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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沒帶那串手鍊,我要同時顧著你和司馬玥,怕有閃失,有黑玉佩在你身上,我放心些。相國是個卑鄙小人,他不會這樣輕易放過申莫言和大家,你要小心些,尤其是寶兒。”

  司馬憶敏微垂下頭,掩飾過自己微微驚愕的表情,然後抬起頭,面帶淺淺微笑,看向大家。

  第5卷 人生何處是歸途 第218章

  沒有人看得出來寶兒面具後面是怎樣的表情,是悲是喜?那面具精緻的足可亂真,那美麗永恆的微笑讓人看著是一種心痛的恐怖。

  司馬憶敏看著寶兒安靜放在桌上的手,拿著筷子,皮膚精緻白皙,甚至看得見細細的略微泛青的毛細血管,此時,微微有些不太經意的顫抖,不仔細看,發覺不了,似乎是窗外的微風吹動了衣袖的些微飄動,指甲塗著近乎透明的淡粉色,透著嬌弱和無助。

  這樣一個人,他會傷害自己嗎?

  相國會在他身上作手腳來針對申莫言嗎?他那樣在意申莫言,甚至被傷害成這樣,也不願意離開跟阿茹公主過安穩舒適的生活。他會讓自己成為傷害申莫言的工具嗎?

  “在想什麼?這樣出神?”申莫言偏頭看著一直不作聲的司馬憶敏,看見她臉上既難過又困惑的表情,有些奇怪,順著她的眼光看向對面的寶兒,眉頭一皺,顯出不耐煩的表情。

  司馬憶敏沒有理會申莫言的提問,只是收回目光,輕輕嘆息一聲,有些莫名的難過,如果沒有六年前自己和申莫言同時出現在飲香樓,也許就沒有此時寶兒的無辜,他不過是自己在申莫言眼中的替代物。

  申莫言一拍桌子,惱怒的說:“來人,把寶兒帶走,他不過是一個玩物,不配和我們共坐一桌吃東西!”

  寶兒的身體微微一顫抖,發不出聲音,精緻的面具,永恆的微笑,說不出的讓觀者難過的無助和無奈。

  “申莫言,你要是再這樣不講道理,不要怪我因著寶兒與你敵對!”司馬憶敏略微提高些聲音,強壓生氣的說,“他怎麼不配,你如此對他,我到覺得是你不配!”

  申莫言一愣,面上有些掛不住,司馬憶敏竟然為著一個寶兒和他當著眾人之面言語衝突,心中惱怒,口不擇言的說:“你算我什麼人,還沒嫁我,就要管我這管我那,他在我眼中就是一個玩物!我想怎樣就怎樣!——”

  司馬憶敏面一沉,生氣的說:“申莫言,你讓我看不起!他雖然只是你口中的玩物,可他對自己的感情執著用心,你呢?!你招惹他,卻視他如此輕如塵土,你根本是在嘲笑自己的感情!而且你記往了,我不是你的什麼人,也永遠不會是你的什麼人,我永遠不可能喜歡你,更不可能成為你的什麼人!”

  申莫言盯著司馬憶敏因為憤怒而微微泛紅的面容,眼神中透出凌厲。這和他平日見到的司馬憶敏完全不同,她好像是真的生氣了!

  “是啊,申將軍,你這樣對寶兒就太不公平了,他好歹是你寵愛的男寵,視他賤如塵土,亦不過是在笑話自己。”無名一旁微微一笑,慢慢的說,“再者說了,司馬姑娘是銳王爺的女兒,可不是某人說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人,想要娶她,也要掂量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

  “無名!你給我閉嘴!信不信我在你和阿茹那個臭丫頭結婚的當日把這個玩物當成賀禮送上喜堂!”申莫言不能沖司馬憶敏發火,但聽無名這樣冷嘲熱諷,立刻盯著無名,恨不得一口吞了他,大聲的說。

  無名並不生氣,微微一笑,心平氣和的說:“好啊,我代阿茹公主謝謝你。寶兒,我就說嘛,還是我家阿茹公主疼你一些,畢竟她已經懷有你的骨肉,不如就離開這個畜牧跟了阿茹公主吧。”

  聽無名這樣說,寶兒的身體猛的哆嗦一下,縱然有著帶著微笑的面具,司馬憶敏還是強烈的感覺到寶兒這一刻的痛苦而驚訝。

  “呸!”申莫言不屑的說,“無名,你還真是夠厲害的,這樣的綠帽子戴著,還這樣開心!——”

  無名微微一笑,看不出他內心念頭,語氣冷漠的說:“凡事都有代價是不是?這皇上要把這樣的女兒風風光光的嫁給我,自然要有條件,所以說,一個不潔的公主可以讓我成為萬人之上的人,何樂而不為。而且,這天下美女眾多,又不獨她一個。她和寶兒若是真心相愛,我不介意,而且我樂意成全。”

  申莫言一愣,這無名話中有話,什麼叫萬人之上的人?

  難道,皇上要用皇位做條件讓無名娶了阿茹公主?

  司馬憶敏下意識看向柳炎君,他也有意得到天下成為烏蒙國的皇上,他可以和相國為敵,可以和同母異父的申莫言爭奪,如果皇上是無名,他當如何?也要殺了取而代之嗎?

  “皇上是不是腦袋進水了,他以為他能左右烏蒙國皇位的歸屬嗎?”申莫言在微微一愣後,立刻極是不屑的說,“那還要看我爹那個老東西肯不肯答應,就算是想當皇上,也得等我的寶貝大哥歸天之後,否則,你想也別想!”

  無名微微一笑,眼神中卻閃過一絲悲哀。

  “是啊,我也覺得我舅舅那個老混蛋不會答應。”雅麗公主就坐在申莫言的身旁,輕輕的伸手拍了拍申莫言的手一下,面帶微笑的說,“所以,我們需要幫助,需要一個能夠讓舅舅心怯的人幫忙!”

  申莫言抽回自己的手,鼻子裡哼一聲,冷漠的說:“算了,我可不是我爹眼中的重要,他也不會心怯於我,你找錯人了!”

  雅麗微微一笑,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但看一眼無名,似乎是下定了決心,面帶微笑,似乎是想要和申莫言貼近些說話,那語氣依然是溫和而細膩的,“是啊,我也知道,在舅舅眼中,你就是個累贅,是他達到目的的工具!但是——”

  申莫言聞到雅麗身上散發的甜甜的香氣,眉頭微微一皺,不耐煩的說:“你抹得什麼東西呀,這麼香,甜兮兮的。啊!——”

  一把鋒利的匕首輕輕的壓在申莫言的手腕上,輕輕一挑,那鋒利的刃離申莫言的筋只有分毫,只要雅麗手一抖,申莫言的右手就廢掉。

  “這是我最新研究出來的,好聞吧?別動,一動,後面兩把淬著劇毒的利劍就會同時挑斷你肩膀上的筋,申莫言,不要怪我,當年你的父親,我親愛的舅舅的就是這樣生生的把我的爹娘給處理掉的。我不過是一時激動重演當年舊事罷了。對,還是不要激動的好?乖乖聽話才是姐姐最喜歡的乖弟弟!”

  第5卷 人生何處是歸途 第219章

  申莫言不用回頭,也能感覺到剛才扶著寶兒的兩個女子正手握利劍,動也不動的抵在他肩膀上,鋒利的刃已經刺破他的衣。

  “寶兒——”雅麗聲音依然溫和的說,“考慮好了嗎?是要他死還是要他活?”

  寶兒呆坐在那兒,手中的筷子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只要你做到,我可以讓無名允阿茹公主生下你們的孩子,並且,讓這孩子成為烏蒙國的公主或者皇子,允她或者他一生榮華富貴,亦可讓這孩子的後人永遠以皇家之後的身份活下去。”雅麗的聲音也有著隱約的矛盾,似乎,不好真的下定決心。

  寶兒有好半天沒有動,雅麗也不著急催促,只是,手上的匕首微微一動,申莫言眉頭一皺,似乎有些吃痛。

  “當然,你也可以不答應。”雅麗微微嘆息一聲,有些愁悵的味道,慢慢的說,“畢竟這也是我們難以下決心做的事,畢竟她是無辜之人,要以她——不過,若是你不做,這申莫言就要終身殘廢,縱然有醫聖在此,只怕也難能救他恢復如常。”

  寶兒站起來,身體微微顫抖,竟然有眼淚順著面具的眼角靜靜滑落,他顫抖著雙手撕下自己的衣服,好大的一片,然後,嘩的一下,把桌上的飯菜推到地上,摔得亂七八糟。

  看著衣衫的一片平整的鋪在桌上,寶兒突然一口咬破自己的手指,顫抖著手在布上一點一點的用血寫下三個字。

  “對不起!?”

  眾人各自不出聲的在心中念了一遍,並不知道他這字是寫給申莫言還是別的什麼人,因為沒有人知道他的眼神究竟落在何人身上,他究竟覺得自己對不起了何人!

  寶兒向著申莫言走去,他選擇了從司馬玥這一邊走,走過司馬玥,走過柳炎君,他的腳步有些踉蹌,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摔倒,慢慢的走過司馬憶敏,面具上的微笑依然精緻而美麗。

  剛剛走過司馬憶敏的椅子,寶兒突然一晃,險險摔倒,下意識的伸手去找東西扶,司馬憶敏立刻一把抓住他的手,讓他不至於摔倒。

  不知道為什麼,在寶兒精緻的面具微笑中,司馬憶敏感覺到一份徹骨的無助和悲傷,以及濃濃的歉意,藏在面具後面的真實面容上。

  “小敏,放開他!”柳炎君臉色突然一變,口中說著,想要伸手把司馬憶敏拉回來。

  司馬憶敏覺得身體一緊,自己竟然被寶兒猛的拽起,然後緊緊的抱住,她想要掙扎,竟然動彈不得,寶兒仿佛箍子般箍在她身上。

  無名手中的酒杯哐啷一聲摔落在桌子上,卻一言不發,面色悲哀而凝重!

  “寶兒,你瘋了!放開司馬憶敏!”申莫言臉色立刻變得慌亂緊張,寶兒是被自己的父親送來的,一定被自己的父親下了重毒,他這樣抱著司馬憶敏,難道——“雅麗,你想幹什麼?!這事和她有什麼關係,你為什麼要讓寶兒抱著她,寶兒是我父親送來的,一定是被我父親下了劇毒,他現在隨時可能會毒死任何一個人,你——”

  雅麗輕輕嘆了口氣,手下一用勁,申莫言眉頭一皺,張嘴罵了起來,“你個混蛋,你要幹什麼?!——”

  “你閉嘴!”無名的聲音冷冷的響起,掩起悲哀,不看司馬憶敏,口中慢慢的說,“柳炎君,我們想用司馬姑娘和你做了個交易,如何?”

  “你配嗎?”柳炎君眉頭一皺,冷漠的說,目光靜靜的落在緊抱著司馬憶敏的寶兒身上,然後語氣儘量溫和的說,“小敏,不要害怕,有黑玉佩在,寶兒他只能傷害你一時,有我在,你不會有事。”

  “哼,”雅麗輕輕哼了一聲,“我也不想這樣,可是,柳炎君,這是逼不得已,心憐!——”

  一直安靜坐在無名身旁的心憐身體微微一哆嗦,下意識的站了起來,有些畏懼的看向柳炎君,輕聲說:“柳公子,您的黑玉佩在我這,那個,那個是假的,是主子讓烏蒙國的匠人根據我畫出的圖做的,您,您在受傷的時候,我畫下它的圖形,然後換掉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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