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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帶著侄女去買吧。”冉銘月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倚在門口,沖小冉染招手。小冉染迅速掙脫爸爸的懷抱朝姑姑跑過去。
冉銘揚無奈掏出張二十塊的紙幣:“去吧,剩下的錢你自己看著買點什麼吧。”
冉銘月一把把冉染抱在懷裡,喜滋滋地剛轉身要走。
“我跟她一起去吧,她不知道在哪裡買的到。”梁晉說道。
於是兩個人就抱著個小娃娃,打了輛三輪車,一路來到了新世界百貨大樓。
一路上,冉銘月都緊張地手腳不知道往哪放才好,幸虧懷裡抱著個冉染,一路逗逗她玩也就過去了。跟梁晉基本上沒說幾句話。
到地方了也是買完東西就走,其實冉銘月也想主動說點什麼緩解緩解氣氛。可是,平時嘴上叭叭的,一到這時候就成了鋸嘴葫蘆。
這時候,梁晉好像是遇見了什麼熟人。站在那看一會兒,好像在確認什麼。
像是有默契似的,那邊買衣服料子的一對年輕夫妻,也朝這邊看過來。
在簡單的互相介紹後,梁晉詢問起老朋友的近況,兩人簡單的聊了幾句,梁晉就把注意力放在吳敏柔懷裡這個玉雪可愛的小娃娃身上。
“這是你們兩的孩子吧,長得真像你。”梁晉對很久沒見的秦郁風說道:“起名字了嗎?”
“起了,叫秦弦。”秦郁風笑道。
一旁的吳敏柔捏了捏秦弦的小手,朝著梁晉搖了搖:“這是梁叔叔。”
結果小糰子一樣的秦弦並不買帳,反而是朝冉銘月那個方向伸出了兩隻小短手。他還不會說話,嘴裡嗚嗚啊啊地不知道想表達什麼。
結果把小冉染給逗笑了,探過身子抓了小秦弦的一根手指,咯咯直笑。把身邊的幾個大人都逗樂了說這兩孩子有緣分。
梁晉自從上次以後就再也沒有往冉銘揚家裡面去了,只是偶爾參加地下搖滾音樂會,跟冉銘揚見見面談談音樂。
他已經接到了茱莉亞音樂學院的入學通知書,過完這個年他就該啟程去美國了。有些事情註定只能埋藏在心裡。
冉銘月已經有段時間沒有看見梁晉了,確切的說是四十八天。他自從上次撞見她在路口哭以後,就再也沒來找過大哥了,他一定是嫌棄她瞧不起她了,連大哥都不想見了。
但是,他那天又主動陪她去給冉染買米糕,不像是十分討厭她的樣子。冉銘月心裡糾結的不行,但也沒什麼辦法,她很慫不敢去找他問。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冉銘月雖然沒見著梁晉的人,到學校里依然流傳著他的歌聲和事跡,她繼續攔截小姑娘給他送的情書,甚至學校里都盛傳她可能是喜歡上樑晉了。
她喜歡上樑晉了嗎?冉染用鉛筆一下下地戳眼前的草稿紙。她覺得這樣下去不適合辦法,總是這樣惦記著會影響學習的。於是,冉銘月心一橫,寫了一封信給梁晉。
怎麼看怎麼不滿意,塗塗改改寫廢了一封又一封。等她終於寫好了,卻發現自己怎麼給他是個大問題。她是不可能讓同學轉送這封信的,自己又沒膽子當面給。
可把冉銘月的頭髮都愁白了幾根。最後,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反正前段時間梁晉用過來,她用找藉口過去的事哥哥嫂子都知道了,再加上冉銘鳳那個大嘴巴。既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了,她就不裝深沉了。
她把這封信往冉銘揚的懷裡一塞,結結巴巴地說了一句話讓他把這封信交給梁晉,然後頭也不回飛也似地跑了。
不過冉銘月這左等右等,梁晉既沒有給她回信也沒有過來找過她。她實在忍不住了跑去問大哥,冉銘揚卻跟她說信已送到,回不回是人家的事,讓她安心學習。
可是她這怎麼安心學習啊,覺得心裡空落落的不是滋味。於是,冉銘月又開始懷疑是不是冉銘揚怕她早戀,根本就沒把信給人家。
她這回換了個套路,隔三差五買點小零食,都拖冉銘揚送給梁晉。她想,吃人的嘴短,行或不行都得給個痛快話不是。
作者有話要說: 我本將心向明月~
☆、梁晉冉銘月番外(四)
但她這一等,就從年根等到過完年,梁晉那邊就像是石沉大海了一樣,一點消息都沒有。冉銘月再次懷疑是不是冉銘揚偷偷把東西給藏起來了。
不過這次她不敢再去問冉銘揚了,因為自從過完年,家裡的氛圍就十分緊張。因為冉銘鳳看到學校里來的徵兵宣傳,要求年滿十五歲。冉銘鳳過了年剛好十五,一下子動了心思。她從小就愛好這些舞槍弄棒的事情,冉父是個唱武生的,唱念做打的也會一些把式。冉銘鳳從小就謎這個。冉父走了以後,更是勵志以後要當武警。
冉銘揚不同意她一個女孩子獨自一個人去外面當兵,太辛苦了。一個想去一個不同意,冉銘鳳就鬧起來了。一激動,什麼話都往外說,說冉銘揚整天就知道擺弄兩把破琴,爸爸不見了不見他難過一點,也不知道四處找找。他不找,她就乾脆當了兵以後學成了自己去找。
這話就是氣話了,自己爸爸不見了怎麼會不找呢。在冉父剛剛走失的那幾年,冉銘揚辭了單位里的工作。走街串巷挨家挨戶地問,也報了警,可是於事無補。冉父走的那天正在下暴雨,家家的門窗緊閉,街上一個人都沒有。根本就沒有目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