沐月主攻電視劇這塊不同,她主攻電影市場,多以文藝片為主。

  童婭一直覺得顧桓對電影的敏感是源自於他母親,良好的基因往往能造出一個領域奇才。顧桓雖不親自拍電影,但他對電影的敏感性卻是令許多人望而卻步的。他精準的眼光讓他投資的每部電影都是賣好又叫座。

  “童婭,”看到她望向這邊,方沐月溫和地笑了笑,喚道。

  童婭與方沐月不算陌生,因為顧桓的關係她與她見過幾次面,大概是因為她長得像葉晞的緣故,方沐月打從第一次見到她便不掩飾對她的好感。

  “晚上還要拍戲嗎?”走到她身邊,方沐月笑著問道。

  “不用了,今天就拍這幾場。”童婭便卸□上披著的道具,邊說道,“伯母,你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了?”

  “今天沒事做,來看看你。”方沐月笑著道,眼睛朝四處瞟了瞟,沒發現顧桓的身影,忍不住皺了皺眉,“顧桓呢?你今天新戲開拍他怎麼不在這裡?”

  童婭笑了笑,隨便應道:“顧少他有事吧!”他只是投資方,沒必要時時來片場裡探班,況且,今日拍的戲份里,蕭語涵因要去參加一個重要的公益活動她的戲份被改期了,顧桓更是沒有要來的必要。

  “能有多大的事!”方沐月不滿地咕噥了聲後,朝童婭說道,“估計他今晚也不會回來,正好我在家裡熬了湯,反正你今晚也沒什麼事了,順道來我家坐坐吧,順道喝點湯補補身子,才幾天不見又不知道瘦成什麼樣了。”

  大概是移情心裡作祟,以前方沐月總希望有朝一日葉晞能成為顧家兒媳婦,現在葉晞不在了,看到長得與葉晞有幾分相像的她,似乎總在有意無意地撮合顧桓與她,只是她卻不知,顧桓並不待見她。

  “這……”童婭有些猶豫,以往方沐月也邀她去過幾次她家,但每次都被她以各種藉口婉拒,不是不想去,只是有些東西看到了容易勾起回憶。

  “這次可不許再找藉口搪塞我!”不等她開口拒絕,方沐月便已搶聲道,“童婭,你似乎很抗拒來我家,這中間莫不是有什麼緣由?”

  “我哪有,伯母你多想了,只是以前總是有事去不成,今晚既然也沒什麼事,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咯。”為怕方沐月多想,童婭趕緊笑著答應。

  將臉上的妝卸乾淨換了衣服童婭便隨方沐月一同回去。顧家離影視城不是很遠,開車半個小時左右便到了,寬敞的屋子收拾得纖塵不染,裡邊的擺設也幾乎沒有過任何的變動。

  “你先坐會兒,我去廚房熬湯,就當在自己家千萬別和伯母客氣。”替她倒了杯茶,方沐月微笑著交代完後便轉身進了廚房。

  童婭本打算進去幫忙,卻被方沐月給推了出來。屋裡就她一人,在沙發上翻了會兒雜誌後便無聊得有些坐不住,起身往後院走去。

  剛走到門口,還沒來得及走下陽台上的小台階,一團白色毛絨絨的東西便撲面而來,童婭嚇得躲閃不及腳下一拐便跌在了地上,那團白色的東西卻是張著兩隻前爪親昵地揪著她的衣裳,嘴裡也在“嗷嗷嗷”地叫著。

  童婭驚魂過後下意識地要將撲在胸前的某隻生物給抓下來,雙手剛觸上在胸前撲騰的兩隻爪子卻如被雷擊般呆住,有些難以置信地盯著眼前這隻體態有些龐大體色雪白的西施犬,原本打算抓住它的爪子將它從身上拿下來的手有些發抖,她盯著它盈盈望著它的眼珠,聲音微顫,有些不確定地喚了聲:“小……小白?”

  “嗷嗷嗷……”西施犬似是應了她,很歡喜,嗷嗷地叫了兩聲後,雪白的腦袋便親昵地往她頸窩蹭過去,搔得她頸窩一陣瘙癢。

  “真的是你?小白,別調皮,先讓我起來先。”

  頸窩被那容貌搔得麻麻痒痒的,童婭忍不住笑著將小白的腦袋推開。

  “童婭,你剛叫它什麼?”正努力地試圖將黏在她身上的小白推開時,方沐月似是帶著不確定的聲音已在身後響起。

  ☆、06.回憶(修)

  童婭握著小白爪子的手因方沐月的話微微僵了僵,她慢慢將小白從身上拿下來,而後從地上站起來,輕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後,轉身望向手裡還拿著把菜刀的方沐月,疑惑笑道:

  “小白啊,我看它一身毛色都是雪白的,就叫它小白了,怎麼了,伯母?”

  “沒……沒什麼。”方沐月方才的震驚稍稍退去,似是有些失望,盯著童婭的眼神也有些複雜難懂,“剛我聽到外面有聲響以為你出了什麼事趕緊出來看看,沒想到是小白調皮了。”

  “你們也叫它小白?”童婭眼露驚詫地望向方沐月,眼裡似乎也因為這樣的巧合而發亮,“小白這名字是您給它取的嗎?好巧哦。”

  方沐月神色微黯,搖了搖頭:“不是,這名字是葉晞取的,她懶得動腦子,就跟你一樣,看到小白一身純白的毛色就直接喚它小白了。”

  童婭看著她略顯黯然的神色,抿了抿唇後有些不忍地撇開頭,輕聲道:“伯母,我是不是勾起了您的傷心事?對不起。”

  “沒事,都過去幾年了。”方沐月笑了笑,將方才的黯然掩去,望向在童婭親昵地磨蹭著她的腳跟的小白,“自從葉晞走後小白除了顧桓誰也不肯親近,現在看來卻是很喜歡你呢。”

  “呵呵……對啊,”童婭輕輕笑著,俯下%身子將小白抱起,手自然而然地梳理著它柔順的毛髮,臉親昵地蹭著它頭頂的毛髮,笑道,“這小傢伙不知怎的就喜歡往我身上蹭來了,剛我正想著到外面看看,沒想到剛走到門口這小傢伙就突然撲過來了,一直在我身上蹭啊蹭的,還‘嗷嗷’地叫的歡快,卻是把我嚇了好大一跳。”

  方沐月望向溫順地窩在她懷中的小白,眼神有些仿似陷在回憶中的迷離,望著那膩在一起的一人一狗,忍不住衝動問道:“童婭,你腦子是不是被什麼東西撞過遺失過一些記憶啊?”

  童婭蹭著小白的動作頓了頓,抬眸望向方沐月時眼底卻已盈滿不解:“伯母,您怎麼會突然這麼問?我沒有失憶過啊,雖然我對過去的一些事可能會因為隔得太久有些記不清了,但是我的記憶卻是完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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