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 初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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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立猶豫著,道:「中間不能出來?」

  「我問問她。」顧若離說著去了廚房,白世英隔著窗戶問道:「是額森來了嗎,要我們去後方住幾天?」

  她方才都聽到了。

  顧若離應道:「是,你的藥怎麼辦,我不能讓你一個人留在這裡。」

  「現在停下來前面七八天就前功盡棄了。」白世英沉默了一會兒,道:「你先去,我做完手裡的藥就來找你。」

  顧若離回頭看著胡立,問道:「若是額森來,我們抵擋不住?」

  「那倒不是,他來了我們也不怕的。」胡立回道。

  顧若離就點了點頭,沉下心來,道:「那就不走了,我陪著白姐姐在這裡好了。」

  胡立是怕顧若離有危險,可見她這樣說就不好再攔著,點頭應是出了院子,她就和白世英道:「你大概還有幾天。」

  「兩天後就好了。」白世英回道:「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顧若離沒有說話,讓歡顏將他們帶來的值錢的東西一應都收起來,自己坐在房裡等著前面的消息,天色漸漸暗下來,忽然就聽到外面的鑼鼓聲,哐哐哐的敲的又響又燥,歡顏蹭的一下站起來,道:「是不是額森來了。」

  大概是了,這應該是通知大家戒防上城樓的。

  「縣主。」胡立隔著門,道:「額森沒有來,來的是他手下的一位將軍,帶了一千人沖城門,想進來打秋風。」

  顧若離開了城門,問道:「那現在呢,動手了嗎。」

  「嗯。您在這裡千萬不要出去,有什麼事我來找你。」胡立說著,看了顧若離一眼轉身飛快的出了院子,歡顏跟著去關院門,就看到白徵站在院門口,她一愣問道:「白先生,你要不要進來。」

  「不用。」白徵回道:「你們將院門管好,我在外面守著。」

  歡顏感動不已,關了院門回來和顧若離說事,顧若離看了一眼院門沒有多言。

  外面就聽得到喊殺聲和城樓下打下去的石頭砸在地上的砰砰聲,馬蹄紛沓,嘶鳴著,滿耳都是亂象。

  「去做飯。」顧若離看著瑞珠,「蒸饅頭去,越多越好,待中間略休頓時讓白先生送過去給他們墊肚子。」

  瑞珠一聽自己也能幫上忙,立刻點著頭道:「好,奴婢這就去。」

  「那奴婢呢。」歡顏激動的道:「奴婢做什麼。」

  顧若離搓著手來回答的走,又停下來,道:「幫我將外傷用的藥煎出來,以備不時之需。」只要打仗總會有人受傷,這裡就只有一位軍醫,怕是忙不過來。

  瓦剌人還沒進來,她不用一驚一乍的,胡立和周錚他們也不是生手。

  定下心來,顧若離也忙活起來,將藥一罐一罐的煎出來,分門別類的裝好,和繃帶和消毒的一應搬到馬車上去,開了院門白徵問道:「縣主,有什麼事?」

  「我打算去城門那邊,能去嗎?」顧若離看著白徵,在這方面他的見識要比她多,白徵頓了頓看了她身後的馬車,頷首道:「我陪縣主去吧。」

  顧若離道謝,留了瑞珠在院子裡,帶著歡顏和白先生出去,孫刃趕了回來知道她要去救治傷病,頓時道:「正好那邊的軍醫忙不過來,有兄弟受傷了。」

  一行人去了主戰的城樓下來,因為沒有建帳篷,就將挨著城門的一家茶寮臨時徵用了,掌柜的很配合的給每個受傷來這裡的士兵準備吃食和茶水,隨行的軍醫三十出頭,名叫齊戎,是當年隨軍遷徙過來的,學了幾年外科後就進了衛所做軍醫。

  顧若離出現在門口,眾人皆是一愣,不解這麼一個嫩生生的婦人怎麼到這裡來了,茶寮的掌柜攔過來,道:「這位夫人,這裡危險不是婦人家來的地方,您趕緊回家去。」

  孫刃直皺眉可又不能在這裡說顧若離的身份,便道:「她是大夫,來幫齊戎的。」

  齊戎聽著一愣回頭看著顧若離。

  顧若離則打量著裡面七八位傷兵,都是箭傷,不是在肩膀上就是在胸口,肩膀上的比較好解決,可是胸口的就比較棘手,都說瓦剌人擅騎射,確實名不虛傳。

  「我姓顧。」她繞過掌柜進去,見齊戎在看她便道:「我來幫你。」

  齊戎收回視線,指了指他就取了箭在一邊受傷的人,又點了點一邊的藥,道:「我帶了藥來,勞煩您幫忙煎出來。」

  「我煎好了。」顧若離說著,孫刃已經帶著人將藥搬進來了,一共兩大罐子,一個貼著配方是內用,天麻、白芷、羌活、防風及白附子等幾味。另一個則是外用,有寒水石、松香、黃丹等幾味……

  他沒見過,很獨到的方子,齊戎一愣看了一眼顧若離走過來開了罐子聞了聞,怔了一下道:「那就餵給他們吃吧。」

  顧若離便和歡顏將藥倒出來,齊戎則又回去取箭,箭扎在肉里要取出來只能用刀,他將刀在火上烤一會兒,讓傷兵喝半碗酒,低聲道:「忍著。」就手法很純屬的刀扎進肉里,生生的挖了出來。

  傷兵受不住滿身的冷汗,渾身都在抖。

  顧若離看著直皺眉,上前去問道:「沒有準備麻沸散?」

  「沒有這麼多花樣,也來不及這麼多花樣。」齊戎看也不看顧若離,將這人的箭取下來丟在一邊,倒了傷藥在傷口上,三兩下包好就換了下一個,動作非常的快。

  顧若離理解,在戰場上他這樣的手法是對的,輕的快治,重的等死後收個屍,那麼多人細細的治療,再多是大夫也不夠用。

  「歡顏。」顧若離喊道:「只要進門的傷兵,一人一碗麻沸散先灌了。」

  提前灌,就不耽誤大夫的醫治。

  齊戎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顧若離,覺得她事多,可她一個女人在這裡,又是孫刃陪著來的,肯定有什麼大來頭,所以就不敢多言,自顧自的做著事。

  這個傷兵在右胸上,齊戎粗略的判斷了一下箭入肉多深,老規矩烤了一下刀撕了衣服,就進了肉里尖尖的刀一剜,傷兵悶哼一聲就暈了過去,血跟水似的涌了出來,齊戎眉頭都不皺一下,刀又入了一分,就碰著肋骨了,他此時才停手,咕噥了一句,「碰到肋骨了。」

  「你……」顧若離看不下去,「你這樣就算箭取出來,可傷了他的肋骨甚至是肺,他也活不了。」

  齊戎收了手指著這人,道:「抬出去。」

  意思就是不用治了。

  那人已經暈了,當然不會反抗,顧若離就攔著沉聲道:「放在這裡,我來。」她說著脫了外頭廣袖的長褂,歡顏重新給她套上一件天藍的,袖口收緊的帶子在後面紮緊,她洗手取藥箱,傷口消毒取了小小的手術刀。

  動作又快又好看。

  「你!」齊戎大怒正要說話,卻被她的嫻熟的動作驚住,他站在旁邊看著,就見她讓人將傷者抬著放穩,給傷兵嘴裡塞了一粒藥,隨即在傷口周圍隨手消毒,夾著手術刀傷口外擴,就看到了皮肉之間箭頭嵌在了肋骨的縫隙里。

  「萬幸。」顧若離鬆了一口氣,道:「沒有傷到肺。白先生你洗手來幫我。」

  白徵應了一聲,過去幫著他。

  齊戎就看到她動作精準的分離了肉,將箭頭取了出來,用袖子擦了汗又迅速的取了針,像是縫衣服那樣三兩下的功夫,縫了兩層的肉,前後用了不過一刻鐘的時間,傷口已經縫好上了藥,她的丫頭取了紗布包好。

  「這個抬走,下一個。」顧若離話落抬頭,才發現一屋子的人都驚愕的看著她,她失笑,道:「還有誰來,我幫齊大夫分擔一些。」

  齊戎看了一眼旁邊剛剛治好的傷兵,心裡巨浪滔天……

  她剛才用的是外科縫合術!

  這世上的女大夫,還姓顧,那就是慶陽顧氏的顧大夫了,那位創立了縫合術的顧大夫了。

  不可能啊,她怎麼會來這裡。

  齊戎清醒過來看著顧若離,問道:「你……你是顧大夫,慶陽顧氏?」

  「是!」顧若離點頭,道:「齊大夫,您負責輕傷,傷重的就交給我。」

  齊戎看著她手激動的輕輕抖動著,道:「好……好!」他說著,指著兩個箭在胸口的道:「你們有福了,還不快去顧大夫那邊。」

  那兩個傷兵當然不知道顧大夫有多了不起,可是看齊戎的樣子,就立刻明白了這個女子名頭不小,立刻就擠了過去,等著顧若離給他們醫治。

  顧若離和齊戎笑笑,又回頭交代茶寮的掌柜,「一會兒我的丫頭會送饅頭來,勞煩你幫著將饅頭送上去。」

  茶寮的掌柜也被驚著了,一個漂亮女子不但是位大夫,還是位了不起的大夫,尤其是剛才她的手法,可真是行雲流水的好看,就連出血都要比齊戎少很多。

  他也顧不得別的,立刻點著頭道:「好,顧大夫站在哪裡,我親自去取。」

  顧若離已經沒有空和他說話,歡顏就道:「不用,一會兒有人送來,你接著就行了。」

  也……也是,婦人家的住處,怎麼能隨便告訴別人,掌柜點著頭道:「好,好!」

  顧若離主刀略懂醫術的白徵做副手,傷兵是手臂上中箭,箭尾被掰斷了,還留著箭頭在肉里,傷兵就道:「大夫您快點,我還要上城樓。」

  「好。」顧若離問道:「藥起作用了嗎。」她說著,拿針扎了他的手臂,傷兵感覺不明顯,「不疼。」

  顧若離頷首,手腳麻利的外擴,取箭,做的嫻熟了她的速度越發的快,白徵打下手上藥包紮,喝了藥傷兵就驚喜蹦了蹦:「跟螞蟻咬似的一點都不疼,顧大夫您這手法真是太厲害了。」

  顧若離失笑,傷兵已經取了自己的刀跑了出去。

  顧若離又看著旁邊那位箭在左胸的,蹙眉觀察了一會兒,道:「你在一邊等一會兒,等這邊的人少一些我給你手術,你傷的位置較重。」

  那人很清楚自己的傷,虛虛的靠在桌子上,要是眼前他這樣的軍醫是不收的,只有等死。

  齊戎又忍不住看了一眼顧若離。

  小半個時辰,屋子裡的傷兵都處理好,又送進來一位,顧若離和齊戎道:「剩下的交給你了,我去給他做手術。」

  齊戎看了一眼那個傷在左胸心口上的兵,猶豫的道:「這……沒什麼意義。」

  「有意義沒意義不是我們說了算的。」顧若離道:「都是一條命,只要有可能我們都不能丟下不顧。」

  齊戎微怔,就看著顧若離已經動手了。

  傷的很險,顧若離抬頭看著白徵,「你幫我回去問一下白姐姐,她的藥能不能快一點,這裡要用。」

  「好。」白徵頷首而去,顧若離也是一愣回頭看了一眼白徵,她很確定她沒有和白徵說過白家秘藥可能用處,他為什麼一點都不驚訝她要白家秘藥做什麼?

  心裡轉過她沒心思再接著想,便已動了手。

  白徵回來時她已經收拾妥當,傷兵昏睡著胸口包著紗布,他道:「她會加快一點,儘量今晚出來。」

  城樓上安靜下來,孫刃站在門口看了一眼,道:「應該是準備休整,顧大夫您在這裡,我過去看看,速速就回來。」

  「白先生在這裡,你去吧。」她說著,給那位傷的重的又餵了藥,齊戎走過來行禮道:「方才不知是顧大夫,失禮了。」

  顧若離放了碗,回道:「我來的突然打擾你了才是。這裡只有你一個軍醫了嗎?」

  「原來有幾位,後來將軍回京後有一位另謀他處了,還有兩位隨軍出關了,所以這裡只剩下我一個人。」齊戎說著一頓又道:「顧大夫怎麼會來這裡,您……也打算做軍醫?」

  這裡離京城遠,他不知道他和趙勛是夫妻也正常,她便道:「是,這段時間我都會在這裡。稍後等戰事停了,我想和你商量一下後面的事。」

  「好。」齊戎點著頭道:「我可以請我師父來,他人在合水,要是知道您在這裡,他一定很高興。」

  多一個大夫多一個助力,顧若離頷首,又想到了慶陽同安堂的幾位大夫,準備回去就寫信讓他們過來。

  齊戎很激動,指著傷者身上的線,「要取出來嗎。」

  「要的。」顧若離點頭道:「不過肌肉縫合就算了,眼下也沒有更好的線,只能將就了。」

  齊戎又過去看了半天,蹲在一邊觀察著,問了好些問題。

  城門上的鼓聲再次響起來,這一次和上一次不同,茶寮的掌柜從後廚里跑了出來,一臉的驚喜,「走,走了,瓦剌人走了。」

  走了,顧若離站在門口就看到城樓上的士兵歡呼起來,她不解的問道:「他們就這麼走了,會不會是計策?」

  「他們經常這樣。」齊戎解釋道:「來試試,進得來就席捲一空,進不來就打個一天兩天就跑。只要有吃的餓不死人,他們不會戀戰。」

  顧若離點頭,算是第一次見識了這樣的場面。

  「顧大夫。」孫刃跑了過來,道:「瓦剌人走了,我們死了兩個,傷了二十二個人,他們死傷估摸著有十幾個,這一次算我們勝了。」

  他很高興,好些年沒有真刀真槍的打一仗了。

  「將傷員都送到衛所去。」顧若離道:「尤其那個左胸受傷的,後期還要觀察。」

  孫刃應是,喊了人抬了擔架進來,將傷兵都抬去衛所,齊戎問道:「顧大夫也住在衛所?」

  「嗯,我也住在那邊。你隨我一起過去吧。」顧若離收拾妥當,帶著歡顏一起回衛所,收拾了兩間空房出來,給傷兵住,她兩間的觀察著,寶兒從門外跑了進來,「顧大夫,聽說你幫他們治傷了?」

  「嗯。」顧若離回頭看著他,他身上有血但是整個人顯得很亢奮。

  寶兒就笑著道:「我就說嘛,他一說手術不疼我就猜到是您了,當時您給我做手術時也不疼的,而且那蜈蚣疤只有您一個人會。」

  「行了。你現在沒事的話就去和那些受傷的兵說一聲,大傷小傷都來這裡看看,免得感染留了後患。」顧若離交代完,寶兒就拍著胸脯,道:「您放心,我一定將話帶到。」

  他說著跑了出去。

  晚上,那位左胸受傷和箭入肋骨的傷兵都發燒了,齊戎在一邊看著,道:「顧大夫,這樣也能活嗎。」

  以前這樣的,很少有活下來的。

  顧若離將能餵的藥都餵了,拆開了紗布就看到傷口周圍有些發紅,就蹙著眉頭憂心忡忡的道:「感染了。」

  齊戎微怔不知道什麼是感染,但大概意思能猜得出來。

  「這個也能治?」他並不陌生,「這是外邪入侵,來勢很兇猛,沒有藥的。」

  顧若離將傷口周圍重新消毒,將傷口包好,道:「等白姑娘的藥出來。」

  她覺得白家的秘藥制的過程太繁複了,而且藥量也少,要是急用的話根本來不及,不過這是白家的秘方她只能和白世英商量。

  「顧大夫,先去吃飯吧。」胡立站在門口,不悅的看了一眼齊戎,道:「你忙你的去,少往顧大夫面前湊。」

  齊戎被訓斥的一愣,回道:「我和她說傷者的事,什麼叫往她跟前湊,胡參將,幾年不見你何以連話都不會說了。」

  「那又怎麼樣,我說什麼就是什麼,你趕緊離遠點。」胡立說完,又看著顧若離,「你累了一天了,先去休息一會兒吧。」

  顧若離點了點頭,她現在只能等白世英的藥出來,便和齊戎道:「這裡你先守一會兒,我去吃飯稍後再來。」

  齊戎應是,目送顧若離離開。

  「饅頭送去了,他們正當餓著,一百多個饅頭一會兒就沒了。」瑞珠給顧若離盛飯,笑著道:「沒想到奴婢也有用呢。」

  顧若離失笑,道:「誰說你沒用的,你能力大著呢。」

  瑞珠紅著臉笑著。

  「嬌嬌。」門外,白世英蓬頭垢面的站在門口,手裡捧著匣子,顧若離眼睛一亮,「白姐姐。」就跑了出去,「藥出來了?」

  白世英點了頭,開了匣子給她看,匣子裡一共五十粒藥。

  「這麼多?」顧若離驚愕,白二夫人花了半個月的時間做了一粒出來,白世英才十天就做了五十粒,「你真是太厲害了。」

  白世英晃了晃,道:「我先去洗漱,藥就放在你這裡,一會兒我陪你去試藥。」

  顧若離點頭,讓瑞珠去服侍白世英,等她收拾妥當換了衣服,兩人隨意吃了幾口飯就帶著藥去了。

  白世英有些猶豫,「要是不成卻害了他的性命怎麼辦。」

  顧若離也皺著眉頭。

  「這是什麼藥?」齊戎在一邊好奇看著,又道:「不耽誤誰的性命,他們兩個人這麼高的燒,肯定是活不了的,你的藥就算沒用也不會害了他們。」

  顧若離點了點頭,和白世英道:「齊大夫說的對。總要有第一個,我們試試。」

  白徵站在門口沒有說話,靜靜看著她們兩個人。

  「我來餵。」顧若離取了一顆,讓齊戎端水來,掰開那人的嘴塞進去餵了水,又給另外一個也餵了。

  她和白世英對視一眼,兩人都沉默的坐下來等著。

  齊戎大概懂她們的意思,就蹲在門口候著,白徵立了一會兒便走了。

  「要是行,你這藥的出藥量還是小了一點,而且周期太長了。」顧若離道:「若將來大量用,根本來不及。」

  白世英也想到了,她一個做也確實很累,便道:「當下也沒有合適的人。要不然,將同安堂的兩個藥童請來,有他們做幫手也能快一點。」

  「好。」顧若離點頭,立刻讓歡顏取了筆墨來寫慶陽同安堂寫信,「這秘藥是白氏的,教給他們是不是不妥。」

  白世英搖頭,笑道:「有什麼不妥的,再說,我也信你。」

  顧若離點頭,寫好信讓孫刃找人送回去。

  從慶陽來這裡走的慢一些七八天也能到了。

  「一般多久能起效?」顧若離問白世英,白世英也不大清楚,她沒有親眼見過白家秘藥的效果,正猶豫著門外白徵淡淡的道:「看毒性大小,一般三日後死活便知。」

  三天,白世英奇怪的看著白徵,「你是如何知道的。」

  「白夫人說的。」白徵含笑看著她,道:「是你不曾在意,所以不知罷了。」

  白世英看了他了一眼沒有回話。

  「三天,那你們去休息吧,這裡我來守著。」齊戎站起來,道:「有問題我就去找顧大夫。」

  白世英好些天沒有休息好,顧若離頷首,道:「那今晚你守著,明天白天我來。」

  三天,就等結果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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