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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番動作,也將熠岩從失神中驚醒,盯著蒼嵐腳上的鐵鏈愣了愣,憤怒立刻出現在臉上。

  他隨即又被自己的激動嚇了一跳,低下頭,好一陣,終於壓下強烈到莫名的情緒,再望向蒼嵐。

  只見對方半單手托腮側躺著,沉靜的神色早取代了先前那一點懊惱,見他看來,眯眼笑了笑,笑容很是溫柔,

  “熠岩,你過來點。”

  語氣也像極了哄小孩,有所圖謀的打算昭然若揭。

  熠岩瞬間將所有東西都忘了個一乾二淨,窘迫萬分地挺直背脊,卻動了動,鬼使神差地前移了些。

  他正惴惴不安,只聽蒼嵐輕笑一聲,用下巴點了下他手上的糕點,悠然道,

  “我餓了,你到底要不要給我吃?”

  熠岩松了口氣,接著面上一紅,看了眼手裡捏得不成形的東西,又看了看蒼嵐白到近乎透明的臉,猶豫著從身後的托盤換了塊最小的,

  “……裡面可能摻了會讓人染癮的秘藥,很難解……”

  不放心的話還未說話,聲音戛然而止。濕潤的柔軟滑過著指間,那種溫熱的觸感令他渾身一顫,條件反she地想縮手,被一隻修長的手掌握住,卻怎麼也不舍甩開。

  蒼嵐就勢一躺,枕在了熠岩腿上,懶洋洋的翹起嘴角,

  “熠岩,給我吃了那麼奇怪的東西,你要怎麼補償我?”

  “我救你出去。”

  對他的玩笑,熠岩仍是和從前一般無二,從頭到尾都極為認真,鄭重地道,

  “這裡戒備稍微鬆懈,我就來帶你出去。”

  蒼嵐眼底隨之暖意浮現,銀色的睫毛下,仿佛點點星光,融開蔓延,

  “不行,我現在就要。”

  熠岩只覺得滿眼都是銀髮男人炫目的笑顏,磁性的低語恍若魔咒,在他意識到之前,已經順著對方的勾住頸項的手臂埋下頭去。

  蒼嵐在褐發男人的唇上輾轉,漸漸半支起身,手掌沿著對方腰背的肌肉游移,不知不覺中,男性陽剛的身體越來越滾燙。

  熟悉的體溫燙貼著皮膚,對蒼嵐來說,比任何催情的藥物更容易挑起欲望,他不由自主地從對方衣擺下滑了進去,從側肋往上,描摹著結實的線條,引起男人一陣陣顫慄。

  兩人的位置漸漸調換,蒼嵐覆在熠岩身上,將對方圈進懷中,淺吻往下在喉結上輕噬著,呼吸已有些急促,

  “熠岩,我想要你……”

  熠岩落在蒼嵐臉上的目光迷濛,含糊地吐出兩個字,

  “嵐殿……”

  這極輕兩個字進入耳中,卻讓蒼嵐一停,抬起頭,臉上驚愕和欣喜交錯,

  “……你想起我了?”

  “……想起……?”

  感覺到身上的人抽離,熠岩喃喃重複著,迷糊好一陣,這才發現自己的雙手環在對方肩頭,交纏溫存的餘韻猶在,整個人已瞬間僵住,手臂好像不能彎轉般,動也不能動。

  從熠岩的臉上得到答案,蒼嵐眼神黯了黯,頃刻,又不無誘惑地低笑道,

  “你的身體想我了……”

  “……”

  熠岩張口,竟能沒否認,他總是有種不是第一次和對方如此親熱的錯覺,那愛撫很輕易就讓他小腹下起了變化,甚至沉溺其中。

  似乎極為重要答案就堵在胸口的感覺又一次湧出,讓他無比難受……

  為什麼?

  “……別想了”

  察覺熠岩的痛苦,蒼嵐低低的聲音響起,捋了捋他額前的髮絲,撫過眉骨,重新捕捉對方唇。舌頭探入口中,唇舌糾纏間,藍眸上緊皺的眉頭不自覺展了開,很快就呼吸困難,不時溢出喘息聲。

  蒼嵐一手拉男人前襟,擢住胸前的突起。

  柔軟的細膩在掌心變成小小一粒,身下的身體立即繃緊,卻雙腿微分,收緊了攀住他的肩頸手。

  “熠岩,現在不行,別這麼勾引我……”

  暗啞的嘆息分明壓抑著什麼,蒼嵐只覺抵在熠岩小腹的分身灼熱到有些生疼,他深吸口氣,捉住男人的手放在兩人緊貼的挺立上,等對方順從地一起握住,再忍不住律動的衝動。

  除了越來越粗重的喘息,只能聽到破碎的呻吟。

  熠岩入目皆是銀髮皇帝微蹙的眉心,那專注的神情占據了所有的心神,他根本無法思考,甚至不知是怎麼攀上頂峰的,直到被白濁染了滿手,才明白剛才那羞恥的聲音是自己發出。

  渾身僵硬地躺了好一陣,緊摟著自己的人卻沒有鬆手的意思,熠岩正不知如何是好,忽地看見對方散亂的裡衣下露出的布條,幾日前的黎明頓時清晰出現在腦中,他胸口一緊,脫口道,

  “你的傷……”

  “好了。”

  蒼嵐把玩著男人的褐發,想都沒想,睜開眼,見對方直盯著自己,只好眨了眨眼,

  “完全不痛了,你什麼時候想帶我走都可以。”

  說完拱前一點,用下巴貼著對方頭頂。

  熠岩神色變幻著沒有再說話,也不知過了多久,銀髮男人的呼吸漸漸緩慢,似乎竟睡了過去。石室內異常靜溢,他合上眼,隨著環著自己的微溫和心跳聲,揮之不去的陰霾無端消散。

  又過了許久,熠岩輕輕退出男人的手臂,脫下外袍蓋在對方身上,注視著那張睡臉好一會,終於起身往外走去。

  “熠岩,那女人有了?”

  就要走出石室,身後響起的問話讓他腳下一停,回頭看向聲音的主人。

  蒼嵐仍睡著般躺著,沒等他困惑地反問,又淡淡補充道,

  “……你的骨血。”

  “你是說……”

  熠岩恍然的同時心頭一沉,他沉默地望著蒼嵐始終沒有抬起的眼瞼,最後還是不願欺騙面前的男人,

  “門主與我的兒子是門中的秘密,快要五歲了……”

  第一百四十章 最後

  肅清太子殘黨,王城解禁後,不少人還是風聲鶴唳,三日國喪,商戶幾乎都關了店鋪,只有商家不為所動,特別是名下幾處銀莊,鋪面大敞,接二連三不時有人進出。

  比起蕭索的街道,這樣的情形已是扎眼,引得稀稀落落的行人側目張望,不乏猜忌眼紅的視線。

  “商家生意可是越做越大了,什麼日子都紅火得很。”

  一個生意人打扮得中年人經過,也駐足多看了兩眼,接著小聲嘀咕了一句,同行的彪形大漢一聽立刻咂咂嘴,

  “他們可是剛扶了新王上位,我說師父,您給算算,會不會以後京國就姓了商……”

  “你胡說什麼?這次太子那裡吃的苦頭還不夠嗎?!”

  中年人一聽,急忙打斷大漢的話,正要訓斥兩句,忽然臉色大變,扯了大漢退到街邊。

  隨著馬蹄聲迅速接近,一隊騎兵從兩人面前魚貫而過,為首的一人墨色盔甲,刀削般的輪廓上一雙眼沉穩銳利如同鷹隼,不怒而威,眉頭的川字在不經意瞥見商家的店鋪後,更深了幾分,不過他並未稍作停留,一隊騎兵轉眼就消失在街角。

  “這個人是誰?好生威風!”

  避讓在旁的大漢對著絕塵而去的騎兵伸了伸脖子,大驚小怪地直咋舌。中年人也盯著相同的方向,聞言下意識地答道,

  “這可是晅國的大將軍,看來傳聞晅帝在背後支持仁王……”

  他說道這,才發覺說漏了嘴,趕緊把話咽了回去,慌慌張張地左右一掃,再不理大漢的追問,閉嘴就走。

  這些事背後的彎彎繞繞,還是提都別提的好!

  這議論不得的大將軍,自然是沈昊哲。

  京王即位,近在王城附近的沈昊哲來的很早,儘管他憂心如焚,根本不想抽身走這一趟,但表明整個晅國的立場,為青嶺造勢是蒼嵐的意思,何況有的事已箭在弦上。

  “王上,晅國使臣沈將軍來賀。”

  因為一切從簡,汗宮的變化很少,甚至青嶺本人也和仁王時並無太大分別,只多了襲藏青色的外袍頍冠,上面湖藍暗紋流動,領口襯以蒙茸的白色裘皮,簡單又不失華貴。

  他抬手讓沈昊哲入座,視線在對方身上略一停,眼中的期待已變成失望,

  “沈將軍那邊也沒有消息?”

  “勞京王掛心。”

  沈昊哲顯然沒打算細說,留心四周並無旁人就直奔主題,

  “外臣已遵陛下布置,隨時可策應京王成事。”

  聽見代蒼嵐答謝,話里話外生疏有別的口吻,青嶺臉色變了變,明白沈昊哲必是極不情願在這種時候還要騰出手來幫自己,但他也同樣不想分心旁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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