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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馬玥微笑著替司馬憶敏把垂在面頰上的一縷頭髮放到耳後,疼愛的說:“沒事,只是喊你,叫了你好幾聲,你都沒理我,站在這兒對著這棵大樹發呆,有些好奇,就過來了,沒想到卻嚇著你了。”

  司馬憶敏有些勉強的笑了笑,“呃,也怪我,走到這兒,看到這兒的樹都長得好高,有些好奇,沒聽到你喊我。”

  司馬玥微微一笑,“我們走吧,剛才申莫言讓府里的奴才通知我,說是馬車已經準備好了,準備去望月樓,相國已經安排了酒席。”

  司馬憶敏輕輕點了點頭,抿了一下嘴唇,和司馬玥一起向著前院走去,轉彎的時候,快速的向著司馬玥所住的房間掃了一眼,門關著,看不出有什麼不同。

  前面,申莫言和柳炎君已經站在馬車旁候著,心憐也已經收拾的漂漂亮亮的站在柳炎君的身後,微垂頭,看不清她的表情。

  五個人上了馬車,誰也不說話,似乎都有心事。

  司馬憶敏微側頭看著馬車外的人流,烏蒙國的景致和大興王朝的京城並不相同,陽光下,衣著不同,語言也不相同,讓她有種身在異鄉的茫然感。

  烏蒙國有自己的語言,雖然大部分的人都會講大興王朝的語言。

  望月樓的樣式和飲香樓不同,後者氣派大氣,前者精緻中透出異族味道,樓也很高,卻有些怪異的裝飾,看起來有些怪怪的卻又和周圍的景致融洽的很。

  “司馬姑娘。”一個開心的聲音在門前響起,無名笑著的面容出現在大家面前,他看著從馬車上下來的五個人,首先和司馬憶敏打起招呼,言語間似乎多了些自信,“好久不見了,原來你也來了。”

  司馬憶敏先是一愣,無名的穿戴打扮和以前不太一樣,少了幾分風流之態,多了些成熟正經,站在那兒,有一種莫名的霸氣架式,“無名,你也來了。雅麗阿姨呢?”

  “我在這。”雅麗從無名身後走了出來,一身烏蒙國公主的奢華打扮,歲月在她臉上並不明顯,看來不過是二十五六的嫵媚少婦,“正在奇怪,怎么舅舅這樣好心請我們吃飯,原來是讓我們來陪你們這些貴客呀。”

  “我父親呢?”申莫言不耐煩的問。

  雅麗怪怪的一笑,說:“舅舅說,如果在這兒看到你出現,他就有事來不了,如果你不出現,他很快就來。”

  無名哈哈一笑,一旁說:“要是相國大人知道娘這樣講,一定氣壞了。娘,您怎麼可以說出相國大人的原話,你應該說,要是申莫言來了,就由申莫言代他招待這些貴客,如果申莫言來不了,他就親自過來招待這些貴客。”

  申莫言偏頭看了柳炎君一眼,有些不甘心的說:“看樣子,我父親他老人家第一局就輸在你手上了,他也對自己沒有信心呀,似乎已經猜到我會出現,而不是痛苦不堪的去求他替我解毒。”

  柳炎君淡淡一笑,並不說話。

  “來,我們進去吧。”無名笑著說,“裡面酒菜已經準備好了,既然相國大人有事來不了,我們就一起盡性喝酒,吃個痛快。”

  申莫言有些懷疑的上上下下打量著無名,皺著眉頭,嘲諷的說:“無名,你不會這樣勢利吧?娶了一個烏蒙國的公主,就有了這等氣勢?你還真是不介意自己戴個綠帽子,要不,我把寶兒當成禮物送到府上?如何?”

  “好啊。”無名並不介意的說,“寶兒是阿茹公主最喜愛的人,若是可以得了他,只怕你要她如何她也肯答應。”

  申莫言一挑眉,搖了搖頭,不解的說:“亂了,亂了,全亂了,不是你瘋了,就是我出現幻覺了!”

  司馬憶敏也有些奇怪,這無名好像換了一個人般,自信,成熟,而且還有些城府很深的味道,說話做事,全變得真真假假難辨。

  一行人進入望月樓,無名走在前面,帶著大家上了頂樓,頂樓只有一個房間,大大的,奢華而安靜,中間一張大桌,上面擺放著豐富的酒菜和水果,看著到是挺吸引人。

  幾個著淺薄輕紗的女子站立一旁伺候著,見他們一行人進來,立刻恭敬的跪下施禮。

  “放心,這兒所有的菜,我已經讓人試過。”無名微微一笑,平靜自信的說,“大家可以放心食用。”

  申莫言又一挑眉,有些自言自語的說:“這樣的無名我還真是不太習慣,柳炎君,你覺得呢?”

  柳炎君依然微微一笑不說話。

  “她們是些什麼人?不會是我的父親大人好心送來陪我們喝酒吃飯的吧?”申莫言一指那幾個女子,她們個個身材曼妙,衣著清涼,姿容艷麗,舉止嫵媚。

  第5卷 人生何處是歸途 第217章

  “她們?”無名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幾個美麗女子,微微一笑,說,“她們是我娘的侍女,是我娘自醉花樓帶來的,不過,也都是些烏蒙國的女子,若是你喜歡,可隨意。”

  申莫言皮笑肉不笑的說:“我喜歡男子,有沒有像你這般漂亮的男子?到可以試試。”

  無名微微一笑,似乎對於申莫言的話並不意外,指了指門口,和氣的說:“有,不過,不知道申將軍喜歡不喜歡。”

  申莫言一回頭,臉色一變,門前站著一個身著淡紫衣衫的人兒,臉上戴著面具,於窗外照進的陽光下泛著冷冷的光澤,有著永恆不變的微笑,兩邊有兩名美麗女子扶著,更確切的講,是挾持著。

  “寶兒!?”申莫言臉色一變,這個無名膽子還真是大,竟然敢從自己的將軍府把一直關在小院中的寶兒弄來這兒,他轉過頭來,惡狠狠的看著無名,“無名,你別找事,你把寶兒弄來做什麼?!”

  “不是我們。”雅麗在屬於自己的位子上坐下,看著一臉憤怒表情的申莫言,漠然的說,“我們家無名又沒有斷袖之癖,要他作甚。是舅舅剛剛派人送來的,在你們之前,看來還是舅舅府上的馬快些,竟然趕在你們之前送來,我們也奇怪呀,不過,現在看,只怕是舅舅擔心你一個喝酒悶得慌,特意送寶兒過來陪你喝酒。”

  申莫言臉一變,走上前,說也不說,一腳踢在寶兒身上,若不是旁邊有兩個美麗女子扶著寶兒,寶兒此刻就已經摔在地上,雖然臉上戴著面具看不清表情,但身體卻微微顫抖著,似乎痛的厲害。

  “申莫言,你要做什麼?”司馬憶敏在一旁看到,立刻有些不滿的說,這寶兒再怎麼不堪,縱然還曾經想要對她下毒手,但他只是因為太喜愛申莫言,他申莫言憑什麼就因為寶兒對他痴迷就這樣作踐寶兒,“他該你的還是欠你的,你憑什麼這樣對他?”

  “他是我的玩物,我想怎樣就怎樣!”申莫言冷漠的說,“打死他,他也只能認命!”說著,又要抬腿再踢。

  “申莫言,你還真不是一般的可惡!”

  司馬憶敏口中說著,一踢旁邊的椅子,那椅子直接對著申莫言的雙腿快速的移動過去,申莫言只得匆忙的收回抬起的腿,往旁邊一閃。

  “是你先招惹了人家,這會子沖人家這樣,你算什麼東西!”司馬憶敏生氣的說,“要不是你,寶兒現在哪裡會這樣?”

  申莫言一愣,看著身體顫抖的寶兒,大聲問:“寶兒,是不是你和司馬憶敏說了些什麼?!”

  “不是他,你明知道他不能說話的!”司馬憶敏不滿的說,完全不看房內眾人有些愕然的表情,她很少這樣凶的,“這天下,哪裡有什麼秘密,只要你做了,你越是高高在上,秘密越容易為大家所知。申莫言,你要是敢再踢寶兒,我就向柳大哥討個方子收拾你!”

  申莫言愕然不語,聽司馬憶敏這樣說,下意識的看向柳炎君,對方正坐在那兒,饒有興味的看著他們三人。

  “你不會真的幫她吧,為了這樣一個玩物?”申莫言脫口問。

  “難說,寶兒是何人與我無關,但是,小敏的話我還是會考慮的。”柳炎君微微一笑,故意的調侃說,“再者說了,我們也是對手,對付你,我當然樂意配合。”

  “柳炎君!——”申莫言大吼一聲,這個柳炎君真是可惡,問題是,他殺也殺了,恨也恨了,就是拿這個人沒辦法,這個人好像也恨著他,但是,總是——

  怎麼說呢,申莫言總覺得,這個柳炎君似乎有些莫名的熟悉,每每恨著這人的時候,心中卻有一絲不忍,就如那天,柳炎君用胳膊代替真力撞開他的刀的時候,他竟然,竟然下意識的向後收了一下刀,甚至,想著回到烏蒙國後從自己父親那兒弄些解藥給這個讓他既覺得十二分可惡又莫名熟悉的傢伙!

  柳炎君一笑,表情似乎相當無辜卻又相當肯定的看著申莫言。

  申莫言只能恨恨的說:“好,好,姓柳的,算我欠你一條命,我大人不記小人過,下次別這樣添堵氣我!”

  柳炎君依然只是微笑,不說話,眼神卻很警覺。

  司馬玥坐在他左側,他的右側是司馬憶敏,申莫言在司馬憶敏另一側坐下,緊挨著雅麗公主,接著是無名。

  心憐已經把柳炎君順利帶來烏蒙國,算是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任務,這時,她應該繼續伺候無名而不是柳炎君,所以,她坐在無名一側,和柳炎君對面。  無名側頭低低對心憐說了句什麼,她立刻起身扶寶兒在自己旁邊的位子上坐下,剛好申莫言抬頭便可以看到。

  柳炎君似乎是無意中一抬胳膊,不小心碰到了司馬憶敏的筷子,筷子一下子掉在地上,司馬憶敏微側身低身去拾。

  柳炎君口中說:“不用了,再拿一雙新的吧。”也同時彎下身子幫著司馬憶敏去拾掉在地上的筷子。

  司馬憶敏覺得有一件物品迅速從她頭上滑到脖頸上,然後落進衣服內,柳炎君的手幾乎是在她沒有反應過來,並且在這同時彎身躲開大家視線的時候,完成了這所有的動作。

  但是,司馬憶敏還是看清了那物品是什麼。

  柳炎君在彎身幫她撿拾掉落的筷子的時候,取下了他一直掛於腰間的黑玉佩,然後迅速掛在她的脖頸上,並且用手指輕輕挑開她的衣衫放入衣服內,動作之快,讓她詫異的時候,柳炎君已經若無其事的撿起地上的筷子遞於一旁伺候的奴婢。

  “換雙新的吧,已經掉了,地上髒。”

  司馬憶敏也坐直身子,有些意外和困惑,剛要通過傳音入耳詢問柳炎君,柳炎君的聲音卻在她耳畔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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