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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見欣在一旁看得欣羨不已,一邊在場下高聲為著幾人喊加油,一邊笑言道,這麼默契,乾脆組成個家庭算了。

  沈漠一邊忙著擊球,一邊難得地附和道,“媽媽,乾媽說得對,要不你乾脆嫁給靳塵叔叔好了,反正都是叫爸爸。”

  靳塵笑著望向沈兮,“沈兮,你看咱兒子都在催了,你再不答應這是要耽誤我到什麼時候呢?”

  “靳塵你別又拿我兒子當擋箭牌,這招對我沒用。”沈兮不客氣道,手中的棒球又朝沈漠輕輕扔出。

  自沈漠懂事以來,靳塵便似真似假地利用沈漠與她開玩笑,這種話平日說得慣了,彼此都知道是玩笑話,也就沒有誰去特別注意。

  “兒子,你媽又不答應,怎麼辦?”靳塵做西子捧心狀,對著沈漠擠眉弄眼,沈漠不客氣地應道,“爸爸,你自己都不用點心把我媽追到手。”平日與靳塵一會兒爸爸一會兒叔叔地叫,兩個人早已對這種稱呼習以為常。

  在一邊看著東西的林見欣拿著沈兮的手機跑了過來,“沈兮,電話。”

  沈兮摘下棒球帽,將手中的棒球,換林見欣上場,自己走到外面安靜些的地方去接電話。

  林見欣沒怎麼懂得投球,也摸不著沈漠的力氣多大,投球力道把握不准,用力過猛,握著棒球一用力,那棒球便失了準頭直直地朝場外飛去,直直朝正好朝這邊走來的夏澤迎面飛去。

  林見欣嚇得驚呼起來,雙手忍不住蒙住了雙眼,生怕這球打到來人。

  沈漠卻沒察覺,只是看那球跑了,不服氣,拿著棒球棒就追著那球跑了過去。

  夏澤今天剛好與B市國土局開發科的科長何翰及另一名官員約了來這邊看地皮。政府最近將連同這個棒球場一道的地皮拍賣出去,華意已於昨天標下了這一大塊地皮,今天正好過來實地考察,好做進一步規劃。

  剛自隔壁的四號棒球場走到五號場這邊,一顆白色的棒球迎面襲來,手下意識地一抬,便利落地將手握在了手中,張開手看了眼手中險些擊中臉的“兇器”,皺了皺眉,往棒球飛來方向望去,卻見一個身著棒球衣的個字只及他大腿的小男孩舉著棒球棒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

  “叔叔,那是我的球。能把它還給我嗎?”快步跑到夏澤面前,沈漠伸手扯了扯夏澤長過膝的黑色長大衣,眨巴著明亮黑潤的雙眸,稚聲稚氣地道。

  夏澤低頭望向站在身前的小不點,看到那張粉撲撲好看的小臉及那雙不懼生的黑潤雙眸,心底似有什麼緩緩流過,柔軟而陌生,很奇異的感覺,在他為之怔愣失神之時,已本%能地蹲了下來,舉著手中的棒球,低沉的聲音不自覺地放柔,連唇角也不自覺地帶著淺淺柔意,“小朋友,這是你的棒球?”

  夏宇也隨夏澤一起過來考察,從未見過夏澤這麼柔情的一面,嚇得眼睛都瞪大了兩倍,夏澤平時便是對著琦琦偶爾也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什麼時候有過這麼柔情似水的一面了?

  夏宇忍不住上前一步,彎下腰打量著眼前長得極俊氣的小男孩,頭也不回,“嘖嘖”道,“大哥,這小男孩長得比我們家琦琦還俊咧?”

  何翰有些訝異地看著眼前的小男孩,眼底掠過疑惑,這張臉?

  沈漠神色不動地掀眼皮望了夏宇一眼,並未望向何翰,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只是定定地望著夏澤的球,眼裡隱約帶著渴望,“叔叔,能把他還給我嗎?”

  “好!”夏澤說著輕拉起他的手,小孩特有的綿軟觸覺讓他心底那股奇異的感覺愈加明顯,平時常常這麼牽著琦琦的手,卻似乎從沒有過這樣的奇異感覺,夏澤一時間有些失神。

  沈漠有些疑惑地看了眼眼前這個帥氣的叔叔,忍不住出聲道,“叔叔?”

  夏澤回過神來,朝他笑了笑,柔聲道,“抱歉,叔叔剛才走神了。”邊說著邊將手中的棒球交到他手上。

  “大哥,這小孩面癱的功力比你還強呢。”夏宇在一邊看著“嘖嘖”嘆道,除去這不相像的五官,這小孩的神情簡直就小一號的夏澤,整就一小面癱臉。

  夏澤輕輕一眼掃過,夏宇默默地閉了嘴,後退了兩步。

  原本在一邊疑惑地望著的靳塵也跑了過來,朝沈漠喚道,“小漠,謝謝叔叔!”

  沈漠乖巧地向夏澤說了聲“謝謝”。

  夏澤笑了笑,摸了摸他的頭,“小朋友真乖!”而後慢慢起身,朝靳塵道,“這是你兒子嗎?長得很乖巧可愛。”

  靳塵牽過沈漠的手,笑著道謝,“謝謝!剛剛那球沒打到你吧?”

  “沒有。”夏澤應道,何翰在一邊看著靳塵,皺了皺眉,而後手指著靳塵,恍然大悟的感覺,“靳……靳塵?”

  靳塵一時間沒認出何翰來,皺了皺眉,望向何翰。

  何翰笑著道,“靳塵,幾年不見就不認得我了?我是何翰,何兮的大哥。”

  靳塵與何兮、林見欣是大學同學,當年何兮還沒與家裡人決裂時也來過幾次家裡,是以何翰認得靳塵。

  靳塵恍悟,“何大哥?抱歉,太久沒見,一下子沒認出你來。”

  何翰自大學畢業便考了公務員,在家裡安排下進了市裡的國土局,在官場混了幾年,也不知是不是平日應酬多,還未到三十何翰已有些發福的跡象,也難怪他一下子沒認出他來。

  夏澤卻是在聽到“何兮”這個名字時眉眼動了動,若他沒記錯,當年那個女孩名字就叫何兮,中午時夏宇才說過,沈兮就是那晚看到的女孩,而他很確定,她就是那晚的女孩,沈兮即何兮?

  何兮是何家的女兒,他那從未謀面的未婚妻?被定婚這麼多年來,因為一開始就抗拒這樁婚事,除了知道對方是何家人外,他連那個女人是什麼名字都沒去關注過,後來又出現那位何家千金生病出國的事,這樁婚事已等同於無,也就沒再去關心過。

  看來,這幾年他似乎忽略了什麼?

  009.以公之名

  黑眸若有所思地望向何翰,夏澤沒有開口詢問,畢竟訂婚五年多不知道自己未婚妻叫什麼名字不是件光彩的事,況是在人家兄長前。

  “不是聽說你出了國嗎?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通知我一聲?”何翰笑著寒暄道,當年何兮與靳塵一起出國的事除了林見欣並無讓人知曉。

  “兩年前就回來了。”靳塵笑著應道。

  沈漠在一邊看著大人聊天,自己也插不進去,就默默地鬆開了握著靳塵的手,低聲說了句,“爸爸,我回去打球了。”

  何翰望向沈漠,若有所思,“沒想到你兒子都這麼大了。”

  靳塵尷尬地笑了笑,承認也不是,否認也不是,只好“呵呵”笑著帶過,看沈漠急著回去,歉然朝何翰及夏澤道,“抱歉,我先過去了,有空我們再去喝一杯。”

  “沒關係,你先忙你的,我們也還有事。”何翰笑著道,隨意往棒球場望了眼,卻只看到場上的林見欣,沈兮因去接電話走出了場外,背影恰好被休息室的大柱子擋住了這邊的視線,因而從這個位置看過去並沒能看到她。

  何翰目光與林見欣交匯時林見欣神色一冷,已佯裝沒看到般背過身,何翰神色掠過一絲黯然,已收回了視線,看著靳塵帶著沈漠重新回到了球場上。

  夏澤將何翰細微的情緒變化收入眼底,卻也沒說什麼,只是道,“何科長,我們先到別的地方去看看吧,這裡的場所布置大同小異,看過一兩個也差不多了。”

  “好!”何翰無異議地隨著夏澤一同離去。

  夏澤一行剛離開,沈兮便接完電話回來了,看到林見欣神情似是有些抑鬱,不似方才的開朗,忍不住關心道,“見欣,怎麼了?”

  “沒什麼。”林見欣不想多談。

  沈兮疑惑地望向靳塵,靳塵卻也只是聳聳肩,“這個我真不清楚,剛剛何翰過來了一下,我過去和他聊了會兒,回來她就這樣了。”

  沈兮恍然,拍了拍林見欣的肩,“不就一個何翰嗎,都多少年了還放不下的。”

  因為她的緣故,當年何翰和林見欣曾有過一段情,兩人在一起三年,後來因為性格不合分了手,這也是林見欣後來告訴她的,兩人分手都兩年多了,林見欣還是走不出來。

  靳塵不知道林見欣與何翰的事,但聽沈兮這麼說,大概也猜到內情,也沒說什麼,看大家都已興致缺缺,沈漠打了一下午球也有些累,便也就收了工沒再繼續,只是與沈兮林見欣和沈漠一道去吃了晚飯,直到晚上八點多才送他們回家。

  林見欣住的地方與沈兮住的地方不是很遠,第二天是周末,沈兮也就在林見欣家裡住了下來。

  難得放鬆地過個周末,沈兮第二天起得很遲,陪沈漠做了會兒功課,再出去走走,一天很快就這麼過去,沈兮因晚上與自稱是華意負責人的夏澤已約好,也就沒在家裡吃飯,換了套衣服就出去了。

  夏澤約在帝星,沈兮到那邊時夏澤已到,看到獨自坐在包廂里翻閱著文件的夏澤時,沈兮愣了愣,直覺走錯了包廂。

  “抱歉,我可能走錯了。”說完就要關門離去。

  “沈小姐。”低沉的聲音自身後不疾不緩地響起,“你沒有走錯,是我約的你。”

  沈兮停了下來,轉過身,疑惑地望向他,年會只是企劃部的事,什麼時候需要用到一個企業的大Boss親自出面了?

  夏澤卻不理會她的疑惑,只是將手中剛調查到的資料緩緩合上,而後站起身,朝她道,“沈小姐,坐!”

  沈兮心底雖不解,卻還是依言在夏澤對面坐了下來。

  “想吃點什麼?”夏澤將菜單遞給她。

  “我隨便,你點吧。”不知是不是夏澤氣場太強,在他面前她很難放鬆得起來。

  夏澤看她拘謹,也不與她客氣,拿過菜單,點了幾道這裡的招牌菜,將菜單交給服務員後這才望向她,“沈小姐,你我遲早得熟悉起來,在我面前不必這麼拘謹。”

  沈兮不解地挑眉望向他,夏澤卻只是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並未多說,替她倒了杯茶,將茶遞給她。

  沈兮道了聲“謝謝”,然後接過,就著他剛才的問題掂量著開口,“說實話,在夏總面前,很難讓人不拘謹。”

  夏澤笑了笑,“習慣就好!”

  說著將她那日留在華意的策劃案遞給她,稍稍斂起了唇角的笑,恢復工作時的嚴謹,“沈小姐,這份策劃案是你親自做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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