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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弦的視線從吊墜上移開,看向冉染:“不喜歡可以送給別人。”

  冉染這是能被他噎個半死,這麼貴重的東西隨便送人也就秦弦能幹出這事了。她語氣依然堅決:“秦弦,謝謝你,真的。但我真的不能要。”

  秦弦看她語氣堅決,神情嚴肅,不置可否地把項鍊往床上一丟。轉而問道:“先不說這個,我們的事你考慮的怎麼樣?”

  冉染被他問蒙了,她怎麼沒記得說過什麼事啊:“什麼事啊?”

  “做我女朋友的事。”秦弦嘴唇緊抿,眼睛晶亮晶亮的,一瞬不瞬地盯著冉染,好像一隻看中獵物的狼,不放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細微的變化。

  他這樣問其實也算是意料之中,來之前冉染已經做好了心理預設。她甚至考慮都沒考慮,拒絕的話張口就要脫出。

  然而,秦弦卻並不打算給她拒絕的機會。他們本來就坐在一張沙發上,在她開口的一剎那,秦弦長手一撈,把冉染箍在懷裡。用嘴堵住了她口中的拒絕和驚呼。

  這與其說是個吻,不如說是啃。少年青澀的吻技顯然承載不下他長久以來壓抑的摯烈情感。他吻得那麼用力,專注地好像要傾盡一切。

  冉染的嘴唇和舌頭又麻又疼,像不是自己的一樣。連同一起麻痹的還有她大腦,她就像落水的行人,瞬間沉入水底。水流從四面八方湧進她的耳朵,阻隔了世界。

  她只能聽到自己擂鼓一樣的心跳聲,和秦弦粗重的呼吸聲。灼熱的浪撲面而來,他身上原本的草木氣息被點燃,鑽入她的每一個毛孔,嗆得她無法呼吸。

  像一尾被魚鉤鉤中的魚一樣,冉染掙扎著怕打著秦弦的肩膀。秦弦卻將他懷中柔軟纖細的腰收得更緊。

  她因呼吸困難而潮紅的臉頰、濕漉漉的眼神、顫抖的睫毛,熔斷了他腦子裡那根理智的弦。讓他只能竭盡全力搜刮她口中每一縷苦蕎茶的香氣。

  直到一陣尖銳的痛,將秦弦從洶湧的浪潮中喚醒。他終於放開了冉染,黝黑的瞳仁里,還有一絲浪潮的餘熱沒有消散。摸了摸嘴唇,疼得“嘶”地一聲吸了一口氣:“你可真狠。”

  冉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可能有一個世紀那麼漫長。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從坐著變成了躺著。她只知道她再不做點什麼就要被憋死了。她很不客氣地咬了秦弦一口,他終於放開了。冉染整個人癱在沙發上,喘得像剛跑了場八百。

  “滴答……滴答……”

  血從秦弦嘴唇湧出來滴到了冉染下巴和衣服上。

  秦弦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原本堵在冉染鼻子裡紙團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鼻血衝掉了,血跡順著她下巴滑過她細白的脖子,一直到衣襟。

  鼻血已經不流了,但乾涸血跡混著口紅的顏色瀰漫在她腫起的嘴唇周圍,眼圈泛紅,濡濕的鬢髮貼著她的臉頰延伸到嘴角,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秦弦趕忙站起來,去洗手間拿著毛巾沾了點水,蹲在冉染旁邊一絲不苟地給她擦臉:“對不起……我剛忘了你流鼻血。”他此刻有點後悔,不是後悔親她,而是後悔自己沒控制住有點太粗魯了。

  冉染還是閉著眼睛一動不動的躺在沙發上,她來之前其實就有點不舒服。此時更是手腳發軟,一根手指頭都不想抬起來,任秦弦笨手笨腳地給她擦臉。

  聽了秦弦說的話,半晌,掀了掀眼皮。低頭瞅瞅自己沾著血跡的衣襟,她今天好死不死地穿了一件白色雪紡衫,被染了通紅一片,搞的跟案發現場一樣。

  她側頭瞥了一眼秦弦,發現他也沒好哪去。嘴唇上被咬那一下還在冒血珠,睡衣上也沾了她的鼻血,但由於是深藍色的,看著更像是水漬。

  看冉染看向他,秦弦手下的動作頓了頓,似乎想繼續解釋。冉染卻沒有理他,手肘撐起身子,躲開了他的攙扶,徑直走向洗手間。

  簡單地洗了把臉,擦了擦脖子,冉染去秦弦的衣櫃裡隨便翻了件T恤,套在衣服外面。不過這件衣服她可不打算再還了,畢竟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秦弦抱著手臂,斜靠在衛生間的牆垛上,默默地看著冉染。他剛才其實也設想過她會有什麼反應,可沒想到她的反應就是沒有反應,這其實比她言辭激烈或是給他一個耳光更教人失落。

  冉染面無表情地穿上半袖以後,她又把掉在地上的手機撿了起來,完全忽視了秦弦的存在。她穿上鞋打開門要出去,秦弦確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想要說點什麼。

  冉染還是沒說話,也沒掙扎。只是無聲地看著被秦弦抓著的地方。過了半晌,秦弦還是欲言又止地鬆開了手。

  她這次……好像真的生氣了。

  冉染是有些生氣,更多的是生自己的氣。當初就不應該稀里糊塗收什麼勞什子禮物,也就沒有這些糟心事了。

  她夢遊一樣渾渾噩噩走到電梯口,沒想到遇到了熟人。

  作者有話要說:  推薦曲目《G小調恰空》

  ☆、腦殘粉

  江北岸正在等電梯,就看到冉染魂不附體地走過來,他還是上前打招呼。

  冉染聽見江北岸跟她打招呼,愣了幾秒:“咦?江北岸?你怎麼在這?”江北岸保持著得體的微笑並沒有接話。

  冉染突然反應過來,是她糊塗了,剛上來的時候黃老邪還跟她說過秦弦截胡了江北岸男一的事,人家也是《烽火進行時》的主演之一啊,不住這住哪兒啊。真正不該出現在這的是她才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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