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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柜的哦了一聲,這才仔細看起來。

  但看玉牌的表面,玉牌便是玉牌,工藝十分粗糙。掌柜的拿在手上反覆瞧,忽然不知按到哪裡,只聽玉牌吧嗒一聲輕響,裂成了兩半。

  別說,優哉游哉的王爺眼神一瞬間銳利起來。

  就見掌柜的低著頭,一手拿著一半,細看玉牌兩半的裡面。而後,他就看到其中一半裡面刻著一個清晰的‘寧’字,心口突地就是一跳。

  他手順著玉牌往頂端摸,另一半上,看到了凸起的紋路。作為姜家的老人,掌柜自然知出自姜家的東西,不管是金銀器物還是玉器瓷器,都會有特別的花紋作為辨識。尤其出自長公主的手,更會註上特別的東西。

  他手指細細地摸,先是便請周和以稍等,而後舉起玉牌又對光瞧。

  許久,掌柜的臉色漸漸變了。

  “敢問這位公子……不知,公子家中那位夫人如今是何年歲?”

  周和以只作不知:“一十有四。”

  “當真自小便戴著,從未摘下來過?”掌柜的嗓音都變了,嘴唇都哆嗦。

  “自然。”

  “這位公子……”意識到事關重大,掌柜的嚴厲道,“若是你這話中有半分摻假,你可知這是多大的罪過!”

  周和以心中嗤笑,面上做出一副被激怒的樣子:“掌柜的既然不願告知,那小生這便打擾了。”說著就要拿走他的玉牌。

  掌柜的哪裡能叫他就這麼走了,立即換了臉色。

  “這位公子,這枚玉牌若是不出所料,定是出自我玲瓏玉器。至於出自誰人之手雕刻,我暫不清楚,還等問過了才知。”掌柜的也不好押著別人的東西,就說,“老朽見這花紋委實獨特,不若這樣,你將這玉牌叫我拓印一份?”

  周和以做出一副為難模樣,不大願意。

  “這般,我們也不白拓印這花紋。”掌柜的拿出了三十兩,推到周和以的手邊道,“這是我們玲瓏玉器拓印花紋的銀錢,請公子收下。”

  周和以挑了挑眉,這才願意。

  拓印好花紋,周和以揣著這三十兩,悄無聲息地又回了悅來客棧。長安還在榻上,睡得人事不知。周和以便這般又將小玉牌掛到了長安的脖子上。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補得這麼晚,作者君這幾天有點忙

  第十八章

  日子一晃兒就過,轉眼到了五月中旬。

  長安這些日子各處打聽消息,約莫也了解了京城現在的形勢。說來也巧,今歲秋闈在即先不說,剛好又大盛三年一度的宮廷選秀。宮裡有策令,凡五品以上的官家貴女務必進京參選。一同隨行進京的,還有諸多權貴為討好聖上搜羅各地貌美女子。

  長安日日看絡繹不絕的載著貌美女子入京的馬車,本沒覺得這事兒會事關自家。在發現十天裡就有四五波人來客棧打聽過她後,頓覺自己這張臉太扎眼了。古代可不是現代,若她當真被人看中了給弄進宮去,根本無力反抗!

  本想多待幾日再做安排,此時完全歇了逗留的心,必須找個住處妥帖安置下來。

  常松為了這事兒吃不好睡不好,杯弓蛇影的,恨不得一行人沒來上京。如今的陸家,就靠少奶奶一個人撐著,長安就是他們的主心骨兒。若是長安出了哪怕丁點兒岔子,常松自認是萬死也抵不了罪過的。

  長安心中隱隱有種不大好的預感,打發了常松小七他們都出去尋。

  別說常松這兒慌得不行,就是素來冷眼旁觀的周和以難得也心生煩躁。

  王爺自來比一般人警醒太多,稍有些異樣他便能立即留意到,更何況這些來打聽長安身世的人明目張胆,絲毫沒掩飾對長安美色的覬覦。周和以心中是很有幾分惱火的,一是為著這些色膽包天的人,二是為姜家至今沒個人來。

  心中疑心玉牌的消息是不是被人半道兒給截了。王爺想到姜氏的做派,不由眼神一黯。

  他如今附身在陸承禮身上,行事諸多受限。私下的一些行動,也暫時不能顯露。瞥了眼從昨日起就趴在桌上不知在寫寫畫畫些什麼的長安,周和以的眉頭微微蹙起來。這大半年,白里日日相對,夜裡又同塌而眠。雖說王爺沒能將這少女視作妻子,但長安在他心中,已然與初見之時不同。至少在不妨礙正事的基礎上,他會護著她。

  這邊他尋思著該做些什麼,讓姜家人儘早做出決斷。那邊常松與長安商量許久,這幾日便由他帶著小七,跑斷腿的,四處打聽合適的住處想搬走。

  之前是覺得時間充裕才慢慢挑,如今這一急,當日便找到不錯的住處。

  就在杏花巷子南邊,五百二十兩成交。三進三出,占地廣,附帶一個不小的花園。花園種滿各色各樣的花草,雖品種不算名貴,但打理得井井有條。長安親自去瞧過幾個不錯的院子比較,怎麼也捨不得這花園,最後咬牙定了這個院子。

  貴是貴了點兒,長安安慰自己,好在杏花巷子離鬧市遠,也算替她避開了麻煩。

  這般一想,長安心安理得。

  王爺全程被長安牽著,走到哪兒都牽。沒辦法,在長安心裡,陸承禮雖面上瞧著像個正常人,卻只是看上去像。長安跟他相依為命這大半年,這人又乖又聽話,她早就把他當親人看。生怕自個兒與人說話時顧不上他,叫陸承禮一個不小心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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