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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王爺哪裡受傷了?”
沈昊哲問完就覺得好象有什麼地方搞錯了,蒼嵐抬起的手頓了一下,慢慢把臉轉了過來,似笑非笑:
“大將軍覺得我像受傷了嗎?要不要親自確認一下?”
看到這個熟悉的表情,沈昊哲已經全神戒備,但不想蒼嵐會抓起自己的手貼在那緊緻平坦的腹間。白皙肌膚微涼的溫度透過掌心的薄繭,居然和記憶中的觸感清晰地重合在一起……
怔忪片刻,他才被燙到一樣抽回手:
“王爺!”
“看來昊哲真的對我的身體很有興趣。”
“……下官對王爺的德操更為關心。”
“哦?大將軍還真難滿足,不過我一定會竭盡全力讓你滿意的。”
“……下官不是專程來找王爺開玩笑的!”
蒼嵐眼睛裡的戲謔更加明顯,低笑了一聲,轉進了房,
“我知道你現在迫不及待想要我,但也得先讓我準備準備。”
“王爺……!”
一口氣憋在胸口,目光掃到蒼嵐的背影,沈昊哲鐵青的臉忽然多出些恍然:
“……王爺房間……還有客人?”
當然知道沈昊哲指的什麼,刑夜也看到那肩上清晰的紅痕,抿了抿唇,臉上不見任何表情,
“卑職不知。”
“……不知嗎?”沈昊哲若有所思的視線移到旁邊的人身上,“除非必要決不多說一句,甚至不會有任何多餘的想法的影子……刑侍衛,王爺想必是十分信任你。”
“卑職沒想過這些。”
“是沒想過,……還是不去想。”
星子般的眼眸終於有一絲異樣閃過,刑夜按在配劍上的手指節發白,一字字道:
“沈將軍來見殿下,所為何事?”
回到房間,床上的人還睡得很沉,眼眶下微微有些青色,臉上卻泛著不正常的紅昏。
蒼嵐摸了下熠岩的額頭,皺了皺眉,掀開被子,趴睡著的人明顯被人粗暴對待的痕跡和下身斑駁的血跡讓他的眉心的結更緊了。
外房傳來下人放下熱水退出去的聲音,蒼嵐猶豫了一下,正要把人抱去外間,那人忽然醒了,
“嵐殿下……!”
慌忙翻起身,卻腳下一軟,差點跌下床去。蒼嵐忙一把抓住他,
“小心一點!”
“……嵐殿下……你……醒了……”
“看到我的臉有必要嚇成這樣?”
蒼嵐信口道,目光停上熠岩腿間還在滑下、紅白交雜的液體上。直到對上惶惑的藍眸,才想起面前的人總是能很準確地察覺到自己的情緒變化,稍微放鬆了手上的力道:
“……別亂動,我幫你處理傷口。”
實際上要抱起一個比自己高的男人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熠岩忽然發現,不知不覺中蒼嵐已經能做到了。
濕漉漉的銀髮貼著□的胸膛,默不做聲的樣子看起來更是完全超過年齡的成熟,而且心情不太好……熠岩任蒼嵐抱著一動也不敢動,儘管兩個大男人一起擠在木桶並不舒服。
“……”感覺到熠岩一直盯著自己,蒼嵐沒有表情的臉終於浮上一絲無奈:
“你看著我做什麼?”
“嵐殿下你……在生氣……”
“你怎麼知道我在生氣?”蒼嵐挑了挑眉毛。
“我……不知道為什麼知道。”
“……”
真像是這個人會說的答案,蒼嵐往後一仰,靠在桶邊。看著熠岩好象一個大型動物死死撐著桶沿,不覺想笑:
“緊張什麼,我沒有在生氣。”
“對不起”
“你真是……”
幾不可聞嘆了口氣,拉下熠岩的頭枕在自己肩膀上,手指探索到身後的□,稍微撐住兩邊分開入口,立刻有白濁的液體混著絲絲殷紅在水裡溶開。
“昨晚我喝醉了……”
過程蒼嵐都記得很清楚,不僅不知輕重地要了熠岩很多次,更是直接把東西she在對方體內,清醒後他就後悔和雷貄賭酒了——他完全可以不理會那小子想給自己下馬威的小伎倆,為了拿一個滿分把搞得自己這麼失控,真是得不償失:
“……你應該拒絕我。”
伴著微微的刺痛,熠岩一縮身體,卻感到已經有東西滑進甬道,他不安地退了下,正好可以看見蒼嵐的臉。垂下的眼瞼,睫毛好象輕柔地覆在了心裡某個角落,一時間忘記要說的話,只覺得微溫的體溫很舒服,稍稍放鬆,蒼嵐的一隻手環過他的後腰,兩人重新貼近,□的肌膚直接摩挲著,細膩的觸覺溫柔到熠岩無法思考,唯有手指滑過一點時的騷動,讓他難以靜下心來。
“你的身體很誠實哦,岩。”
沉默了很久的低沉嗓音貼著後頸,熠岩一陣恍惚,才發現自己已經頂在蒼嵐的小腹間,慌忙扣住木桶邊緣想站起來,蒼嵐的手已經落在他□上,接著滑到下面,托住底部把玩般來回撫摩著。
“不……”熠岩微弱的哼了一聲,聽起來更像是呻吟,
“別擔心,我不會再亂來的……”
把熠岩的聲音堵在喉嚨里,蒼嵐的唇順著脖子向下,含住他的辱首,輕輕舐舔著紅腫的痕跡。
只覺得身體的力氣被抽空一樣,酸軟的腰臀一陣發麻,身體不由自主地貼在蒼覽身上。體內的手指開始輕柔地抽動著,熠岩的身體越來越燙,隨著那個動作輕輕顫動著,自己也不知道是抗拒還是回應多一些。
喉嚨里濁重的呼吸直接從頸項傳到蒼嵐耳廓,好象是什麼大型動物的嗚咽,一陣顫抖,熠岩縮緊了身體,然後無力地靠在蒼嵐肩上喘息著。
刑夜再次見到蒼嵐的時候,他依然只裹著布巾,聽見他吩咐人去找大夫,刑夜猶豫了一下,把早送進房間的衣服拿了過去:
“殿下,大將軍已等候多時了。”
“我知道。”
披上衣服,蒼嵐又摸了下熠岩的額頭,上好傷藥,熠岩已經疲憊地睡了過去,但燙人的溫度還是沒有下降的樣子,他的身體不適合被抱,所以他很少做到最後,即使有也不會太過,這樣亂來後果顯而易見:
“以後在我喝醉的時候,別讓人靠近我。”
沈昊哲已經等了一個時辰,前廳中,雷貄也已經等了一個多時辰,只不過是沈昊哲要他等。
雷貄頭痛得厲害,他相信那個和他拼酒的傢伙也好不到哪裡去,不過看起來卻不是這樣。
“雷兄昨晚睡得可好?”
“不好。”
捧著頭哼哼了兩聲,雷貄看了蒼嵐兩眼,不乏不忿之意:
“王爺,我今天還有個約會,什麼時候可以放行啊?”
“可是燕河上的約會?”蒼嵐笑:“雷兄放心,我們談生意不會太久,去赴晚宴絕對來得及。”
“聽王爺的口氣,王爺難道正好也要去赴宴?”
“有事抽不開身,我就不去了。不過我會讓刑夜接送你,保證萬無一失。”
“那真是遺憾。”看了眼一動不動站在蒼嵐身後的人,雷貄的聲音聽起來真的很遺憾,好象沒聽出蒼嵐把他‘留’在將軍府,“本來我還在猜測這次宴會的主人會不會和神秘出現的王爺你有什麼關係呢。”
“也許就是我本人。”蒼嵐還在笑;“那樣的話,和雷兄你談生意會不會容易一些?”
“本來就不是很難的事,商人誠信為本,”雷貄哈哈一笑道,“我願賭服輸,王爺你說要什麼,我們就賣給你什麼。”
好象就在等著這句話,蒼嵐輕描淡寫地接道:
“我要的也不多,只要雷兄你的全盤的生意都和我們做就好。”
雷貄的臉色一下沉了下來,明亮的眼睛卻更加亮,幾乎沒有什麼可以在這雙眼睛下遁形。沈昊哲也在看著蒼嵐,但他同樣猜不出蒼嵐有什麼把握可以說出這樣的話,不過他不會在對手面前問這種問題,所以還是雷貄自己開口了:
“你要我歸屬王爺你?”
沒得到否定的答案,雷貄的聲音隱隱透出幾分凌厲,慢慢又道:
“并州雖然是大晅的,可並不是王爺你的。更何況……我和我家那個死掉的老頭子不一樣,忠誠可是一文不值。”
“我不需要你的忠誠,也沒說叫你無條件把東西給我們。”蒼嵐依然漫不經心,“你該得到的一分都不會少,甚至可以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