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３０章 服侍王爺
「哦？妹妹也這麼認為嗎？不過是這華麗的衣服讓我顯得好看罷了。」
莫雨將這衣服脫去，眼睛卻一直看著這紫衣小妾。上次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之後，她還願意過來奉承，看來這後院的日子過得真的很苦，不然她也不會隱著這麼大的仇恨來巴結她。
想到這裡，她眯了一下眼睛，看到紫衣小妾眼中一閃而過的怨恨。她不怒反笑，笑盈盈的拉著她的手，嚇得紫衣小妾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可是她卻將對方抓得緊緊的，不讓她有掙脫的一絲機會。
「想來妹妹進府也有一段時間了，本王妃說過，只要你們聽話，就會有你們的好處。今晚，本王妃就安排你服侍王爺吧。」
一句話，驚得所有人都說不出話來特別是紫衣小妾，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莫雨真的會這麼簡單的就放過她，想起那天刺骨的湖水，她就渾身戰慄不已。
「王……王妃，妾身卑賤，怎麼能和您搶王爺呢。今晚，今晚妾身還是不去的好。」
話雖然這樣說，但是她的臉上卻多了不甘。要不是風墨鳶在前些日子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今天她肯定不會拒絕。去服侍王爺，這是多麼大的殊榮，她自從嫁進王府，就沒有單獨和王爺相處的機會，更別說是服侍了。
莫雨忍不住鄒眉，這些女人怎麼都這麼看不起自己呢，說的袁自忻跟天神一樣高高在上，他們卻不敢大膽的去爭取。本來還想給她機會的，現在看來也是白費自己的好意。
就在這個時候，小妾中有一個穿著綠色裙子的人撲通一聲跪倒在莫雨的面前。她滿臉淚痕，眼裡充滿這期意和哀求，莫雨被這個眼神嚇了一跳。
「王妃……王妃，妾身願意去服侍王爺，求王妃將這個機會賜給妾身。」她絮絮的說著，怕自己的的誠意不夠，於是在地上重重的磕了幾下。
「你……」
莫雨上前想要說什麼，卻還是忍了下來。她冷冷的看了一眼嚇得臉色蒼白的紫衣小妾，心想反正這個機會她是錯過了的。她不是善新人，卻也不是小人，她說有機會就一定會給這些人機會。
這個綠衣小妾這個渴望與袁自忻相處，讓她有些意外。不過想一下，皇宮裡的妃子有的等了一輩子都見不到天子的面容，而天子的兒子身邊也肯定會有這些情況發生。袁自忻娶了那麼多的小妾，連她這個正妃都沒有碰過，更別說是這些小妾了。
她的眼皮跳了一下，莫非……袁自忻不行？
這個想法讓她忍不住想笑，不過在這麼多人面前，她只能忍著。
「說說，你有什麼資格服侍王爺？」
這麼多人面前，她還是要擺出一副王妃的樣子的，不然以後這些人也不會服從她。
小妾在地上又磕了幾個頭，那腫的像核桃一樣的眼睛紅的讓人不忍直視，眸子裡也散發著哀求。古代的女人就是這樣了，對於自己丈夫的喜愛也是一種奢求。莫雨嘆了一口氣，還是忍不住將她扶起來，一隻手安慰似的拍拍她的手背。
綠衣小妾知道自己的請求被應允了，她感激的看著莫雨，年輕的臉上泛著一絲絲的笑意。莫雨心中卻很苦澀，女人，何苦要為了一個男人而不要自己的自尊？
「王妃，妾身本是城外農夫家的女兒，那年遭到土匪的搶劫，全家只剩下了妾身。還好是王爺救了妾身，還給了妾身名分。妾身知道自己配不上王爺，所以王爺沒有碰妾身，妾身也沒有怨言。可是……可是妾身想要報答王爺，就算一次也罷，就請王妃給小的這次機會。」
說著說著，豆大的淚水又從她紅腫的眼睛裡流出來。她的這番話惹得一干小妾也是默默的低下了頭，這些人當中有大部分都是一樣的遭遇，可是他們卻沒有這個勇氣去奢求。
莫雨吸了一口氣，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友好。她對著暗中的千夜說道：「千夜，帶她去梳洗一番，晚上讓她服侍王爺。」
此話一出，就連紫衣小妾都驚呆了。只是這麼簡單？簡單的挑人服侍王爺？
她不甘心的爬到莫雨的身邊，這是她唯一的機會，卻被她的多心給白白浪費了。不過現在應該還有資格，她緊緊的抓著莫雨的衣裙，臉上流露出和綠衣小妾一樣的可憐模樣。
「王妃，王妃，讓妾身去吧，妾身一定會好好服侍王爺的。」
因為動作太大，她頭上的簪子掉了下來，頭髮一下子就披散開來，將她變成瘋婆子的樣子。莫雨沒有理會她，只是一個凌厲的表情，就讓紫衣小妾鬆開了手。
「本王妃只給信任我的人機會。」
說罷，她就冷冷的下了逐客令，守在門外的侍衛將這些人一併「請」了出去。眾人有人唏噓，有人驚嘆，也有人不甘，即便如此，他們也不敢反駁，心裡只想著下次要怎麼哄這個王妃開心。
人走後，莫雨一個人呆坐在床邊，想著剛剛綠衣小妾的反應，她惆悵不已。
不知道袁自忻要是看見今天的情形心裡會想些什麼，會開心吧，這麼多女人恨不得都撲在他身上。
她沒由來的惱怒，將桌上的杯子丟在地上，下一步卻不知道該幹什麼。袁自忻的事情關她什麼事，她只是為了那些小妾著想罷了，她在心裡安慰著自己。
「是誰惹了咱們王妃，竟然王妃生了這麼大的氣？」
一個人影悄無聲息的閃進房裡，莫雨卻沒有心情搭理這個人。他真是越發的大膽了，門外還站著守衛，他就敢這個出現在這個房間裡，也不怕她大叫出來。
不過他肯定猜到她不會的，所以才會這麼囂張。這個男人已經將了解的一清二楚，這種將自己的秘密袒露在外人面前的感覺讓她很不舒服。莫雨拿起另一個茶杯，朝著黑衣人的方向丟過去。
她用了十成的力氣，要是真的被砸中可不是開玩笑的。黑衣人卻輕而易舉的接過去，眸子裡也多了一份笑意。
莫雨更加懊惱，她張嘴就要喊人，完全沒有和他周旋的心情。黑衣人卻知道了她的心思，上前一步將她的嘴緊緊的捂住。
又是這股熟悉的味道，莫雨覺得厭惡，卻怎麼也掙脫不了他的手。她的臉貼在黑衣人的胸前，聽到他那有力的心跳聲，心裡的煩躁卻消了一些。
袁自忻看著莫雨不再掙扎，可是他卻忘了將手拿來。他居高臨下的看著莫雨，看到她眼中的疲倦，和臉上的煩躁。心裡沒由來的一疼，剛想安慰她，才卻突然想起自己現在的身份，只能繼續冷著自己的臉。
莫雨身上特有的女兒的香氣飄進他的鼻子裡，袁自忻想到在莫雨詐屍那天的晚上，他抱著這個人兒，貪婪的享受著來自她身上的氣息。就像入了魔一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
許久，久到莫雨就快要窒息了。袁自忻才慢慢的鬆開手，眼裡的笑意變成了戲謔。他順勢坐在莫雨的對面，和她面對面的看著。
「呵，不說話了。看來真是被氣的不輕啊。」
他繼續用這種不著調的語氣和她說話，但是莫雨還是沒有理他的意思。沒由來的，他心裡一陣恐慌。
「你們男人是不是都喜歡被一群女人圍著，可是自己又做出一副清高的樣子，看著這些女人對自己趨之若鶩的時候，就覺得很有成就感？」
莫雨冷不防的冒出這句話，還好還會理人，袁自忻在心裡鬆了一口氣。
「男人三妻四妾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小妾本來也是為了討好主人而存在的。難不成你認為七尺男兒要去哄那些人開心？」
袁自忻理所當然的說著這些話，雖然他是眾皇子中最接近平民百姓的，可是皇室的高傲還是讓他有了這些想法。只要一想到自己討好的笑著去哄後院的那些小妾，他就覺得這是對自己的一種侮辱。
殊不知，這樣的話入在莫雨的耳朵里卻是那樣的刺耳。她以為這個黑衣人和那些貴家公子是不一樣的，至少能懂的一些人與人之間的平等。但是她忘了，這個人終究是古代的男人，這種對女權的漠視是從小就刻在性格裡面的了，改變不了。
她又不說話，袁自忻卻急了，忘了自己現在的身份，直接抓住莫雨的手腕。
「不過你不一樣，你的六皇子不是到死都還在為你著想嗎？還有王爺，他不也是被你玩的團團轉，這麼多年都背負外人的流言蜚語。你沒想過他們，只想著要讓男人來討好你，不是嗎？」
他冷冷的說著，不知道為什麼，每次他想關心莫雨，可是說出來的話卻這麼刺耳，連他自己都怔住了。
莫雨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是了，在外人眼中她也是這樣的人，真是可笑。她現在的樣子一定很像在裝清高，就像小丑一樣。
她狠狠的抽開自己的手：「不管你信不信，我和你想像的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