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一六章 趙缺的疑問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趙掌柜同關小哥知之不詳,但謝景衣卻是知道,翟准這個人,的確是有點瘋。

  「你還知道些什麼?回家之後,我方才收到了線人傳的消息。你說得沒有錯,肯定不會是阿准,但是架不住,有人要找我們黑羽衛的麻煩。」

  謝景衣垂了垂眸,冷笑出聲。

  老妖婆雷霆手段,她才在宮中戳了她們的痛腳,一轉身的功夫,她便把刀架在黑羽衛的脖子上了,好一招圍魏救趙。

  宮中這幾日要出么蛾子,皇后肚子裡的屎盆子需要速速的扣在一個二傻子的頭上,有她同柴二見招拆招,這屎盆子怕不是要扣到她們自己個臉上。

  你們閒著?那便讓你們忙得腳不沾地,進不了宮,不就行了?

  別說什麼黑羽衛的人,太后不知曉,那五十個殺人的人,她不清楚也就算了。像謝景衣同翟准這種,她又不是不懂事的傻白甜,如何會不知曉?

  翟准就算不是黑羽衛,那他也是黑羽衛頭子的大孫子!

  關慧知一巴掌拍在了謝景衣的背心上,「不是,你們兩個怎麼都有線人?我怎麼沒有?」

  謝景衣同趙掌柜的對視了一眼,鄙視了看向了關慧知,「不然呢,你當我們是有八個眼睛還是十隻手,二十條腿?就憑我們三個人,能盯住了整個東京城?」

  「這年頭,人不值錢啦,一個燒餅,都能換一個人呢,當然了,還有一些人,連一個燒餅都不需要,就主動保家衛國了!」

  關慧知一聽,差點咬碎一口銀牙,「謝老三,你翅膀長硬了不是,我來了這麼久,哪裡不清楚,都是被你忽悠了!」

  謝景衣擺了擺手,「上了賊船,便是我的人了,關小哥兒,你捨得走?這裡可是有東京城前任第一美人,還有東京城現任第一美人……的妹妹!」

  謝景衣雖然是嘴強王者,但對於關慧知這種武林高手,到底還是嘴下留情的,「說著玩兒的呢,你該不會真以為,我們黑羽衛就三個人吧?唉,指不定今日在路上,遇到的那個賣胡餅子的,都是我們的兄弟。像我們這種人,大概到死,也不會有人知道,我們也曾保家衛國吧。」

  關慧知神色有些複雜,「你就說我要幹些什麼吧!」

  謝景衣笑了笑,腦袋湊了過去,「這個案子,並不是難事,由我同趙掌柜的去辦就行了。你的任務才是重中之重,全都仰仗你了。」

  關慧知覺得自己的形象頓時偉岸了起來,「你且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阿音的!便是你不說,我關慧知的命都是她的。」

  謝景衣心中一萬次捶胸頓足,甚至有那麼一瞬間,她都在想,女子又何妨,男人算什麼狗屁玩意兒,還不如讓二姐姐同……

  謝景衣想著,甩了甩頭,這不好,得打住!

  關慧知得了令,急匆匆的出了門去。

  謝景衣看著她的背影,問道,「還有別的細節麼?雖然阿准擅長用小刀殺人,並且喜歡雕刻蠟燭的事情,尋常人並不知曉。但從你說的這個事情來看,對手就是尋著他來的,一定會有人主動暴露他的身份。到時候咱們就被動了。」

  趙掌柜認真的點了點頭,「那個演武場,在翟武師……等等,也是姓翟的,倒是趕巧了!翟武師練功的地方,在他家的附近的小樹林裡,那裡的人很少。翟夫人過去的時候,一個人都沒有。」

  「這些天一直不下雨,地面都積了灰了。演武場就是一塊光禿禿的土地,上頭除了翟武師的腳印,夫人過去看他的腳印外,還有兇手的腳印。」

  趙掌柜的說著,從一個紙人的胸膛里,掏出一張紙來,平鋪在了桌面上,「這是兇手腳印的拓本。別問我怎麼拿到的,反正就是。若是按照你的猜測,那怕是和阿準的鞋一樣大。」

  謝景衣拿起那拓本看了看,點了點頭,「沒有錯,同翟準的腳一般大,鞋底的花紋都一樣,是他那雙經常穿的黑色繡了一團祥雲的靴子。」

  趙掌柜的差點兒沒有驚掉下巴。

  他猛的站起了身,把後院的門關了又關,急吼吼的跑了過來,捶胸頓足道,「小姑奶奶,我知道你膽子大,可你也不看看,你嫁的是什麼虎豹財狼。雖然東京城裡的人都知道,他同官家有一腿,但你也不能因為這樣,便同翟准……」

  「翟准,翟准也不好惹啊!這下好了,你這是腹背受敵,自己個找死啊!你趙叔我,以前皮糙肉厚,一劍都捅不穿,興許還能給你擋擋。現如今可好,一劍刺來,咱們兩個得變成串串!」

  謝景衣噗呲一下,差點兒沒有把口水噴出來。

  「你胡說個什麼玩意呢?」

  趙掌柜的話中,有太多豐富的內涵,她實在不知道從哪裡開始罵起。

  「你忘記我是靠什麼起家的?我可是賣布賣衣衫的,誰的腳穿多大的鞋,我看一眼就清楚。鞋底子流行的紋路,就那麼幾種。你當我跟你一樣,沒心沒肺呢!」

  趙掌柜的鬆了口氣,拍了自己個一巴掌,「趙叔為了你,心眼子都偏到天邊去了,唉,明明剛才覺得你做了不好的事,卻還一心想給你掩護。像是中了妖精的迷魂術一樣!」

  謝景衣翻了個白眼兒,「還有呢?」

  趙掌柜的想了想,「兇手手段十分的高明,翟武師明明被割喉了,但現場的血卻很少,只有幾滴。可見兇手極其擅長暗殺之道。而且,有一個點,是我覺得奇怪的地方。」

  謝景衣來了興趣,「什麼事情?」

  趙掌柜的比劃了一下,「翟武師死的時候,是面帶笑容的。他是面對著林子口的路,往後倒的。兇手,還有翟夫人,都是走的那一條路過來的。」

  「翟夫人也說,翟武師是習武之人,因為那個演武場,四周都是樹木雜草,若是有人過來,他能夠聽到腳踩樹葉樹枝的聲音,但是那條小路,乃是泥路,乾乾淨淨的,有人走過,聲音很小。」

  「是以翟武師總是面對著小路練功,以免被人偷襲。」

  謝景衣皺了皺眉頭,「所以,兇手來的時候,同他是面對面的。」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