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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擦擦嘴,像是不拘小節的大男人一樣對他說:“行了,別像小孩子一樣做這種過家家的遊戲了。你是有夫之婦,我也名花有主,玩玩而已就算了,別的我沒興趣。”

  她甚至笑靨如花地說:“還有啊,我已經打算和呂克結婚了,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雖然我知道你對我舊情難忘,但麻煩你稍微克制一點,OK?”

  如此直白的宣言硬生生把祁行的話堵在了喉嚨里。

  他想過很多次再來找她時要用什麼樣的表情,什麼樣的態度,什麼樣的解釋,什麼樣的挽回方式。可他千算萬算也萬萬沒有算到她的反應會是這樣。

  祁行陰晴不定地看著她,看著這個把自己的自尊心踩在腳底的女人,最終冷笑了兩聲,面無表情地說:“想我走?那好,再見了,陶小姐。”

  話說完,他驟然轉身,大步流星地走掉了。

  陶詩也沒想到他會這麼聽話地就被她趕走,呆呆地看著那個背影,忽然一下像是泄了氣的氣球,心裡空落落的,最後慢慢地坐在樓下的花壇上。

  他走了?

  他真的走了。

  有那麼一刻,她忽然很想追上去,再吵一架也好,打一架也行……和以前的每一次一樣,吵架之後只要激烈地發泄出來,最後就一定能和好如初。

  可她最後還是沒能追上去,而是把頭埋在了膝蓋上,默不作聲地閉上了眼睛。

  是想過會再見到他的吧?

  那可不是?祁行此人本領通天,能以私生子的身份進入集團董事局,能在最初無人看好的情況下爬到權利的頂峰,能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樣的人有什麼辦不到的?

  她早就知道不管她躲到哪裡,最終都會被他找到,可找到之後竟然這麼輕易地又走了,這才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是因為對她也不是非要不可了吧?

  陶詩艱難地念了一遍那個名字:祁行。結果生澀的不只是喉嚨,還有心。

  她想起了幾年前的那個夜晚,上海也如今夜一樣大雪紛飛。她在雜誌上又一次看見他和某名模一起出席宴會,修長好看的手臂環在名模光裸的背上,曖昧叢生。一氣之下便跑出了他家,回到了自己那個破舊寒冷的小公寓裡。

  手機響了很久,她都沒有去接,一個人坐在斷電的公寓裡發呆。

  後來手機忽然沒再響了,像是有預感一般,她慢慢地走到窗戶邊上,朝下面望去。

  ……

  紛飛的大雪裡,祁行獨自站在路燈下,一動不動地抬頭望著窗戶的方向,隔著遙遠的距離與她視線相接。

  她賭氣不見他,在公寓裡坐了很久,沒有暖氣的房間裡陰冷得叫人直打哆嗦,而她不敢想像那人站在室外又會有多冷。

  他還穿著酒宴上的西裝,哪怕外面批了件大衣,也絕對不會有多保暖。

  陶詩在賭氣與心疼之間僵持了半個鐘頭,最終慢慢地下了樓。

  昏黃的路燈下,祁行的黑色大衣都被雪花沾染,斑駁而沉寂。而他的嘴唇被凍得幾乎失去血色,一片蒼白。

  陶詩忽然哭了,一邊伸手打他一邊罵:“你幹什麼你?神經病嗎?不怕冷是不是?誰要你在這兒站這麼久?”

  祁行卻一把握住她的手,用力地將她攬入懷裡,輕聲說:“我在等你。”

  只一句話就讓她前功盡棄,名模也好,裸背也好,那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全世界只有她會讓這個在商場上令人膽寒的男人這麼痴痴傻傻地等。

  ……

  從回憶里爬上岸,陶詩終於還是埋頭哭出了聲。

  早就知道他是個未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只要認準了目標,就死都不會放棄,不管以犧牲什麼為代價。可她還是願意去相信她對他而言會是個例外。

  結果呢?

  她哭得傷傷心心的,一個人坐在花壇邊上無所顧忌。

  然而片刻之後,有道聲音冷冷清清地響起:“趕我走的是你,我都沒哭,你哭什麼?”

  她一驚,慢慢地抬起頭來,進入視線的首先是那雙漆黑鋥亮的手工皮鞋……只見那個去而復返的男人站在她面前,眼裡是漆黑深幽到分辨不清的情緒。

  “陶詩,我從你七歲開始照顧你,你是不是在說謊,難道我看不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祝嘉和陸瑾言的結局還在醞釀中,我琢磨一下是在實體裡交代清楚,還是在這裡繼續→_→。

  先進行的是霸道總裁愛上我的炫酷傳奇,延續容哥的一貫風格,番外必須狗血天雷個夠╮(╯▽╰)╭。

  覺得自己特別萌!

  ☆、第71章 .霸道總裁愛上我2

  祁行此人,如果要用二字箴言概括一下他的個人特色,jian商再合適不過。而祁先生從來不介意旁人用諸如此類並非褒義的詞語來為他貼上個人標籤,比如壞人,小人,或者壞男人。

  反正商場上的生意人越是成功就越是複雜,多數人都善於用慈善事業來掩飾骨子裡的利慾薰心,祁行自問不是什麼善茬,做的事情也和別的jian商一模一樣罷了。

  所以在陶詩七歲那年,祁行就當是做慈善事業一樣領養了這個在地震里失去雙親的小姑娘。

  那一年是祁行回國的第一年,在他二十一歲以前,一直和母親一起在芝加哥生活。父親祁遂年是A市乃至國內都鼎鼎有名的商業巨頭,金融界著名的銀行家,企業家。

  然而祁行並不如外人所想的那樣是個富家子弟,相反,他在過去的二十一年裡鮮少見到父親,每年大概也就只有那麼十天半個月的時間能相處。原因無他,因為他是私生子。

  二十一歲那年,祁太太去世,祁行終於被父親接回了A市,得以在公眾場合露面。

  這一年的祁行以強勢的姿態闖入了眾人的視線,在兩個弟弟的仇視目光里穩穩地踏入商界,並且告訴自己,母親應得的一切,他會靠自己拿回來。

  事實上祁遂年與祁行的母親相愛在先,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然而正在創業的祁遂年遭遇生意上的滑鐵盧,求勝心切的他不甘心,轉而迎娶了後來的祁太太,依靠妻子娘家的勢力與生意重新站穩了腳步。

  但這段婚姻的起點似乎就已經註定了它的不如意。

  祁太太愛惜身材,不願意過早有孩子,更因自小嬌生慣養而養出了不容忤逆的驕縱性子,與祁遂年常常發生爭執。

  祁遂年難忘舊愛,私底下與祁行的母親仍有來往,不久之後就有了祁行。

  那段時間,祁太太也發現了他的異常,不惜雇用私家偵探去查他。祁行此時仍然忌憚於岳父在商界的勢力與影響力,於是將祁行和情人秘密送去了芝加哥。

  祁太太最終得知了這對母子的存在,在家裡大鬧一場,甚至把事情告訴了父親。

  祁遂年此時已經在A市小有名氣,成功躋身於十大企業家之一,岳父也是商場上打滾數十載的生意人了,不會不知道身處這個地位的男人有幾個是乾乾淨淨的。

  他輕描淡寫地給出了解決方案:那對母子永遠留在芝加哥,年輕的夫妻倆有什麼矛盾,床頭吵架床尾和,以後仍然好好過。

  那一年,祁行不足一歲,與多愁善感的母親漂洋過海,從此生活在異國,有家不能回。

  祁遂年掛念他們母子倆,每年仍然會去芝加哥探望他們,每月的生活費一分不少地打入帳戶,甚至安排好了房子、傭人以及祁行在美國的衣食住行和教育。

  只是這一切對於完全不通英語的祁母來說,再奢華安逸的生活也無法讓她開心起來。

  她年紀輕輕便成了守活寡的女人,在陌生的地方獨自撫養兒子,遠離愛人,遠離故土。她像是失去土壤的鮮花一樣,在這種表面光鮮實際上卻毫無意義的日子裡過早地乾涸凋零。

  祁行回國的這一年,母親也被一同接回國,然而與正值壯年的祁遂年相比,她已經是個白髮蒼蒼的老婦人了。

  在機場見面時,她眼裡尚且殘存著對這個男人的懷念與悸動。然而在這種巨大的差異下,在看到昔日的愛人已經衰老到毫無美麗可言的地步時,祁遂年沉默了,什麼愛情都沒得談了。

  錦衣玉食他給得起,優越生活他給得起,要多少錢他都給得起,唯獨給不起她一個遲到多年的祁太太的名分,給不起她那種期待已久的相濡以沫。

  短短數月,祁母在如願回到故土和愛人身邊後並沒有得到那種欣喜交加的感受,相反的,她以更快的速度衰敗下去,竟然在四十七歲的時候就患上腦退化症,生活不能自理,必須依靠傭人照顧。

  而祁行在踏入祁家的時候也遭到了兩個弟弟的排斥與仇視。

  面對他們的刁難與冷言冷語,祁行由始至終表現得進退自如、不失風度,該談笑風生的時候依舊談笑風生,被人嘲諷的時候大不了噙著笑意離開現場,城府之深完全不是兩個嬌生慣養的弟弟能相提並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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