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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一邊向上,凌越山一邊還有餘力逗緊張的水若雲說話,說著說著,不知怎的提到了雪狐公子陳劍飛。水若雲說這次是要跟哥哥和陳大哥出來闖江湖見世面的,陳大哥怎的怎的怎的。聽得凌小爺惱了。

  “你叫他陳大哥,為什麼叫我凌越山。不行,你也得叫我哥哥。”凌小爺他是很在乎這個稱呼的問題的。

  “啊?”水若雲傻眼,看他有些孩子氣的表情,有些好笑:“那好吧,我叫你凌大哥。”

  “不要,我要跟他不一樣的。”他想了想:“你叫我越山哥哥吧。”

  “不行,不行。”這個稱呼,好象太親熱了。水若雲紅了紅臉。

  “為什麼不行?”凌小爺不慡的哇哇叫:“我就是要跟他不一樣的。”

  他不喜歡那個陳劍飛,他要在她那是比較特別的:“我也不叫你若雲妹妹,我要叫你若若,只有我一個人能叫!若若、若若、若若、若若……”他耍起賴來,也是功力深厚的:“好若若,叫聲越山哥哥聽聽吧!”

  這個人,怎麼可以這般耍無賴!水若雲紅著臉還是堅持說不行。

  凌越山不幹了,揚言聽不到若若叫越山哥哥,就要放手丟人。他做勢一鬆手,水若雲嚇得摟緊他,大喊:“我叫了我叫了,不要丟我下去。”人懸在半空中,飄來盪去的,本來就嚇得夠嗆。

  凌越山大樂,搖哄著她:“快叫!”小人兒羞紅了張臉,好半天,細細喊了聲:“越山哥哥。”凌越山聽著,心都蘇了,直直盯著她的小臉。火熱的眼神讓水若雲羞到極點,不依的大叫:“人家不要了,你耍無賴,大無賴,厚臉皮,無……唔”話音未落,凌越山再禁不住,堵住了她的櫻唇。

  水若雲呆住,半張小口,卻被凌越山趁勢而入。他毫無經驗,喜愛之下全憑本能,初初吮疼了她的唇,見她皺著眉頭,於是放鬆了力道。水若雲身懸半空,突然被襲,不知是驚是怒是怕是羞,竟忘了掙扎抗拒。

  凌越山試探著將舌頭探過去,輕觸到她的舌尖,她慌忙一縮。只這輕輕一觸,凌越山但覺美的頭皮發麻。於是他追鬧著去卷吮她的小香舌,禁不住這好滋味,輾轉深入碾纏。她被撩的似火燒,暈頭暈腦的只能閉著眼任他親密的交換著火辣的舌吮深吻。

  凌越山用身軀將她壓在半山崖上,甜軟馨香讓他禁不住一嘗再嘗,香軟的雙唇,甜糯的小舌,他舔吮她口中的每一處甘津。水若雲被他吻了個結實,嗚嗚的說不出話來,人懸在半空避無可避,一點一點,她不自覺的摟緊他的肩背。

  半山崖上的熱情仿若火在燒,一個吻而已,卻讓太陽也羞得躲到樹後頭。

  愛的心機(已修)

  好半晌,凌越山終於饜足了,他分開了唇,額頭貼著她的,閉著眼睛微喘著氣,心中只得又是甜又是開心。可還沒過一會,卻覺得面頰上一點點的沾上了濕意,他一驚,猛的抬頭,看到他那個可愛的小人兒紅著眼,兩窪淚水嘩嘩的流。

  他急了,拙拙的道:“怎麼了?”

  水若雲好半天不說話,只管一個勁的哭,凌越山急的什麼似的,又問。水若雲再氣不過,大叫道:“你欺負我,大壞蛋!怎麼能這樣?好可怕,掉下去怎麼辦。你欺負我,哇……我再也不要理你了!大壞人!”

  她心裡又羞又氣又怕又急,罵人也不太會罵,更急了。女孩兒珍貴的初吻,居然這樣被一個還不算太熟的孟浪小子奪了去。崖高風急,他只單臂吊著,兩人被吹的搖搖欲墜,她心中原本就害怕,偏偏他還這樣……

  反正無論人、時、地都不好,她一個女孩家,本來被摔下山崖不見了親人,就已經嚇得夠嗆,又在這樣的危險的境地里被人輕薄了去,讓她如何不傷心?

  水若雲越想越難過,越想越生氣,一時悲上心頭,眼淚停也停不下來:“我再也不要理你了……嗚……嗚……你是大壞蛋,趁人之危,登徒子,嗚……爛人,等我上去了,我就去找哥哥,找我爹爹,再也不理你……嗚……”

  凌越山這下傻了眼,怎麼回事,事情突然這麼嚴重。他還沒鬧清楚狀況,就一下子從甜蜜的雲朵上狠狠摔到了地上。那晶瑩的眼淚扎痛了他的心,他喜歡她,不能親她嗎?

  一時間,滿耳滿腦的都是水若雲的哭訴“再也不理你了”。這可怎麼行,再不理他了,那他怎麼受得了?他開始覺得惶惶不安了,好象真做錯了事,錯得還很嚴重。

  怎麼辦?怎麼辦?他心頭的人兒,找哥哥,找爹爹,不要理他了。他想開口說點什麼,卻又不知該如何說起。

  一陣風兒吹來,兩人衣裳擺擺,在高空中有些輕盪。水若雲晃了晃,有些害怕,下意識摟緊凌越山,心中又羞又憤,眼淚越發止不住了。凌越山見狀,往下看了看攀爬過的地方,他挪了挪身形,足點石塊,又待往上躍去,卻在躍起時突然哎呀一聲,與水若雲兩人一起急速下跌。

  突來的事故讓水若雲心跳到了嗓子眼,放聲尖叫。匆忙中凌越山抓落幾塊石塊,足踏崖壁,終於有驚無險的讓兩人落地。一到地面,他腳一扭,跌坐到地上,手掌也被利石刮出幾道血口子。

  水若雲看他受傷,心裡一著急,下意識的衝口而出:“你沒事吧?”

  凌越山問得詢問,掩不住心下一喜:“你不怨我了?”

  水若雲馬上想起了剛才,又立馬板起了俏臉,斥道:“你可不要以為我關心你呀,我是怕,是怕你要是受了傷,我們就出不去了。你這個大壞人,你占我便宜,輕薄我,我可不會原諒你!”

  凌越山聞言難過的低了頭,好一會沒說話。水若雲心中彆扭的很,也不知到底是什麼感受。明明氣的很,見他受傷又沮喪的樣子怎麼又覺得有些過意不去。一時間,也不知該怎麼好了,小手扭著衣角,也悶著氣不哼聲。

  好半天,凌越山終於抬起頭來,似乎終於能掩住了情緒,他道:“我好象之前跌落山崖時受了內傷,一時沒怎麼查覺,剛才一著急,運氣使力時內傷突然發作了。短時間內,我不能再運功。對不起,暫時不能送你上去了。你遲幾天再找你哥哥和爹爹好嗎?”

  他的語氣隱隱夾著難過卻又刻意疏遠,聽在水若雲耳里,竟然也覺得心裡不舒坦起來,這一定是不能上崖,見不到親人的緣故,她這麼告訴自己。

  “那你的傷,要不要緊?”她想了想,還是問了問。畢竟他當初是為了救自己才會受傷,問一下情況,也算應該吧?

  凌越山搖搖頭,說沒什麼大礙,又抬頭看看水若雲,看她又抿緊了嘴不說話,於是費勁將自己撐起來,慢慢朝他們之前呆過的那個山洞走去。水若雲跟在後頭,又回頭看了看那半面山崖,跺了跺腳,終於大步跟上,回到洞口。

  二個人年輕這下是各懷心思,悶悶的不說話了,連坐著都相隔二丈遠。凌越山好幾次偷偷看著她,被她發現目光,兩人又同時急急轉頭。崖底的氣氛有點古怪、有點尷尬、有點說不出的微妙。

  直到天色漸暗,凌越山終於顯得精神起來,他又跑開了一趟,找了些果子和一隻狸,這次遞給水若雲,她扭頭不要。再遞,她還不要,再遞,她不耐煩了:“我說了不要理你的。”

  “那你現在又跟誰說的話呀?”不理他,還說什麼話。

  “你……你這個……”她又氣紅了臉,瞪他瞪他瞪他。

  他開心起來:“你起碼又會瞪我了,就算生我的氣,也不要餓肚子呀,你吃飽了,才有力氣繼續生我的氣,對不對。而且,你吃東西,又沒有理我。”

  手裡烤好的狸子肉堅持不懈的舉在她的面前。水若雲的確覺得餓了,猶豫了半天,接了過來,小口小口的咬著。凌越山喜滋滋的,跑回去又送過來一捧用大葉片圍好的清水,還有新摘的果子,都擺好了送到她手邊,看她一點一點的吃了,他不禁高興的咧了嘴。

  夜深了,他點起了二堆大篝火,照得兩人身上都暖洋洋的,又照前一夜似的,把洞烤熱了。水若雲看著他的舉動,想起二人共眠山洞的情景,以為他又是這個念頭,心裡又氣起來,這個登徒子,不要臉。她跑到最遠的篝火堆邊,和衣躺下。地上又冷又濕,雖然在火堆旁,也很不舒服。終於挨倦了,慢慢睡去。

  第二天醒來,水若雲發現自己睡在山洞裡,身下墊著凌越山的外袍。慌忙坐起一看,凌越山在離洞口最遠的那個火堆旁打著坐。火已經滅了,他身上的中衣已被露水打濕。她心中不覺軟了,又不好意思示弱。

  坐那想了會,乾脆自己爬了起來,跑了一段距離,就著流水簡單梳洗了一下,又走了挺長一段才找到果子。等她回到洞前,看那凌越山笑吟吟似在等她,主動接過她捧的果子,道:“你休息會吧,走這麼遠,一定挺累的。我去洗果子。”說完蹭蹭蹭跑了,那語氣,好象知道她去了哪似的。

  水若雲畢竟是娃娃,凌越山一個勁極力討好,果然沒出兩日,她也有了笑容,肯與他說說笑笑了。不過有時玩笑到敏感處,還是會小臉一板,給他瞪過去。凌越山嘿嘿傻笑,搔搔頭,裝傻道歉,化解怨氣,每次都靈。就這樣兩人又在崖底呆了二日,崖底生活料理俱不方便,雖然凌越山照顧得無微不至,但水若雲畢竟嬌生慣養,又極喜乾淨,幾日都只能簡單擦洗,又沒有乾淨衣裳更換,覺得很不舒服。但她知道客觀條件如此,兩人又上不了崖,只得暗自忍耐。

  第三日清晨她醒來,竟看到凌越山拿了個包袱給自己,裡面有幾套衣服,竟是有男有女,又有些香噴噴的包子燒餅。凌越山說,是他去打野食做早餐時看到這包袱掉了下來,估計是農戶滑落弄丟的。正好被他撿來用了。水若雲大喜,開開心心拿了包子燒餅吃,完了又換上了包袱里的衣裳,意外這衣料子倒也不算差,尺寸也差不多。

  這件事讓水若雲高興了一整天,好心情一直持續到入夜,她拉著凌越山講故事,怪老頭師父從凌越山小時就愛跟他吹牛講江湖事,於是凌越山將這些事添油加醋當成了故事,讓小妮子聽得興高采烈,講完一個要求再一個,當晚很晚才睡。

  第二天她起晚了,日頭都快掛正中了。正梳洗,看到凌越山拿著食物跑回來,他有些匆忙的張羅兩人快快吃了飯,然後對她說自己的內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一會就帶她上崖。雖然覺得有些突然,不過能回到正常社會生活的喜悅讓她沒多想,在凌越山大力保證傷已痊癒,這次上去絕對沒問題的情況下,他們很快稍做收拾,離開了這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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