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別。”摟著他腰的手微微鬆了松,顏依依沒有抬頭,只是悶著聲音輕聲道,“我不想在你眼中看到此時的自己,那會讓我覺得自己很賤!”

  扣著她腰的手有些失控地陡然收緊,勒得她腰部生疼。

  “賤?與自家相公雲翻雨覆在你看來只是覺得賤!”下巴被用力捏著抬起,被迫望入他黑沉的眸中,那眸中翻騰的滔天怒意讓她心驚,隱約察覺方才的話又不慎激怒了他,但是天生的倔強卻容不得她低頭,只能定定地望著他。

  “顏依依,我有的是方法讓你賤!”薄唇冷冷逸出這麼幾個字,楚沐風倏地將她打橫抱起,不顧她的掙扎大跨步往床上而去,行至床邊將她拋在了鋪著厚厚床褥的床上,傾身覆住了她,再次在她身上燃起熊熊火焰,卻只是冷眼看著她難耐地扭動著,額上的汗珠因隱忍而大滴的滾落,卻不滿足彼此,顏依依雖意識迷亂,卻緊守著殘存的那一絲理智,下唇瓣被咬得幾乎溢出血來卻始終不讓半絲呻%吟聲逸出口。

  楚沐風看著她逐漸沁出血絲的唇瓣,看著她眼底不加掩飾的冷意,黑眸掠過一絲黯然,卻突然發狠地吻住她,緊緊地糅著她的腰,將她牢牢地鎖在懷中,重重地進入,借著這種近乎蠻橫的掠奪宣洩滿腔無處可發泄的怒火,只是在這一次次肌膚相貼的親密中,望著那張即使是情%欲迷離中依然難掩恨意的小臉,卻滿心空落落的,只能更加藉由不斷收緊的手臂,將身下柔軟的身軀緊緊嵌入懷中,填補那一處的空洞。

  顏依依在楚沐風近乎瘋狂的掠奪中體力不支暈了過去,再次醒來時已是深夜,楚沐風睡在枕側,看似也是累極,睡得極沉,雙手卻占有性地將她牢牢圈在懷中。

  顏依依盯著眼前的睡顏失神了好一會兒,第一次看的熟睡中的楚沐風,少了清醒時的凌厲,多了一分親和,只是即便是在熟睡中,眉頭也是緊鎖著。

  一個人若是連睡覺都無法放鬆,必是有一段不為人知的辛酸過往。

  望著那幾乎打成結的眉頭,媚姨曾說過的話就這麼猝不及防地從耳中掠過。

  他便是真有那麼一段辛酸過往又與她何干?顏依依搖搖頭,暗自嗤笑自己方才那麼一瞬間的柔軟下來的心,小心翼翼地將他箍在腰間的手拿下來,剛微微一動,楚沐風便已被驚醒過來,睜眼的瞬間,眸底明顯有殺氣掠過,待看清是她後便將那殺氣斂了去。

  這般本%能地自我防衛……

  顏依依垂下眼眸,輕聲道:“我想起來吃些東西。”下午沒用晚膳,又這麼被不知節制地需索了這麼久,腹中早已空空,她方才便是被餓醒的。

  “我差人去送些飯菜過來。”楚沐風淡淡應著,已翻身起床,利落地穿衣,誰也沒提稍早前的爭執,這樣的氣氛看似平和卻疏離。

  顏依依沒有應,只是任由他出去吩咐下人,默默地起身撿起散落一地的衣衫換上,抬眸望了眼窗外的夜色,想起慕傾凡下午和她說起的事,心知這事等不得,該怎麼辦還需回去從長計議。本想借著今夜大家都睡下時便偷偷回去看看情況,卻不想下午竟失控至此。現在偷偷溜出去已是不可能,也不知好聲與楚沐風商量會不會換得些轉機的機會?

  視線不自覺地飄向門口那道身影,顏依依掙扎著要如何開口。楚沐風吩咐完下人回過頭來時看到她正望著他,眼底的掙扎明顯可見,微微皺眉,走向她,淡聲道:“何事?”

  顏依依沉吟了一會兒,抬眸望向他,放輕了聲音道:“我家裡有點事,我想現在回去,明日再回來,成嗎?”

  “什麼事?”

  “一些家長里短的小事,只是有些急。”

  “吃過飯我送你回去。”很平靜的一句話,顏依依卻驚得抬頭望向他,搖頭拒絕道,“我想自己回去。”

  楚沐風不悅地微眯起眼眸:“依依,我是你相公,你的事便是我的事。”

  顏依依咬了咬唇,不應,沒有感情的兩個人,強扭在一起,她的事只會是她的事,與楚沐風無關。

  025.疑團重重...

  心底雖這麼反駁著,顏依依卻沒敢說出口,若是不慎再次將楚沐風惹惱了,別說今夜,明日也未必能有機會出府。

  “顏依依!”看她又在沉默,楚沐風的聲音隱約帶著惱意。

  顏依依無奈,抬頭望向楚沐風,衣袖下的手微微運氣:“楚沐風,我不想觸怒你,但是我家的事我不希望你插手,我說過了,我不想我的家人成為你威脅我的另一個籌碼,我們雖已勉強算成親,但我們不熟。”

  一字一句地說完,看著楚沐風倏然沉下來的臉色,顏依依手掌微微繃直,若是他不放行,她便只能強行離開,慕傾煙既已冒險差人出宮告知她這事,必是不能多等。

  楚沐風抿著唇望著她,臉色極沉,眸底掠過薄怒,隨意垂落在身側的手緊緊蜷起,看得出來在極力克制體內的怒火。

  儘管已不是第一次看楚沐風發怒,顏依依卻還是懼怕盛怒中的楚沐風,或許,便是笑若春風時的他,她也是心生懼意的,一個人對一個人造成的陰影,只需一次便夠,但眼下的情景容不得她心生畏意,她雖不樂見那個家,卻不能因為慕傾煙的那些破事兒讓那個家裡上上下下幾百口人因此而殞命,那個家現在既由她當著,便只能盡力將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顏依依,這次我便允了你獨自回去,你去哪我不會去過問,但是,”強壓下滿腔的怒意,楚沐風冷聲道,“回來時,你與慕傾塵,我需要一個詳細的交代。”

  顏依依皺了皺眉,摸不准楚沐風這麼說的意思,不知是已看出她便是慕傾塵還是想要未察覺,這話聽著過於含糊,昨日的他除了偶爾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外,並無露出半分已猜出她身份的恍然,是他太懂得掩藏心思還是真沒有瞧出來,她完全沒有頭緒。

  若是沒猜出她卻不打自招,誰知日後楚沐風會不會以整個慕府相脅,若是已確認她便是慕傾塵她卻沒有招,又不知是否會因此觸怒他,心狠手辣的男人狠起來從不會顧及情意,更何況他與她並無半分情意。

  心底摸不准也猜不透,顏依依只能小心翼翼試探:“我與他間的事,你不是已經都清楚了嗎?要交代什麼。”

  “我不清楚的事多了去,交代你覺得有必要交代的事。”打太極式的回答,叫人完全聽不出其中的深意。

  猜不透也沒心思猜,顏依依直接將此話題留待明日再去深思。待下人們將飯菜備上,顏依依狼吞虎咽地吃了些東西,與楚沐風道了聲告別便匆匆離去,一邊往慕府趕一邊還得小心留意周遭動靜,生怕楚沐風差人跟了出來露了陷。

  好在一直回到慕府房中也並未發覺周圍有任何異樣。顏依依直接從密道回房,換了裝便差人將她那風流老爹、慕傾凡及蕭雲飛召到了書房。

  因她時常直接翻牆回府,沒有驚動府里的任何人,因而對於慕傾塵時不時突然自府中消失或是突然出現,慕府上下早已是見怪不怪。

  慕傾煙的事目前也只有他們四人知曉,這事關株連九族的重罪,自是不能隨意外傳,即便是府里其他姨娘小姐少爺,亦是不能提起,人多嘴雜,若是其中一人懷了異心,這事兒必得傳出去引來殺身之禍不可。

  “爹,傾煙的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梅香今日過來除了說傾煙懷孕外還有說些什麼嗎?”將門關嚴,顏依依壓低聲音問道。

  梅香今日是直接找慕言談起這事的,慕言心知此事關係重大,這才讓性子相對穩重些的二兒子去通知顏依依。

  “沒有了,梅香只說煙兒在宮裡遇到了些麻煩,讓你抽個空去宮裡看她一趟,越快越好,有孕一事還是在我厲聲逼問下梅香才透露與我的。”慕言緊鎖著眉低聲道,臉上的擔憂之情隱隱可見。

  “她又不是不知道宮裡現在的形式,怎麼這麼糊塗,居然鬧出這麼大的事來。”顏依依頭疼應道,“況現在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太子與毓王爺已是水火不容,這帝位之爭隨時會起,宮裡戒備必是比以往森嚴了許多,我只是一介糙民,又豈能隨便便進宮的。”

  “進宮的事倒不用擔心,梅香臨走時說讓你找毓王爺,他會安排你進宮。”

  “毓王爺?”顏依依皺眉,慕傾煙與君天毓是什麼關係?君天毓為何會幫她?既是能找君天毓幫忙,孩子的事她為何不找君天毓幫忙解決?而慕傾煙肚子裡的孩子又是誰的?

  滿心疑惑卻未有答案,她因自小便離家,五年前才回府,與慕傾煙不親,對這麼個性子淡冷的妹子也素來不了解,便是當年她是怎麼認識西澤聖上而後嫁入宮中的事,她也只是知道結果卻不知過程。這三年來除了逢年過節宮裡定時的賞賜外,她只知道慕傾煙安分地在宮裡當著她的貴人,偶爾有機會回來省親,卻泰半時候都是恰巧她在外之時。

  慕家雖然出了一位貴人除了換得些巴結之人外卻並未為慕府帶來什麼實質性的利益,而身為商賈的慕家亦不曾如別的妃子般為慕傾煙提供得了任何的庇護,她在宮中如何,一步步只能靠她自己打拼而來,因而對於這麼一位妹子,她雖身為長姐,卻是知之甚少。

  慕言顯然亦不知慕傾煙與君天毓是什麼關係,只是擔憂地道:“煙兒怎麼扯上毓王爺爹也不甚清楚,這事兒回頭還得問煙兒。你現在依著她的話去做便是,這三年來無論在宮裡吃了多少苦頭,煙兒從未曾同家裡抱怨過半句,亦不曾拖累過家裡,現在如若不是走投無路,必是不會這般冒險要將你召進宮裡去的。”

  顏依依默然,心裡亦是知道依著慕傾煙的性子,若非到了絕境,必是不會煩擾到家裡的。

  “我自小便敬大姐,素來相信大姐當年嫁入宮中是被逼無奈,但也是潔身自愛之人,這會兒怎麼會鬧出這等醜事出來。”久未開口的慕傾凡皺眉接口道。

  “這事兒或許有什麼隱情,明日我去找毓王爺了解一下情況,今夜天也晚了,早點歇息吧。”現在也無頭緒,干著急也無用,看著夜已深,顏依依便讓慕言及慕傾凡先回去休息,自己也先行回房,歇息夠了才有精神想這棘手事。

  “師兄,你怎麼看這件事?”回房路上,顏依依忍不住問道,蕭雲飛雖一直陪在她身邊照顧著她,但是卻鮮少參與她的家事,討論家事時即便他在場,泰半時候也是緘默。

  “傾煙與君天毓關係不單純,那個孩子……或許是君天毓的。”蕭雲飛沉吟著開口道。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