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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跟著捏著她的下巴頭一低便狠狠地吻了上去,有些發狠地啃噬吸吮著她的唇舌,直到她氣喘吁吁地癱在懷中才意猶未盡地鬆口她,盯著她,吐字清晰,不緊不慢,“為夫就是吃醋了。高興了?”

  顏依依喘息著抬頭望他一眼,慢慢道,“不,我現在更想哭。”

  楚沐風眼眸危險地眯起,顏依依望著他道,“你岳父來了。”

  說著視線穿過楚沐風的肩頭,心不甘情不願地喚了聲,“爹!”

  063.不速之客(下)...

  楚沐風身子有瞬間的僵硬,但很快便恢復過來,神情自然地轉過身,朝正眯著眼盯著他瞧的慕家老爺子淡聲打招呼,“慕老爺。”

  邊說著扣在顏依依腰間的手邊若無其事地收回,那神態自然得完全沒有在人家老爹面前占了人家女兒便宜的尷尬。

  顏依依素來知道楚沐風臉皮厚,卻沒想到這種形同於被捉jian在床的情況下他依然能這般從容淡定,忍不住狠狠剮了楚沐風一眼,而後才有些不自然地望向自個老爹,道,“爹,您怎麼來了?”

  慕家老爺望她一眼,卻沒應她,只是望向楚沐風,眼底威儀之色隱現,“風公子,光天化日之下,你莫不是要壞了我女……”

  本想說“女兒”,但看到周圍不時有人經過,慕家老爺子硬生生改了口,“這傳出去,你叫她以後如何成婚?”

  “慕老爺。”相較於慕家老爺子勃發的怒意,楚沐風顯得平和許多,語氣也是很平靜,“傾塵婚姻大事您不用擔心,事實上,傾塵半年前已……”

  “額,那個,爹,您找我有什麼事?咱回書房說吧。”看楚沐風似是要將他們已成婚的事說出來,顏依依急急出聲打斷,繞過楚沐風便上前挽著慕老爺子便往書房而去,阻止楚沐風再說下去。

  當日成婚之事怎麼說也是個大烏龍,眼下的情形實在不是坦白的好時候。

  楚沐風淡淡望她一眼,沒再說下去。

  慕家老爺子卻不是省油的燈,顏依依從不與他親近,如今竟主動挽著他往書房而去,這其中必有什麼事瞞著他,因而也就沒這麼好打發,轉身望著楚沐風,沉聲道,“半年前就已怎麼了?”

  “哎呀,爹,您就別問了成不成,還能怎麼,不就花前月下私定了終身而已,您就非得逼著我說出來嗎?”顏依依狀似不滿地咕噥道,聲音刻意拔高,周圍路過的下人許是被自家少主子這番驚世駭俗的言論驚到,一個個竟不是撞牆上便是撞一塊兒了,慘叫聲一片。

  顏依依卻不理,只是假裝無意地往那些下人望了眼,看著自家老爹瞬間黑下來的臉,不以為意地道,“這種私定終身之事於爹而言不是家常便飯嗎?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當年除了她那仙子娘親,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哪個不是他私定終身後娶進門的。

  慕家老爺子臉色瞬間有些青白交加,卻終究什麼也沒說,只是隨著她往書房而去。

  楚沐風若有所思地望向顏依依,卻見她平靜的臉蛋上除了事不關己的淡漠及淡淡的疏離外再無其他情緒,那張臉此時也似是披著面紗,有種隔霧看花的不真切感。

  下頷微微收緊,薄唇微抿起,楚沐風卻也沒說什麼,只是默默地隨著她一道去了書房。

  慕家老爺子找她也沒有什麼特別之事,只是問問慕傾煙的情況,及今晚的安排。

  顏依依只是大致說了下,並未細說,這事畢竟攸關生死,知道得太多便是殺頭的大罪,如果可以,還是活得糊塗點便好,他只需知道他女兒沒事便成,細節的東西知道得太多於他也沒有什麼好處。

  “塵兒,你是不是還在恨著爹?當年若不是爹,你娘也不會……”

  談完事情,顏依依準備離開時,慕家老爺子突然在身後開口問,聲音有些歲月洗過的滄桑。

  顏依依的腳步停了下來,頓了好一會兒,而後緩緩轉頭,面嚮慕家老爺子時,臉上已是淺笑盈盈,“你和娘的事是你們的事,與我無關。”

  慕家老爺子望著她臉上的笑,嘆了口氣,才道,“我知道你心裡恨著我。”

  顏依依斂了笑,“爹,您多想了,我誰也沒恨,只恨我上輩子投錯了地方。”

  說完已轉身而去。

  楚沐風在門外等著她,看她開了門,走上前,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朝她露出一個淺笑,手已緊牽著她的手,帶著她往她居住的院落而去。

  顏依依垂眸望向扣在一起的十指,有些失神。楚沐風將她的手握得極緊,他雖未說什麼,但她知道方才在屋中與她爹的談話,他必是都已一字不漏地聽了去,他沒問,或許只是在等她主動開口,只是她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從小到大,很多東西習慣了一個人承擔之後,慢慢也就習慣了將話爛在心底,與人傾訴的事她學不來,就如同方才她爹問她是否恨著他時,刻意忽略得太久,已經不知道恨不恨了,自從長大後便沒再想過恨不恨的問題,只是每日這般無所謂地活著,不會刻意去想那些令人不快的事,將近二十年下來,倒沒覺得有何不妥。

  一路沉默地陪著她回到房裡,剛將房門關上,楚沐風便從身後將她擁入了懷中,雙手自她腰側穿過,讓她的背緊緊貼著他的胸膛,低頭望向她的側臉,長指沿著優美的輪廓線條輕輕描繪著,聲音有些低啞,“依依。”

  “嗯?”顏依依微微轉過頭,卻並未望向他,只是半斂著眼眸,濃密的長睫毛在眼底打下一圈淡影。

  “有什麼事便總自己一個人憋著,有些事說出來了心裡反倒好受些。”

  顏依依身子有瞬間的僵硬,笑了笑,卻並未說什麼,只是轉過身,在他柔光流轉的黑眸中,輕踮起腳尖,主動吻上他的唇。

  “我沒事,只是他突然問這個問題,我不知道怎麼回答而已,從來就沒有認真想過。”

  輕抵著他的唇,顏依依低聲道,聲音柔轉並未見低迷。

  楚沐風似是鬆了口氣,長指摩挲著她的臉頰,“沒事便好!”

  輕輕的低喃逐漸消失在相貼的薄唇中,輕柔的親吻,隨著地上一件件凌亂飄落的衣衫,逐漸變成急促的掠奪,如燎原的火焰,在靜謐的屋裡,燃燒成難耐的嬌吟與粗重的喘息……

  雖是月余沒有歡%愛,但因著晚上有事,楚沐風還是極克制,並未像以往般無節制地需索,只要了她兩次便沒再繼續,只是擁著累極的她一道休息,直到暮色降臨顏依依幽幽醒了過來才一道出了房。

  夜色很暗,有股山雨欲來的陰沉,連半顆星子都沒有,卻是風極大,人站在屋外也被吹得睜不開眼。夜黑風高,確實適合幹些某些不便於公開的事。

  子時,四下俱靜,皇宮方向處突然被大片的火光染紅了整個天際,原本安靜的街道慢慢人聲鼎沸,都爭相追問宮裡是否出了什麼大事,惶惶然直到天明。

  在民間對此事議論紛紛之時,顏依依與楚沐風已趁夜將慕傾煙神不知鬼不覺地送離了西京,並趁著夜色回了府,一覺到天明。

  五更過後,宮中有消息在民間悄然傳開,昨夜蘭軒宮執火的宮女不慎,不小心燒著了,因借著昨夜的秋風,火勢瞬間漲得漫天高,控制不住,火勢迅速蔓延整個蘭軒宮,宮中的慕貴人不幸殞身火海。

  亦有人稱意外起火只是宮裡堵民眾之口的幌子,蘭軒宮的慕貴人不知開罪了哪位宮嬪,昨夜遭人暗算,趁著烈烈秋風,整座寢宮在睡夢中被人付之一炬,連同那慕貴人也難倖免於難。

  至於這縱火之人是誰,有人說是皇后娘娘,有人說是華妃,有人說是珍妃,眾說紛紜,爭論不定,但皇后娘娘的嫌疑卻是最大的,畢竟自慕貴人入了宮,很快便得皇上專寵,因此而開罪了皇后娘娘也是極有可能的。

  顏依依醒來時便聽下人們議論紛紛,原本還以為是討論昨夜宮裡那場火的,細聽下卻發現卻是談論毓王爺的。

  據說昨夜宮裡大火起的時候,毓王爺也進了宮,甚至不顧眾人勸阻孤身沖入了火海中,被燒毀垂落的橫樑砸到,傷了腿,而且傷勢不輕,宮裡宮外紛紛猜測莫不是這毓王爺與慕貴人有什麼不可見人的關係。

  聽聞君天毓昨夜孤身衝進了火海中顏依依心底還是詫異萬分的,但是傳言之事,眾口鑠金,是真是假卻是不可辨。

  只是作為慕傾煙的家人,出了這麼大的戲,這戲還是得做足的,於是一大早顏依依便帥著自家老爹及慕傾煙的親娘二夫人及府里的一些姐妹,匆匆地去皇宮門口要求覲見,自是被攔了下來,但因二夫人及其他姐妹的不知情,哭哭啼啼地在宮門外等了大半天倒是做足了戲,直到宮裡交代下來今日會給慕府一個交代,一家人才苦著臉回了府。

  剛回到府楚沐風便因有事出去了,顏依依因擔心慕傾煙的行蹤便回了趟迷宮,確定慕傾煙安全無虞後才離去,想著暫時沒什麼事,且迷宮在西京的總部與楚府的別院距離不遠,便順道回了楚府別院內。

  昨夜一晚沒得睡,今日又去那宮門外曬了大半天太陽,身子有些受不住,回到府里必是要被二夫人及其他姐妹給吵得沒辦法休息,倒不如偷個閒在這邊小憩片刻。

  但是顯然這小憩片刻在此刻看來也是個奢望。

  望著楚府別院門口站著的那抹嫩黃色的倩影,顏依依只覺頭疼,下意識地要轉身離去,但已來不及,不知何時來了楚府別院的柳香兒已看到了她,並出聲將她喚停了下來。

  這麼假裝沒看到離開反倒顯得自己小氣了,顏依依只得笑著轉身與她打招呼。

  “依依姐姐,好久不見。”柳香兒望著她笑著道,卻沒再喚她“嫂子”,只是以著“依依姐姐”喚她,聽得顏依依一陣陣雞皮疙瘩直冒。

  “好久不見!”顏依依亦淺笑著回應,“不知香兒姑娘來了府里,多有怠慢,還望香兒姑娘莫怪罪。”

  “沒事沒事,我和姐姐也是今日才到府上,還來不及通知沐風哥哥。”柳香兒笑得天真,說話間人已來到了顏依依身前,熱情地攬著她的手臂便拖著她往屋裡而去,邊走邊道,“上次我姐姐回府里,依依姐姐恰好有事離開了,也沒得與我姐姐打個招呼,恰好今日我姐姐也來這邊了,不如你們便認識一下吧,省得日後見著了面還覺陌生。說來若不是我姐姐的緣故,依依姐姐與沐風哥哥這樁好事也成不了呢。”

  064.情敵相見...

  顏依依素來不喜與人親近,更何況還是是她入眼中釘的柳香兒。就這麼被她熱情地挽著手臂往屋裡拉渾身不自在,本想掙脫,但為免柳香兒又藉此生事,也就忍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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