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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去!”

  “你不去,本王的孩子誰來生?”周和以憋得難受,又撒不開手鬆開長安,一時間臉色古里古怪的,“姜長安,你莫不是想叫本王斷後!”

  長安被他抱得難受,扭來扭去的想掙脫他的懷抱。周和以年輕氣盛,又憋了許久。沒扭一會兒,他的臉色就漸漸又青又紫了。周和以低低地咒了一句該死,一把摟起長安就飛身離開船隻。對不住了父皇,請恕兒臣不孝!

  因著陸承禮之事,周和以帶著長安在京郊別院住了好些時日才回。

  兩人回府發現,許久沒露臉的陸承禮一早便登門,此時就在花廳里等著他們。

  許久未見,陸承禮還是一副溫潤公子的打扮。一身碧青的廣袖長袍,後腦勺頭髮已經長出來,用玉冠束著,眉宇間清淡溫和。他見著長安,彎眼便是一笑。放下杯盞起身就向長安迎來,走動時,手腕上叮鈴叮鈴的聲音傳出。

  長安眉頭皺了皺,鬆開些許:“承禮。”

  陸承禮嘴角的笑意一頓,復又恢復自然。

  他點了點頭,輕輕應聲道:“許久沒來看你了。今日來瞧瞧你。”周和以就在長安身邊,他說完這一句,轉頭又對周和以行了一禮。

  周和以淡淡道了句,義兄不必多禮。一手牽著長安,走到主位上坐下。

  下人們奉上茶點,陸承禮目光在長安身上落了落,繼而笑著又走回原位坐下。這麼一會兒,若說他沒察覺到長安的疏離,那是不可能。陸承禮心裡稍稍一想,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但投入隆惠帝門下這事兒,一時半會兒跟長安解釋不清。

  心中幽幽嘆了口氣,陸承禮無奈:“長安可是生我氣了?”

  他這口氣一出,兩個人臉色微變。

  長安是一愣,周和以則是蹙眉。周和以心中是十分厭煩陸承禮的存在的。長安之所以對陸承禮特別,割捨不去,不過是‘陸承禮’陪她度過最艱辛那段時日。在她心中,‘陸承禮’是她親密無間的親人,是不能冷落的寄託。但事實上,陪長安度過那段時日的人其實是他,只是頂著陸承禮的皮囊而已。

  仿佛吃了死蒼蠅一般的噁心,但這種噁心還不能托之於口。

  周和以聽陸承禮親昵地喚長安閨名,心中湧起的那股暴戾就沒辦法壓下去。

  陸承禮不知他心中所想,但也看得出周和以厭惡他。得到這種厭惡,陸承禮一面覺得荒謬可笑一面又忍不住竊喜。在不知道長安曾是自己妻子之前,陸承禮對周和以只有敬佩和敬仰。而在得之之後,他不可抑止地對這個人生出了惡意。

  奪妻之事,不論周和以知情與否,都是一個過不去的坎兒。一面膈應著周和以,他一面將自己的作為避重就輕地解釋給長安聽。

  周和以勾起一邊嘴角,一手點著桌案,似笑非笑地聽著。

  長安沒注意到兩個男子之間的小機鋒,在聽完陸承禮的解釋後,心裡那個疙瘩總算是消了。她對陸承禮素來寬容,當即便露出了個笑臉。

  陸承禮見她笑了,立即也笑:“一直沒敢來就是怕你生氣。”

  長安擺擺手,表現得十分通情達理:“朝堂之事,你有分寸便好。”

  陸承禮在成功膈應了周和以以後,也沒多待。雖說朝堂漸漸趨於穩定,但吏部的職務還是很重。尤其周修遠在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決定加開恩科,年後又要又一次科舉。陸承禮拒絕了長安留飯的提議,甩著袖子,叮鈴叮鈴地走了。

  長安目送他走遠,忽地撞了撞周和以:“如今允許官員戴鈴鐺這等東西上朝嗎?”

  “怎麼?”不提這個不說,一提,周和以臉色就難看。

  “承禮怎麼說也是吏部侍郎,他整日走起路來就叮鈴叮鈴的,該不會被罰吧?”長安摩挲著下巴,心道是不是該找個機會叫陸承禮將那個鈴鐺摘下來。畢竟之前打這個鈴鐺是為了防止傻子丟了,陸承禮早就不傻了,還戴著未免丟人。

  周和以沒忍住翻了長安一對白眼:“本王也叮鈴叮鈴的,你怎麼就不問本王會不會被罰?”

  “誰敢罰你?”長安挑眉,“周修遠敢罰任何人,他敢說你?”

  這話說得,周和以就不高興了。

  周修遠對他嫉恨已久,若非他兵權在手周修遠動不了他,周修遠恨不得將他給踩到泥里去。不過,就算沒有兵權在手,周修遠想踩他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但長安不能因為他能力強,就理所當然地忽略他……

  彎起食指,對準長安的額頭啪地就是一彈。周和以冷淡著一張臉迅速離開花廳。

  長安捂著劇痛的額頭氣得要死。等追上來,周和以的身影已經翩然遠去。對天翻了無數對白眼,長安沒忍住罵了一句:“幼稚鬼!”

  鬆散的日子過得飛快,眨眼又是一個月過去。

  周和以的委任狀終於下達。即日起便可以收拾行裝,遠赴北疆赴任。周和以一個月前開始準備行囊,此時都準備就緒了。長安在他軟磨硬泡之下,端著一張不情不願的臉,總算是答應陪他一道去鎮守北疆。

  不過臨行之前,宮裡來人,說是陛下要親自給周和以夫婦踐行。

  不知周修遠要搞什麼名堂,但皇帝傳口諭,不去也得去。長安私心裡極不想見到周修遠的。周修遠對她的那點子覬覦之心,任何人都沒有長安本人感受到的更赤.裸。或許是因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周修遠往日對她的那股沾乎勁兒,越來越令人作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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