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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若雲抱著娘撒嬌:“怎麼你們都躲在這嚇唬我。”

  “我們可沒有躲啊,我們被某人勒令不許出現,他要自己一個人帶著你慢慢逛。我們只好餓著肚子在這乾等呢。”水仲楚曲起手指敲了敲面前的桌子,調侃自己的妹夫。

  梅滿的大嗓門接口道:“那個某人就是師父。”旁邊年心芙白他一眼:“不用你說人家也知道說的是誰。”

  水若雲哈哈樂:“梅滿,你的鬍子長出來了?”

  梅滿羞了,撓撓頭,看了年心芙一眼,嘿嘿的乾笑兩聲。年心芙又瞪他:“看什麼看?關我什麼事。”

  水仲楚在大家的笑聲中又敲了敲桌子,催道:“要不要吃飯啊,好餓。”

  凌越山笑罵:“你催什麼催,我連宅子都沒有帶若若逛完,就趕過來開飯了,你是餓死鬼啊。”

  梅滿又大聲接話:“不會啊,楚哥中午跟我在外頭,吃了好多東西,撐死了。不過梁姑娘一天都在忙著幫你們打點這屋子的東西,她沒趕上吃中飯。”他話一說話,就被年心芙和水仲楚一左一右,一人踢了他一腳。大個子又撓頭,委屈啊,他實話實說,又招誰惹誰了?

  水若雲笑著被凌越山拉著入了座,丫環們手腳麻利的給上了滿滿一桌菜,這算是若若和越山的生辰宴了,又是他們的入新宅的大喜之日,而月影的生意在蘇州也安排的差不多了,真是數喜臨門。一屋子人都高高興興,大家推杯換盞,舉杯相祝。

  水若雲在笑語中,看著一屋子的自己最親近的人,心裡被幸福感所漲滿,大家大家,一定要永遠這樣幸福下去啊!

  風雨欲來

  水若雲真正看完整個宅子,花了三天,不是因為這個宅子有大得多麼誇張,而是實在她家相公凌越山回到了自己的地盤,莽性子放開了使,粘膩的不行。

  整個宅子除了大門那的雲山居名字是已經定好了,其它院子屋樓的名字全都沒有,凌越山說了,這個重要的活要派給女主人水若雲做。水若雲定下的第一個名字,是他們自己住的那個美麗院子,叫依山園。

  當晚他們住進了依山園裡的新房,雖然成親都已經兩年有餘,但在這個真正自己家裡的新房,水若雲還是很有幾分做新娘子的感覺。兩個人免不了又一番火熱甜膩的纏綿,晚宴里兩個人是都喝了酒的,凌越山心裡太高興,多喝了幾杯,也有些醉意上涌。於是乎一個撒嬌一個使蠻,直鬧得新房床上地上一片狼藉,鬧到後來在哪個地方用哪個姿勢水若雲都不滿意,一直哼哼嚷著不舒服,要不就太累,把個凌越山惹急了眼,最後是把她按在桌上收拾了。

  要按以往這般被折騰,水若雲早睡到九宵雲外去了,可不知是實在心裡太興奮還是怎樣,那晚她卻一直睡不著,再後來就鬧著想去看月亮。於是那個觀月閣樓在他們入住第一天就派上了用場。兩口子窩在那軟榻上,水若雲看著月亮,枕著那個溫暖的胸膛,終於沉進夢鄉。這讓凌越山心裡一個勁的想,原來月亮還有催眠的功效。

  兩個人在園子裡足足膩了兩天才出來,要不是凌越山手上還有諸多要事待辦,他真是不想出來了。於是第三天,水若雲這個當家主母正式走馬上任,巡視了整個宅院,而凌越山也第一天進了巍雲樓操持家業去了。這巍雲樓的名字,原本水若雲的想法是叫巍山樓,她說她的相公會象巍峨的高山一樣,要在這裡支撐起整個家來,又取了他名字中的山字。但凌越山卻說巍山是真有此地的,這樣叫好象家裡跟那個地方有什麼關聯似的,不好。他是越山,又不是巍山。

  這下把水若雲苦惱了,她當時想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正暈暈欲睡,看著皎潔的月亮高掛,就想著自己相公是高山了,覺得這個名字很不錯呢,結果卻這樣。正當她絞盡腦汁想著,嫌棄高山樓這個名字不夠氣派的時候,凌越山卻說了句:“我在這裡做的所有事,只為你。就叫巍雲樓吧。”她紅了臉,卻覺得這個名字真是太好了,又好聽又有意義。

  小兩口開始嘗試學習和適應著他們全新的生活,凌越山變得忙碌,蘇州城的一些官府商賈的交際應酬,雖然有水家做後盾,但很多事也需要他這個當家的親自出面。一些江湖上的朋友知道他在蘇州新宅定居了,有來拜訪的,有來道賀的,也有沒見過的來說認識認識但是其實是找事的。還有很多月影上的事務安排,也需要他來定奪。所以凌越山很忙,非常忙。

  月影在蘇州的鋪子按計劃開張了,年心芙出任女掌柜。果然跟凌越山預想的一樣,這個美女活招牌確實很能招攬生意,不止老老少少的女性客戶上門,連男子都來藉口買點這個買點那個,以求能跟掌柜的搭上幾句話。年心芙是痛痛快快的大大方方狠宰一氣,絕不手軟,這鋪子開了沒多久,就掙了個滿盆滿缽。

  可梅滿這下卻愁壞了,雖然凌越山大方的將鋪子的收成給他們算紅利,算是給他們兩口子填荷包了,但這娘子還不是他的啊,他的進展也就是瞅準時機了拉拉小手,趁其不備親親香澤而已,想成親,人家姑娘家沒答應。

  好吧,他也承認,他嘴笨,至今沒想出好詞來,也沒養好膽子去求親,人家姑娘家也無從答應。可他總有一天會準備好的,但在那一天到來之前,那些個狂蜂浪蝶似的涌到鋪子裡來的男人們,就太礙他的眼了。可他也忙,不能時時盯在鋪里啊,萬一他一個不在,就被別人鑽了空子,把快到手的媳婦兒搶了去那可怎麼是好。

  梅滿機靈一動,想到了他原來做強盜時的兩個小兄弟阿木和驢蛋,那倆人還在他的老家宅子裡由管家給照看著呢。梅滿是個念舊又有情義的人,那兩個小兄弟雖然大字不識幾個,是粗人,但是卻都是忠義之輩,當初也是舍了命的隨他呀,他也承諾過日後會回去再尋他們,帶他們闖出條路來的。現在自己長進了,也不能忘了舊時的兄弟。於是他把人接了來,好生訓練調教了一番,最後的目標,插到鋪子裡做貨郎去。這樣的企圖年心芙怎會看不明白,可光會安插自己人有什麼用啊,正經該說該辦的事他卻一點動靜都沒有。年心芙心裡想著她可不著急,看最後誰急得過誰?

  家裡生意上的事水若雲是幫不上忙的,但她也很忙,她忙著照顧自己,忙著讓凌越山放心,這個當家爺可是每過一個時辰就派個丫環過來看看她在幹什麼,再報回去給他知曉,真是牢頭都沒有管得這麼緊的。好些時候,若是巍雲樓里沒有外人的,他就乾脆把她接了過去,讓她就呆在他身邊做她自己的活計,小兩口相伴著,各做各的事,卻也是開開心心。

  水若雲在宅子裡種了好些花,又忙著學做菜,學養生進補之道,好給她家這個年輕老爺做好吃的,補好身體別累著。她還學會了做衣裳鞋帽,現在她的女紅手藝可是大大的長進了,凌越山身上穿的戴的用的,全都不假他人之手。人家閨女是嫁人前把手藝要學好練好了,可她偏偏是婚後才慢慢學會這些。她就想啊,其實真不用逼著學這些,等女孩兒嫁了人,心疼相公,自然什麼就都能會了。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年節又過了好一陣了,水若雲殷切盼望著她與凌越山共有的小生命會出現,但是一直沒有消息,她甚至連娃娃的衣裳小襪什麼的,都開始動手準備了。可越是期待著越是沒動靜。

  凌越山看著這個心急想當娘的嬌人兒,還摟著她笑道:“哪有這麼心急的,娃娃又不是一下子就蹦出來了。哎呀,都怪我不夠努力,我再加把勁。”

  一席話惹得水若雲紅了臉瞪他,這傢伙也好意思說,他還不夠努力?他現在真是做了家裡大爺了,越發有了主子的架式,原本就是個不管不顧的性子,現在可好,反正家裡婢僕都有些怕他,若他沒叫人,身邊真是清靜的很,沒人打擾。所以他什麼時候動了心思,就真會把她就地折騰了。有兩次甚至在那巍雲樓里,連衣裳都給扯破了,最後還是勞他自己的駕,回去依山園給她拿了衣裳來換下。

  他甚至把巍雲樓里書房改了布置,騰了塊空地出來擺了個長榻,她在身邊陪著的時候,若是困了累了,就可以在那長榻上睡一覺。他說這樣時時就能看到她,他心裡頭踏實。水仲楚是相當受不了這個妹夫,你說在外奔波時你一個勁的盯著娘子那是勉強算可理解的,畢竟人在外頭需要多加照顧。可這都到了家裡了,還非得時時擺在眼跟前才算踏實了,真是太不正常。凌越山卻是理直氣壯的,這自個家媳婦兒,他愛怎麼膩味就怎麼膩味,這夫妻之間,大舅子都算是個外人,管不著。

  可怎麼他倆都粘成這樣了,這娃娃還是沒有蹤影呢?水若雲心裡那個著急啊。

  那陣子正好薛神醫來了雲山居做客,給水若雲把了把脈,直讓她放心,她現在身體健壯的半點毛病都沒有,懷孕生養是絕對沒問題的。他聽得凌越山說偶遇的那個輪椅公子和韓姑娘,倒是面色一變,卻也沒說什麼。凌越山也依約備足了花葯物品和花譜藥冊,送到百橋城給那韓姑娘,兌現了他的允諾。

  這其間齊書鵬也應邀到了雲山居,在蘇州城裡玩了一段時日,可過不了多久他又鬧騰著要走了。這次凌越山是忍不住問他了,他在山上跟他一起呆了十多年,也沒見他這麼呆不住啊。

  齊書鵬大呼他被女人騙了:“她當初明明喜歡的是我,卻偏偏要聽那老太婆的話嫁給什麼將軍,後來我聽說她有了孩子,時間上這麼巧,我當然要去問了,結果她非說孩子與我無關,我一生氣,就走了,到了山上貓著。你後來跑了下山,我一個人在山上悶啊,所以就出來溜達,這麼巧就碰著了,她那兒子,分明是我的骨肉。”

  凌越山聽得稀里糊塗的:“你怎麼知道是你骨肉,看樣子能看出來?”

  “耳朵上,有個小葫蘆的胎記的,你看你看。”老頭扒著自己耳朵,非展示一下。“長成這樣的,不容易啊,怎麼可能會長一樣的,當然是我兒子。”

  “哦,那你跑來跑去的是幹嘛,認了兒子好好過日子唄。”凌越山有些不明白了。

  “過屁日子啊,那死女人又不肯認我,連兒子也被她教得不認我。你說她過份不過份,她那死鬼將軍死了,她居然又嫁了一次,再嫁一次居然又沒我什麼事,你說說,這還有天理嗎?這還不算,居然又生了個兒子。太氣人了,把我當什麼了?”老頭忿忿不平的跺著步子:“老子才不管,非把兒子認回來不可。等我去他那玩一陣,要是悶了我再來找你玩。”說完就屁顛屁顛跑了。

  凌越山也不平了,去,把小爺當什麼了?玩得膩了再來找我,死老頭,誰有空陪你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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