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四九章 鴻門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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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翟准偷偷的看了一眼謝景衣,在這廝進黑羽衛之前,黑羽衛就那麼三瓜兩棗的,辦正事都沒有人,哪裡還有閒情管這種事?

  謝老三分明是在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誆騙人啊!

  最令人無語的是,劉太妃信了!

  謝景衣拿著手,扇了扇鼻子。黑羽衛是不知道,但是她謝景衣知道啊,上輩子她還因為這事兒,幫劉太妃請過太醫呢!往事不堪回事,她幹了多少雞毛蒜皮的事。

  是真的,劉太妃如何能不信?

  「今兒這一齣好戲,沒有你,可還真演不成。別拿什麼繡花來糊弄人了,徐雅同劉竤,都招得一清二楚的。你們劉家不光是幫助吳王做了這件事。」

  「還當起月老來了,吳王同溫倩倩,當真是多虧了您,在其中牽線搭橋了。還要說不知道,不記得麼?您當年進宮時,同常氏一人一隻,姐妹情深的玉鐲子,可戴在溫倩倩的手上呢。」

  「您知曉吧,我是個買賣人。買賣人最注意的是什麼,那當然是錢到哪裡去了。」

  「劉家的錢,都到哪裡去了呢?在官家登基之前,你們劉家的買賣,可從未做到荊州同滄州去過。哎呀呀,莫不是那段時日,這兩地的天上掉金餅子了麼?」

  謝景衣說著,翹起了二郎腿,伸出了手來,翟准立馬給她端了一杯茶水,放在她的手心裡。

  待一遞完,便後悔了。

  不是,謝景衣是他上峰,又不是他娘,他幹嘛要伏低做小的伺候著!

  不怪他,要怪就只能怪謝景衣這動作實在是太自如了,他一時被迷惑了。翟准想著,從謝景衣接過了茶盞,認認真真的端著。

  「你年紀大了,又被困在這宮裡,可真是太可憐了。不知道你們劉家的人,完全浪費了你的一女三嫁的苦心。他們可是在滄州買地,從荊州買鐵器呢……」

  「我掐指一算,好傢夥。按照你們劉家這種買法,你們種的不是糧食,種的是鐵樹吧,也不知道,這鐵樹開不開得了花。唉,今年夏日特別的干,有不少地方,落了旱災。」

  「百姓苦啊,連個粗頭,連個犁都買不起。你說我跟朝廷提議,叫他們先借你們劉家的用用怎麼樣?別人一時半會兒拿不出來,你們劉家可以啊……」

  「劉太妃,你說劉家拿得出來嗎?」

  劉太妃此刻哪裡還有半點悠然姿態,她從謝景衣說准了她出恭之事開始,已經膽戰心驚了。

  他們只當如今的官家是個軟弱無能,日日只會哭唧唧之人,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恐怖如斯,在宮中早就遍布了眼線!

  謝景衣能夠說出劉家,說出吳王,說出溫家,甚至能夠說出荊州,說出滄州……他們所有的底牌,早就暴露無遺了。

  劉太妃說著,哈哈哈的笑了出聲。

  「罷了罷了,傾巢之下,豈有完卵?我早就對我兄長說過,後族五大家同氣連枝,我們劉家就算是另投他主,又能如何?古往今來,有幾個牆頭草,能有好下場的。」

  「只不過沒有想到,這一日來得如此之快。」

  「事到如今,我只有一個想問的,吳王並未起兵,官家這般對侄子下手,對我劉家下手,豈不是讓人心寒?」

  謝景衣眨了眨眼睛,「嗯,這個問題,不想告訴你。壞人怎麼能夠不留遺憾的離開人世呢?統統抓起來,聽候發落。」

  ……

  她說著,扶著腰站起了身,又看了一眼縮在牆角的吳四虎,「怎麼,你現在還不走,想同他們一起被抓起來麼?」

  吳四虎撓了撓頭,快步的跟了上來,「謝三,我現如今該怎麼做?」

  謝景衣伸出了五根手指頭。

  吳四虎哭喪著臉,「姑奶奶,別說五個條件了,以後我吳四虎的命都是你的了,你叫我抓狗,我絕對不攆雞。你叫我娶豬,我絕對不娶牛!」

  謝景衣噗呲一下笑出了聲,「我叫你娶豬做什麼?」

  她說著,正了正色,壓低了聲音,「我若是你,立馬負荊請罪,老老實實的把徐雅的事情,交代得一清二楚的。武將最重要的是什麼,當然是官家的信任。」

  「為什麼你阿爺能做大元帥,你只是小將軍。那便是他沒有秘密,而你有。」

  她說著,加快了腳步,朝外頭走去。

  吳四虎三步並作兩步,壓低了聲音說道,「吳王真的反了麼?我怎麼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若是沒有能夠一棒子將他打死的證據,到時候被人罵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可如何是好?」

  謝景衣腳步一頓,「是不是欲加之罪,一會兒你便知曉了。」

  謝景衣說著,快步的上了馬車,翟准將手裡握著的茶盞往地上一扔,跳上了車,駕著車朝著前頭走去。

  吳四虎揮了揮塵土,摸了摸被剃缺了一塊的頭髮,大步流星的跟了上去。

  這走著走著,他便覺察出不對來,「翟准,你這馬車跑這麼慢,跟烏龜爬似的,何不步行?」

  翟准晃了晃手中的馬鞭,「謝三有孕,不能跑快。」

  吳四虎眼角抽了抽,壓低了聲音,「你幹嘛那麼怕她?」

  「我不怕她,我只是在拍上峰的馬屁而已。」

  吳四虎腳步頓了頓,拍上峰馬屁是什麼值得吹噓的事情嗎?你為何要洋洋得意?

  「你們不是出宮麼?為何走這條道?」

  翟准搖了搖頭,「我們不出宮,去官家那兒。」

  吳四虎睜大了眼睛,「不是,你們去官家那兒,我也去官家那兒,為何你們可以坐馬車,而我要走路?不能捎帶我一瞅?」

  翟准哦了一聲,「謝三說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不想生出一個笨蛋來。」

  吳四虎一梗,他娘的,黑羽衛一個個的,不光心黑,連嘴都黑!

  馬車實在是很慢,待謝景衣同翟准進了官家所在的大殿,吳四虎後腳也到了。

  這一進門,他便傻了眼,只見吳王笑眯眯的坐在官家下手,正端著小酒盞兒,在他的身邊,貌美如花的溫倩倩,聽到了門口的腳步聲,好奇的看了過來。

  一瞧見吳四虎,忙站起身,「上回承蒙吳將軍搭救,倩倩感激不盡。」

  官家一瞅,捂著肚子哈哈哈的笑出了聲,「柴二,你快看啊,吳四虎的腦殼被狗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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